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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楷树是座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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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楷树是座碑》中国当代作家吕蒙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千年楷树是座碑

楷树最早生于孔子坟头,又叫“黄连树”。我以为她是孔子的精灵化身,孔子肉体腐朽了,名气精神转化成了楷树。我以为楷树很神奇。

更令我感觉神奇的是沂蒙山区联城镇边家城子村的一棵近两千年的楷树。

十七岁的那年,我到过莒县浮来山永定寺,沐浴在那棵世界级的银杏树树荫里,感觉树身生出的凉风爽我肤肌,去我热昏,兴我神思。仰面看不到树冠的边际,侧目看不见树身的边缘,多年后还惊叹那棵银杏树的“七搂八榨一媳妇”的传说,耳畔还聒噪着风对银杏叶片的诉说,说了几千年了,还要说个几千年。我还记得当时凝视树下一只大龟驮着石碑,仿佛听见千年前聚于此树影下议和盟约的诸侯们的口音,多是对银杏树的赞叹。 我想,如果没有那棵年老而茂盛的银杏树,诸侯们也不会到此,谱写人类历史的篇章。

三十岁时我走进了泰山岱庙院子,被树荫覆盖,感觉一个炎热的夏季被凉却在了树荫之中,体肤舒服,情思超然,凡人陡成神仙。仰面四睹,满目弯曲枝丫,婆娑有情,我感觉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立时被历史的深厚和神秘裹挟,被文化的浸泡整晕,我仿佛成了一个新的人物。出了岱庙,走出了树荫,我又是一个满身尘埃的俗人了。所以,至今想着那些松柏,想着那片片的浓荫,它好像是给我穿上的片片粼甲,改变着我的形体和灵魂。于是我确定,树荫能罩住一个人的内心世界;树,能影响一个人的灵魂精神。

小时候听三国,曹操杀了一棵树,树淌出了红色如血的液体,吓得我们这个山东人魂飞魄散,也惊得我这个山东人目瞪口呆,那血似的液体一直流进了我的梦里;老想和他一起站在那样的树前,一睹神奇者的姿容。一个念头老缠着我:树怎么还能淌血,难道它是人变的?后来看了电影《天仙配》,知道了神奇变化,老槐树能变成神仙老翁。树,不凡啊!

2019年,我站在蒙阴县联城镇边家城子村的大文化舞台上领奖,忽然发现我掉了向,现实风景在我的视野里发生了乾坤大挪移,东西交换,我往东南方向一瞥,一棵老粗的大树孤独倔强地挺立在远处,像一位老人观看着人们的颁奖联欢会,稳住了我的灵魂,坚定了我的心志方向,使我在急转的罗盘中没有迷失。我写的电影剧本《秦朝名将蒙恬传奇》获得了一等奖,我高兴,自以为蒙恬的灵魂正栖息在那棵粗大高的树上,关注着我。当时,天还落了一阵稀稀疏疏的雨点,我想可能是蒙恬感动的泪水,流过了两千多年,流过了遥远的距离,从西北宁夏回到了祖籍蒙阴县联城镇边家城子村,洗刷了那棵树树叶上的尘土鸟粪,使它生机勃勃,焕然一新。我第一次到天安门看升国旗,我掉了方向,但我一直凝视着那面红旗,我的心志便没有丢,我感念那面红旗。那棵远处的树稳住了我当时的心神,像归鸟有个巢,像风筝有个根,它像一块巨大的竖起的磁铁吸引着我的心神,让我一直感念着。千年前一个夏季雨天,我这个穷书生赶考途中,树下避雨;九百年前一个雪天里,我这个守边将士下马系马于树身,少憩一时,咽口食,饮口水,继续前行;八百年前,我是个失败的猎人,被群狼追赶包围到树下,匆匆爬上树身,获得新生……我关闭的心窗又打开了一扇:树是人的灯塔。


再一次去联城镇边家城子村,我很高兴,我有了正确的方向。那个大文化舞台面向东方的天空,面对远处高大的虎头崖山,面对最早的太阳,迎接崭新的万千生命,充满了生机和希望。往西北高岭上一望,一片绿色的桃园里耸立着一株树干很粗叶片盛绿的楷树。我走过一段水泥路,进入楷树的树荫,看见树下巨大的香炉里香烟缭绕,它是来人对遥远的颛臾国的缅怀,对蒙氏家族的追念,对蒙恬的崇敬赞美怀念,对楷树的膜拜联想,对楷树西边的千年前的庙宇的想象思念。那烟缕,蒙氏人恭敬地上香,把自己的心情思念化作缕缕香烟默默缠绵地诉说,东南向的虎头崖山听得懂,西北向的青龙山听得懂,近处的河水听得懂,并用连连的波澜回答着。谁说活着的人和死去的生命没有联系?这香烟就是桥梁,就是结带绳子;就是另一种语言,能穿越时空,入水穿山地和那些飘荡的灵魂交流。如果高岭竖起来,楷树躺下去,楷树真像一柱巨大的烟斗,正冒着香烟。我把它献给蒙恬,放下西北宁夏的旱烟,再吸一口蒙山老家的旱烟,品尝一次老家的土味水香风声鸟鸣;解除军旅的疲劳,享受一刻家乡的安逸悠闲;多看一眼桃树的绿色,忘记战场上汩汩的血水。我不愿看见你纵马率军尘土飞扬的豪壮雄姿的伟大,多么希望看见你漫步在这桃园小径河岸林中,虽然孤单,但那份悠闲安逸却是难能可贵,兴许你我还能对弈一局,举杯同饮。我忽然凝视住了楷树树身表面的层层粼甲,像将军的盔甲,像片片军功章,被日月光辉抚摸滋养,被雨露洗尘鲜亮。我崇敬地看着,不敢用满尘的手摸一摸,怕脏了它的圣洁。我目睹面前几个蒙氏人虔诚崇敬的面色神情,恍惚感到蒙恬的神魄早已回来,就在这楷树的枝叶纹理,就在这片土地上的草间风中,就在这片土地里。蒙恬仰面吸烟,对着苍天沉思自己铸就的一个“忠”字能阔多广能走多远。这棵楷树是一株烟杆,蒙恬的忧思化作了缕缕烟丝飘给青龙白虎看,飘给厚土蓝天看,飘给朝阳暮星看。这柱楷树是一枝巨粗的毛笔,风中摇摆枝叶,书写日月光泽,书写人们的忠善,告诫每一位站在树下的人,把自己的骨头长硬,把自己的心肠变忠变善,争取骨肉活于天地间,日日修行,归结到精神灵魂留在篇章的字里行间,像星辰,驱亮后来者心里的迷雾。

几百年前,千年前,楷树周围一定没有桃树。那时的楷树一定像襁褓里的婴儿被庙宇房舍包裹着,衬托着它们的姿色,令这龙虎之间生动多姿。宇宙万物都在时空中,时和空相接相斗,时如一片磨石,把日月星辰摩擦得皎洁明亮。世异时移,此消彼长,房舍轰塌,楷树挺拔茂然到了2020年,还要活下去,承载着一种精神,宣传着一种品德;也许是看着生生死死,兴兴灭灭,阅尽人间无数,吸收酸甜苦辣化作自己的片片粼甲,重重碎锦,片片真花。来上香瞻仰的人躬行于桃树下寻找着过去房舍层瓦的遗迹,拾些碎瓦残砖归于包袋,俨然拾取了一段已经消失的繁华烟云,沉重得面肃神凝,心里一定在和想象的人物事件对话,仿佛闻到了遥远的烟火气韵,感叹人生苦短,不如楷树见多识广,不由抬头肃敬而望,向楷树说些赞美祝福的词句。其实,时间这个精灵正在吞噬着楷树的生命,枝繁叶茂把楷树倒下的那一天推向很遥远的一时。我祈祷,楷树没有倒下的那一时。阅尽人间无数,见证繁华荣枯,是龙虎相交的圣物,是凡人仰望的丰碑。楷树西南陶林里倒着一小尊观世音菩萨像,像体虽小,但意义价值天大,几乎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尊,精神价值体系里都有如火星的善的观念在涤荡着恶的泡沫。一个行善的人在此放下了一尊星辰,一双兽腿却把它推倒,就如一粒尘埃遮污一块碧玉,大煞风景。我恭敬地把它扶正,有了扯去蒙着月星的云片的敞亮感觉,想着善意如雨浸泡某些人干涸的心田。普陀山肃立了一尊高大的观世音像,此后再无台风侵袭此地。此事不论真假,但善能克恶的意识如熊熊烈火在凡人思想观念里燃烧确实不假。蒙恬殉命证忠的事实感染教育着后人,邪恶的心来此树下,乌黑的心来此树下,都会变善变忠。这会多么有意义啊! 蒙阴县联城镇是一片神奇的土地,西北有青龙山,蜿蜒如行龙,东南有只奔腾的虎,势不可挡,龙虎之间一柱楷树,是界线,也是结晶,顶天立地,令后人膜拜。 伟大的孔子肉体化为泥土,灵魂精神变成楷树,文化思想培养后人万代,楷树应是神树。 我站在青龙山和虎头崖山之间的东北方向回头望,楷树巍然耸立,如自然界的一抹笔墨,点染着这片空间,增添着绿色和生机。我恍然大悟:左青龙,右白虎,两相守卫,楷树如一座巨碑,铭记颛臾国及蒙恬为代表的蒙氏家族和当代联城人的智慧和功勋,精神和品德;这样的自然格局,泱泱中华,独此一处,是自然之神的馈赠,是自然之神的保佑。[1]

作者简介

吕蒙,本名吕义国,男,蒙阴经济开发区宝德社区人,沂水师范八六年毕业。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