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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蓑衣樊去(張修東)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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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蓑衣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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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蓑衣樊去》中國當代作家張修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到蓑衣樊去

我們趕在夏天去蓑衣樊,是極好的時節。這裡,近觀與遠眺,到處是花紅葉綠,植被繁茂,正如人生的青壯年,生龍活虎,生機盎然,加上眼前陣陣細雨飄灑,溫柔撲面拍打,遠處細雨濛濛之中虛無縹緲,海市蜃樓般虛幻,着實滋潤感化了這片熱土上的一切生靈,彰顯着大自然的親切和友好。大巴車一進入高青地段,寬敞道路兩旁的綠樹恣意滿懷,枝幹搖曳,張開雙臂迎接遠道而來的參加「國井杯」東方散文高青採風的百名作家詩人。

臨近濕地,走近蓑衣樊村,幾尊臥在草叢裡、公園內的蝸牛清新醒目,身上背着沉重的包裹,兩眼炯炯,注視着每個從它面前經過的人和物。它比我們早來幾步,估計已經自由自在完成旅遊任務,在此做着短暫的停留和歇息修整。蝸牛,一生不知道「放下」,終生背着沉重的殼走來走去,那可是它的全部家當呀,不能不視為珠璣寶物,須臾不可丟棄的,這便是以慢為榮的生活方式,要不,這裡怎麼能叫國際慢城呢!同游蓑衣樊的《東方散文》總編憨忠先生在《高青之慢》中寫道:一個「慢」字,似乎與這片土地有緣。自打夏商周一路走來,她就與高青結伴同行……因了,一場千年的美麗相約。我於高青城的華美間、蘆湖蒲葦的搖曳里、蓑衣樊的安逸中,沿着白天鵝的蹤影、丹頂鶴的神秘、水鴨子的足跡,一路尋來。把狂躁的心擱放於清澈的水面上,藏匿於蘆花間,安設於殘荷中,得金葉之樂趣,觀鄉野之恬淡,享自然之情致,感知着天人合一的和諧,品味着老莊哲思的法則,盡享大美在「慢城」,何樂而不為呢?

先前,我曾寫過一篇文字《當前慢》:

慢,當前慢,似乎是活在當下,是急切切嘈雜中的慢板,急行軍中的慢條斯理調整,更像重整旗鼓後的蓄勢待發。

當前慢,應該是發現和醒透的啟程,品味和體驗的溝通,咂摸和揣摩的機遇,欣賞和賞讀的平台,篤定和珍惜的表現,高貴和淡雅的標識。當前慢,不會是錯過,那一定是路過;不會是一代而過,一定是認真來過;不會是白駒過隙時間飛逝,一定是輕輕地來、不帶走一片雲彩。

當前慢,不容易也不複雜。雨聲慢,失卻了短急,打擊樂會更動聽。風聲慢,彰顯着溫柔,似是一群人在有秩序的逡巡。語速慢,說的是貴人多語遲,行的是不打草稿、不去重複那些陳詞濫調,流出的是新鮮和吸引。人生慢,是暫且把不切實際的理想放一放,把對人際關係的不正常看法沉一沉,把時下浮躁的心智模式調一調。當前慢,是一個人的平凡,對美的挖掘,對愛的執著,還有對時間老人的尊重。

當前慢,是哲人的思考。朱光潛對前來打掃院子落葉的學生說:我好不容易才積到這麼多,可以聽到雨聲。慢慢地積累是為大地着裝,慢慢地傾聽雨絲飄落,一定是着意的挽留什麼。李叔同大師去高徒豐子愷家做客,總是喜歡坐在那張舊藤椅上,也總是習慣的搖動一下,他說:好讓藤椅上生出的小蟲子在我坐下之前平安離去。溫馨的話語,纖柔的悲憫,似乎大師心裡只有它們唯獨沒有自己。

我經常不自覺地慢下來,看看「書蟲」不費吹灰之力越過難字,趟過筆畫多的字,跨過字裡行間包括溝壑還有圖中的山峰,由此覺得生命的全部意義崇尚「大無畏」精神。我經常不自覺地慢下來,晴耕雨讀,健魄修魂,於是有了新的遇見、偶遇和頓悟。閒暇時間,我時不時看看螞蟻爬樹,順勢體味螞蟻的生活艱辛和達到極頂的快樂,更是增添了自我把握的勇氣。看來,當前慢,心靈在豐盈,靈魂在淨化,修行在延續。

慢下來,不容易,但是只要有一顆平靜的心,有一個暫時休憩的情,有一尊時刻朝拜目標的神,當前慢,便有了靈性,有了神性。

慢,也給人帶來了靈感。暫別蓑衣樊村,漫步4000畝的旅遊濕地,節奏慢下來了,剛才還忐忑的心情淡下來了,只有到了這時,思想才象脫韁的野馬疾馳起來。一行百餘人等慢慢悠悠步行,被眼前無窮極的風光所感染。一座「安瀾」的銅牛靜坐黃河口拐彎處,哞的一聲,叫醒了黃河,喚醒了河水,於是乎,黃河咆哮起來,水流湍急起來,看來,只有這銅牛能鎮住河妖,壓住水怪,頓時,黃泥湯似的黃河水靜水流深起來。黃河風一吹,湖中的蘆葦們躁動起來了,林中的小鳥們聒噪起來了,路邊的花草們歡呼起來了,它們交頭接耳在私議我和我們這些來自全國各地的陌生人,它們在尋思,穿着花花綠綠的,肩上背着像短槍短炮的相機長焦鏡頭,五顏六色的花傘下,映着一張張笑盈盈的臉蛋,來探尋什麼?探寶?尋古?開發?明顯地,今天這一撥,已經不是昨天那一撥的翻版,長相談吐差別挺大。

說不出的什麼香氣瀰漫天際,在空中蔓延,叫不上名字的花朵鋪陳在整潔的大道兩旁,顯得清新。近處,是紅紅的黃黃的白白的奼紫嫣紅的花;遠處,溝河縱橫,水水相連,蘆葦成片,荷花點綴,細看那荷池藕塘,荷葉們手牽着手,荷花們爭奇鬥豔,與岸上的人們媲美抗衡,蓮藕們根連着根,互相比着粗壯和健康,團結的像一個爺爺的兄弟姊妹孫子孫女。行走在田埂間,確確實實成了一種愜意的享受。

夏天是熱情的,它把人的影子在地上聚焦成一點,人似乎顯得更為溫熱了;如果有機會把影子拉長,估計會涼快些,也會與大自然的氣氛更和諧完美。人,就是太在意自己,太看重自己的言行和存活質量,也把自己看做是自己所有,如果有一天,學着大自然的度量,學着天和地的作為,「以其不自生」,估計也會「故能長生」,更不會覺得溫熱濕潤冷暖自知了。

泱泱黃河水肆意流淌,河道里的沙地被沖積成小島模樣,構築成一幅幅絕美的風景畫,立足於前,使人流連忘返。我迅疾地按動快門,將這美景錄入相機,以便回來分享給文友親朋,讓他們也同我一起游蓑衣樊,觀黃河水。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地不在廣,有水則靈。人常說,水多的地方靈氣就多,就像一個愛笑的人,運氣自然好一樣。水,既是人類賴以生存的資源,也是裝扮美景的不可或缺的重要布景。漫步於蓑衣樊村周邊的濕地,水汽濃郁,濕度適中,有時是虛無縹緲煙波浩渺的仙境般,有時是一望無邊遐思無限的廣袤般,身旁的景象簡直有點目不暇接。我想,要是在秋冬來蓑衣樊,會是更爽潔的感覺。花枯葉落,冬雪披撒,披一蓑衣,持一魚竿,穩坐漁船,垂釣筏舟,那是一種什麼意境,看來只能活在我的意念中了。我嚮往這種無憂無慮的生存方式,當然,現實生活中,又有誰不希望自己健康、自由、體面、殷實地活着呢,這是最基本的目標。

大概是來村裡的作家詩人和旅遊團的人眾多,晚上我和天津作家張智民、高青作家鄭書元等,住進了擁有上下鋪、能容納十幾個人的「拓展一號」集體宿舍,乾淨、整潔、秩序是第一印象。據說有的作家詩人住進了當地農民家中,深入體味農家生活,體察交流訪談,我有點眼饞但又沒有他法,只好早早上床看起手機,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夢中,我擁有了一排平房,一爿小院,一池魚塘,一壇花草……

第二天,我和同室文友相邀,走到村頭一塊水稻田,體驗一把江北水鄉的韻味。為了觀光,村裡的設計師們把它設計成了樓台亭閣樣式,沿着高架的木板鋪地、鐵管欄杆的曲婉長廊,我和文友不停地與綠色的稻田合影,以高屋脊的民房為背景。在我們不遠的地方,一位農人在掃除稻田田埂上的落葉,抬頭看我們一會兒,又低頭掃一會,幾個人的影子倒映在水田裡,一切的語音和影像收錄在了水田裡。

與稻田一路之隔就是大片荷花池。第一天飯後我曾漫遊到此,照了幾張相的,白白的,紅紅的,紅綠相間,異彩紛呈。荷葉大的像一張張綠色的餐桌面,估計就是趕上雨天,摘下一枝荷葉,也能擋風遮雨。我想,這麼大的葉面,加上蓮子蓮藕荷葉粥……這些組合起來形成的荷花宴,應該是一個創舉,期待下次再與蓑衣樊見面,能食之有味荷花宴。

看着蓑衣樊的一切,我在想,如果說,井是村的眼睛,那麼湖塘就是流動的血脈;如果說,蘆葦是大地的美發,那麼荷葉就是綠色的裙衩;如果說,黃河是中華民族的魂,那麼黃河水就是中華民族的脈絡;如果說,生態農業是現代化農村的新名片,那麼自信自足自我陶醉的生活,即是人們永不停息的追求。

到蓑衣樊去!

到蓑衣樊去!仍是我今年秋冬的一份計劃。 [1]

作者簡介

張修東,男,筆名東萊順。1965年生,山東萊蕪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