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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狂热而真诚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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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狂热而真诚的女子》中国当代作家丁尚明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那个狂热而真诚的女子

有关于她的“传说”,我听过不少。起初我们并不相识,只是羡慕她那傲娇的好身材和一头及腰的秀发。不得不承认,长的挺漂亮的,是个美女。 我从心底里觉得像她那些的女生,和我是不会有交集的。我们不是同一类人,价值观念都不尽相同。用她的话说:你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顺风顺水的乖乖女,而我是在电校混着毕业来接我爸班的……

可出乎意料的是,我们居然成了同事,还成了好朋友,无话不谈的那种。完全打破了“同事之间没有真朋友”的至理箴言。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自然而然的近了起来,随着了解和交往。其实,我知道原因,因为我喜欢她的性格,喜欢她对待生活、为人处事的态度。

女人们在一起,除了讨论穿衣打扮、吃喝拉撒以外,当然少不了谈论男人和感情。所以,我接近了那些“传说”的真相,满足了我的好奇心。 对于她,我想用“狂热”这个词来形容,甚至是狂野。我想是合适的。无论是对待感情,还是其他。

她的初恋始于学生时代。爱情之于她,就是一切。既然爱了,就完完全全、倾尽所有。所以,她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给了那个当时她认为“帅炸天”的男生。可是,结局毫不意外:得到了就不珍惜,“渣”性尽显。最后结果就是分崩离析,各自山水。

工作后,她迎来了第二段爱情。他们郎才女貌,情投意合,难舍难分。可是,幸福往往无法长久。背井离乡之人选择辞职回家乡工作,身为女子的她,跟随他而去就是失去家人、失去工作。父母的阻拦和生活的残存理智,让她只能将情感埋藏。

后来,再次恋爱,仍旧义无反顾,终于步入婚姻殿堂。几年幸福甜蜜的婚姻生活后,转而至柴米油盐的平淡和鸡零狗碎的争吵。年轻的她,心有不甘。追求刺激和新鲜感,是她性格使然。喝酒、抽烟、泡吧,肆意挥洒着青春,结果可想而知。他们的婚姻以失败告终。

再后来,她重新恋爱再婚,有了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儿。现在女儿是她的一切。即使偶尔和家人朋友小聚,但回到家立刻成为贤妻良母。我们也调侃过她:你这就是典型的“渣女”,害人害己。一起感慨美女有毒和男人大抵是靠不住的。谈及过往,她面带悔色,但时光不会倒流,即使回转至当初结局可能仍旧。我并不希望大家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评判什么,每个人都有权追寻幸福。更何况在每一段感情中,她都是全身投入全情付出,受伤的又岂止是别人?

这与我一开始听“传说”时的想法大相径庭。我是传统观念较强的人,在感情上,我是缺乏勇气的。上学时候玩暗恋不敢表白,工作以后随遇而安恋爱结婚,顺应时间规律结婚生子。一切顺理成章。虽然丈夫体贴照顾,孩子乖巧聪明,工作稳定顺心,但总感觉缺少了些什么。可能是激情,也可能是不甘。自认为有些才气的我,还是喜欢追求浪漫和变化的。偶尔也会生出“我们的婚姻是爱情吗,一辈子就这样了吗”的疑惑。

人对于自己敢想不敢干的未体会过的人生,都是有遗憾和好奇的。接触下来,我感受到的是她的善良、真诚和勇敢,反倒是平添了喜欢、敬佩和崇拜!以致看到现在的她,逐渐成熟冷静,不再疯狂任性,把对婚姻、对生活的不甘和辛苦通通咽下,独宠女儿只为女儿,让人感到心疼。那么狂热、勇敢之人,在生活面前也终将成长,也学会了换角度理解和宽容。 如果说,她的情感经历是个“传说”的话,那她对于“汪星人”的偏爱就是个“神话”。

跟她这么久的朋友,至今,我依然无法理解她对于狗狗的喜爱。狗狗,几乎是她所有的业余生活。和她在一起,话题离不开“狗”和她的“狗站”。只要提到那些“毛孩子”,就眉飞色舞,能跟你絮叨几天几夜。因机缘巧合,她在二十岁那年第一次救狗,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流浪狗、遗弃狗、病狗、残疾狗,经她治疗、救助和关照的狗狗数不胜数。至今已坚持近二十年。

我听过太多她和狗狗们的故事:有因她投喂、抚摸和命名的,询着她的脚步和车轮声,从四面八方窜出来对她摇尾叫唤;有因车祸而奄奄一息最终死去,她亲手流泪埋葬;有因生重病治疗困难而被主人遗弃,连医生都建议实施安乐,可她坚决不肯硬是坚持自费治疗;有因伤不能及时治疗而化脓生蛆,她亲手清理包扎。她休息的大半时间是在救狗和处理狗站日常事务中度过的。在狗站里的她,像是个男人,穿着旧衣服拿一把铁锹清理狗粪、掺配狗食,有的是力气。

她的朋友圈里从来没有多余信息,只有她和狗狗的故事,以期获得更多关注和善款。她亲手组办的这家“流浪狗救助站”,一直以来依靠爱心人士的捐款和其他爱狗者筹款勉强维持。很多人不理解劝她放弃,可是她坚持不肯。她没法亲眼看着这些丧失了自理能力的狗狗们到大自然中自生自灭。为了限制流浪狗肆意繁衍,也为了省钱,她一个女生居然学会了给狗狗做绝育!

她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次爱狗群里发出紧急求救信息,一只小狗卡死在下水管道里,呼吸困难情况紧急。她看到以后立刻驱车前往。没有工具,她就趴在地上徒手刨土。听着“毛孩子”呜呜的哭泣声,根本顾不上疼痛和劳累。最后,救出来的竟然是母子三个。原来狗妈妈自认为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生产,可哪曾想进入容易出来艰难。看着那肉乎乎的“小不点”,她的心都融化了。

你能想象一个长发飘飘、打扮靓丽、画着新潮长指甲的漂亮女人,趴在地上用手抠土挖土的样子吗?最后,满手是血,脸上、身上、头发上粘的全是土。我见过照片,看着她焦灼的眼神和急切的样子,居然毫无违和之感,仿佛本该就是这样。我想是什么让她不惧困难坚持下来的?应该是信仰吧!因为爱狗,她热爱和尊敬一切生命,并成为素食主义者。见了虫子、蚂蚁,都得绕道走。曾因家人踩死蚂蚁,而训斥而祷告。有一次,她开车撞到了一只不太会飞的麻雀。她专门停下车,找到了麻雀的尸身亲手埋藏做碑,并请人在庙里供奉牌位。相信听到此故事的您,同我一样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

她说走在路上感觉到处都是狗,生怕它们乱跑乱窜被车撞伤,害怕它们在寒冷的冬夜挨饿受冻,惧怕它们被丢弃被伤害。她曾跟捕狗者大骂辩驳,还因未能救下追车痛哭。 我做不到像她亲人那样被她同化感染,一起投入到救助中去。甚至,我依然觉得之于流浪狗,生死有命自然法则。而且我是肉食主义者,认为很多动物生来就是人类的食物,无可厚非。但这丝毫不妨碍我们之间的感情,虽然不理解,但是我尊重她的选择。为着她的坚持和韧性,只有钦佩和敬重。在她身上,还有一个特质,就是真诚。我想这也是把我们拉近的原因之一。

我们性格上的共通之处,都是有点“二”劲。对待自认为的朋友,总是掏心掏肺,全盘托出。这样的两个人,自然很快打成一片。刚认识没几天,她就把我拉入了自己的战队中。每天早餐也给我带一份,即使我每次都说不要。那时候,我就心想你一个单职工家庭,又要负担孩子和家庭支出,还要贴补狗站,就不要在我们面前充大方了吧。

时间长了,我知道她这份大方不是“充”的,是她的真情实意。对于朋友,她从不计较和算计得失。让我感觉傻的有点。所以,善良简单真诚如她,绝对是可交的。无论是对待感情的勇敢坚毅,还是对待朋友的真诚大气,亦或是对待狗狗的坚持有爱。是她把我们四个不同年龄段的人聚在一起,以姐妹相称。

始于“厕所送纸”的友情,我一直都嫌弃“送纸团”的名字不太雅观,但这个微信群就是源于此,由她所建。时间长了也就觉得这朴实的名字,恰到好处的诠释着我们的关系,已经习惯在其中随意聊天说话,无所顾忌。

从认识她以来,总是被她感染和感动。一直都想写些关于她的文字,此番终于将想法付诸行动。希望,我这些浅显的文字,已将那个狂热而真诚的女人展现给大家。[1]

作者简介

全瑞 笔名:蓝放 ,爱好美食、旅游,喜欢浪漫和文字的小女子一枚。永远保持青春和童真,热爱生活,饱有激情,用“心”和“新”面对每一天!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