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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險和愛情(九)(呂蒙)

保險和愛情(九)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保險和愛情(九)》中國當代作家呂蒙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保險和愛情(九)

知道陳明今天面試,呂義國請了假來陪陳明的,見到如此情景,以為陳明是走進了一條鋪滿鮮花的道路,呂義國笑了笑,想到上午給陳明電話問問情況,便返身走了。

也是這個時間,在相反的方向,剛從書店出來的蘇珍妮看見陳明蹲在路邊出神,想過去說說話,可才邁出了一步,就看見一輛轎車停在陳明面前,一個女人拉着陳明上了車。便停了步子,稍加疑惑,覺得陳明不簡單,竟有有車的年輕女人拉到車上。蘇珍妮低了頭走自己的路,揣測着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是陳明的什麼人,陳明和她是什麼關係?想着想着,沒個結果,險些磕了腳,嗨,想這些幹啥,和我有什麼關係!下午見到老爺聊天,蘇珍妮就說了看見的情景。老爺沉思一會兒,說:「我看他和二胡有緣,但願他再來找我聊聊!」蘇珍妮就笑了,心裡也盼着陳明早一些時間來,自己一定會問明那個年輕的女人是誰。

吳英關了車門,回頭看一眼皺着眉頭的陳明,沒說話,開起了轎車。吳英噴了高級香水,整個車箱內淡淡的香味。兩個人不說話,像兩條游來游去的雌雄魚。轎車開得比較慢,沿着河邊公路在沉思着。吳英忽然揚起右手敲敲方向盤,好像是放棄了什麼,吐出一口氣,笑笑說:怎麼一直不開口?還是說話好,能使腹中氣舒吸流暢,不會氣瘀於腹,會神清氣爽;也利於緩和身邊人的關係,像火一樣燒熱和別人的感情,會把事情辦好的,會實現自己的想法的,會得到愛情和金錢的!是不是,你說?

陳明被說得笑出聲,但還是沒說話。

不就是個工作嘛,這裡不行,那裡行!東方不亮,西方亮!現在滿大街是錢,哪裡也能拾得到!

陳明心裡輕鬆一些了,說: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個窮光蛋,沒有錢,愛情還在刀鋒上雲彩里,說不定就要被斬斷被吹散!

吳英乾笑一聲,說:危言聳聽!你會有錢的,也會得到美滿的愛情的!不過,現在物慾橫流的時候再說愛情,我心慌,真有純潔的愛情?我看很難,就是有,也就三兩天的事,最終還是淹死在金錢堆里,消失得無影無蹤。我這麼說,你也得理解,我是過來人了,也吃了,也喝了,什麼都淡了!你是本科生,不要小瞧我,我也是專科生呢!夜裡我離開你後,回到家裡心很亂,放心不下你,深怕你走不順,今早很早我就在這裡等着你了,早晨飯還是在車裡吃的,我最喜歡咱臨沂城的糝(sa),喝不夠似的,但今天早晨沒喝,吃了兩根油條就算了,現在餓了,我請你去吃本地雞吧!

吳英把轎車開進去山區的公路。吳英看車鏡里的陳明,微皺着眉頭,心事重重的樣子。陳明在想徐芳。吳英一笑。吳英以為自己已經把陳明握住,不想撒手。陳明是一隻漂在河裡的船,不管漂得多遠,船繩卻在站在河岸的吳英的手裡。一陣愉快淹沒了吳英,吳英想唱歌。夜裡給男人打電話,男人很煩,說你不要黏了,兩個月也回不了家,你愛咋的就咋的,我任你飛!吳英氣得摔了手機,躺床上和一個假設的男人做了愛,沒想到那個假設的男人一會兒就變成了陳明。吳英想着握住陳明的傢伙的感覺,興奮得臉紅起來,甜甜地睡着了,就像一片乾涸已久的土地淋着一場甘霖,沉浸在被泡透的感覺里,醉人的微笑遊動在嘴角。稍有豐腴的吳英,白皙的裸體像一塊玉放在偌大的高級席夢思上,燃燒的欲望鼓動着吳英,吳英的手揉搓着自己的乳房和陰部,要把自己撕碎,要把滾燙的心裸露。疲憊了,吳英像一條猛躥了許多路的魚,靜靜地漂浮在水面,眼裡流出了眼淚,自己這是幹啥啊!一股巨大的羞恥和後悔感淹沒了自己,一張白臉孔痛苦地皺成一團。一個男人不在床上很久的女人,應該會有這些動作。但吳英知道自己已經變得可怕,這種場景是自己十三歲那年就有了,應該是一種隱秘的病吧。十三歲那年暑假,吳英到鄉下奶奶家。好奇諞能的欲望促使吳英在薄暮時跑到村外河西的玉米地里,藏進了高處一片玉米叢里,俯視着遼闊的玉米地和遠處的村莊。和奶奶治治氣,讓奶奶找不到!吳英看見一個夾着雨衣的男人在玉米地里的小石橋上坐着抽煙,是村莊的書記,應該叫他二老爺,一張嚇人的臉。天陰起來了,要下雨。書記二老爺什麼時候來的,不知道,吳英感覺他像個鬼,身上起了雞皮疙瘩,便去望村莊,盼着奶奶快點來,伸着耳朵聽奶奶的喊聲,但除了不大的風聲什麼聲音也沒有。再去看書記二老爺,他身邊坐着一個娘們,娘們身旁放着一個裝滿東西的袋子,娘們的左手放在上面,像是壓護着。遼闊的玉米地像一個圓,荒廢的小石橋就是圓心點。漸暗的暮色籠罩了,男女的欲望就開始冒火苗了。書記二老爺就把那個看不見面孔的娘們壓在了小石橋上。吳英吃驚地張大了嘴,有些哆嗦,接着就好奇地伸長了脖子,揉搓眼睛希望看清石橋上的鳳蝶亂舞,接着就扎巴扎巴眼睛,舌頭頂着嘴唇,要鑽透一樣,渾身發熱,整身的脈絡在鼓脹,想要站起來,到近處觀看那個娘們到底是誰!吳英對書記二老爺沒了興趣,卻偏重關注那個娘們。[1]

作者簡介

呂蒙,本名呂義國,男,屬羊,山東省蒙陰縣寶德社區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