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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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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搜山,象棋古谱与题画诗名,是吴承恩的一首题画诗,诗前有序云:"二郎搜山卷,吾乡豸史吴公家物。失去五十年,今其裔孙醴泉子复于参知李公家得之,青毡再还,宝剑重合,真奇事也,为之作歌。"

基本信息

作品名称 二郎搜山图歌 [1]

创作年代 明朝

作品出处 射阳先生存稿卷一

文学体裁 诗

作者 吴承恩

象棋古谱

二郎搜山是明代象棋古谱。如红先马一进二 将6进1;兵七进一 士4进5;帅五进一 卒3进1;相七进九 卒7进1;相三进一 士5进4;兵七平六 士6退5;兵六平五 士5进6;兵五平四 士6退5;兵四平三 士5退4;兵三平二 士4进5;兵二平三 士5退4;兵三平四 士4进5;兵四平五 士5退4;兵五平六 士4退5;兵六平五 士5进4;马二退一 士4退5;马一退三 士5进4;马三进二 将6进1;马二进三 将6退1;帅五退一 士4退5;马三退五 红胜

简评

此局选自《适情雅趣》。兵书云:师老无用,即"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之意。但此局化腐朽为神奇,首着红方跃马打将,钉死黑马兼塞象眼一举两得,而后已深入敌营腹地的老兵奋然楔入底线,蟹行横扫,左宜右宜,将对方子力蚕食殆尽,使黑将成为孤家寡人而束手就擒。观此奇制,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二郎搜山图歌

明代作家吴承恩有《二郎搜山图歌》云:

李在唯闻画山水,不谓兼能貌神鬼。笔端变幻真骇人,意态如生状奇诡。少年都美清源公,指挥部从扬灵风。星飞电掣各奉命,搜罗要使山林空。名鹰搏拏犬腾啮,大剑长刀莹霜雪。猴老难延欲断魂,狐娘空洒娇啼血。江翻海搅走六丁,纷纷水怪无留纵。青锋一下断狂虺,金鏁交缠擒毒龙。神兵猎妖犹猎兽,探穴捣巢无逸寇。平生气焰安在哉,牙爪虽存敢驰骤。我闻古圣开鸿蒙,命官绝地天之通。轩辕铸镜禹铸鼎,四方民物俱昭融。后来羣魔出孔窍,白昼搏人繁聚啸。终南进士老钟馗,空向宫闱啖虚耗。民灾翻出衣冠中,不为猿鹤为沙虫。坐观宋室用五鬼,不见虞廷诛四凶。野夫有怀多感激,抚事临风三叹息。胸中磨损斩邪刀,欲起平之恨无力。救月有矢救日弓,世间岂谓无英雄?谁能为我致麟凤,长令万年保合清宁功。

【注释】(1)豸(zhi)史:执法官吏,属刑部,(2)青毡再还:《晋书·王羲之传》附王献之:"夜卧斋中,而有人入其室,盗物都尽。献之徐曰:'偷儿,青毡我家旧物,可特置之'。群偷惊走。"后以"青毡"指代故家旧物。(3)宝剑重合:传说干将、莫邪二人为夫妇。楚王命干将铸剑。三年铸成雌雄二剑,分别命名干将、莫邪。干将自知剑成后必将被杀,故藏雌剑不献,留给其子,希望为他报仇。后其子赤鼻终于向暴君报了仇,而二剑重合。事见《搜神记》和《列异传》。(4)都:美。清源公,指二郎神。(5)搏拿:搏击。腾啮:跳跃咬啮。鹰和犬是搜山的主要帮手。(6)此句谓刀剑像白雪青霜一样晶莹闪光。(7)六丁:火神。也是搜山除妖的助手。(8)青锋:剑。虺(hui):毒蛇,毒虫。(9)逸:逃逸。(10)敢驰骤:(妖邪)再也不敢逞威。(11)鸿蒙:宇宙形成前的混沌状态。(12)绝地天之通:使天地各得其所,人于其间建立固定的纲纪秩序。(13)啖(dan):吃。耗:鼠。虚耗:意指鬼。传说钟馗捉鬼而啖之。(14)五鬼:宋真宗朝,王钦若、丁谓、林特、陈彭年、刘承珪五人奸邪险伪,但能得到皇帝的欢心。时称"五鬼"。(15)虞:虞舜。四凶:传说舜流放的四人或四族首领。《尚书·尧典》:"流共工于幽州,放驩兜于崇山,窜三苗于三危,殛鲧(ji gun)于羽山,四罪而天下感服。"(16)致麟凤:将能使天下清宁的好意见上呈给圣主。麟:《春秋》杜预注:"麟者仁寿,圣王之嘉瑞也。"凤:比喻有圣德之人。

这首诗见诸吴承恩诗文集《射阳先生存稿》卷一。胡适在《西游记考证》中指出:"这一篇《二郎搜山图歌》很可以表示《西游记》的作者的胸襟和著书的态度了"。

这首题画诗与《西游记》到底有何联系呢?当年胡适只是将之作为吴承恩是《西游记》作者内证之一举出,而未论述。我今则追其余绪,诠释如次。

《二郎搜山图歌》写作在前,《西游记》写作在后。小说融合诗意,有因循,有变异。所谓因循有四:其一,二郎所用武器相似。诗云:"大剑长刀莹霜雪","青锋一下断狂虺";小说第六回"小圣施威降大圣"写二郎神"腰挂弹弓新月样,手执三尖两面三刃枪",交战时"两个钢刀有见机,一来一往无丝缝","那真君抖搜神威,摇身一变,变得身高万丈,两只手举着三尖两刃神锋,好便似华山顶上之锋。"

其二,二郎伏"妖"方法相似。两者都是于刀枪剑戟之类常规武器之外,借助鹰犬之力以伏"妖",诗云:"名鹰搏拏犬腾啮";小说中二郎奉旨降妖,"即点本部神兵,架鹰牵犬,踏弩张弓,纵狂风,霎时过了东洋大海,径至花果山。"在战斗中是"纵着鹰犬,搭弩张弓,一齐掩杀",擒拿孙悟空是上有老君暗算,下有细犬帮忙,才能勉强成功的:"猴王只顾苦战七圣,却不知天上坠下这兵器(老君之"金钢套"),打中了天灵,立不稳脚,跌了一跤,爬将起来就跑;被二郎爷爷的细犬赶上,照腿肚子上一口,又扯了一跌。他睡倒在地……急翻身爬不起来,被七圣一拥按住,即将绳索捆绑,使勾刀穿了琵琶骨,再不能变化。"

其三,二郎战斗的空间相似。诗中二郎搜山,或"江翻海搅",或"探穴捣巢",或"星飞电掣";小说中二郎与悟空赌斗变化,或变飞禽,或变水族,也是在海、陆、空多维空间作战。

其四,诗与小说的艺术精神相似。关于《西游记》的艺术风格,明人袁于令与近人鲁迅都有过高见,袁云:"文不幻不文,幻不极不幻。是知天下极幻之事,乃极真之事;极幻之理,乃极真之理"(《西游记题词》);鲁云:"虽述变幻恍惚之事,亦每杂解颐之言,使神魔皆有人情,精魅亦通世故,而玩世不恭之意寓焉"(《中国小说史略》)。稍加诠释,则主要表现三点,一为充满幻想色彩的变形艺术:将人间变异,经变形处理融入神魔世界;二为别具丘壑的象征图画:以变形化的神魔世界,纪人间变异;三为别具一格的怪诞风格:寓真于幻,寓哀于嬉,寓庄于谐。以此格之于《二郎搜山图歌》,则是相通的,其就是将现实生活中的"五鬼"、"四凶"(如严嵩之流)变形为种种妖魔鬼怪(详苏兴《吴承恩年谱》);反之则其妖魔形象中有象征意义:野夫有怀多感激,抚事临风三叹息--因而涉笔鬼神,着意人间,亦如吴氏《禹鼎志序》云:"盖不专明鬼,时纪人间变异,亦微有鉴戒寓焉";《二郎搜山图歌》虽为题画诗,却通篇弥漫着一种怪诞风格美。故云诗与小说之艺术方法、艺术风格如出一辙。就其大旨精神而言,《西游记》中那斩妖除魔,专救人间灾害的孙悟空,当是《二郎搜山图歌》"救月有矢救日弓,世间岂谓无英雄?"那"天问"的形象化答案;孙悟空西天取经,历经九个人间国度,除玉华县皆为妖魔横行的黑暗王国,当是"民灾翻出衣冠中,不为猿鹤为沙虫。坐观宋室用五鬼,不见虞廷诛四凶"诗句的形象展现;小说所追求的君圣臣贤,政治清明,世间太平的社会理想,"愿愿主皇图永固"(第13回)云云,与《二郎搜山图歌》所云"谁能为我致麟凤,长令万年保合清宁功",何其相似乃尔。难怪胡适说:"这一篇《二郎搜山图歌》,很可以表示《西游记》的作者的胸襟和著书的态度了"。

所谓变异有三:其一为诗中二郎所搜猎的是包括"猴老"在内的群妖;小说中二郎却是奉旨专擒孙悟空。其二,诗分两段,前段叙事,后段言志,叙事部分着重写二郎搜山过程;小说则着重写二郎与孙悟空斗法,而"搜山"在第6回仅作侧写,一为战斗之中:"撒放草头神,向他那水帘洞外","一齐掩杀,可怜冲散的妖猴四健将,捉拿灵怪二三千。那些猴,抛戈弃甲,撇剑丢枪;跑的跑,喊的喊;上山的上山,归洞的归洞。好似夜猫惊宿鸟,飞洒满天星";二为悟空被擒后,二郎上天请赏前对从将说:"贤弟……你们帅众在此搜山,搜净之后仍回灌口";三为第28回美猴王被逐回花果山时,才目睹了二郎搜山之惨况:"那山上花草俱无,烟霞尽绝。峰岩倒塌,林树焦枯。你道怎么这等?只因他闹了天宫,拿上界去,此山被显圣二郎神率领那梅山七兄弟放火烧坏了",且有一篇咏败山颓景的古风为证。这也叫该露的露,该藏的藏,诗与小说异体,各自之着眼点不一样,藏露之处亦有别。其三,诗与小说的主角倒换了,诗中二郎神是被歌颂的救世英雄,而"猴老"是搜剿对象,在小说中孙悟空是被歌颂的救世英雄,他虽为二郎所擒,但作者的同情仍倾向于他,致有"可恨二郎将我灭,堪叹小圣把人欺"的诗句。从诗到小说主角的这种变迁反映了作者对小说主人公的选择过程。中国古代写猴子的作品除极少数之外,猴子多被写得有掠人妻女之类妖气(如小说《陈巡检梅岭失妻记》、《西游记杂剧》等即是)。吴承恩也曾受这一传统之影响,在《二郎搜山图歌》中猴族即为妖魔而列入被扫荡之列。唯于《西游记》,猴氏之形象被吴氏重铸,从使其以崭新的面貌立于中国小说艺术形象之林。《西游记》与《二郎搜山图歌》的主角尽管转换了,但二郎原来最神采的精神面貌:"担山赶太阳"(亦即"救月有矢救日弓"的通俗化说法)的英雄气概,却被转嫁给了孙悟空。《西游记》第33、46、63、67等回,或由悟空自叙,或由他人介绍,悟空"善会担山赶日头"。可见这已成为孙悟空精神世界的组成部分。总之,从诗到小说的种种变异都服从于小说典型化创造的需要。任何懂得文学创作规律的人,都不会以此变异为理由,判《二郎搜山图歌》与《西游记》是出于两个作者之手的。

总之,吴承恩《射阳先生存稿》中不仅有《西游记》的灵魂,还有众多的肢肢节节。即使我们暂时搁起鲁迅《中国小说史略》与胡适《西游记考证》中提供的关于《西游记》作者吴承恩的种种证据,上述《射阳先生存稿》的种种证据也足使否定吴承恩是《西游记》作者的学者深思:你的否定有多少硬证与力量。

《西游记》的作者长期存疑,直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由鲁迅、胡适考定为吴承恩,1921年亚东图书馆出版标点本《西游记》时,才将吴承恩的大名署之其上。但否吴派却一直存在着,先是三十年代有俞平伯,继而是从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的一批域外的汉学家。在国内再度引起反响是八十年代初章培恒访日归来所写的《百回本〈西游记〉是否吴承恩所作》(社会科学战线》1983/4),章文指出:"明清的各种《西游记》刊本没有一部署此书是吴承恩所作;天启《淮安府志》虽有'吴承恩 《西游记》'的著录,但并未说明《西游记》是通俗小说,而且天启《淮安府志》的编者是否会著录一部通俗小说也是问题;复参以《千顷堂书目》,吴作《西游记》当是游记性质的作品,大概是记述其为荆府纪善时的游踪的;书中的方言情况复杂,根据现有的材料,只能说长江北部地区的方言是百回本以前的本子就有的,百回本倒是增加了一些吴语方言。因此,它不但不能证明百回本的作者是淮安人吴承恩,倒反而显出百回本的作者可能是吴语方言区的人;至于其他几条欲以证明百回本《西游记》为吴承恩所作的旁证,似也都不能成立,有的甚至可作为非吴承恩作的旁证"。苏兴先生立即著文驳斥章文,并指出章之"否吴说乃是袭自国外学术界"(《介绍、简评国外及我国台湾学术界对〈西游记〉作者问题的论述》,《东北师大学报》1986/3)。事隔十多年后,李安纲又重提此案,然他除了重复章培恒先生的理由,就是更增添了此不着边际的推理,如说"淮贤文目"只收文不收书,但其举例中《射阳集》四册就明明是书;说写《西游记》前后"没有四十年功夫是不成的"则毫无依据。唯其口吻更决断,章文曰《百回本〈西游记〉是否吴承恩所作》,其文则曰《吴承恩不是〈西游记〉作者》(《文史知识》96/11)。而且其与章文一样,以为《二郎搜山图歌》主要写搜山过程,而小说"主要的篇幅在于大圣与小圣的赌斗变化上","为此人们绝对不能把它看作是《西游记》的蓝本。"因而我从《二郎搜山图歌》与《西游记》之不解之缘入手,写了这篇小文,力证吴承恩是《西游记》的作者然否,尚祈教于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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