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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月亮(温燕霞)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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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月亮》中国当代作家温燕霞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上帝的月亮

上帝有段时间肯定在暗恋着某位星际以外的仙女,所以他才会在造天造地造人的同时,抽空捏出一面可以变幻形状的明镜。他得相思病时,就用这面镜子去照距离遥远的心上人,并在他的宫殿里用云彩、星辰装饰镜中那张姣好的面孔。后来上帝终于结婚。朝夕相伴的夫妻生活使这面镜子多少显得有些将要。就像人间所有的夫妻一样,有一天上帝和帝后吵了一架。狂怒的帝后为了泄愤,抓起镜子就掷到了窗外。这样,凡尘的人们才发现天上多了一样奇妙的东西,我们叫它月亮。

自然万物中,月亮的确是最值得吟颂的。千百年来,无数文人骚客用自己的想象和每个人独特的词汇给月亮织了一件又一件衣衫,以至我们后人一看月亮,就会浮想联翩。

我真的很喜欢月亮。

不记得有多少个夜晚了,总之只要有月,我便会遥望它的玉颜出神。上弦月下弦月眉月缺月满月,无论它挂出哪一种脸谱,所呈现的都是一种无可比拟的美丽。

月亮的价值除科学认定的以外,我想主要在于它给人的美感了。本来很黯淡的夜幕,由于它的出现,竟能悠然间变幻出万千仪态百般风情。月下的世界,夹杂着阴柔与神秘。仿佛云端的美女镜中的花,因了一层轻纱一种水样的东西而将瑕疵隐起。人们虽然知道月下的世界其实就是那白日的世界,可就是甘愿受美丽的欺骗,一如人们受爱情的欺骗。

月亮是上帝遗弃的明镜,同时也是我梦的寄托。它悠悠躺在空中时,我的目光便悄悄拧成纤绳削成桨,划着我的梦向它逼近。有那么几次,我确信自己用闲愁凝成的棋子敲响了那扇天青色的门。我看见了伐木的吴刚桂树的华盖。它们在嫦娥的水袖中颤抖出唐诗宋词与现代诗。云田屏风下,为偷灵药而后悔的嫦娥寂寞得把夜半吟成的情书念给伏地憩息的玉兔听。广寒宫——一座写满清寒寂寥的深院。当重门深锁时,缺月又如何照得透疏桐!

我的梦因此循原路飞回。我决定脚踏实地地享受虚幻的月色。

于是,我常独倚阳台,透过都市的楼群去仰望时而憔悴,时而丰满的月亮。我猜它颊上隐约的黑斑是上帝多年前的吻痕,也可能是帝后发怒时留下的指印。它那么高傲、那么漠然地美丽着,既无前尘的气息,也无后世的恋念,果然一片冰心在玉壶,让痴恋着它的我暗自神伤。

真的,我不想告诉它我曾经在它的轻纱中呆坐到天明,为的是在微凉的秋风中看它水中莫测的倒影。那一夜,我用很短的时间领略并诠释了前人对它的恋念。粼粼的波光中,月亮银练般的身影无疑使我认识温习了许多许多颗早已逝去的心灵。我体会到一种由美引发的彻骨的悲伤与绝望。

我也不想泄露自己夜半起床到开满楝花的枰中偷睹月亮芳容的秘密,因为那已经是桩遥远得像梦一样依稀的往事了。楝花的芬芳早已在岁月中飘散,但月亮用它水样的光芒始终沐浴着我的身心,让我的灵魂沉浸在诗的优美画的和谐中,并且从中得到净化与升华。

我想说的是,月亮曾窥见过我的初吻,曾让我在香气四溢的园中丈量过恋人的身影。在我由少女而少妇的这段年华中,月亮还是我膜拜的情人。它使我莫名地伤悲。尤其是当月亮情人用魔力将新叶的影子幻化成飞舞的蝴蝶、把本来粗俗的城市装扮得超凡脱俗时,月光就由发根沁入我的五脏六腑,然后把一丝无法言说的感觉输入我的血管,接着变成液体打湿我睫毛的森林。我的心房,便在它轻柔的抚摩中,一时错入花季,刹那间万紫千红开遍,并释放出青春、梦想的鸽群。天,原来就是这样变蓝的。

面对赋予我这些奇妙感觉的月亮,我还能冗言什么呢?似乎都想说,又似乎都不想说,或许是值得说的便是那句歌词:圆圆的,圆圆的,月亮的脸?

记得唱这首歌时,曾有人指着我的脸说:圆圆的、圆圆的、你的脸。

我的脸能像月亮的脸,这在我是种值得庆贺的荣耀。

所以,当有一天我和儿子在错朦的湖边散步时,他会突然驻脚对我毕恭毕敬地赞叹:

“啊,月亮!”

那时,我的脸低俯着,隐约有些白。肩后,是那轮初上树梢的月亮。上帝月亮[1]

作者简介

温燕霞江西安远人,毕业于江西师范大学历史系,高级编辑。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