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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涉爱河,情意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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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涉爱河,情意缱绻》中国当代作家徐峰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初涉爱河,情意缱绻

世界上,最美丽的河流就是爱河,只有经过这条河流里洗浴的人才真正长大成人。一个人没有爱情经历,其人生一定是贫瘠的。从部队退伍回来,徐光学已经是一个24岁的大小伙子。这个年龄正是渴望爱情需要爱情、也容易得到爱情、同时也最容易被爱情灼伤的年龄。就在他24岁那年,爱情以十分郑重的方式来到他的世界里。

桐城县北街小学位于县广场西面100多米远的巷内。它是由桐城县师范学校改建而成的。校园里那些房屋都是青砖墙、小瓦顶,所有的房子有栏有柱,古色古香。这些房子都被砌成一个个小四合院,成为老师的办公室。单身女教师宿舍跟住家户连在一起,宿舍前有一口水井,每天都有教师或教师家属汲水洗衣服。校园中的桂花树和万年青长得很茂盛,法国梧桐已长得十分高大,伸展开来的枝叶形成一片浓荫,使校园里的小径显得幽深,使北街小学显得生机勃勃。


1973年9月,这是夏末秋初的日子。丹枫乍红,金桂飘香。夏天有三伏,末伏在立秋后,这一伏人往往被人们称为“秋老虎”。在一个炎热的星期天上午,徐光学来到桐城县教育委员会领取录取通知书。徐光学揣着通知书去武装部,向领导说一声,然后便直接向北街小学走去。这时,北街小学非常热闹,大门前挂着“欢迎新同学”的红底白字横幅,表明开学工作还没有结束。以往,每次来到龙姑宿舍,徐光学都感到有点害羞,因为害怕青年男女交往频繁,让别人说闲话。好在北街小学的老师知道徐光学是龙姑的好同学、好朋友,默认定徐光学就是龙姑的男友。徐光学来到龙姑的宿舍,对于北街小学的其他老师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这次,徐光学到北街小学来,他的那种害羞感少了许多,他成熟了。

在龙姑的宿舍里,徐光学将大学录取通知书给龙姑看,向她报喜。龙姑接过通知书,将目光集中到通知书上,专注地读着上面的每一个字,读完后抬起头,盯着徐光学的脸,认真地审视一回,直看得徐光学有点不好意思。龙姑很恭敬地把通知书还给徐光学。徐光学告诉龙姑他第二天就离开家乡奔赴成都地质学院。龙姑听后既是高兴,又是忧愁。高兴的是心上的人终于出人头地,要展翅高飞了;忧愁的是心上人会不会飞走,一去不回头?但是龙姑并没有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只是说:

“今天中午,我请客,算是为你饯行。”

“不用你破费了,中午我坐东,”徐光学说。

“不行。非是我请不可。”龙姑坚持己见。

“好好好,我不同你争,我接受你的邀请,还不行么?”徐光学笑着投降了。

然后他们二人海阔天空地长谈一回。他们谈天说地,谈同学时的趣事,谈走出校门后各自的工作,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他们越谈越觉得二人有更多的共同话题。当然,他们也谈到对未来的憧憬,特别谈到男婚女嫁。以前时机不成熟,他们二人以同学身份相交往,对对方倾慕之情都压在心底。那时,对他们来说,爱情就像纸窗那边的灯光,迷蒙、美丽,但是他们俩谁也不愿意捅破那层纸去看个究竟。如今他们都长大了,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现在,确定恋爱关系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已成为必然之事。龙姑说道:

“你上大学后,可别忘记同窗三载的情谊。”

“我首先感谢你对我的支持,我终生难忘。同窗之谊哪能忘呢!”徐光学斩钉截铁地说。

“大学毕业后,你有什么打算?是先成家后立业,还是先立业后成家?”龙姑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想先立业后成家,”徐光学说。

“那你准备把家安在哪里?”龙姑继续问。

“家就安在北街小学,怎么样?”徐光学直接答道。

听了徐光学这第一句单刀直入的话,龙姑脸微微地变红了,仿佛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她沉默了半天,也不说一句话。于是,徐光学又开口道:

“我要念四年大学,时间可不短呀,你能等到27岁吗?”

“关于婚姻之事,最好还是听取父母的意见,”龙姑说。

“现代社会,婚姻自主,父母只有建议权、参考权,没有决定权,决定权在我们两人。”徐光学发表了自己关于新时代爱情婚姻的看法,“只要我们俩认为合适就行。”

“父亲的意见一点也不要听?”龙姑反问。

“当然,听听父母的意见也无妨。比如你了,你可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啊,最好能争取他们的同意。”徐光学不无担忧地说。

“是啊!我今年都23岁了,父母见我到现在还没有嫁出去都很着急。这一两年里,人家给我介绍了很多男孩,我都看不上。”龙姑说。

“是呀,婚姻可不是儿戏,不是孩子过家家。”徐光学说。

“这我知道。”龙姑说,“可是父母也是一片好心呀。”

“要是你的父母,或者我的父母反对,我们该怎么办?”徐光学问。

“我不知道,你是男子汉,你应该拿主意。”龙姑说。

“我们终身大事,应该由我们自己做主。”徐光学说,“双方父母同意那更好,万一双方父母反对,那我们就应该站出来,争取我们的婚姻自由。”

“有你这句话,我也就吃了定心丸了。”龙姑笑着说。

“等我大学一毕业,我就同你结婚,怎么样?”徐光学看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龙姑说道。

“人家可还没有说非要嫁给你不可。”龙姑由于害羞而满脸通红。

“怎么,不答应?”徐光学说。

龙姑抬起头,看了徐光学一眼,便把目光移开,投向秋天那蔚蓝而又高远的天空。看着蓝天上那片随他们一块移动的悠悠的白云,然后说道:“噢,对了,上次爱梅来我这儿玩。我们谈到你。”

“谈到我?”徐光学睁大眼睛看着她。

“我告诉爱梅,我非常喜欢你。因为古语说好,'黄金万两容易得,人间知己最难求’。你为人聪明,待人忠厚,性格直爽,作风正派,富有远见,具有男子汉的气质,你又有才干,爱好文学,具有深厚的文学功底。”龙姑仿佛开机枪似地把话都说出来。

“我有那么好吗?”徐光学问。

“你虽然有点古板、传统,但还不失为一个好人。说你有才干,那是因为你不论干什么工作,都干得比别人好。说你富有远见,比如,你不到山西工作,回来考大学就是最好的证明。我坚信,你大学毕业后一定会有很大的发展,你必将成为栋梁之才。所以,我羡慕你,也更爱你。”龙姑把自己的感情和盘托出。

听了龙姑的倾诉,徐光学仿佛觉得有一股暖流从发稍灌注到脚跟,扩散到全身的每一个毛孔。徐光学很感动地说:“谢谢你这么信任我!”说着,他把头转过去,目光穿过玻璃窗户,落在校园里的那排高大的法国梧桐树上,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龙姑在北街小学附近的一家小餐馆里请徐光学吃午饭,这顿午餐既算作是龙姑对拿到通知书的徐光学的祝贺,也算作是给徐光学饯行。

徐光学希望在去大学之前能同龙姑多呆一会儿,龙姑也想多陪陪徐光学。所以,饭后他们二人便一起返回公社。他与她是在同路,徐光学住在鲁谼公社,龙姑住在相邻的吕亭镇。从桐城县城到吕亭镇约二十里路,他们二人还可以呆在一起好几个小时。

和情投意合的人一块行走真是惬意。行人在初秋太阳地照耀下感到舒畅多了。天空中成群的鸟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大路两边,梧桐树叶开始变黄;田野里,稻谷已经一片金黄。可他俩无心观察这些,一路上只是海阔天空交谈。他们谈人生,谈理想,谈前途……也许是第一次真正地谈恋爱的缘故,一对青年男女漫步在二十里公路上,一点也不觉得累,相反他们的心情却非常愉快。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一路上,他们谈兴很浓,越谈越觉得二人心心相印的,越谈越觉得二人情意缱绻。二十里的路程,他们走了约4个小时。日暮时分,他们到达了吕亭公社。在吕亭,他们二人要分别。龙姑赠一个笔记本给徐光学作纪念,徐光学回赠一支“英雄”牌钢笔(当时“英雄”钢笔比较贵)给龙姑作纪念。就这样他们二人手握着对方的手,眼看着对方的眼,脸在发烧,心在蹦蹦地直跳。这不就是爱情吗?是一颗心在敲击着另一颗心而激起的火花,还是两颗心共同撞击的火花?暖暖的感觉,在他们全身流动。拥抱?没有;亲吻?也没有。七十年代不流行这些小动作。但是,他们的眼睛是湿润的,虽然看不到对方在讲话,但在心灵深处他们都在呐喊。他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行人,忘记了一切,仿佛这世上只有他俩。江淹在他的名篇《别赋》中说“有别必怨,有怨必盈,使人意夺神骇,心折骨惊”,这话说得太正确了。此时此刻,徐光学与龙姑是喜是悲,他们自己也闹不明白了。血色残阳突然地隐去,他们才发现时间不早了。徐光学多走几步,一直陪龙姑走到她家的大门口,才挥泪与龙姑告别。徐光学独自一人踏上回魏家畈的路。徐光学到家时,已到掌灯时分。

吃过晚饭,徐光学一家人围在堂屋里的大桌边话家常,徐光学的父亲、兄嫂、两个妹妹都在场,一家人和和美美,其乐融融。母亲忙着替儿子收拾行李,又为即将远行的儿子炒点炒米、炒面。桌上那盏煤油灯闪烁着昏黄的光,照得堂屋里喜气洋洋,照得鲁谼山初秋的夜晚暖洋洋的。

晚上,徐光学同父亲谈到个人感情问题时,父亲眼睛直直地看着儿子,问道:

“你真的很喜欢那个龙姑吗?”

“是的,我们是好同学,好朋友,我们相互了解,相互关心。”徐光学顿了顿,接着说,“她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好媳妇的。”

“何以见得?”

“难道爸爸反对吗?”徐光学纳闷。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你考取大学,还要读上四年,在这四年中,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父亲徐成贤的话语中透出几分不以为然的样子。

徐光学一向是敬重父亲的,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同父亲争辩,但似乎已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父亲对他与龙姑的事情是持反对态度的。不过,徐光学现在可以不去想这些事情,毕竟考取了大学,马上就要去那个梦寐以求的地方去读书,还是微笑走向明天吧。再者,为了第二天能够有精神赶路,徐光学还是早点上床睡觉。

徐光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他一会打开窗户向外望望,一会披衣出门走走。夜空中星星闪着眼睛,眨呀眨的,似乎都毫无睡意。徐光学仰着头向天,分辨哪颗星是牛郎星,哪颗星是织女星。徐光学又在想,牛郎和织女为什么每年只能在七夕才会相会?难道玉皇大帝竟这么残酷,王母娘娘竟这么无情?古语不是说“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么?看来,人有时候要想获得爱情还必须拿出勇气,冲破世俗偏见。他又想到了聪明、美丽、善解人意的龙姑……

夜幕下鲁谼山静悄悄的,鲁谼山下的徐光学在静静地思考着……[1]

作者简介

徐峰,真名徐光学,诗人、作家,1949年10月生,安徽桐城鲁谼山人,毕业于成都理工大学,中共党员,高级经济师,有23年军旅生涯,曾荣立三等功。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