黃卿外傳(上)(李海榮)
作品欣賞
黃卿外傳(上)
魯迅先生的經典傑作《阿Q正傳》把阿Q風趣幽默的形象刻畫得栩栩如生，入木三分。現在疫情肆虐，四十餘天足不出戶的封閉隔離，讓我又回想起當年在禾城工作時間的點點滴滴。其中頗有意思的就是《黃卿國郄》中的女主角了。當然，對這種「機關算盡、厚顏無恥」之徒是絕對不適合像「阿Q」這樣寫什么正傳的，最抬舉也只配寫個外傳之類的。所以老李就以外傳為題，再次為昔日的同僚叨咕叨咕吧。
當時她在市財政局財稅幹校里任常務副校長，大權獨攬、小權專斷，那麼她究竟專斷到獨行什麼程度呢？老夫只要舉一個例子看倌就一目了然了。雖然，區區一個科級幹部，連「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賣紅薯」的七品芝麻官都不是。但是黃副校長，純粹就是個女中的「滾刀肉」，市局為了配齊幹校領導班子，安排市局熊書記到幹校兼正校長。熊書記愛好書法，純粹就是孔夫子的**～文皺皺的，見到我們平頭百姓都嘻嘻哈哈毫無官架子。熊書記到幹校辦公，吩咐幹校辦公室為校長室訂幾份報刊，居然，辦公室請示了黃卿副校長，她歷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雞賊，竟被她一口回絕，她眼睛里壓根就沒有什麼熊書記，蠻橫發話：「訂什麼訂？不許訂！」當具體辦事員回秉正校長熊書記時，熊書記一下子悶掉啦！滑稽死了，到底幹校誰是一把手啊？他隨即親自走到副手雞賊辦公室，責問其憑啥不能訂報紙？哪裡想到雞賊回答說：「您基本上都在局裡辦公，偶然才到幹校蜻蜓點水來一次，幹校經費」本來就緊張，所以還是不要浪費了罷。」熊書記明明知道雞賊在給他穿小鞋，也只能吃啞巴虧。悶悶不樂全盤皆收了。
平時全省幹校之間互訪，臨海乾校同事來禾傳經送寶，給禾城幹校贈送了十多套時新的智能馬桶蓋，準備送給幹校各位同事。禾城幹校回敬著名的禾城粽子，來客被打發得樂呵呵。而十幾隻智能套馬桶蓋卻全部被雞賊拉進她家的儲藏室，占為己有，以權謀私達到了極致。
財稅局感覺到黃雞賊妄圖在幹校搞獨立王國，就另委派部隊轉業的豬書記來兼任幹校校長。黃雞賊果然真夠賊的，一看豬是「黃皮子進院～來者不善」，就立馬裝出一副恭恭敬敬、唯唯諾諾的樣子，她明明知道豬是局裡出了名的「妻管嚴」，非常賊的把進攻目標改到了豬的朱內助身上。黃卿拍馬功夫之深、辦法之絕，絕對是「空前絕後」的。她不但在頂頭上司入口方面無微不至，而且連全家舒服出口都關懷備至。她趁豬在局裡辦公之際，驅車到其家裡跟其妻使勁套近乎。還給她送去了一套智能馬桶蓋，並幫其安裝定當。豬妻在豬旁邊死使勁幫雞賊吹枕頭風。雞賊就是多次採用這種熱面孔貼冷屁股的途徑成為領導心目中的大紅人。
2000年財政部主辦的中華會計函授學校在禾城設立了分校，我擔任禾城站站長。有一天突然雞賊破天荒地問我：「老李，你海南去過嗎？想去嗎？」我一時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真沒想到「雞」怎麼會這樣問「黃鼠狼」呢？到底「雞」心裏面賣什麼藥呢？但是，還是摒不住自己對絢麗多彩的海南的神往，脫口而出：「沒去過，做夢也想去呀！」哪知道，「雞」居然會如此爽快地對我說：「那麼你就準備一下吧，下個星期一，禾城分校由你帶隊，海寧小周和海鹽小王一起到海南考察一次。」
我心裡總感覺太不可思議了，一向反覆算計我的「雞」今天怎麼會莫名其妙挑挑我的呢？等我海南回來，才如夢初醒，知道，原來省中華會計函校決定近日組織各函授站站長到雲南考察。雞賊為了拍校長「脂肪」的馬屁，卡掉我禾城站長的參會名額，讓「脂肪」替代。所謂理由是「老李海南考察剛剛回來，這次就放棄了。」真是「耗子舔貓腚～溜須不顧命！」
黃卿有時還會出現遺忘的症狀，前腳剛剛把西門國郄從派出所拘留所拎出來，後腳又對幹校的老師們瞎吹：「我們家的瑩瑩對出來的她爸爸親熱得一塌糊塗，經常一屁股坐在國郄的膝蓋上，爺囡兒不要太親熱噢。」不厭其煩地像祥林嫂一樣喋喋不休、叨叨咕咕，缺什麼炫耀親密無縫和睦家風。其實，誰都明鏡似的，西門大官人早就已經玩膩了顏老珠黃無人要的雞賊，正好小雞賊主動投懷送抱，豈能錯過良機。虧得雞賊還真有臉反事正講呢。[1]
作者簡介
李海榮,上海人,上海市朗誦協會會員（退休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