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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养育我们4兄妹,只有母亲一人在家劳动挣工分,在生产队里我们每年都是超支户,还常常挨劳动力多的人家白眼。父亲那点微薄的工资,要交生产队的超支款,要为家里买油盐和衣服用品,要买统销粮,要送我们读书,即使再省吃俭用,也捉襟见肘,父亲常常口袋里没有存放一分钱。我读高中的时候,父亲每个星期给我1.5元伙食费,有一个星期迟了1天才送来给我,父亲当时一脸的内疚,原来这1.5元是他向别人借来的。父亲为了省钱,平时很少买衣服,自己穿的衣服很多都已经打了补钉,有些是在部队穿了多年的旧衣服。
为了能照顾到家里,1972年,在父亲要求下,他离开受人羡慕的公安队伍,调回到平等公社工作。离家里近了许多,每到星期六他都步行赶回家里帮忙母亲做事,修补房子,围菜园,种地,备柴火......他像个陀螺一样,天还没亮就起床,天黑了才进屋,整天忙个不停,他要把没有男人在家的亏欠加以弥补。他面对着单位工作和回家做事的双重压力,常常累得 [[ 眼睛 ]] 深凹下去,但没有听见他讲过一声累字,他默默地承受着生活给他的重压。
父亲对儿女要求十分严格。有一次,我与一个小孩打了架,被父亲看见了,我被父亲严厉地批评并写检讨。还有一次,我和几个小孩在水沟边玩耍忘记了上课时间,父亲发现后,把我们带到学校交给老师,晚上回家又对我进行了的教育,使我从此不敢再缺课。平时他教育我们要与人为善,要乐于助人,要 [[ 诚实 ]] ,要做对 [[ 社会 ]] 有用的人,特别要热爱党和祖国,他的谆谆教导使我们少走很多弯路,受益一生,我们兄妹们的顺利成长凝结了他的全部心血和期望。
父亲因积劳成疾,在57岁的时候提前退休。回到老家,他撑着羸弱的身体,除了帮助母亲耕种责任田地外,还将几十年的矮小旧房子进行了改建。他说儿女们都长大了,房子太小住不下了。没有杉树,他自己到深山里砍伐杂木[[代替]];没有瓦,他与别人合伙请瓦匠来做;为了装修房子,近60岁的他还学习木工。他每天都忙着,没有一天休息,累得腰明显的弯了,当那座四间三层的木房子建成后,父亲已苍老了许多。
父亲平时有病痛很少打针吃药,总是硬撑过去。可是,那年病痛让坚强的父亲软弱下来,他破天荒地主动来县城看病。我带他去医院检查,并强行要他住院。检查结果让我们猝不及防,让我们精神几乎崩溃,父亲得的是恶性肿瘤。我们意识到将无力[[挽救]]父亲了,他那和蔼[[慈祥]]的面容将远离我们而去,那段时间我们整天以泪洗面。为了给父亲战胜疾病的信心,我们隐瞒了病情真相,并在他面前强颜欢笑。父亲疼痛时,常常把牙齿咬得咯咯响,额头冒出了汗,却没有喊一声。在我们兄妹的[[陪伴]]下,他度过了痛苦难熬的最后时光。
虽然父亲离开我们已经多年,可我却常常在梦中看见他朴实勤劳的身影,他好像一直在忙碌着。醒来,我望着空旷的窗外,心中一片[[ 怅惘]] 。<ref>[http://www.360doc.com/userhome/71096453 个人图书馆网]</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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