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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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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上飛》中國當代作家廖春波的散文。

作品欣賞

雲上飛

客機在山巔機場跑道滑行,眼看就要臨近懸崖峭壁了,猛地拐彎,呈馬蹄形折回航站樓方向,稍停聽候指令,發動機未熄火,隨即加足馬力,騰空而起,斜衝上天。

機艙外,先是濃霧瀰漫,一片混沌,接着風嘯雲涌,烽煙滾滾。飛機似負重的老黃牛,悶聲喘息,竭力攀升,因氣流而顛簸和搖晃,直到萬米高空才平穩。頓時,天空晴朗,陽光燦爛,白雲朵朵,像漂浮的棉花或成群結隊的綿羊,在潤濕的銀灰色機翼下一閃而過,陸地早已望不見了,仿佛置身九霄雲外,翱翔於無限的蒼穹,人們開始昏昏欲睡。

突然,遠方顯現雲河,沿岸鑲嵌金邊,河流浩瀚,波瀾不驚,金光四射,紅塵萬丈,猶如長江黃河,千帆競渡,峰巒疊嶂,還有雲田,層層環繞。不一會兒,露魚肚白,鱗片累累,熠熠生輝,一望無垠。又一會兒,雲若熱帶雨林,十分茂盛,藏龍臥虎,大象、獅子、豺狼等野生動物也變幻無窮。再一會兒,雲海茫茫,一輪紅日噴薄而出,光芒刺破團團烏雲,篩沙般的,流光溢彩。俄爾,晚霞滿天,火燒雲紅彤彤,不斷演繹駱駝、豬、狗、雞、鴨、鵝之類的奇形怪狀。

後來,飛行高度下降,穿雲破霧,不知有多少層,地面隱約可見,盤山公路與田野阡陌蜿蜒起伏,樹木蓊鬱,莊稼蔥綠,房屋星羅棋布,有的炊煙裊裊,甚至看見人類活動,湖泊、水庫、堰塘波光閃耀,機身的投影在大地上移動,翻山越嶺,抵達濱海城市,街道縱橫交錯,車水馬龍。機場毗鄰海島,飛機盤旋一圈,俯衝跑道,轟的一聲,順利降落。

兩個多小時航程結束,乘客們興高采烈起來,連那些登機後臉青面黑一言不發的怕死鬼,也不禁喜笑顏開了。然而,誰願回味在雲上飛的情景,不妨補充這篇短文的記述。 [1]

作者簡介

廖春波,重慶仲裁委國際仲裁員,萬州區司法局二級調研員、公職律師,自由譯者,愛好文學。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