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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尹燕忠)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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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中国当代作家尹燕忠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老井有许多追忆不完的神秘,挖掘不完的中国文化内涵,很多井在叙说着几个时代的不同,我观察了安城、栾湾很多古井,这些井都有故事。

小时候,我随娘走姥娘家,路过北安故国城旧址西边的老庙有棵老掉牙的大杨树,进去一看,塑了好多呲牙咧嘴的神像,有耍大刀的关羽老爷还有好多什么神仙,附近有眼深井名叫十家井——下边是用木头支起来的,井壁上勒起了碗口粗细的痕迹,非常光滑。往前路过马蹄山,据说是穆桂英的战马踩出来的,孟良焦赞都在这儿腾马飞跃。每逢路过这个地方,犹感硝烟弥漫、金戈铁马,杀声震天。

这或许是真,要不南贵平村南怎么有个穆柯寨山呢?柳河村西山根傍黄河边有个孟良、焦赞墓呢,是平阴县县级文物保护单位。

走过马蹄山,再路过北圣井一里地,到了南圣井便是我姥娘家了。

小时候住姥娘家,庄南唯一有一眼深井,看下去黑洞洞的,仅看到镜子般大小的闪光一个小圆光,到早晨姥爷拿着一盘井绳去挑水。那井绳我都扛不动,只见挨号的一大长趟,水梢木桶叮当作响。

一个大姑娘用瓦罐挑水,走不远摔了跟头,瓦罐碎了,水淌了一地,她放声大哭起来。

姥爷把自己的水挑到她家,姑娘全家感激涕零,而我姥爷家早晨饭却吃到了响午头。这个村是个纯山村。

我幼时惹人喜,村中有个扎着一根大粗辫子的姑娘,忘记叫什么,两个大眼睛水灵灵的,跟两汪清澈的水一样,面皮白皙,经常背着我在南北大街上和东西大街上紧跑慢跑的颠来颠去。当时她跟我小姨挺好,小姨照看着我。那么一个活泼可爱而又朴实善良的姑娘,后结婚本庄,因不堪生活的重负而跳进了这口深井里了。自此后,每到夜晚,这口深井里便传出凄厉哀怨的哭声。人们将这眼井里的水用滑车拉了五天五夜的脏水,又烧香又磕头祀祷,慢慢平复,渐次松缓后,但夜半犹闻哭叫声。这都是我娘说的。

如今,我姥爷庄的这口井,已经安上了深水泵,人们在池子里挑水喝。后来又吃上了自来水。这都是改革开放带来的大变化哩。

山村人过去吃水难确实不假,人们说因没水两个人对着脸吐唾沫来洗脸那是虚构,有点夸张。但一盆洗脸水全家人轮着洗完后再给牲口喝这是真的。

宋庄村我有个襟兄叫王现胜,早已故去十多年了:那年文革,有个要饭的找到他门下要水喝,他说:“二哥呀,实在真对不起,要水没有,要窝头给你俩,这个行,你再赶个门去吧,好不好!”就这样给打发走了。那个衣衫褴褛的老汉捧着梆梆硬的带冰渣子的糠窝窝到南墙根拾了点柴禾给点着了,他哭了,回去又要,我那老兄不拿了,全家人还有三窝窝头,孩子饿得直叫唤,只好给他舀了一碗带瓜干片的稀粥喝才心静了一些。

宋庄村有5眼井,一口井是雍正年间挖的,在北一里多处的大桥下,井深的吓人,井绳磨下的印有几十个;外村的大姑娘往井沿一站,双眼晕呼,两腿打颤,伸伸舌头就走,谁也不愿嫁到这个村,这个村就有了“光棍连”的雅号。

另一眼井在村南,1956年村里拿不准井位定在哪里,就请了一位“风水仙”,说是“易经风水大师”。耍的村官给磨悠转一样,迷糊了,指东不敢上西,这小子白吃了三天三夜,酒足饭饱之余,连着在大队部放了三个响屁,把肚子一拍说看看去,不知是消消食,还是找水脉。他和一帮树干部转来转去,跳到一个光石板上,双脚一跺,说:“龙的水脉就在此地!老子打包票了呀!唵,信不信?神仙旨意呀!唵,啊也!”随从人员诚惶诚恐,毕恭毕敬,表情很难拿,不知是哭是笑。回去狠心宰了几只鸡又招待他,喝的不错的酒,他怀揣上1800元钱飘然而去,窜趟子了。接着就打井,打了一年不见水,二年不见水,三年还是不见水,光石渣摆满了三亩地,成了一眼干巴井,村官哭了,村民哭了。好苦命的宋庄人哟。

一九八四年,从部队复员回来的宋庆芳同志走马上任了,他是一个拖不烂、打不垮的钢铁汉子。他办起了砖厂,使村里富裕了,请上级水利部门检测,定下井位,请来打井队,钻头窜进去,“突突”地往下钻,泥土、岩芯一个劲地吐,终于挖到了清水。接上自来水那天,当清凌凌的水通向家家户户,人们热泪盈眶,磕头作揖,一千头的炮竹一个劲地响。

接着,宋庆芳又一鼓作气地带领群众打起两眼岩芯井,还给兴隆镇村供自来水呢。

村里改变了单一种植结构,经济效益大增。

退休教师王鸿顺说:“俺宋庄村金岗山下花椒红,俺宋庄村三五月里鲤鱼上山来,俺宋庄村家家都有新蔬菜,俺宋庄村景色秀丽真迷人,俺就长住沙家浜啦!”

2019.5.16日下午[1]

作者简介

尹燕忠,男,中共党员,山东省报告文学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协会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