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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尔哥罗德战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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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尔哥罗德战役 地点 别尔哥罗德 发生时间 1943年8月初 |
别尔哥罗德战役于1943年8月初发生在纳粹德国及苏联之间，它是库尔斯克战役后期，苏军的反攻奥泽洛夫·鲁缅采夫行动中其中一场战役。
战争背景
库尔斯克战役开始时，德军装甲部队于7月8日从库尔斯克突出部南面的别尔哥罗德发动进攻，苏军于及后发动反攻收复别尔哥罗德及卡尔可夫等城市。
苏军装甲部队向别尔哥罗德进攻，突入纵深100英哩，它们遭到德军两个装甲军的夹击，但是，德军装甲部队被人数众多的苏军及在19英哩的战线内之3,000门大炮的炮轰压倒。 [1]
苏军计画
库尔斯克南部的沃罗涅日方面军（司令员：瓦图京 大将），将由北向南发起突击，直冲突出部侧后，插入德军第4装甲集团军和“肯普夫”战役集群的结合部，在哈尔科夫以西截断接军退路。 该方面军的主攻由左翼第5近卫集团军负责，第6近卫集团军在右侧加以保障（第5近卫坦克军）。野战集团军将在德军阵地打开突破口。其后，第1坦克集团军从其右翼4公里地段，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从左翼6公里的地段进入突破口。2个坦克集团军冲入德军侧翼纵深后，将向左迂回，包围哈尔科夫：第1坦克集团军对哈尔科夫构成外层包围圈，第5近卫坦克集团军将转隶于草原方面军，对哈尔科夫构成内层包围圈。 这两个坦克集团军在防御战役中损失都很大。第1坦克集团军只剩下不到300辆战车，第5近卫集团军差不多也是这个数字。为此，苏联人给第1坦克集团军送来了200辆新坦克，并加紧修复受损战车。到战役开始前，2个集团军的战车数恢复到了500辆以上。
沃罗涅日方面军右翼为第27集团军（第4近卫坦克军，第10坦克军），第40集团军（第2近卫坦克军）和38集团军。后两个集团军将分别于8月5日和8日发起进攻，第40集团军从6日起接受第10坦克军。 草原方面军（司令员：科涅夫 上将，1943年8月26日晋升为 大将)，则负责从正面进攻别尔哥罗德——哈尔科夫突出部。为此部署了第53、69和第7近卫集团军。当面之敌主要是“肯普夫”战役集群。对方面军司令科涅夫来说，这个任务颇为艰钜。因为他最精锐的部队已经在防御阶段交给了沃罗涅日方面军，剩馀实力不是特别充足，仅有的突击兵力第1机械化军用来加强第53集团军。而当面德军阵地很坚固。
另外，草原方面军南面的西南方面军，也将以第57集团军（8月8日被转隶给草原方面军）进攻哈尔科夫。当面之敌主要是德国“肯普夫”战役集群第42军。
战区形势说明
苏联红军草原方面军和沃罗涅日方面军为这次战役投入了98万兵力和2439辆坦克和自行火炮，并得到1300架作战飞机的支援。当面对峙的德军包括第4装甲集团军、“肯普夫”战役集群、第2集团军第7军（8月底由第4装甲集团军指挥）。 其中，沃罗涅日方面军当面主要为德第4装甲集团军和第7军。其中第7军部署在苏梅地区，掩护德国中央集团军群和南方集团军群的结合部，应对红军第38集团军（6万兵力）。虽然这里并非苏军主攻方向，但从7月26日开始，红军第38集团军却制造了一系列集中重兵集团的假象，包括布置450个坦克模型，并用8辆真坦克来回跑动，希望以此迷惑德军的判断。
德第4装甲集团军主要掩护苏梅以东和别尔哥罗德之间的战线，当面为红军沃罗涅日方面军主力：第40、27集团军，第5、6近卫集团军，第1坦克集团军，第5近卫坦克集团军。总计394000人的庞大红军集团，并得到1800多辆坦克自行火炮的支援。 而德第4装甲集团军由于兵力被大量抽调到东线中部和更南部战线以及意大利战场，实力已大大削弱。总兵力在7月20日下降为13万馀人，仅相当于当面红军兵力的1/3，编成为第48装甲军和第52军。8月初前，该集团军兵力又进行了一番调整，大致维持在12万左右。其主力第52军8月1日的序列包括：第6、11、19装甲师，第57、167、255、352步兵师。
草原方面军当面为德军“肯普夫”战役集群左翼第11军（也就是“劳斯”军）。该军主要防守别尔哥罗德地区。8月初兵力包括第168、106、198、320步兵师。战役集群右翼的第42军负责掩护哈尔科夫方向，主要对付红军第57集团军。原属“肯普夫”战役集群的第3装甲军被调往第6集团军，但在战役开始前后，又回到了战役集群编成内，并被用来指挥增援部队。
综上所述，德军在进攻苏军面前一共展开了3个军：第2集团军第7军；第4装甲集团军第48装甲军、第52军；“肯普夫”战役集群第11军，第42军。总计18个师，陆军兵力约31万人。 装备方面，7月31日，整个德国南方集团军群只有可用坦克472辆。而在“鲁勉采夫”行动红军当面，德军4个装甲师约320辆战车。强击火炮部队另有110辆强击火炮（可用约70辆）。连同其他分队，总计约500-600辆坦克强击火炮。但可用的只有250辆左右。
经过长期经营，德军这一线的防御工事比较坚固。他们在俄国17世纪构筑的一系列堡垒、土堤、工事基础上，建立了防御阵地。纵深约90公里，包括7个防御地区，2道围绕哈尔科夫的防线。其战术防御地幅纵深15-18公里，包括2个防御地带。草原方面军当面的德军阵地防御尤其严密。后来咋反攻中，该方面军就挖出了233000个地雷，1700个地雷和诡雷。
但不论德军阵地如何坚固，以只有相当于红军三分之一不到兵力来防守别尔哥罗德——哈尔科夫，无论如何都是不够的。此时，曼施坦因的主要精力也被牵制在顿巴斯和米乌斯河方向，用以应付红军西南方面军和南方面军的进攻，最初并没有注意到库尔斯克南部红军的进攻准备。直到8月2日，他才向德国陆军总部报告，猜测红军可能在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地区发动进攻，并请求装甲兵力支援，但这个判断为时已晚，红军在第二天就展开了进攻。
战争经过
1943年8月3日5时，红军开始了大规模炮击。为了最大限度增强火力，苏联人从布良斯克方面军将第13、16、17突破炮兵师和第3火箭炮师（来自第2、7突破炮兵军）调给沃罗涅日方面军，并补充了充足的弹药。在沃罗涅日方面军第5、6近卫集团军阵地，大炮迫击炮密度分别达到了每公里113门和129门；第53集团军达到了每公里242门火炮、迫击炮。
苏联人首先用火炮、迫击炮、火箭炮和步兵武器，对德军前沿和防御纵深实施5分钟凶猛急速的轰击。然后用大口径火炮表尺查射和试射35分钟；用“喀秋莎”对德军目标有计划地实施压制射、摧毁射和齐射，用时1小时20分；以大炮和迫击炮，加速射击直至最大射速，用时20分钟；对德军防御纵深内的抵抗枢纽部实施有计划的炮火射击，用时45分钟。
航空兵首先轰炸德军的指挥所，通信枢纽和通信线路，以破坏器指挥系统，随后对德军防御纵深内的炮兵阵地，军队集结地和预备队连续进行第二次、第三次和第四次轰炸。 就在红军最初5分钟炮击的随后半个小时内，苏联士兵开始清除攻击道路上的障碍物，并从雷区中开辟道路。而当炮火射击加强到最大射速的7时55分，步兵跟随坦克和自行或火炮发起冲击！进攻队形在徐进弹幕中前进，经过20分钟突破德军防御前沿。与此同时，强击机进行第一次突击，并在2个小时内，不停顿地用火力压制敌人的火炮和反斜面的火力点。天空中苏联轰炸机50架一组，强击机6-12架一组，由20-30架战斗机构成的机群掩护，不断以弹雨“清洗”德军阵地。 苏军急促凶猛如同在狂风暴雨般的炮击和遮天蔽日的轰炸，几乎将所有德军工事扫平。很多德军士兵在剧烈震荡和狂暴的烈焰中神经失常，幸存者则缩在壕堑内发抖。 此时，红军的坦克和步兵已经蜂拥而来！德国人在一线的兵力却贫弱不堪。
夺取托马洛夫卡
1943年8月3日，在沃罗涅日方面军第5、6集团军攻击方向，德军只有第52军的第255、332、167步兵师，平均每师的防御正面14-16公里。双方一线力量对比红军16万人，390辆战车，德军约4万人。 在这个地段，德军预备队包括第19装甲师（可动坦克和强击火炮49辆）和第6装甲师（可动坦克28辆），以及第323步兵师和第52坦克营（可动用重型坦克10辆）。红军的后续坦克部队包括第1坦克集团军和第5近卫坦克集团军，战车总数超过1000辆以上！ 红军在突破地段形成了更为惊人的优势！第5近卫集团军主力集中在16公里正面，右翼为第32近卫步兵军，左翼为第33近卫步兵军。当面只有2个德国步兵团。苏第6近卫集团军主攻路线也只有2个德国步兵团。压倒一切的炮火和绝对的优势兵力保证苏军很快取得突破。
苏第5近卫集团军的攻势最为猛烈。该集团军第一梯队为第66、97、13、6、95近卫师；第二梯队为第9近卫伞兵师，预备队第42近卫步兵师。攻击开始后，第32近卫吧步兵军以第66、97、13近卫步兵师，在第93坦克旅和第1547自行火炮团支援下，冲垮了德军第164步兵团（来自第57步兵师）；第33近卫步兵军第第6、9近卫伞兵师和第95近卫步兵师，由第28、57重型坦克团和第1440、1549自行火炮团，攻入了几乎被炮火荡平的德第332步兵师和第167步兵师结合部。红军的进攻洪流很快冲破了德国的前三道堑壕。
炮击中损失惨重的德国人，直到苏军突入防线3公里后，才组织反击。德国飞机终于抵达战场空域。但在库尔斯克会战中曾经威风一时的德国空军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凶猛，其第8航空军在这个决定性的日子只凑出了521个架次，远远不及苏联空军当天的2670个架次。
苏联人很快克服了德国人微弱的反抗，继续快速推进！第32近卫步兵军在中午最终清除了德第164步兵团，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俘获了该团团部。第33近卫吧步兵军则以第6近卫伞兵师撕开德得332步兵师的防线，并于9点30分强度沃尔斯克拉河，接着又突破了德军第二道防线。
当地5近卫集团军迅猛推进的同时，其右侧第6近卫集团军同时进展顺利，以第52、53近卫步兵师突破德军防线。 经过4小时猛攻，到14时左右，红军已经深入德军防御6-7公里。后续各坦克集团军主力开始进入突破口；11时50分，苏第1坦克集团军进入：11时-15时，整个第5近卫坦克集团军通过了突破口。第5近卫集团军为2个坦克集团军提供1个强击航空师和1个歼击航空师团的支援。
两个红军坦克集团军开始向德军纵深推进。由上千辆战车组成的巨大装甲洪流滚滚向前！ 进入突破口的苏联坦克进展迅速，到18时已经在德军纵深推进20公里。面对红军坦克集团军群的严重威胁，但德军火速投入了预备队：第19装甲师，第52坦克营负责增援左翼第332步兵师；第6装甲师支援右翼第167步兵师。3日晚，施密特将军的第19装甲师赶赴火线，并不断冲击红军第1坦克集团军和第6近卫集团军。其第73、74装甲步兵团填充了第332步兵师的后方，打击红军第1坦克集团军第3机械化军；红军第6近卫集团军，也在离托马洛夫卡4公里处遭到第19装甲师的阻击。第6近卫集团军右翼的第51、71近卫步兵师击败了德军第332步兵师第676团，但被德军第52坦克营的重型坦克和第255师的反击所阻止。苏军虽然讲第二梯队第90近卫步兵师和第5近卫坦克军投入战斗，但在3日晚上未能达成突破。 由于在托马罗夫卡地区遭到德军预备队的顽强抵抗，红军第1坦克集团军和第6近卫集团军放慢了进攻节奏。但在第1坦克集团军左侧，第5近卫坦克集团军以第29、18坦克军为第一梯队。第5近卫机械化军为第二梯队，到3日晚已经推进26公里。 通过第一天的进攻，沃罗涅日方面军取得重大突破，已在德第4装甲集团军和“肯普夫”战役集群之间拉开了一个大口子！壕堑内的德国步兵几乎被清除一空。残馀兵力败退下来，在装甲部队支持下力图从左右两面遏制红军突破口的扩大： 左翼，德军第255、332步兵师，第19装甲师主力和第52坦克营依托托马罗夫卡据点，阻挡红军第1坦克集团军和第6近卫集团军；右翼，第167步兵师，第6装甲师抵挡红军第5近卫坦克集团军和第5近卫集团军。由于兵力不足，德军无力占据连贯的战线，只能聚集在支撑点内，并以装甲反击阻击苏军前进。
8月4日，红军沃罗涅日方面军继续推进，但势头远不如第一天凌厉。第6近卫集团军第23近卫步兵军全天推进4公里：第5近卫集团军的第32近卫步兵军从4时30分开始，动用第66、97近卫步兵师猛攻第19装甲师的侦察营、第73装甲步兵团和第164步兵团残部，也仅前进了1.5公里
第5近卫坦克集团军抛下第5近卫集团军的步兵，从8月4日5时发起快速进攻。但在9时，其第18、29坦克军遭遇了德第6装甲师。德军装甲部队在空军的支援下，利用河流和村庄的掩护，阻止了苏军的推进。到4日晚，两个苏联坦克军只前进了3-4公里。8月4日当天，德国空军第8航空军出动了1119个架次，比8月3日超过了一倍多!
当天，托马罗夫卡一线持续激战。红军第1坦克集团军以及第13近卫步兵师切断了托马罗夫卡——别尔哥罗德公路，第33近卫步兵军也从这个方向赶走了德167步兵师和第6装甲师。这样，苏联人初步孤立了托马罗夫卡德军。 随后，第1坦克集团军继续强攻托马罗夫卡，第6坦克军和第5近卫坦克军，从北和东北面进攻：第3机械化军则从东南方实施迂回。在德军的顽强抗击下，红军向托马罗夫卡的正面进攻受阻，只有第3机械化军在迂回过程中前进了20公里。苏联人决心扩大这一成果，将第6和31坦克军叶投入到了迂回进攻中。托马罗夫卡侧后遭到红军严重威胁，但防守于此的德第19装甲师，以及第255、332步兵师却没有撤退，而是继续死守。 8月5日，托马罗夫卡争夺战还在继续。早晨，苏第6近卫集团军的第52近卫步兵军、第5近卫集团军的第32近卫步兵军和第5近卫坦克军发起强攻。战斗到下午，苏军进抵托马罗夫卡北郊4公里处，但随后就被德第52坦克营所阻止。只有第13近卫步兵师深入德军防线后方。
为了就近支援地面作战，苏联空军已经把机场推进到距离战线40-60公里的地方，其空战战术也发生了变化。此前，俄国人采用12-16架战斗机的大编队以掩护地面部队。但在8月5日，这一战术却遭到了挑战。当天第181歼击航空兵团的12架拉-5在托马罗夫卡等地上空3500米高度巡逻时，突然遭到德军4架FW-190战斗机来自后上方的袭击，1架拉-5被击落。整个编队也在混乱中被德国人从巡逻空域挤了出去，德军的30架ju-87随后乘机对苏军地面部队实施了轰炸并造成重大损失。苏联人将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归结于大编队战斗机难以协调。此后，苏联空军缩小了空战编队（2-6架），并将小编队分别配置在高中低三个空域。但从8月4日以后，德国第8航空队却几乎从空中消失了。
鲍里索夫卡围歼战
利用托马洛夫卡德军被正面攻击牵制的机会，第1坦克集团军8月5日向西南方向进攻，傍晚抵达克里莫夫地区，切断了托马洛夫卡德军南撤道路。 在第5近卫坦克集团军地段，由于遭到德第6装甲师顽强抵抗，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司令员帕维尔·阿列克谢耶维奇·罗特米斯特罗夫在8月4日晚本打算投入第二梯队第5近卫机械化军，企图从左翼迂回德军。但瓦图京却在此前将第5机械化军调给草原方面军第53集团军，从西进攻别尔哥罗德。但罗特米斯特罗夫得知了第1坦克集团军突破成功的消息，决议以第29坦克军继续从正面牵制德军，而已第18坦克军通过第1坦克集团军的突破地域，向德第6装甲师和第167步兵师左翼实施迂回。 为了阻止红军这一行动，德军将兵力投向，结果却导致兵力更为稀疏。5日晚，第5近卫坦克集团军已威胁德军后方。
当红军沃罗涅日方面军左翼德主攻取得重大进展的同时，其右翼也开始行动起来。为了从西面威胁托马洛夫卡，还在8月4日，红军第27集团军就出动精锐的先遣分队，攻击了德第11装甲师（50辆坦克可用）前沿阵地。红军夺取了德军第一道壕堑，并在雷区中开辟出道路。8月5日凌晨，沃罗涅日方面军右翼第27、40集团军开始正式进攻。
基里尔·谢苗诺维奇·莫斯卡连科将军的第40集团军于5日5点15分开始进攻，主要敌人是德军第57步兵师。进攻开展得相当顺利。几个小时之内，红军第206、100步兵师就突入德军纵深约4公里。红军第2坦克军随机进入突破口，当天第40集团军前进了8公里。迫于压力，德第48装甲军投入了最后的预备队第7装甲师（58辆坦克和24门强击火炮），并于5日晚对苏第206步兵师的侧翼发动反击。红军则增援第161步兵师应对。至此，德军的4个装甲师全部投入战斗，再也没有预备队可用。 红军第27集团军的进攻也在8月5日晨展开。在猛烈炮火掩护下，第163、166步兵师利用此前一天夺取的阵地，进一步向德军防线纵深推进。10时，第4近卫坦克军进入突破口。德第11装甲师反击努力都被红军瓦解，阵地当天被突入13公里。 由于苏军第40、27集团的突破，德军的防线在西面被撕开了一个26公里的大口子。更糟的师，已经遭到红军自东面迂回的托马洛夫卡德军，其西部后方也受到严重威胁。为了避免被包夹的命运，德军被迫在5日夜晚放弃托马洛夫卡，向南突围。撤退分为2路：第19装甲师和第255步兵师向西南撤退，而第332步兵师则退向南方。
但德军的行动太迟了，苏第1坦克集团军已经迂回到了他们的南面。包围圈合拢了！ 8月6日晚，苏联第6近卫集团军的第32近卫步兵军在第1坦克集团军第31坦克军一部支援下，最终切断了德军后撤的去路。红军就地占据了支撑点，并在各支撑点之间部署了巡逻队以阻止敌人通过。遭到他们包围德军包括第19装甲师，以及第255、332步兵师的残馀兵力。
第二天凌晨3时，德军开始突围。大批士兵冲向苏第13近卫步兵师第34团阵地，但被该团和师预备队击退。天亮时分，被围德军大难临头，遭到了苏联飞机来自空中的连续屠杀，随即又陷入红军的地面炮击，塞满道路的密集人流顿时血肉横飞。为了逃生，德国士兵跟在坦克后面猛冲，其中一股步兵和坦克涌到苏军第34团团部，但很快被消灭。直到中午时分，才有一批德军士兵在20辆坦克支援下冲破了第13近卫步兵师第39团阵地，逃入格赖沃龙，却又遭到当天闯入该地的苏第4、5近卫坦克军的坦克袭击！
8月7日一天，在苏第32近卫步兵军布下的火网地狱内，横步下5000多具德军尸体。2000馀人沦为俘虏，109辆坦克和大批武器物资成为苏军战利品。困在鲍里索夫卡的德第19装甲师几乎覆没，绝望的师长古斯塔夫施密特中将当天自杀。随后几天，德军3个师原有的约5万左右兵力，逃脱并作为有生力量保存下来的只有一部分。曼施坦因日后也在回忆录中承认，德军各师在战斗中“死亡人数高得惊人”，大量受损坦克丢失在修理厂。
战争后续
苏联人为此付出的代价也不轻微。8月6日，科涅夫和朱可夫向斯大林联名上书，承认仅第69集团军就需要补充2万新兵。红军坦克部队在进攻德军坚固抵抗枢纽时的损失也相当严重，还有大量战车因为技术故障而退出了战斗。 不过总的来看，这个阶段的成果还是足够令俄国人满意了。他们立刻着手下一步攻势：瓦图京的沃罗涅日方面军将从西面迂回哈尔科夫。科涅夫的草原方面军则从正面攻击该城。如果顺利，红军将在这里吃掉曼施坦因南方集团军群的左翼重兵集团。 有趣的是，直到这个时候，已经在战役中获得初步胜利的沃罗涅日方面军和草原方面军才向斯大林汇报了他们的具体战役计划，并在8月6日和8日获得批准。这种先作战，再计划的模式，在苏联方面倒不是很罕见。
几乎同时，德国方面也在策划如何遏制红军。因为没有及时预测到这次攻势，曼施坦因多少显得有些惊慌。他在“城堡”行动（库尔斯克战役）尾声时还乐观地认为苏军已经山穷水尽，此时却惊呼“敌人对‘城堡’行动中所受损失德补充速度超过了我们的预料”（须知苏军的休整补充和准备总攻只用了10天），并要求得到强力增援。
8月8日，曼施坦因向来访的德国陆军总参谋长蔡茨勒表示，要稳住战局，只有两个办法：或者放弃顿涅茨盆地，将当地的部队用来加强哈尔科夫和第聂伯河方向；或者从其他战区抽出20个师增援这一地区！ 曼施坦因的两个要求都是天方夜谭：且不论顿涅茨在经济上对德国是否重要，仓促间放弃这么一大片坚固阵地。对整个东线的稳定和连贯所造成的后果都是不可想象的。更何况德军在第聂伯河地区也没有防线可以依托：由于高层的互相扯皮，直到8月12日才正式下令构筑这一放线，而完成时间预定为11月中旬，在东线到处吃紧的情况下，20个师的援兵更是无从抽调。
虽然曼施坦因要求无法全部满足，德军还是将尽可能的部队增援到了哈尔科夫地区。8月4日，第3装甲军和原党卫军第2装甲军主力开始由顿巴斯调往哈尔科夫方向。8月5日，第3装甲师已经抵达哈尔科夫南部，并将在第二天进入前线。同时赶来的还有“帝国师“。8月9日：“骷髅师”也将进入战区。陆续抵达的还有“维京师"，来自奥廖尔方向的“大日耳曼”师(即 国防军大德意志装甲师），第10装甲步兵师等等。为了保证哈尔科夫，总计9个师（6个装甲、装甲步兵师）。12万人，600辆战车（可用约280辆）的庞大增援部队从南北两面聚集过来。
连同这些兵力，德军到8月20日前，一共在哈尔科夫——别尔哥罗德方向投入了30个师（10个装甲和装甲步兵师），参战陆军兵力达到43万人，转车总数1200辆。其中几个武装党卫军装甲步兵师，“大日耳曼”师，第503重型坦克营，第51、52坦克营，先后投入了100辆左右甚至更多一些的“虎”和194辆“黑豹”重型坦克！曼施坦因再次把东线乃至德国最好的装甲部队和最好的坦克投入交战。
但在德军反击前，苏军的战线还在向前圻。而在被德国人放弃的别尔哥罗德，苏联人却第一次领教了曼施坦因的“焦土”政策，这个政策比党卫军头子希姆莱1943年9月7日发布的在乌克兰实行毁灭的命令更早执行，而内容却别无二致：抢走一切，毁灭一切。早在7月29日，德国人就着手把别尔哥罗德全城人口掠走，并炸毁了几乎所有的工厂和设施，破坏了几乎所有的建筑。留给红军的只有一片废墟瓦砾、150个居民和5万颗地雷。但也留下了一个似乎是引导红军追上去复仇的路标：距离哈尔科夫80公里！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