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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胡(孙同林)

二胡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网

《二胡》中国当代作家孙同林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二胡

祖父为我买了一把二胡

祖父给我买二胡的时候我正在读小学三年级,七八 岁光景,这时候,大队成立了文娱宣传队。祖父对我的期望很高,总希望我将来学有所成,出人头地,因此,什么路子都想让我试一试。

祖父给我买的二胡档次不是很高,属于手工制作的简易品:以一根竹管作琴杆,琴筒是一段粗毛竹筒上面蒙了蛇皮,但是音质不错。邻居瞎爹爹拉着试了试,连声说好,“比我做生意的这把二胡好多了。”难怪瞎爹爹夸赞,瞎爹爹平时拉的是怎样的一把二胡呢,自制的固然不说,而且琴筒上蒙的还不是蛇皮,是一张青蛙皮,当然无法跟我家二胡比了。瞎爹走村串户给人算命,带着的就是这把青蛙皮二胡。文革他不好再算命,便成了大队文娱宣传队的成员,天天拉着他的那把破二胡。

瞎爹成了我拉二胡的启蒙老师。

瞎爹的二胡拉得也算不得好,但在我祖父的眼里已经很了不起。祖父将文化、文艺这类东西统统归入高雅的事情,希望我都能学会。

瞎爹会拉当时一些比较流行的歌曲,比如《北京有个金太阳》《北京的金山上》《大海航行靠舵手》《不忘阶级苦》等等,听瞎爹自我介绍,他做生意的时候会拉一些二胡名曲,比如《二泉映月》《梁祝》,他告诉我《二泉映月》的作者叫阿炳,无锡人,也是个瞎子。瞎爹还说了学二胡之难,他说“千日的笛子百日笙,二胡拉断背梁筋”,要学好二胡委实不易。说得祖父和我直发楞,觉得瞎爹就是神,眼睛看不见,肚子里知道的东西却不少。

瞎爹不是个爱卖弄的人,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拉过《二泉映月》。

我的小伙伴听说我买了二胡,都到我家来看稀奇。祖父规定,只准看不准摸,孩子们都很自觉,他们知道这是件“艺术品”,生怕自己的脏手玷污了这个“圣物”,一个个只是歪着头看,再就是希望我坐下来,看我“锯一阵木屑”,一个个便心满意足了。

我的二姐因为白天参加劳动,晚上有时间就拿起二胡学一阵,有时候拉到很晚。邻居找上门来,说你家孩子不能再这样了,都半夜了,还吱吱吖吖的,还让不让我们过了!

祖父不喜欢二姐拉二胡,这正好成了他的藉口。他说,晚上不要拉,吵了人家不高兴。二姐并不买祖父的账,照拉她的,有时候被祖父说急了,就说几句调皮话:“没事,等他找来了再说!”有时候还会说:“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拉,留你孙子拉。可是,他会拉吗?你叫他拉给你听呀!”说实话,二姐比我聪明,也比我用功,接受快,她已经会拉《北京有个金太阳》了,我却什么都不会,只好受她奚落。

二姐还知道什么弓法指法,说《北京有个金太阳》是一首“1-5”弦的曲子,要按“1-5”弦的指法按弦,我不懂。现在想想,8岁的孩子也应该懂了,可恨当年的我不上心,那样地懵懂无知。

我至今记得祖父陪我拉二胡的样子,我学拉二胡的时候,他坐在我身边,恨不得帮我拉弓按弦,见我着急,不想学,他就劝我说:“不要着急,万事开头难,学什么东西都不能半途而废,只要坚持下去,就会有希望。”

二胡是中国民族乐器,是国粹,可惜我没有学会,但是,我却记住了学二胡跟祖父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我把那把二胡收藏起来,同时收藏起了祖父的教诲,平时遇到什么难事,就会想起祖父在我学拉二胡时说过的话,“万事开头难,不要半途而废,只要坚持下去,就会有希望。”

后来,我儿子上大学的时候买了一把吉他,也没有学成。现在,祖父的二胡跟我儿子的吉他放在一起,一同成为我的收藏品。 [1]

作者简介

孙同林,男,江苏省如东县袁庄镇人,1956年12月生,中共党员,江苏省作协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