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車和尚窺基出家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三車和尚窺基出家,玄奘笑說∶「此子的學識氣量,只要將軍才能生得出來,也只貧僧才能識得。假如將軍贊同,便送給我做弟子好了。」尉遲敬宗餘怒未息,也不細加思考,便贊同了玄奘的懇求
原文
窺基本是唐金吾衛將軍尉遲敬宗之子,後從玄奘出家,成了玄奘的高足弟子。終身著作無數,宣傳玄奘傳入的法相唯識學,是佛教史上的聞名人物。但是,窺基出家的緣由卻十分獨特,是被爸爸一怒之下趕出來的。
唐貞觀十九年(六四五年),玄奘游印度歸來,在長安(今西安)興辦譯經道場,一邊翻譯佛典,一邊講經說法傳道。在從事傳譯工作的一起,他也很注意物色、培育說法的人才。一次,玄奘偶在路上行走,碰上了眉目如畫、舉止大方的窺基,便欲度他為弟子。可一探問才知道,眼前這位少年竟是尉遲敬宗將軍的令郎。這位令郎的名望在京都是人人皆知的,他儘管身世將門,卻自幼通學儒典,善於屬文,他的文章也早已得到很多卿大夫的欣賞。這樣一位寶貝兒子,尉遲將軍能夠割愛相舍嗎?玄奘心想∶不論如何都應先試試再說。
這一天,玄奘特意來到尉遲將軍家中作客,為了到達意圖,他還帶上了一位比窺基年紀小的童子。那位童子說起來也非同尋常,本是西域人,卻聰穎絕倫,目即成誦,回憶的天才很少有人能及得上他。玄奘自印度東歸時,遇上並收留了這位童子。
玄奘帶著童子來到將軍貴寓,東扯西拉,不一會便把論題轉到了窺基身上。玄奘說∶「傳聞將軍的令郎文采橫溢,才調蓋世,何不請出來讓貧僧見識一下呢?」尉遲敬宗哈哈大笑,道∶「小小的孩子能有什麽才調文采,還不是我們捧著說嘛。」口上儘管謙善,心中卻為自個有這樣一位孩子而驕傲。他隨即喚出窺基說∶「這位法師想見識一下你的學識。我們武將人家又有什麽學識了,除了兵法韜略還能會什麽,你就把自個學過的兵法背給法師聽聽吧。要用心背,別掃了法師的雅興。」
尉遲敬宗官至將軍,自小便教給窺基兵法戰法,他讓兒子背兵法,正是要讓兒子背誦他最了解的,以便向玄奘顯現∶自個的兒子確是名不虛傳的。窺基得到爸爸指令,便把自個學過的兵法毫不中止,自始至終地背誦起來,公然是一字不錯。玄奘聽窺基背書,越聽他背;心中就越喜愛他。他幾回向那位童子使眼色,要他用心回憶兵法的內容。
窺基把洋洋數千言的兵法背完,玄奘道∶「公然名不虛傳,真是將門虎子啊。」尉遲敬宗謝道∶「哪裡的話,法師您太過獎了,當心別把孩子寵壞了。」這時,玄奘對身邊的童子說∶「這是上古兵法,方才那位哥哥背了一遍,你也背背看究竟能記住多少。」那位童子於是便背誦起來,自始至終,也是一字不錯。
這下可把尉遲敬宗氣壞了,他不敢開罪玄奘,便遷怒於窺基說∶「你這個孽子,把我的臉丟盡了。剛學了幾天就賣弄學識,卻連個胡人的孩子都不如,還留你何用,看我不殺了你。」
玄奘一看妙計收效,急速勸止說∶「將軍息怒,令郎仍是聰明絕倫的。你既不喜愛他,不如送我做弟子算了。我在印度的時候,有人給我算卦,勸我回來,說我的弟子已出生了。算起來那位卦師所指的即是你的令郎了。」尉遲敬宗說∶「此子粗鄙不堪,只怕難成大器。」玄奘笑說∶「此子的學識氣量,只要將軍才能生得出來,也只貧僧才能識得。假如將軍贊同,便送給我做弟子好了。」尉遲敬宗餘怒未息,也不細加思考,便贊同了玄奘的懇求。
但窺基卻心有不甘,他覺得出家當和尚太苦了,不能喝酒吃肉,每天只許吃一餐,還要控制情慾,自個真實受不了。他於是提出條件說∶「要我出家也能夠,僅僅得容許我三個條件。一是不要逼迫我控制情慾,出家後我照樣要娶妻納妾,軟玉溫香抱滿懷。二是要讓我大魚大肉吃個爽快。三是要允許我隨意飲食,不用恪守每日一餐的僧規。如容許這三個條件,我隨你出家即是了,橫豎爸爸也不要我了。」
玄奘一聽,喜從天降。對方的三個條件儘管很重,但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感染他拋棄這些需求。不論怎麽說,先把弟子收過來為是。於是,玄奘便容許了窺基的條件,領著他出家了。直到貞觀二十二年(六四八年),窺基已經十七歲了,才在玄奘的循循教導下改動原來的主見,真正喜愛上了佛法。於是便正式受戒,剃髮為僧了。
窺基所提的三個條件,件件冒犯佛教重戒,荒唐透頂,但卻顯現出窺基磊落不群的特性。玄奘聽了他的無理需求,卻泰然自若,一口應承,正體現了玄奘臨機處置、機敏靈活的大士用心。傳說,窺基出家後的確一度不斷三事,出行常以三車自隨,前車載經論書本,中車自御,後車載家僕妓女、美味佳肴,故關中稱其「三車和尚」。後來於太原傳法,路遇一老丈,問車中所乘何人,窺基答覆說是家族。老丈說∶「你既然通曉佛法,卻帶著家族上路,恐怕不合教旨吧。」窺基聞言羞愧難當,頓悟前非,遂獨往傳法,自此嚴守戒規,斷除了三事。那位老丈,據說是文殊菩薩的化身。
窺基後來儘管是玄奘門下的有名高僧,但其最初出家卻是被迫的,是百般無奈的成果。[1]
佛教信仰
信仰佛教的好處,有些雖然信仰他教亦能獲得,但畢竟佛教要高超、殊勝多了。
佛教詳盡地剖析宇宙人生的問題,目的在使人對人生能獲得正確的認識。
而佛教的人生觀,嚴格說來,是既不屬於悲觀,也不屬於樂觀的,我們可以勉強稱它做:『中觀』。
什麼叫『中觀』呢?就是既不哭哭啼啼地悲嘆人生,也不渾渾噩噩地虛擲生命,它能用智慧的眼光,掃除一切人生的疑懼、苦悶和誤解,而正確地認識人生的真象,把握人生的方向。
佛教又認為眾生是一體的,休戚與共的,小我生活於大我之中。因此要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不但不能自私自利,反而要有慈悲助人的精神。
佛教反對命運操縱在他人或神的手中,自己做的自己承當,因此人人要克苦耐勞,努力奮鬥,為了明日,必須獻出今天,沒有辛勤的耕耘,哪會有豐碩的收穫呢?
佛教的戒律,對人的行為並不是死的束縛,而是活的鼓舞,在消極方面可以止惡防罪,在積極方面能夠鼓勵救人濟世。舉『不殺生』為例,它的真正精神與目的,不在自己的不殺,而是要去勸人戒殺,一個立志學菩薩道的人,自己殺生固是破戒,就是見死不救也是犯戒。其他戒律也莫不如此,不但自己不能『偷盜』、『說謊』,更要勸人不要偷盜、說謊,苦口婆心的,不厭其煩的勸人改邪歸正。
嚴守五戒是做人的根本,違犯五戒在社會上就不能立足,同時為國法所不容,最後只有身系囹圄,飽嘗鐵窗滋味。而佛教更認為要想做『人』就非守五戒不可,違反五戒,下世就不能再得人身,而將墮入地獄、畜生、餓鬼等三惡道了。(這三類眾生的報應都是痛苦不堪的,因此稱為惡道。)我們且不管下世如何,看看目前就夠了,人能不殺生,社會上就沒有殺人命案;能不偷盜,就沒有小偷、強盜;能不邪淫,就不會有男偷女娼,破壞家庭倫理的事;能不妄語也就不會有欺、詐、騙等事;能不飲酒,則身心愉快,頭腦清晰,不會因一時糊塗而闖禍。(酒有害身體,早經醫學一再證明。)如此,這個社會不是寧靜、安樂的社會嗎?因此我說佛教有淨化社會人心的功用。
佛從不生氣,或處罰弟子,在佛教經典中,絕對找不到佛發怒而用洪水、瘟疫來處罰人類的。
佛對弟子一直和顏悅色,諄諄教誨,他真的是『有教無類』——不論老、少、貧、富、貴、賤,同時包括宇宙間每一類眾生在內。
佛最懂得因材施教,能把握不同的時機,對不同資質的眾生說最好的道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