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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双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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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双球鞋》中国当代作家君山的散文。

作品欣赏

两双球鞋

我父亲从小就练成了一手好农活,犁、粑、车、糙,抛粮撒种,堆罗场掀,样样农活一把好手受到乡邻们的交口称赞。他二十岁入赘严家后便挑起了全家生活重担,我母亲从青年时期起因白内障无钱医治而慢慢失明仅剩微光,婆婆爷爷年迈体力衰退难于下田劳作因而全家的农活就只有我父亲一人操持了。刚解放时我家分到了几亩薄田,记得我们家有一块地名叫七分子的,这块地离我家500米左右,当时杂草丛生沟渠不通,父亲日夜操劳挖沟排水铲除杂草,终于使这块地变成良田。合作化后父亲白天出工挣工分晚上做家务常到半夜才能休息。父亲勤劳持家但性子却很急,中午回家午饭时还离家很远时便能听到他赶鸡斥狗的声音,我妈双目仅有微光看不到鸡鸭狗等动物们跑到我家菜园里“游戏”的情景。事隔半个多世纪了这情景与父亲的赶鸡声仍迥响我的耳边留在我眼前幌惚就在昨天。我家兄弟姐妹多在当时农村是典型的家大口阔,父亲只有拼命挣工分才能勉强养家糊口。我们严家在村里单家独姓无任何宗族房头作为依傍因此常受别人欺凌,父亲不因人小势单而软弱不为,他从不向强势力、恶少们低头,也从不向这些不良之辈低三下四献媚讨好。一次不知为什么事我父亲同村人姚暗德发生了严重冲突,姚这人五大三粗一米八的个头,此人依仗其人高马大之优势好逸恶劳常出工不出力,队里却常给他记头等工分否则他就会不依不饶,社员们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敢怒不敢言。这次他同我父发生冲突,冲突地点就在生产队仓库门旁的牛栏门前,我见我父同姚冲突便站在我父身旁保护他,姚虽然横蛮但没有同我父亲动手只骂骂咧咧的口吐白沫怒不可扼,周围围观的人较多后在别人的劝解下姚才悻悻而去。我父当面指谪了姚的一贯恶行受到了众人赞扬因为他为队人们说出了心中积压很久很久的话。    1958年当时全国大跃进大办钢铁,全生产队青壮年男女都被派到宜都县的松木坪去炼什么钢铁,要炼铁就需要燃料,要燃料就伐山上的树,山被砍成鲁智深的头钢铁却没有炼成反而使生态失去平衡。三年自然灾害造成的原因很多但据有关专家研究生态失衡也是一重要原因。我父亲也去了松木坪我和我哥当时正在读小学也被派到了长江江心中一小洲名叫马羊洲的村里去淘铁砂,当时真叫全国大办钢铁三年超英十年赶美。我们每天手持脸盆站在冰凉的河水里(当时已是1958年10月)淘铁砂,江中大轮船一驶过激起的波浪常将衣裤湿透难受得很。淘了多日的铁砂也没有淘到什么更没有派上什么用场。没有淘到什么铁砂反而每天站在冰冷的江水里使人倒落下风湿骨病的终生痛苦。当时我们全班男学生住在一户农家里,十多名小学生在铺上一字儿摆开,我当时常尿床但不敢脱下湿裤而换上干的内裤,也没多余的内裤常只有一条。有一部电视剧叫做什么“雪花那个飘”,剧中有一男大学生只有一条内裤,这据我的经验这是真实的毫无夸张的成份。我尿床后常用自己的体温将湿裤蒸干,久之我的左大腿根部很不舒服而落下了病根。    我父亲在松木坪忙活了一段时间便偷偷地跑回了家,回家后不敢声张怕又被派往松木坪,他只得跑到江陵县的梅花桥,梅花桥是他的出生地人熟地热容易生存。在梅花桥他帮人推渡船或砍柴草换钱,挣了几个钱给我哥俩一人买了一双白蓝颜色相间的球鞋。记得父亲那天回家来的时候已是傍晚,进屋后父亲从包里拿出来了两双球鞋,父亲笑眯眯地对我哥俩说:“你们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脚?”我们哥俩欢天喜地手捧球鞋不时翻看并举到鼻前嗅那球鞋中芳香的橡胶味。这事过去已经五十多年了那芳香的橡胶味还依然留在我的鼻孔中留在我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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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君山,散文在线网签约作家。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