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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呼吸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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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呼吸森林》中国当代作闲敲棋子落灯花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只想呼吸森林

老友是真惦记我,两天不打电话,三天早早,这不,电话又响:“干什么呢,你?”我说:“没事儿,坐着卖呆儿。”

这会儿真是在发呆,抬眼看窗外落了一地金黄的杨树叶;看经过夜风猛吹,头顶的叶子差不多已掉光的杨树有些凄惶的表情;看一个小男孩捧起一捧树叶朝天空抛洒,而后仰着小脸等树叶再落下;看身穿橙色工作服的环卫工在用扫帚清扫落叶。

“在这边,一早一晚,只要有时间,我都会来海边,听听大海的心跳,随手拍拍海上的日出和日落。现在每天能看到海了,我却常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毕竟在平原生活了半辈子。昨天这边海上起雾了,迷迷蒙蒙,稍远一点的地方什么也看不清,让我想到你那边的霾。”老友身在鼓浪屿,心系松花江。

擦亮窗户,擦不去霾。漫长的冬天还没开始,北方的夜就被霾呛得齁喽气喘,该怪苞米秸烧太多?这时只想呼吸森林,一口一口咀嚼树叶,啃食青草,像一头羊那样。

“挚爱的月光,照耀房间里。灯再次熄灭,裂开的伤口呈现。”想起罗伯特·瓦尔泽的诗。

因为有霾,月亮不再是银白色,被染上一层赭石色。月光下,群力新开的王府井购物中心门前,一对年轻男女,男的在敲打非洲手鼓,女的在弹奏曼陀林,随着手的动作,两人嘴里轻轻哼出一段很美的旋律。喜欢非洲手鼓敲打出的节奏,仿佛可以把人带去心中向往的远方,这是属于远方的鼓声。

“你知道我要的不多,只要有一支笔刷,一扇窗……一只鸟呼啸而过,一只黄蜂,每一刻都不同……浮生一切都已被框成一幅画,就在那里。”窗外,秋天正依依惜别,冬的轮廓依稀可见。

我走过的地方是你曾经走过的,我遇见的人你也遇见过。但什么时候,我能再遇见你,生命中不同阶段的你?什么时候能再与你一起走过这些熟悉的街?

终于,在没有你的消息的世界里,我也可以变得安心。一生一世,有时也会错觉是几生几世。四季每交迭一次,仿佛就经历了一场人生。有些事已记不清是发生在第几季,我们会看到自己的人生渐行渐远,而自己正站在那里目送它远行,感觉像在目送一个老朋友,只是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

看美剧《我们的生活》,其中一集有史泰龙出场,他对剧中的男主说,“生活里其实没有什么过去很久一说,只有记忆与失去的记忆。记忆让我们活在当下,也活在过去的某个时间中。”

黄昏时,天空有好看的云在流动,夜航飞机划出四道交错的白线,看云的色调、光影的变化,夕阳下的树和江水倒映天空的丰富色彩……看到这些,就像在看透纳的画。邻居家新养了一条小松狮,可能对新环境不适应,接连几天,夜里和清晨都能听到它长一声短一声的叫,有时它的叫声像小孩在哭。

妈妈找出来她和爸爸年轻时的照片,两人拍这张合影时刚刚订婚没多久,还有各自的单人照,那时他们年轻的面孔看上去生气勃勃。我在爸爸妈妈年轻时的照片中捕捉着我和弟弟的样子,在他们的眉眼中找到与自己相同的特征。

我把妈妈找出来的照片发给弟弟,弟弟说想让程程看看爷爷奶奶年轻时的模样。我和弟弟都没见过爷爷和姥爷,他们没有照片留下,只是凭奶奶和姥姥的描述想象他们的样子。

在江边拍到还没有飞走的江鸥,它们真的要等到江面结冰才肯离开?此时,江风犀利,很快打透身上的衣裤,端着相机的手也很快冻僵。风扬起一阵沙尘,躲着沙尘往避风处走。

每次走到通江街都会想起姥姥当年住的地方。当年姥姥住通江街75号,那里是一个大杂院,姥姥住在又黑又逼仄的地下室,没有上下水,没有厕所,一窄溜的小走廊终年漆黑,也没人想到要安一盏灯。有时一不小心,迎面走的两个人会撞到,须得侧身错开。地下室一共住了四户人家,姥姥住最靠里面的一间,小屋不足8平方,白天也要靠电灯照亮。靠近门口有一个砖砌的小炉子,冬天得自己生火取暖。

上学那会儿,每到周末我会来看姥姥,帮姥姥拎水收煤,收拾一下小屋。走时会把姥姥换下的床单和衣服带回学校洗,下次来时再给姥姥带来。我一去,姥姥会带我到大白楼,买小槽子面包、粉肠和熏豆腐卷。姥姥还会在炉子上用大勺给我炒一罐头瓶榨菜肉丝,让我带回学校吃。姥姥舍得给我多放肉丝,多放油,还有辣椒面。我们寝室的人都喜欢吃姥姥炒的榨菜肉丝,就着学校食堂卖的热烧饼吃最香。现在每次炒榨菜肉丝,都会想起姥姥当年做的味道。

晚上给董煎了一条针亮鱼,他给自己开了一罐啤酒,吃的挺美。问我:“今天卖鱼的又来啦?”“嗯,我买了针亮鱼,还买了一点虾。”我说。

之前常来我们楼下卖鱼虾的“海鲜小王”去鲅鱼圈开出租了,现在卖海鲜的人换成了小王的父亲“海鲜老王”。老王一来,我便会闻鲜而动,下楼买点海鱼,买点虾或螃蟹。买的次数多了,我跟老王也像当初跟小王一样熟了。老王说你家可真爱吃鱼。我笑说我家有一个属猫的,专好这口。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