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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岫看茶(韶融)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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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岫看茶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雲岫看茶》中國當代作家韶融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雲岫看茶

茶之極北,當屬日照,茶生雲岫,冠於極北

當年誦讀唐代陸羽《茶經》的開篇之句「茶者,南方之嘉木」,以為茶是南方的專屬,就像橘子過江則化成枳,茶樹過江變成了什麼?這其中還有一段佳話

1954年毛澤東主席在杭州與將要到山東工作的譚啟龍談話時,首次提出「南茶北引」的構想。1956年開始,譚啟龍安排有關部門在青島和臨沂地區試種茶樹,1966年在日照成活了5畝,「南茶北引」獲得成功,茶樹過江往北移了三個緯度,已是極北,成為當時一項卓越創舉,改寫了《茶經》的開篇之句,讓有「北方的南方,南方的北方」之稱的日照有了北方人嚮往的「嘉木」。

「幾度朔風草舍寒,為有今天紛爭妍。日照綠茶滿庭芳,黃海之濱彌茶香。一壺斟就春溢身,忘卻龍井碧螺春。吾輩只為茶而來,有道茶人似狂人」。這是中國農業科學院茶葉研究所原研究員、日照「南茶北引」指導專家虞富蓮專門為日照綠茶賦的一首詩,給北方嘉木的發展標記了完美的註腳。

日照綠茶品種多,享有「南生鐵觀音,北有日照綠」的金名片,被譽為「北方綠茶之鄉」和「中國唯一海岸綠茶」,與日本靜岡、韓國寶城所產綠茶並稱世界三大「海岸綠茶」。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名聲雀起的東港「雲岫」品質上乘,堪稱「國之新貴」,以其「香氣高、滋味濃,葉片厚、耐沖泡、黃綠湯、板栗香」的特質驚齊魯動京城。時移勢易二十餘載,「一碧千里渴望」的地位從未動搖。

今年六月中旬,應老鄉+同事董彥才的邀約,《青年文學家》日照理事會在雲岫嶺召開成立大會,我作為理事會成員,欣然前往。以前一起共事時,忙於公文,沒聽說老董熱愛文學創作,只知道他曾是林業界的專業技術拔尖人才,在他的辦公桌上,我還見過他的好幾本證書,現在他不僅成了頗有名聲的詩人和散文家,而且還是日照林苑茶葉公司的頭頭,雲岫茶園的首席園丁,在日照茶葉界名氣很大。

沿曙光路(老日夏線)出後村鎮駐地西行一公里,就進入了雲霧繚繞綠意恣肆延展的丘陵山區,遠遠地看見了雲岫嶺,像一條綠絲飄帶掛在山叢挺拔的肩膀上。這裡地域獨特,環境優雅,植被豐富,常年雲霧環繞,位於出巨港的黃海灘頭,漫射柔和的陽光,充沛的雨水,清澈的山泉,成就了這片神奇土地優質茶葉生產的優越條件,很多遊客發自肺腑情不自禁地翹起大拇指稱讚,真乃森林茶園也。

雲岫是茶園,是生態園,是2A級風景區,更是「園丁」老董心愛的女兒。這個女兒,是他的恩師在陽光明媚春風和煦的日子裡賜給他的。他說女兒生活在繚繞着雲嵐的山谷間,人跡罕至,遠離城市和人群,幾乎沒有人為因素的影響,雲岫純淨與嫻靜的天然氣質就與之俱來。

生活徬徨的那時,老董冥冥中有一種期待,他預感在一個雲霧繚繞如黛遠山的彎曲小徑上,會發生一次邂逅。終於有了一天,在雨後初晴的早晨,山巒連綿,溪流淙淙,他坐在山石上悵惘着迷茫着,驀地被推了一把,看見了明目皓齒淡若清風的一株蘭草,一個彌散着蘭香的聲音撲面而來,親,拿着這粒種子,到前面的山坳里,種在山坳的溪水邊,好好地守護着她,月亮升起的時候她就生根了,白雲生起的時候她就發芽了。

老董說,給他這粒種子的,是他的恩師。

這粒種子在月光的沐浴下,在白雲的掠撫中,滋潤着澗水泉韻,發芽了,長成了一株嫻靜如雲、氣質若蘭、顧盼生輝的茶樹。恩師說,給咱家女兒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有詩曰「霞衣霞錦千般狀,雲峰雲岫百重生」,有詩曰「明年再立擎天志,會當雲岫拿蒼冥」,還有詩曰「流水下灘非有意,白雲出岫本無心」,再說這般靈秀清純的女子當應生在風光旖旎、四季如春的南國,卻偏偏生在這松濤陣陣、雪花飄飛的北方,而且再往北她就需要整年養在室內,難以享受這山韻清風了。老董說,叫她「極北雲岫」吧。恩師點了點頭。老董從此有了這個形若雲質如蘭的女兒。

車開到到雲岫茶園,一座門廳上方鑲嵌着「極北雲岫」行草書法的三層辦公樓映入眼帘,六月中旬的陽光已格外的熱辣了,熠熠鋒輝灑遍樓外的角角落落,似乎只有馬上躲進前面的樓里才能避開逼人的熱浪。逃也似地拾級而上,推開一樓廳門,一股清涼爽意迅速充盈身邊,老董早已笑吟吟地站在接待室門口等候了,裡邊的空調開放着,好像就等着這一刻。

在古式茶桌邊,坐在古式茶椅里,老董履行着主人的職責,木製茶鏟把淺墨色茶葉從印着「雲岫」天馬行空般書法的茶瓶里嫻熟地鏟進茶壺,自動開水壺的水衝進後,但見壺裡的葉片舞動着曼妙的身姿,上下翻騰如龍飛鳳舞,真是搖曳生輝,美輪美奐。

當老董把茶水倒進我面前的玻璃茶杯里時,黃綠湯,板栗香,沁人心脾,瀰漫了整個房間,翕動着在座人的鼻翼,我的心情也隨之變得清爽愉悅,待茶水入口,一種奇妙感像一泓甘泉的清澈無聲地滑過心扉,淡雅的清香,澈心澈肺,通身舒暢,仔細咂摸回味,不捨得下咽。這種奇妙感,就像從雲岫嶺茶葉片瓣的翠綠中烘焙出來的清香,是我平生從未體驗過的,回味依戀如醉千尋。

《青年文學家》日照理事會成立大會還有個議程,就是參觀雲岫茶園。在樓前合影后,太陽像個火球燒烤出了燙人的空氣,與會一行30多人在老董的帶領下,在樓西旁的水泥路上自然排成行列,雖然空氣燙人縈身,但仍堅定地跟着老董走進茶園,聆聽他對女兒雲岫十分驕傲的介紹,開始了興致勃勃的「雲岫」之旅。

迎着沁人心脾的清幽茶香,踏入一千餘畝有機茶基地,無邊無際的青翠,層層疊疊,錯落起伏,那種「又踏層峰望眼開」的開闊氣韻,無法用言詞來傳遞,但身臨其境,自己也成為了壯闊之美的一部分。一株株綠葉素榮的嘉木,吐着嫩芽,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生機勃勃,讓人頓覺內心有一種蓬勃向上的生命力在噴發涌動,人群里那些迸發着文學情愫的中老年人,仿佛豪情萬丈,情感激盪,個個猶如青年活潑如初。

站在以流蘇、玉玲花為主要生態樹種的園林式茶園南頭,往北看去,東西自然成列的拱棚式茶園,此時覆膜早已被掀掉,只剩下了半圓式鋼結構。格柵狀的鋼結構下邊,一壟壟茶樹,沐浴天地精華,精神抖擻,線條筆挺,向陽而生。目之所及,一條條綠色茶壟,一列列青春方陣,順應天時,俯就地勢,梯次成型,自然有序,像一塊塊綠寶石鑲嵌在廣袤的山地丘陵上,既是大自然的造物,也是茶農園丁勤勞智慧的傑作。

這一群文友中,有的去過雲南元陽梯田和桂林龍脊梯田,被那裡的線條與色彩所震撼。這裡的茶園雖然色彩上少了斑斕、線條少了細膩,但是巨幅的青綠作為逶迤的底色,粗獷有力的線條勾勒出整齊的方陣,北方的豪放與壯美在這裡體現得淋漓盡致。隨着天上雲朵飄動,光影不斷變化,整個生態茶幻化成舞動的綠色海洋。這無遠弗屆的景象,自然是久困市區的人無法想見的。

這般奇特魔幻景象的創作者,正是面前滔滔不絕作着介紹的老董。他說,這幅作品的主要筆法,就是在茶園中間作流蘇、玉玲花等喬木,邊坡種玉蘭、丁香、映山紅、薔薇、金銀花、海棠等香花植物,溝旁、陡坡栽松、竹等常綠樹種,形成高低搭配的立體生態有機環境,富有「茶在林間發、人在花間行、白雲映綠水、四時鳥爭鳴」的形象和生動,還收到了提升茶葉內在品質的功效。

採茶女點綴在一片片翠綠之中,她們是眼前拱棚式茶園裡最艷麗的花朵。靈巧的手指輕拈嫩綠的芽葉,如同撫琴的女子那般優雅。雙手快節奏地騰挪,這裡沒有歡快動聽的山歌,只有爭分奪秒沙沙作響的採茶聲,她們知道只有快,才能留住芽葉的香氣。他們勞作的聲音,不像詩歌里舞台上繪畫中表現的那樣愜意、浪漫,也不是世界上任何優美的旋律所能媿美的。

老董的介紹已摻進了文學情愫,讓他幽默的語言更加生動樂趣。儘管熱辣辣的陽光和燙人的空氣打遍和圍裹着每一個人,怕曬的美女早已撐起了遮陽傘,老爺們乾脆給太陽舍露出了臉和胳膊,儘管汗水恣肆,溻濕了衣衫,但聽老董講解的熱情絲毫沒減,這與古人「俗人多泛酒,誰解助茶香」的觀茶、「無由持一碗,寄與愛茶人」的羨茶、「驟雨松聲入鼎來,白雲滿碗花徘徊」的戀茶、「聲疑松帶雨,餑恐生煙翠」的聞茶、「再飲清我神,忽如飛雨灑輕塵」的聽茶、「寒夜客來茶當酒,竹爐湯沸火初紅」的品茶,意趣不同,但也是各得其樂,難分軒輊。

以熱攻熱,向熱而行,這種反差或許正如我兒時面對遍野金黃的谷穗和開遍河灘的蘆葦花常常無動於衷,而在今天同行的文友看見的景致和他們拍攝的雲岫照片中卻是那樣色彩濃烈、明艷動人一樣。反差里的美感,常緣於陌生與好奇。

茶旅結合,促進了茶葉新工藝、新品類的開發研製,依託茶園自有的玉玲花,研製了玉玲花茶。參觀綠茶精緻加工車間時,腳底下閃過一篩篩正待烘乾的花茶,花瓣的深紅色凝結着清香,正待客商品嘗的那一刻到來。老董說,為保證葉片的潔淨度,雲岫嶺的茶葉從鮮葉採摘、晾曬到炒制,實現葉不落地的操作流程,從每一個細節嚴格要求,只為一杯放心的好茶。

鮮茶葉通過傳輸帶到達每一個需要進行的工序,清潔高效。許多第一次參觀茶工場的文友,看到有序運轉的大型設備,不住地嘖嘖稱奇。有的發出了疑問:手工炒的茶和機器炒的茶哪一個更好呢?老董解釋說,手工炒茶會受炒茶師傅的心情、身體狀況等不確定因素的影響,質量不具穩定性,而且效率低下,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師傅,一天最多可炒制四五斤茶葉。採用先進的設備炒茶,不僅提高了茶葉生產效率,而且保證了每一批次生產的茶葉品質都是穩定的。

托茶言志,是老董滔滔不絕介紹里的另一個主題。「一碗喉吻潤;二碗破孤悶;三碗搜枯腸,唯有文字五千卷;四碗發輕汗,平生不平事,盡向毛孔散;五碗肌骨輕;六碗通仙靈;七碗吃不得也。但覺兩腑習習生清風。」這是唐代盧全借茶抒發了自己的境遇,表白了自己的心胸。老董愛做夢,常托茶言夢表志,直抒胸臆,他一生做過幾個很大的夢,現在仍沉浸在雲岫嶺的霧靄里如痴如醉,不知歸途。

先是文學夢,很痴迷,尚未開出幾朵米粒大的花朵就凋萎了,這當然是他的謙語。取而代之的是科學家夢,做的時間最長,近十年之久,最富有成效,自詡為成名之夢,只是好夢沒做到底,算是夢斷他鄉了。不是現實的誘惑多,而是生性使然,在路遇坎坷時竟做起了從政夢,一個更加眩目的夢中夢,也是最灰暗的。好在還有自知之明,堂皇美夢不成,還有山野遺夢,不棄不離不作壁上觀,再做尋夢人,再做夢中人。

老董相信,付出肯定會有收穫,朝鮮電影《賣花姑娘》中有句台詞永遠激勵着他:只要心誠,石頭也能開出花來!到了這個季節,看來老董把前三個夢的力量全凝聚進山野遺夢了,那個給他種子的恩師,那個雨後初晴時邂逅的聲音,走進了他的這個夢,他們攜手給老董養育了雲岫這個女兒,現在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並且好評如潮,名聲遠播。那個散發出蘭香聲音的,我想應該是跟老董攜手受過苦享過樂經過風雨見過彩虹的人,舍髮妻老杜其誰也?

茶是人與自然的融合,也是這片土地上生命與生命的融合。《青年文學家》成立大會結束後,在返回城裡的路上,車載韻律縈繞起來,我想起了著名詩人桑恆昌一首詩:你是用腳走路的茶農/你是用手走路的茶工/你是用腦走路的茶商/你是用心走路的茶人。這不正是我的老鄉+同事老董的寫照嗎?

「極北雲岫」是日照綠茶的一個縮影,置身一望無際飄着清香的山谷翠綠中,文友們靜靜地體味「白雲本無心 翩然出岫來」的澄淨與遼闊,體味茶農茶人與茶之間的親切,欣賞中國惟一海岸綠茶陽光下耀眼的綠意。突然,我想起了以前我的領導經常說的一個經典名句:中國公路看山東,山東公路看日照。我想套用了說,北方嘉木看雲岫,極北雲岫看老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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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韶融,散文在線網簽約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