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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顿北渐所谓“南顿北渐”,是指惠能与神秀分别在南北两地传法的殊异禅风,是在开导发悟上的迟疾之别。惠能与神秀二系也称南北二宗:“天下散传其道,谓秀宗为北,能宗为南。南北二宗,名从此起。”(《宋高僧传》卷八)这是中国佛教禅宗中两派不同的修炼方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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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异

神秀(约606—706)一系的禅法主渐修渐悟。神秀认为,戒行禅修都离不开心,并说众生的清静心是觉悟的基础。清净心是与染污心相对立而存在的,是透过超越的分解过程而显现的。在世俗生活中,由于众生本有的清净心为染污心所遮蔽,显示不出,因而不能觉悟成佛。神秀强调,应该拂拭、排除染污心的作用、影响,也就是要制伏、泯灭一切情欲和世俗认识,以显示出清净心的光明、寂静,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众生还应当观心,即直观内省,以观照、觉察清净心的存在,来实现心灵自觉,这也就是“看净”。这两方面的禅法就是离念看净,或除妄显净。此系认为,排除俗欲,离开妄念,克尽染心,显露净心,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有一定的程序,需要次第修行,才能达到。也就是说,神秀一系是修持规范化、程式化的禅法,是渐进的觉悟方式。 神秀一系的禅法虽然也有顿悟的思想,说一念顿超,悟在须臾,但更多的是通过渐修。他们强调离念,主张离妄乃真,而不是即妄而真,这就是认为禅修是一个渐入的过程。息想、摄心、拂尘,都是慢功,没有浪漫色彩。神秀一系主张运用种种方便,点滴领会,日积月累,逐渐贯通,最后豁然大悟。也就是说,神秀一系是采取渐修的修行方法,渐悟的觉悟方式,是在渐修、渐悟的基础上再跃入顿悟,或者说是积渐修渐悟为顿悟,这和惠能一系提倡的单刀直入、见性成佛的顿悟法门是不同的。 惠能的顿教主张,是针对神秀一系的渐教而建立的。他反复地对顿渐的意义及其根据作出重要的界说。他说“法无顿惭”,“法即一种”,“法无不一”(《坛经》三五),这里所讲的“法”是就认识论上的本性而言,指每个人的自心都有不变的真如本性。惠能话的意思是说,就禅修的最后根据,即每个人的自心都有真心来说,是无顿渐区别的,南北两宗都是一样的。从这层意义上说,“教即无顿渐”(《坛经》三六),即无顿渐教法的区别。他还明确地指出:“世人尽言南能北秀,未知根本事由。……法即一宗,人有南北,因此便立南北。”认为自己与神秀的心性理论基本是相同的,只是人在南北两地,便立南北两系。那么,为什么又言顿渐呢?惠能说:“何以渐顿,法即一种,见有迟疾,见迟即渐,见疾即顿。法无渐顿,人有利钝,故名渐顿。”又说:“法无顿渐,人有利钝,迷即渐契,悟人顿修,自识本心,自见本性。”这是说,人有利钝迷悟之分,根机有上下优劣之别,因而在彻见自心真性上也就有快疾迟慢的不同,这就是顿渐的根由。在惠能看来,所谓顿渐,就是见性的过程长短和时间快慢的区别。顿渐的区别实是由修行人的素质所决定的,利根,即素质高,悟道就快;钝根,即素质低,悟道就慢。惠能虽然强调人的素质高低对悟道的迟速起决定的作用,但又指出顿渐修证的基本准则──无相、无念、无住是相同的;另外,既有顿渐区别,相应地,修证方法也就有不同,惠能提倡“自性顿修”(《坛经》四一),声称“惟传顿教法”(《坛经》三六),这也就是说,惠能关注的是为利根人设计、提供的顿悟法门。 关于真性与妄念、佛性与人性的关系,神秀一系认为,真性与妄念都是实在的,彼此是对立的,此系还把念与杂念等同起来,强调不起念,远离念,消除念。惠能和神会也主张真性与妄念的二元分别,但是与神秀一系不同,认为念有正念与妄念之分,妄念应该排除,而正念则不可无。再是神会认为,妄念是本来空寂,不待消灭的。 关于修持方式和觉悟方式,按照一般逻辑推论,顿悟前必须有渐修的积累,顿悟后也还必须继续修持。就历史事实而言,自菩提达摩以来,中经慧可、僧璨,直至道信、弘忍,实际上都是重视渐修,主张“拂尘”,以逐渐离开杂念,直至消灭杂念;提倡“看净”,观照净心,为此他们强调要长期坚持坐禅,以求看到净心──清净无垢的心灵。至于觉悟,神秀一系虽也有顿悟思想,但实际上是偏于强调循序渐进,强调觉悟要有阶段性,属于渐悟的一类。神秀一系比较忽视持戒和读经,而重视禅定,重视由定发慧。惠能、神会师徒则主张单刀直入,直了见性。认为了悟自心本性是一刹那的事,不需经过种种阶段,是顿然觉悟。由此在修持上也不重视禅定,而是强调“定慧等”,实际上是重在以慧摄定。惠能、神会,尤其是神会重知(智慧)与神秀重行(禅定),表现出禅修方式上的差异。惠能、神会认为顿悟后应通过渐修来巩固顿悟的成果,进而积累功德,成就为佛。马祖道一以来的禅宗僧人,在统一本性与念虑、佛性与人性的基础上,强调见闻觉知都是佛性的表现,从而提倡一种顺从自然,随缘任运的“无修”方式。至于五家禅宗更是强调走教外别传的道路,他们也批评神会的重“知”思想。这不仅有别于惠能、神会的主张,而且与神秀一系禅修方式的反差也就更大了。

内涵

中国佛教所讲的顿渐是指修行者见道悟理的迟疾,即时间的快慢、过程的长短而言。而见道悟理包括有修持和觉悟两个方面,也就是既有修持的顿渐(顿修和渐修),又有觉悟的顿渐(顿悟和渐悟)。唐代禅学史上所谓的南顿北渐的顿渐是指顿悟与渐悟,为两种不同的觉悟方式和觉悟过程。顿悟是突然的、当下的觉悟,是不经次第、阶段而直下证入真理,契合真性的觉悟。渐悟是不断修习,渐次悟入,运用种种权宜方法,经历由低到高的阶段,进而把握真理,体悟真性。

形成

南北顿渐的分立,始于神会对神秀一系禅法的抨击:“师承是傍,法门是渐。”(《中华传心地禅门师资承袭图》)此后更形成争夺法统的紧张:“顿渐门下,相见如仇仇,南北宗中,相敌如楚汉。”(《禅源诸诠集都序》)从南北二系势力消长的形势来看,在7世纪下半叶和8世纪上半叶,神秀一系的禅风,几乎笼罩了中国北方,其势力与影响远在惠能一系之上。只是在8世纪中叶,尤其是在9世纪中叶会昌灭佛后逐渐衰退,约至9世纪末趋于衰亡。惠能一系到了8世纪,在南方迅速发展起来,马祖道一与青原行思等人尤其是临济、曹洞等“五家”,更把惠能禅宗推向一个新的阶段,更鲜明地张扬顿悟法门的禅风。马祖道一与青原行思二脉作为惠能一系的主要代表,后来日益成为中国禅风的主流,一直延绵至清朝。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