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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展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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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香港01 母校 香港大学 出生 1985年7月8日 性质 知名香港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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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展邦(1985年7月8日)(Bond Ng)
简介
是一名知名香港律师,曾经多次替近年政治活动抗争中的示威者辩护。
毕业于香港大学,主修历史及政治,及后取得香港城市大学法律学士和硕士。
经历
伍展邦的办公室门外贴著纪录片《地厚天高》的海报,他笑言是“全香港唯一一间有梁天琦poster的律师行”。他说自己处理不少暴动罪案件,见到港大师弟梁天琦受打压,感受尤深。
15年后,满腔热血的小伙子已达成了成为律师的理想,支援民主运动中更多怀抱理想的人。
2003年23条立法风波席卷全城,那时还是中六生的伍展邦发起“中学生关注基本法第23条立法联盟”,过千中学生响应其号召,在7月1日与数十万人上街,写下历史。
年月过去,社会气氛起起跌跌,万人游行的景象再不常见,换成了不断上演的法庭戏码。DQ议员案、暴动案、占中九子案、占旺刑事藐视法庭案、一地两检司法复核......近年数不清的政治案件中,律师团队都有伍展邦的份儿,在法治风眼之中,与愈益猖狂的威权正面交锋。
百字宣言 过千学生响应
见证主权移交的转变,在中学参与辩论队、公民教育小组,关注时事对伍展邦而言是理所当然的事。他记得,那些年校园论政的气氛相对宽松,老师会谈论六四,但在同辈之中他始终是少数。“那阵时没有中学生参政,那个年代仲系‘鼓励大家关心时事,唔好净系读书’。参政或者关心社会,系颇为怪、颇为少数。”
至2003年,当社会各个界别同心反对23条立法的时候,伍展邦发觉没有人代表中学生发声。他不甘被消音,“点解觉得我哋冇一支旗、冇一个组织代表,就等如不反对呢?”那年6月底,他匆忙找同学帮忙做了一个网页,放上自己草拟的百字宣言,呼吁中学生参加七一游行,“其实(讯息)好简单慨啫:我哋系一班中学生,我哋好care呢个城市,所以我哋反对廿三条,唔该大家出嚟游行。”
他将宣言传给ICQ上的所有朋友,又贴在讨论区、newsgroup、歌词库等网页,谁料到一呼百应,他的ICQ随即被“add爆”,电话自此响过不停。于是他找来同班同学林正文,及很早就联络他的陈桦,三个中六生成为“中学生关注基本法第23条立法联盟”的召集人。
距离游行只有数天,他们四出张罗物资,亲手画横额;游行当天,联盟被安排在摩顿台球场起步,球场瞬即爆满,挤满中学生,拿著自制的示威牌,在酷暑下步行到政府总部。
伍展邦笑说,“自此踏上一条不归路。”23条立法搁置后,联盟转型,改了个更简洁直接的名称——“中学生联盟”,希望继续代表中学生的声音 。
参选区议会 坚定律师理想
而伍展邦自己则在翌年升读大学,原想读法律但高考分数不够,便选择在香港大学修读政治和历史。在大学的3年,是大型社会动员过后的沉寂期,加上“董落曾上”,管治班子换人,社会气氛“搞咩(社运)都搞唔起”,伍展邦的投入度也降低。
2006年的暑假,他到余若薇议员办事处当实习,应余的邀请加入刚成立的公民党,并在2007年毕业后参选区议会,在大埔富亨选区取得1,736票,仅败于获2,053票的民建联王秋北。
从政之路未如愿,但他说,选举过程更坚定了当律师的理想。街坊大大小小的求助,包括离婚、工伤、漏水、法团等,都需要专业协助,“如果你系一个律师,可以好切切实实帮他解决这些法律问题。”
教学生涯 目睹社会贫富两极
刚毕业的伍展邦,除了参选区议员,同时还在中学任教通识和历史,夜间进修法律。
他的第一份教职在观塘地利亚修女纪念学校,校内学生一半是少数族裔,一半是新移民,都来自基层,常常缺课,因为要做兼职赚钱帮补家计。
有一次,他叫一个学生去买壁报纸,但她不作声,伍展邦不解,再三要求,“佢好细声咁讲,‘阿Sir,你可唔可以俾咗钱我先,我唔会有钱买壁报纸’。”伍展邦才醒觉,学生们连基本生活都未能应付,“一些我们觉得好理所当然、好容易解决的事,对他们来说很困难。”还有各种各样的学生问题,辍学、打架、运毒、怀孕,“以为睇戏才会发生的事,活生生地发生。”少数族裔更要面对文化及语言差异,难有出路。
渡过了尽见社会边缘群体挣扎的一年,伍展邦坦言太辛苦。之后他转职到德望学校,又完全走进了另一个世界,“由一间难民学校,去到一间贵族学校。”以前在学校问谁有钱学钢琴,大概没有人会举手,现在问谁除了钢琴还有学其他乐器,则至少有半级同学举手。
学生衣食无忧,有专车接送,教学质素高,似乎是人人称羡的处境;但伍展邦说,在这里他看到上流社会的犬儒和保守。那是2009年,正值六四20周年,他提出想举办活动,但校方“一听就起钢”,通识科主任用各种理由刁难,“佢当时讲出来的歪理,同民建联、工联会差不多,佢真系问:‘你有冇见到六四死人?你系咪亲眼望住佢死?你有冇证据吖?’”伍展邦当然不服,照计划自行搞六四讲座,后果就是不获续约。
伞运郁结
他索性全心攻读法律,2011年毕业后,在专门处理保险诉讼的律师行见习,踏上“正常”的阶梯,做“揾钱”的工作。
然后是2012年反国民教育运动。社运气氛再攀上高峰,今次中学生更是主角,学民思潮掀起的浪潮,比当年的中学生联盟更广更阔。在湾仔上班的伍展邦,午饭时间约同事到公民广场食饭盒,向后浪表达支持,“第一、二日都有三、四个傻仔睬我,后尾就梗系得返我自己一个。”
两年后在同一个地方,雨伞运动爆发。大量示威者被打被捕,律师们前所未有的繁忙,通宵出入警署是常态。伍展邦身边很多朋友、党友也是义务律师团队成员,可是他当时任职商业律师行,绝不能参与处理雨伞运动的案件。
平常他在晚上也会抽空为区议员做法律谘询,但在民主运动风起云涌的时刻未能投入参与,这份郁结缠绕不去。“做律师原本系谂住帮人、协助小市民,我终于做到律师,喺我个牌最有用慨时候,好似做唔到想做慨嘢。”
做“正常人”平淡赚钱过活,原来不开心。终于在2015年,他加入邓伟棕和廖成利的律师行,而邓伟棕正是他在2003年七一所认识。兜兜转转,仿佛又回到了起点。自此他开始跟进雨伞运动的案件,愈做愈多,2016开设自己的律师行,自己话事,不再受束缚。
七一的意义:坚持
走过了十多个年头,七一游行的面貌形态,也改变了不少。在伍展邦眼中,过去的七一游行是民意寒暑表,可是在伞运之后,社运陷入低潮,游行的作用受质疑,也失去了作为寒暑表的参考价值。
“但我觉得这些坚持是需要的。其实有点似六四,唔通人少就唔搞咩。大家上网睇到,每一日施政都有问题,七一是一个好好的机会话俾政府听,至少你觉得有咩问题。或者为佢打个分数,超多人去游行,即系证明佢好唔掂。”
“在政府透过法律制度强烈打压所谓‘非和理式’的行为的时候,可能七一是我们可以重新用的渠道或方法,逼政府做一啲嘢。我唔够胆讲七一有100万人就有真普选,但可能可以令马时亨消失,或者令梁君彦唔好咁恶先吖。因为共产党、政敌都系欺善怕恶,你个势强,咪拉住你倾,对你客客气气啰;你个势一弱,就打落水狗。如果大家不觉得暴力革命是一个出路,如果我们用返和理非的手法,一个人数众多的游行应该是较强的选项。”[1]
影片
参考文献
- ↑ 【还政于民15年・2】伍展邦:那年号召上街的中学生,今日的“暴徒律师”,独立媒体,2018-06-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