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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名(落花满肩)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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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名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乳名》中国当代作家落花满肩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乳名

四十而知天命,四十岁的年龄,人生的路已经走过泰半,太多的事情都可以看淡了,那些前尘,那些往事,那些可以放开的情怀都早已化做风铃悬挂在过往的岁月里,偶有风儿吹过,也会叮当轻响,但更多的时候只是沉寂。而那些应该忘记的,就悄悄地羽化成尘,卑微地融进土壤里,不见了颜色。唯独一样却总也光鲜亮丽地盛放在心头,永不褐色,那就是乳名,或者叫小名。

大年初四,在舅舅的三催四请之下,懒懒地离开温暖的被窝,坐在桌前。自从工作忙碌以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与家人亲戚聚在一起,即使是年这样的节日里,不知不觉间,那些原本看着我长大的亲人间似乎有了一层薄雾样的东西缥缈着,似是生疏,似是淡漠,看不清亦挥不去。

不善饮酒,只有茶水代替。举杯间,热络的气氛终于冲淡了那些生疏,家人真正的亲近起来,舅舅更不管我是否喝酒,居然拿了白酒要敬我,且自然地唤起我的乳名。自然地举杯,自然地相撞。一旁的表姐却笑着纠正着:“叫学名吧,都是当领导的人了,总叫小名不是很好。”一句话,说得我的脸上讪讪的,也许是工作忙了,也许是懒惰了,更也许是麻木,终已很久没有来看老人了,想来老人的心里也是有所埋怨了吧。

“不是这样的,还是叫小名吧,能够叫我小名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呢。”一句话说得自己的心理都酸酸的。前几年姥姥走了,后来是妈妈,再后来。。。

乳名,也就是俗称的小名,是由父母或者其他长辈给起的昵称,或者是一种习惯,或者是一种希望,无论哪一种,都喻示着一个寄托。尤其是女孩的乳名,隐隐地都带着一种种深深的私密性。而能熟稔地用乳名来呼唤的人,多是身边或熟悉或亲近的人群,或是从小看着长大或是亲近的家人,一个名字无论是否好听,叫着叫着也就成了一种习惯。只是长大后,一点点远离了自小的生活环境,远离了那些曾经熟悉的一切,那个熟悉的乳名也渐行渐远了。

我的乳名不好听,也没什么喻意,只不过是父母顺口起的,不过至少比那些阿猫阿狗要好听得多。这种乳名在那时农村最为普遍,站在村头随意大声唤起,只要一开口,没有十个八个回头,至少也要七八个之多。即使这样,毕竟是父母第一个叫起,私心里仍是喜欢着。直到某次,爸爸带了我去城里,人来人往里,熟悉的声音却叫着我的学名,诧异地回头,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爸爸正向我挥着手。那一瞬间,我突然愣住了,明明知道爸爸是在叫我,但却有种陌生的感觉紧紧袭来,有种酸楚,有种失落。似乎从这个名字出口的一刹那,我便被迫长大了,大到该离开他的翅膀的护佑,被逼着远走高飞一样。爸爸好像也是一愣,但也只是一愣,好像从那时起,爸爸就很少再叫我的乳名,更多的是叫起我有学名,尤其是工作之后,人前更是一本正经地叫着我的学名,就好像我的乳名彻底消失了一样。

直到婚后的第一个清晨,老公轻轻地在耳边叫着我的乳名,那声音像极了爸爸,那样的熟悉,那样地久远了,睁开眼愣愣地看着老公,突然大哭起来,不知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分明地知道,新的生活真真正正的开始了,再想每天听到爸爸来唤我的乳名更是一种奢望了。木兰词里曾反复出现过“不闻爷娘唤女声”的字样,爷娘唤女的声音本就是一种剪不断的念想。越想,越哭得起劲,哭得老公一头的雾水,一通地手忙脚乱,最后还被公婆狠批了一通。不过也好,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拿我的乳名来玩笑了,更不敢学着爸爸的声音来玩笑。

不过时光荏苒,随着时光的远,老人们在悄悄的逝去,熟悉的环境在悄悄地改变,真的老到走不动的时候,仍能够唤起乳名的人还能有几个?那时,倘若还有那么一个人轻声地唤着你的乳名,会是怎样的一种幸福的感觉。记得那本书曾经说过,当你喜欢一个名字的时候,每一声呼唤都会感觉到甜蜜的感觉在舌尖上缓缓流过。也许乳名就是那种甜蜜,每一想起都会悄悄沁入心底,温暖起整个的人生。柏拉图说:走在一起是缘分,一直在走是幸福。那就让我们携着相遇的缘分,一直走下去,就当自己幸福着自己。

把手机的桌面换了一张图片,一张充满童话色彩的图片。一个小女孩托了腮,安静地望着对面楼顶上那只晒着暖阳的猫咪。图片很卡通,卡通得每每有好友看到都会笑上我一番,但仍坚持着没有换掉,只有自己知道,其实不是因为图片很美丽,只是因为那个图片上那个女孩向往的神态,那个可以安心于一抹阳光,满足于一线温暖的宁静神态。浮躁的世界里,还会有几个人有着执着于童话的心,执着于美好的梦。记得,儿子出生时给他起了乳名,直到现在他的爷爷奶奶们仍在满世界叫着他“贝儿”,也悄悄地给图片上的女孩起个乳名:雅雅,念俗些就是丫丫,那些农村最普通的名字,希望她每天,每时都有一个美好的梦。 [1]

作者简介

落花满肩,又名云西子,北京作协会员。著有文集《落花满肩》、《花开半夏》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