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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4年唐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开元二十二年,干支纪年为甲戌狗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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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史料记载

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中之中开元二十二年(甲戌,公元七三四年)

春,正月,己巳,上发西京;己丑,至东都。张九龄自韶州入见,求终丧;不许。

二月,壬寅,秦州地连震,坏公私屋殆尽,吏民压死者四千馀人;命左丞相萧嵩赈恤。

方士张果自言有神仙术,诳人云尧时为侍中,于今数千岁;多往来恒山中,则天以来,屡征不至。恒州刺史韦济荐之,上遣中书舍人徐峤赍玺书迎之。庚寅,至东都,肩舆入宫,恩礼甚厚。

张九龄请不禁铸钱,三月,庚辰,敕百官议之。裴耀卿等皆曰:“一启此门,恐小人弃农逐利,而滥恶更甚。”秘书监崔沔曰:“若税铜折役,则官冶可成,计估度庸,则私铸无利,易而可久,简而难诬。且夫钱之为物,贵以通货,利不在多,何待私铸然后足用也!”右监门录事参军刘秩曰:“夫人富则不可以赏劝,贫则不可以威禁,若许其私铸,贫者必不能为之;臣恐贫者益贫而役于富,富者益富而逞其欲。汉文帝时,吴王濞富埒天子,铸钱所致也。”上乃止。秩,子玄之子也。

夏,四月,壬辰,以朔方节度使信安王祎兼关内道采访处置使,增领泾、原等十二州。

吏部侍郎李林甫,柔佞多狡数,深结宦官及妃嫔家,侍候上动静,无不知之。由是每奏对,常称旨,上悦之。时武惠妃宠幸倾后宫,生寿王清,诸子莫得为比,太子浸疏薄。林甫乃因宦官言于惠妃,愿尽力保护寿王;惠妃德之,阴为内助,由是擢黄门侍郎。五月,戊子,以裴耀卿为侍中,张九龄为中书令,林甫为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

上种麦于苑中,帅太子以来亲往芟之,谓曰:“此所以荐宗庙,故不敢不亲,且欲使汝曹知稼穑艰难耳。”又遍以赐侍臣曰:“比遣人视田中稼,多不得实,故自种以观之。”

六月,壬辰,幽州节度使张守珪大破契丹,遣使献捷。

薛王业疾病,上忧之,容发为变。七月,己巳,,赠谥惠宣太子

上以裴耀卿为江淮、河南转运使,于河口置输场。八月,壬寅,于输场东置河阴仓,西置柏崖仓,三门东置集津仓,西置盐仓;凿漕渠十八里,以避三门之险。

先是,舟运江、淮之米至东都含嘉仓,僦车陆运,三百里至陕,率两斛用十钱。耀卿令江、淮舟运悉输河阴仓,更用河舟运至含嘉仓及太原仓,自太原仓入渭输关中,凡三岁,运米七百万斛,省僦车钱三十万缗。或说耀卿献所省钱,耀卿曰:“此公家赢缩之利耳,奈何以之市宠乎!”悉奏以为市籴钱。

张果固请归恒山,制以为银青光禄大夫,号通玄先生,厚赐而遣之。后卒,好异者奏以为尸解;上由是颇信神仙。

冬,十二月,戊子朔,日有食之。

乙巳,幽州节度使张守珪斩契丹王屈烈及可突干,传首。时可突干连年为边患,赵含章、薛楚玉皆不能讨。守珪到官,屡击破之。可突干困迫,遣使诈降,守珪使管记王悔就抚之。悔至其牙帐,察契丹上下初无降意,但稍徙营帐近西北,密遣人引突厥,谋杀悔以叛;悔知之。牙官李过折与可突干分典兵马,争权不叶,悔说过折使图之。过折夜勒兵斩屈烈及可突干,尽诛其党,帅馀众来降。守珪出师紫蒙州,大阅以镇抚之,枭屈烈、可突干首于天津之南。

突厥毘伽可汗为其大臣梅录啜所毒,未死,讨诛梅录啜及其族党。既卒,子伊然可汗立。寻卒,弟登利可汗立。庚戌,来告丧。禁京城匄者,置病坊以廪之。

历史大事

秦州大地震

开元二十二年(七三四)二月十日,秦州大地震。先是秦州百姓闻州西北地下殷殷有声,俄而地震,廨宇及居民庐舍悉崩毁,地裂而复合,经时不定。压死官吏及百姓四千余人。令左丞相萧嵩致祭山川,又令仓部员外郎韦伯阳往宣慰。存恤所损之家,委随事处置闻奏。按:此次秦州地震,据今人论断,已达里氏七级。

迎方士张果至东都

方士张果自言有神仙术,诳人云尧时为侍中,于今数千岁,多往来恒山中,则天以来,屡征不至。玄宗令通事舍人裴晤往迎,不理;恒州刺史韦济再荐,玄宗复遣中书舍人徐峤赍玺书迎之,开元二十二年(七三四)二月至东都,肩舆入宫,恩礼甚厚。上所著《神仙得道灵药经》、《阴符经玄解》与《丹砂诀》等。八月,固请还山,为造栖霞观于隐所,制以为银青光禄大夫,号通玄先生。归后不久卒,好异者奏为尸解。玄宗由是颇信神仙。

朝议仍禁私铸

自武后以来,民间私铸多,故恶钱益多。恶钱既不易尽收,私铸亦难以尽禁。开元二十二年初,张九龄入相,请不禁私铸。三月十九日,敕百官议之。裴耀卿等皆曰:“一启私铸之门,恐小人弃农逐利,而滥恶更甚。”(此谓私铸伤农)秘书监崔沔曰:“若税铜折役,则官冶可成;计估度庸,则私铸无利,易而可久,简而难诬。且夫钱之为物,贵以通货,利不在多,何待私铸而后足用!”(此谓发展官铸,且不图利,则私铸自灭)右监门录事参军刘秩曰:“夫民富则不可以赏劝,民贫则不可以威禁,若许其私铸,贫者必不能为之。臣恐贫者益贫而役于富(为富者所奴役),富者益富而逞其欲,汉文帝时,吴王濞富埒(比)天子,铸钱所致也。”(此谓私铸可使贫富差距增大,其甚者足以危害国家)玄宗以为然,遂仍禁[[]]私铸。

李林甫始入相

吏部侍郎李林甫,柔佞多狡诈,深结宦官及妃嫔家,故于皇帝动静,每先知之。由是奏对多顺旨,玄宗悦之。时武惠妃最有宠,生寿王清(时诸王名均从水,后皆从玉,即寿王瑁),诸王皆莫能比,太子亦渐疏。林甫遂因宦官言于惠妃,愿尽力保护寿王,惠妃德之,阴为内助,由是擢黄门侍郎。开元二十二年(七三四)五月二十八日,以裴耀卿为侍中,张九龄为中书令,林甫为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林甫自此为相十九年,日惭专擅,而玄宗终信之不疑,唐之中衰,造端于此。

玄宗种麦

玄宗自种麦于苑中,开元二十二(七三四)五月,帅太子以下亲往芟(割)之,曰;“此乃用来祭祀宗庙之祭麦,故不敢不亲自种收,同时也可使尔等略知稼穑之艰难。”又以麦遍赐群臣,曰:“近年常派人视察农田种植情况,多不明实际,所以今年亲自种植以取得实际经验。”按:玄宗在开元时,励精图治,颇见成效。其所言所行虽多做作,或非出于实心,然与天宝时相比,究竟难得。

张守珪大破契丹

去年春,郭英杰讨契丹,全军皆覆,诏以张守珪为幽州长史兼节度使以经略之。开元二十二(七三四)六月,守珪大破契丹兵,遣使献捷。玄宗喜,敕曰:“边境为患,莫甚于林胡(唐以契丹所据即战国时林胡之地);朝廷是虞(忧),几烦于将帅。积年逋诛,一朝翦灭(此夸张语,战虽获胜,距灭尚远)。则东方之蟊贼,浸以廓清;河朔之民人,差宽征戍。此皆上凭九庙之灵,下仗群帅之功,今具凯旋,敢不以献。宜择日告九庙,……”

薛王业卒

司徒薛王业,玄宗弟,开元二十二年(七三四)七月十日,卒,赠谥惠宣太子。病中,玄宗忧之,一夕容发为变。及卒,帝悲不能食。

裴耀卿掌江淮、河南漕运事

先是开元二十一年(七三三)秋,耀卿官京兆尹时,已献自都转漕、沿河设仓之策。既为相,诏兼江淮、河南转运使。于是开元二十二年先在河口(汴水达河之口,今河南荥阳西北)置“输场”。八月十四日于输场东置“河阴仓”(今荥阳东北),西置“柏崖仓”(今河南孟县沿河之西,原系旧仓修复);于三门东置集津仓,西置盐仓,凿漕渠十八里以避三门之险。在耀卿任事之前,江淮之米首先运进东都含嘉仓,然后从彼雇车陆运三百里至陕州,虽可以避过三门,然运费每两斛需钱一千,非常昂贵。耀卿却令江淮舟米先送进河阴仓,然后用河舟运到含嘉仓(时含嘉仓紧靠黄河),经河及漕渠联运于太原仓,再由太原仓入渭输关中。这样一来,三年之间,运米七百万斛,节约陆运车资三十万缗。有人劝耀卿将所节约钱献给朝廷,耀卿曰:“此乃河漕转运的赢余,怎能作个人市宠之用!”于是奏将此钱留作将来籴米的基金。

张守珪计斩契丹王及可突干

契丹权臣可突干连年为边患,唐朝先后派赵含章、薛楚玉、信安王李讳讨之,或受创,或无功,惟开元二十二年(七三四)六月张守珪破其兵,朝廷大喜,然祸魁犹在,未奏全功。会可突干亦困迫,十一月,遣使诈降。守珪使管记(官名,即节度使掌书记)王悔前往招抚,悔至其驻地,细察契丹上下毫无降意,仅略徙其营帐,而密遣人联络突厥,欲捕杀王悔再叛。悔心知之。其时契丹衙官李过折与可突干分率兵马,彼此争权不和,悔乃劝说过折使杀可突干,过折从之,乃乘夜率兵斩其王屈烈及可突干,尽诛其党,帅余众来降。守珪亦出师紫蒙川(今辽宁朝阳西南),大阅兵以威镇之。十二月,枭屈烈与可突干之首于洛阳天津桥。

突厥内乱,三易可汗

开元十九年(七三一)突厥重臣阙特勤卒。二十年毗伽可汗为其大臣梅录啜所毒,药发未死,毗伽先讨斩梅录啜,尽灭其党。既卒,国人立毗伽子伊然为可汗。玄宗诏宗正卿李佺前往吊祭,为毗伽立碑建庙,且使起居舍人李融为碑文。未几,伊然亦病卒,国人又立其弟登利为可汗。开元二十二年十二月来告丧。

敕病坊兼养丐

先是武后长安(七三一年)以来,于京城初置悲田坊、养病坊,以恤贫养老,置使专司其事。开元五年,宋璟以为“悲田养病乃关释教,系僧尼所掌,不合由官家定使专知,请召僧尼商之。”玄宗不许。开元二十二年(七三四)始断京城乞儿悉令病坊收管,而病坊仍分置诸寺,盖仍从宋璟议,以悲田养病本于释教也。其田仍由官给,其款则由官以本钱收利给之。

李朝隐卒

朝隐字光国,三原人。中宗时,官吏部员外郎。时政出权幸,内授官但斜封其状付中书,即宣所司给之。朝隐执罢此类官千四百人。怨谤腾至,不为之屈。开元中官御史大夫,不争引大体,惟先细务,由是名稍衰。终岭南采访处置使。开元二十二年(七三四)卒。

张廷珪卒

廷珪济源人。第进士,累迁监察御史,按劾平实。开元初,关中大饥,廷珪应诏上疏,官至少府监。性方介,伟姿容,善八分书,与李邕友善。邕屡踬于仕,朝隐屡表荐之。开元二十二年(七三四)卒,谥贞穆

契丹内乱,数易其王

开元二十二年(七三四)冬,契丹李过折杀其王屈烈,翌年正月来唐献捷,唐以过折为北平郡王,授特进,检校松漠都督,赐锦衣一副,银器十事,绢彩三千匹。同年,过折又为其臣涅礼(一作泥里)所杀,并及其诸子,另一子刺干奔安东(卢龙)得免。涅礼上言:过折用刑残虐,故杀之。玄宗赦其罪,仍涅礼为松漠都督,密赐张守珪敕曰:“涅礼自擅,难以义责,而未有名位,恐其不安,卿可宣示朝旨,使知无他。”另赐书责涅礼曰:“卿之蕃法(蕃邦习俗)多无义于君长,自昔如此,朕亦知之。然过折是卿之王,有恶辄杀之,为此王者,不亦难乎!但恐卿为王,后人亦尔。常不自保,谁愿作王?亦应防虑后事,岂得取快目前!”不久,突厥引兵东侵奚、契丹,涅礼与奚王李归国共击破之。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