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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史·羊玄保传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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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史·羊玄保传出自于《南史》,《南史》由唐朝李延寿撰,中国历代官修正史“二十四史”之一。纪传体,共八十卷,含本纪十卷,列传七十卷,上起宋武帝刘裕永初元年(420年),下迄陈后主陈叔宝祯明三年(589年)。记载南朝宋、齐、梁、陈四国一百七十年史事。《南史》与《北史》为姊妹篇,是由李大师及其子李延寿两代人编撰完成的。[1]

原文

羊玄保,泰山南城人也。祖楷,尚书都官郎。父绥,中书侍郎。初为宋武帝镇军参军。少帝景平中,累迁司徒右长史。府公王弘甚知重之,谓左长史庾登之、吏部尚书王准之曰:“卿二贤明美朗诣,会悟多通,然弘懿之望,故当共推羊也。”顷之,入为黄门侍郎。

善弈棋,品第三,文帝亦好弈,与赌郡,玄保戏胜,以补宣城太守。先是,刘式之为宣城立吏人亡叛制,一人不禽,符伍里吏送州作部;能禽者赏位二阶。玄保以为非宜,陈之于上曰:“臣伏寻亡叛之由,皆出于穷逼,未有足以推存而乐为此者也。今立殊制,于事为苦。又寻此制施一邦而已,若其是邪,则应与天下为一;若其非邪,亦不宜独行一郡。”由此制停。

文帝以玄保廉素寡欲,故频授名郡。为政虽无殊绩,而去后常必见思。不营财利,处家俭薄。文帝尝曰:“人仕宦非唯须才,亦须运命;每有好官缺,我未尝不先忆羊玄保。”

元凶弑立,以为吏部尚书,领国子祭酒。及孝武入伐,朝士多南奔,劭集群僚,横刀怒曰:“卿等便可去矣!”众并惧莫敢言,玄保容色不异,徐曰:“臣其以死奉朝。”劭为解。

孝武即位,为金紫光禄大夫,以谨敬见知。大明五年,加散骑常侍、特进。玄保自少至老,谨于祭奠,四时珍新未得祠荐者,口不妄尝。大明八年,卒,时年九十四。谥曰定子。

子戎,有才气,而轻薄少行检,玄保常嫌其轻脱,云 “此儿必亡我家” 。位通直郎。坐与王僧达谤时政赐死。死后孝武帝引见玄保,玄保谢曰:“臣无日磾①之明,以此上负。”上美其言。戎二弟,文帝并赐名,曰咸,曰粲。谓玄保曰:“欲令卿二子有林下正始余风。”

【注】 ①日磾:金日磾(mì dī),西汉时期著名匈奴族政治家。

译文

羊玄保,泰山南城人。祖父羊楷,是晋朝的尚书都官郎。父亲羊绥,是中书侍郎。羊玄保开始担任宋武帝的镇军参军,少帝景平年间,逐步升迁为司徒右长史。卫将军王弘对他十分了解器重,曾对左长史庾登之、吏部尚书王准之说:“你们二位贤士聪明俊朗,很多东西可以会悟通达,然而宽宏美好的声望,自然应当共同推重羊君。”不久,入朝担任黄门侍郎。

羊玄保善于下棋,品第居第三。文帝也好下棋,和他用郡官做赌注,结果羊玄保战胜,所以文帝便让他补任了宣城太守。在此以前刘式之为宣城订立了官吏对付叛逃的政策,一个人如果不能抓到,就以公文通知伍、里的官吏扭送州郡的有关部门,能抓到此人的人赏官位二级。羊玄保认为这样做很不恰当,向文帝议论道:“臣探讨叛逃的缘由,都是出于极端的逼迫,没有人会在能够求得生存的情况下乐意起来做叛乱这种事的。现在订立了特殊的政策,对于现实十分苛苦。又考虑这个政策仅只是在一个地区实施,如果它是正确的,则应该与天下统一起来;如果它是不正确的,那就也不应该在一个郡中单独实行。”从此诏令停止那项政策。

文帝因为羊玄保廉洁朴素没有贪欲,所以频频地安排他在名郡任职。羊玄保治理政事虽然没有特殊的功绩,但离开以后通常一定被人思念。他不经营钱财利益,治家俭省微薄。文帝曾经说:“一个人做官不仅必须要有才干,也必须要有运气。每次有了好的官位出缺,我不曾不先想起羊玄保。”

元凶刘劭弑君自立,让他做吏部尚书,兼任国子祭酒。到了孝武帝入京讨伐,朝中人士大多向南逃走,刘劭把官员们全部召集过来,横握钢刀愤怒地说:“你们都可以走了!”大家都很害怕,没有人敢说话。羊玄保面不改色,慢慢地说道:“臣愿意以死报效朝廷。”刘劭因此缓和下来。

孝武帝即位,任命羊玄保为光禄大夫,羊玄保以谨慎恭敬受到重视。大明五年(461年),升任散骑常侍、特进。羊玄保从少年到老年,对祭奠非常谨慎,四季的珍奇新鲜出产,凡是没有经过祭献的,自己决不先尝。大明八年,去世,去世时九十四岁。死后,追加谥号为定子。

他的儿子羊戎少年有才气,但却人品轻薄,行为不检点。羊玄保常常嫌他轻狂,说“这孩子一定会毁掉我家”。羊戎官居通直郎,因为与王僧达一道毁谤当朝政治,被赐命自杀。羊戎死后,孝武帝引见羊玄保,羊玄保谢罪说:“臣下没有金日磾的明察,因此辜负了皇上。”皇上很赞美他的话(或“认为他说的话很得体”)。羊戎有两个弟弟,文帝一起赐名叫羊咸、羊粲,对羊玄保说:“希望能让你的两个儿子有正始时代林下雅静的遗风。”[2]

作者简介

 李延寿,生卒年待考。唐代史学家,今河南安阳市人。贞观年间,做过太子典膳丞崇贤馆学士,后任御史台主簿,官至符玺郎,兼修国史。他曾参加过官修的《隋书》、《五代史志》(即《经籍志》)、 《晋书》及当朝国史的修撰,还独立撰成《南史》、《北史》和《太宗政典》(已佚)。《新唐书》对两书评价颇高,称“其书颇有条理,删落酿辞,过本书远甚。”。[3]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