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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昌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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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昌炽]]'''(1849-1917),字兰裳,又字鞠裳、[[鞠常]],自署歇后翁,晚号缘督庐主人。原籍浙江绍兴,后入籍江苏长洲(今苏州市)。晚清金石学家、文献学家、收藏家。
  
  叶昌炽(1849-1917) 字兰裳 又字鞠裳、鞠常 自署歇 晚号缘督庐主人。原籍浙江绍兴 后入籍江苏长洲(今苏州市)。晚清金石 家、文献学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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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绪进士 历任翰林院庶吉士、[[国史馆]]协修、纂修、总纂官 参与撰《清史》 ,后 入会典馆,修《武备图说》,迁国子监司业 加侍讲衔 擢甘肃 政,引疾归,有五百经幢馆, 书3万卷
  
  光绪进士,历任翰林院庶吉士 国史馆协修、纂修、总纂官,参与撰 清史 ,后入会典馆,修 武备图说 ,迁国子监司业,加侍讲衔,擢甘肃学政,引疾归,有五百经幢馆,藏书3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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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有《[[语石]]》 、《[[藏书纪事诗]] [[缘督庐日记]]
  
 著有《语石》、《藏书纪事诗》、《缘督庐日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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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生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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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昌炽早年就读于[[冯桂芬]]开设的正谊书院,曾协助编修过《苏州府志》。1889年应试及第,授翰林院编修,入京任职于[[国史馆]]、[[会典馆]]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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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1906年担任甘肃学政,在1906年由于清朝废除科举、因而也就废除主管科举的学政之官时被撤职。叶昌炽学识渊博, 著有《[[ 语石]]》、《[[缘督庐日记]]》、《藏书纪事诗》、《滂喜斋藏书记》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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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三十二年(1908)撤销各省学政,他不愿再为官,遂退居故里,以读书、著述、藏书终老。晚年取庄子"为善无近名,缘裻以为经"之义,自号"缘裻庐主人"。长于校勘,瞿氏《铁琴铜剑楼书目》、蒋氏《铁华馆丛书》、潘氏《[[功顺堂丛书]]》均由他审订。一生遍访大江南北各地藏书家,囊读历代藏书书目,自光绪十年(1884)开始,历时七年撰成《藏书纪事诗》7卷。又经过其七年的修订,于光绪二十三年(1897)由江标在长沙雕版刊行。专搜集各代、各地藏书家史实,对每位藏书家,各缀绝句一首,以抒其人特征或写其心爱珍藏。遍采正史、方志、笔记、官私簿录、古今文集、野史稗乘,无不搜寻摘录。潘祖荫见书稿后,击掌赞叹不已。时代起于五代,迄于清末,收录藏书家400余人,附见290余人。该书被称为"[[中国藏书史诗]]",亦为书林之掌故,并可考我国文化传统之深远,尤对研究图书馆史、中国藏书史、文化史等有极高的参考价值。继此书之后,相继有[[杨立诚]]《[[中国藏书家考略]]》、吴晗《[[江浙藏书家史略]] 》、[[伦明]] [[辛亥以来 藏书纪事诗]]》,[[莫伯骥]]《藏书纪事诗补续》、[[吴则虞]]《续藏书纪事诗》、[[徐信符]]《广东藏书纪事诗》等数种记述古今藏书家著作,皆以此书为典范,开创了专门藏书家研究的先河。富藏书,积至3万余卷,藏书处有"奇觚[[F庼"、"治廧室"、"缘裻庐"、"五百经幢馆"、"辛臼簃"、"明哲经纶楼"等。编有《治廧室书目》、《五百经幢馆藏书目录》,著录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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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余种。自己手抄图书达近百种,为抄写《[[上海县志]]》,曾"晨兴夜辍,手腕几脱"。精于金石学,收藏金石亦可观,曾徒步走遍平凉、张掖、敦煌、邠州、西宁、秦州、酒泉、庆阳、泾州、宁夏等十多个府、县,沿途所见古碑、旧刻皆亲自临拓,又在敦煌收得写经31页,莫高窟碑拓10余通;故其收藏碑版、经幢古物具有较高的文物和文献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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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T01a748dc061c938086.jpg|缩略图|左|center|[https://p1.ssl.qhmsg.com/dr/220__/t01a748dc061c938086.jpg 原图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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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关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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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昌炽在1902年2月被任命为[[甘肃学政]],6月到兰州上任。他的职责主要是按试诸生,考核教官,所以在4年中他巡行了甘肃省的各府州县,大概只差[[敦煌县]]没有涉足了。叶昌炽来甘肃前,刚完成《[[语石]]》一书的初稿,所以他一到兰州便开始收集河陇石刻资料作为补充,敦煌县县令汪宗翰就是他托付寻找资料者之一。叶昌炽大概在上任不久就接到[[汪宗翰]]关于莫高窟藏经洞情况的报告,所以他会托[[汪宗翰]]为《[[语石]]》一书代求些敦煌莫高窟藏经洞出土的碑刻资料,先后得到《大中五年(851年)洪辩告身牒碑》拓片、《宋乾德六年(968年)给水月观音像》、绢本《[[水陆道场图]]》、《[[大般涅盘经]]》四卷、梵文写经31页等;然后向甘肃藩台建议将所有这些古代文献和文物运到省城兰州保存。然而,敦煌离兰州路途遥远,叶昌炽估算这些东西光运费就要五、六千两银子,一时经费无处落实,于是就让汪宗翰责令[[王道士]]暂将发现的文物和文献放回洞中封存起来,等候处理。[[汪宗翰]]在1904年5月执行了这条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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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督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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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情况叶昌炽在《[[缘督庐日记]]》中略有记述。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十二日(1903年12月30日)、三十年八月二十日( 1904年 9月29日)分别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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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栗庵[[大令]]自敦煌寄至唐元拓片。……栗庵共拓寄:《唐索公碑》,其阴《杨公碑》;《李大宾造像》,其阴《乾宁再修功德记》;经洞《大中碑》。皆六分。元《莫高窟造像》四分,《皇庆寺碑》二分,皆前所已收……又旧佛像一幅,所绘系水陆道场图。……又写经四卷,皆《大般涅盘经》。……敦煌僻在西荒,深山古刹,宜其尚有孑遗。闻此经出千佛洞石室中,至门熔铁灌之,终古不开,前数年始发而入,中有石几石榻,据上供藏经数百卷,即是物也。当时僧俗皆不知贵重,各人分取,……《大中碑》亦自洞中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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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栗庵来公私两牍。……又宋画绢本《[[水月观音像]]》,下有《[[绘观音菩萨功德记]]》,行书右行,后题"于对乾德六年岁次戊辰五月癸未朔十五日丁酉题记"。……又写经三十一叶。……皆梵文。以上经像栗庵皆得自千佛洞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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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两则日记中,所说的汪栗庵就是[[汪宗翰]],汪宗翰除了迷上一些敦煌文物文献,还通报了藏经洞发现的情况,可是很不准确,给叶昌炽的印象只有数百个卷子,而且已经被各人瓜分了。这说明[[汪宗翰]]当时还没有弄清楚[[莫高窟]]藏经洞的实情,可能只是听了王道士的谎话,并没有亲到洞窟检点。除此之外,叶昌炽还从敦煌文人王广文手上得到一些敦煌文物和文献。叶昌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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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三十年九月五日(1904年10月13日)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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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王广文宗海,以同谱之谊馈塞外土宜,拒未收。收唐写经两卷,画像一幅,皆莫高窟中物也。写经一为《[[大般若经]]》之第百一卷,一为《[[开益经]]》残帙。画像视栗庵所贻一帧笔法较古,佛像上有贝多罗树,其右上首一行题"南无地藏菩萨",下侧书"忌日画施"四字,次一行题"五道将军",有一人兜牟持兵而立者即其像。在一行题"道明和尚",有僧像在下。其下方有妇人拈花像,旁题一行云:"故大朝大于金玉国天公主李氏供养。"元初碑版多称"大朝",然不当姓李氏。此仍为唐时物耳,公主当是宗室女,何朝厘降,考新旧《唐书》外夷传或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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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昌炽从王广文处得到了藏经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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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昌炽从王广文处得到了藏经洞的又一些重要文献文物,并且进一步了解到莫高窟藏经洞的较真实情况。此前叶昌炽已让[[汪宗翰]]责令王道士暂将发现的文物和文献放回洞中封存起来,等候处理。但这显然不合王道士的心思,所以王道士表面应承,其实仍然不断从洞窟中取出一些来悄悄出售,以换得莫高窟的维修费用。就在这时,1906年,叶昌炽被撤职回乡;第二年,已身在新疆的英国考古探险家斯坦因来到敦煌,得到了发现藏经洞的风声,于是迅速来找王道士,用少量的银子就取走了第一批文物文献。接踵而来的是伯希和 橘瑞超、鄂登堡等外国探险家,也都悄悄地"买"走了一批又一批的文物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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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昌炽回乡四年后,在 [[ 缘督庐日记]]》宣统元年十月十六日(1909年12月28日)及十二月十三日(1910年1月23日)又分别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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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张暗如来言,敦煌又新开一石室,唐宋写经画像甚多,为一法人以二百元捆载而去,可惜也!俗吏边氓安知爱古,令人思汪栗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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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张暗如来,携赠《[[鸣沙山石室秘录]] 一册,即敦煌之千佛山莫高窟也。唐宋之间所藏经籍碑版、释典文字,无所不有。其精者大半为法人伯希和所得,置巴黎图书馆,英人亦得其畸零。中国守土之吏,熟视无睹。鄙人行部至酒泉,未出嘉峪关,相距不过千里,已闻其室发现事,亦得画像两轴、写经五卷,而竟不能罄其宝藏,輶轩奉使之为何!愧疚不暇,而敢责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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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昌炽在事隔数年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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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悉敦煌宝藏被法国人低价买走,万分悲慨。但他不知这些藏经其实都出于同一藏经洞,还以为又发现了一个新窟。他开始怀念起能够注意保护敦煌文物文献的[[汪宗翰]]来,并且悔恨自己当时为何不再往西走上一千里路,亲自到莫高窟看个究竟呢!他说当时"竟不能罄其室藏",还是考虑经费问题,既然公家要拨五、六千两银子那么困难,为何我不自己倾家荡产来凑足这笔经费呢!这种精神是值得称道的,但这种做法显然是太书生气了。王道士发现的[[文献文物]]是国宝,并非某个人可以私自占有的,叶昌炽作为一省文化部门长官,完全有权下令收缴全部出土文物文献。但可惜当时人们似乎不这样认为,他们觉得谁发现了谁就可以据为己有。要不然,王道士有何法力长期据有这么多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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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补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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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应注意的是,斯坦因"买"走了第一批文物文献之后,甘肃政府也很快得知了这个情况,并作了补救,但那补救的方法却极其愚昧:由敦煌县府责成[[王道士]]将部分经卷装在两个木桶中,桶表油漆彩画,然后钉上盖子。桶的中心被做成空的,套在木柱上,可以推动旋转,立在佛殿一侧,称作"转经桶"。除了这些装入"转经桶"的,其馀的经卷则仍令堆在洞中,由王道士"妥为保守,毋再遗失私卖"。"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王道士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当然也就不会认真执行这样的命令,所以造成敦煌文物文献不断流失的原因各方都有,而清政府的腐朽无能则是主要原因。王道士在上"活佛"慈禧太后的疏中指称一万两太后批拨的用以保护藏经洞文物的银子一两都没有到他手中,这只能解释为中途被各级贪官截走了;如果说此事可能原属子虚乌有,王道士只是道听途说,那么后来北京下令将劫馀文献全部运京并奖励王道士六千两银子而最后王道士到手时只剩三百两的情况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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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昌炽--书法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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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1923年7月生,福建省南安市人。笔名叶善华。在庆祝香港回归祖国一周年丽州书画社全国书画师作品展览中,光荣入选并荣获老年组[[金奖]],第二届国了了画家艺术交流大展先后在韩国汉城、巴西圣保罗、日本东京 地隆重展出并被收藏

於 2018年12月10日 (一) 22:37 的修訂

葉昌熾 ( 金石學家、文獻學家、收藏家)
金石學家、文獻學家、收藏家
出生 1849年
國籍 清→中華民國
別名 字蘭裳、鞠裳、鞠常,自署歇後翁
職業 金石學家、文獻學家、收藏家
知名於 擁有五百經幢館,藏書3萬卷
知名作品 《語石》
《藏書紀事詩》
《緣督廬日記》。

葉昌熾(1849-1917),字蘭裳,又字鞠裳、鞠常,自署歇後翁,晚號緣督廬主人。原籍浙江紹興,後入籍江蘇長洲(今蘇州市)。晚清金石學家、文獻學家、收藏家。

光緒進士,歷任翰林院庶吉士、國史館協修、纂修、總纂官,參與撰《清史》,後入會典館,修《武備圖說》,遷國子監司業,加侍講銜,擢甘肅學政,引疾歸,有五百經幢館,藏書3萬卷。

著有《語石》、《藏書紀事詩》、《緣督廬日記》等。

人物生平

葉昌熾早年就讀於馮桂芬開設的正誼書院,曾協助編修過《蘇州府志》。1889年應試及第,授翰林院編修,入京任職於國史館會典館等處。

1902-1906年擔任甘肅學政,在1906年由於清朝廢除科舉、因而也就廢除主管科舉的學政之官時被撤職。葉昌熾學識淵博,著有《語石》、《緣督廬日記》、《藏書紀事詩》、《滂喜齋藏書記》等書。

光緒三十二年(1908)撤銷各省學政,他不願再為官,遂退居故里,以讀書、著述、藏書終老。晚年取莊子"為善無近名,緣裻以為經"之義,自號"緣裻廬主人"。長於校勘,瞿氏《鐵琴銅劍樓書目》、蔣氏《鐵華館叢書》、潘氏《功順堂叢書》均由他審訂。一生遍訪大江南北各地藏書家,囊讀歷代藏書書目,自光緒十年(1884)開始,歷時七年撰成《藏書紀事詩》7卷。又經過其七年的修訂,於光緒二十三年(1897)由江標在長沙雕版刊行。專搜集各代、各地藏書家史實,對每位藏書家,各綴絕句一首,以抒其人特徵或寫其心愛珍藏。遍采正史、方志、筆記、官私簿錄、古今文集、野史稗乘,無不搜尋摘錄。潘祖蔭見書稿後,擊掌讚嘆不已。時代起於五代,迄於清末,收錄藏書家400餘人,附見290餘人。該書被稱為"中國藏書史詩",亦為書林之掌故,並可考我國文化傳統之深遠,尤對研究圖書館史、中國藏書史、文化史等有極高的參考價值。繼此書之後,相繼有楊立誠中國藏書家考略》、吳晗《江浙藏書家史略》、倫明辛亥以來藏書紀事詩》,莫伯驥《藏書紀事詩補續》、吳則虞《續藏書紀事詩》、徐信符《廣東藏書紀事詩》等數種記述古今藏書家著作,皆以此書為典範,開創了專門藏書家研究的先河。富藏書,積至3萬餘卷,藏書處有"奇觚[[F廎"、"治廧室"、"緣裻廬"、"五百經幢館"、"辛臼簃"、"明哲經綸樓"等。編有《治廧室書目》、《五百經幢館藏書目錄》,著錄精本 1000餘種。自己手抄圖書達近百種,為抄寫《上海縣誌》,曾"晨興夜輟,手腕幾脫"。精於金石學,收藏金石亦可觀,曾徒步走遍平涼、張掖、敦煌、邠州、西寧、秦州、酒泉、慶陽、涇州、寧夏等十多個府、縣,沿途所見古碑、舊刻皆親自臨拓,又在敦煌收得寫經31頁,莫高窟碑拓10餘通;故其收藏碑版、經幢古物具有較高的文物和文獻價值。

相關事件

葉昌熾在1902年2月被任命為甘肅學政,6月到蘭州上任。他的職責主要是按試諸生,考核教官,所以在4年中他巡行了甘肅省的各府州縣,大概只差敦煌縣沒有涉足了。葉昌熾來甘肅前,剛完成《語石》一書的初稿,所以他一到蘭州便開始收集河隴石刻資料作為補充,敦煌縣縣令汪宗翰就是他託付尋找資料者之一。葉昌熾大概在上任不久就接到汪宗翰關於莫高窟藏經洞情況的報告,所以他會托汪宗翰為《語石》一書代求些敦煌莫高窟藏經洞出土的碑刻資料,先後得到《大中五年(851年)洪辯告身牒碑》拓片、《宋乾德六年(968年)給水月觀音像》、絹本《水陸道場圖》、《大般涅盤經》四卷、梵文寫經31頁等;然後向甘肅藩台建議將所有這些古代文獻和文物運到省城蘭州保存。然而,敦煌離蘭州路途遙遠,葉昌熾估算這些東西光運費就要五、六千兩銀子,一時經費無處落實,於是就讓汪宗翰責令王道士暫將發現的文物和文獻放回洞中封存起來,等候處理。汪宗翰在1904年5月執行了這條命令。

《緣督廬日記》

這些情況葉昌熾在《緣督廬日記》中略有記述。光緒二十九年十一月十二日(1903年12月30日)、三十年八月二十日( 1904年 9月29日)分別記載道:

汪栗庵大令自敦煌寄至唐元拓片。……栗庵共拓寄:《唐索公碑》,其陰《楊公碑》;《李大賓造像》,其陰《乾寧再修功德記》;經洞《大中碑》。皆六分。元《莫高窟造像》四分,《皇慶寺碑》二分,皆前所已收……又舊佛像一幅,所繪系水陸道場圖。……又寫經四卷,皆《大般涅盤經》。……敦煌僻在西荒,深山古剎,宜其尚有孑遺。聞此經出千佛洞石室中,至門熔鐵灌之,終古不開,前數年始發而入,中有石几石榻,據上供藏經數百卷,即是物也。當時僧俗皆不知貴重,各人分取,……《大中碑》亦自洞中開出。

汪栗庵來公私兩牘。……又宋畫絹本《水月觀音像》,下有《繪觀音菩薩功德記》,行書右行,後題"於對乾德六年歲次戊辰五月癸未朔十五日丁酉題記"。……又寫經三十一葉。……皆梵文。以上經像栗庵皆得自千佛洞者也。

在這兩則日記中,所說的汪栗庵就是汪宗翰,汪宗翰除了迷上一些敦煌文物文獻,還通報了藏經洞發現的情況,可是很不準確,給葉昌熾的印象只有數百個卷子,而且已經被各人瓜分了。這說明汪宗翰當時還沒有弄清楚莫高窟藏經洞的實情,可能只是聽了王道士的謊話,並沒有親到洞窟檢點。除此之外,葉昌熾還從敦煌文人王廣文手上得到一些敦煌文物和文獻。葉昌熾《 縮略圖 》光緒三十年九月五日(1904年10月13日)記道:

敦煌王廣文宗海,以同譜之誼饋塞外土宜,拒未收。收唐寫經兩卷,畫像一幅,皆莫高窟中物也。寫經一為《大般若經》之第百一卷,一為《開益經》殘帙。畫像視栗庵所貽一幀筆法較古,佛像上有貝多羅樹,其右上首一行題"南無地藏菩薩",下側書"忌日畫施"四字,次一行題"五道將軍",有一人兜牟持兵而立者即其像。在一行題"道明和尚",有僧像在下。其下方有婦人拈花像,旁題一行雲:"故大朝大於金玉國天公主李氏供養。"元初碑版多稱"大朝",然不當姓李氏。此仍為唐時物耳,公主當是宗室女,何朝厘降,考新舊《唐書》外夷傳或可得。

葉昌熾從王廣文處得到了藏經洞

葉昌熾從王廣文處得到了藏經洞的又一些重要文獻文物,並且進一步了解到莫高窟藏經洞的較真實情況。此前葉昌熾已讓汪宗翰責令王道士暫將發現的文物和文獻放回洞中封存起來,等候處理。但這顯然不合王道士的心思,所以王道士表面應承,其實仍然不斷從洞窟中取出一些來悄悄出售,以換得莫高窟的維修費用。就在這時,1906年,葉昌熾被撤職回鄉;第二年,已身在新疆的英國考古探險家斯坦因來到敦煌,得到了發現藏經洞的風聲,於是迅速來找王道士,用少量的銀子就取走了第一批文物文獻。接踵而來的是伯希和、橘瑞超、鄂登堡等外國探險家,也都悄悄地"買"走了一批又一批的文物文獻。

葉昌熾回鄉四年後,在《緣督廬日記》宣統元年十月十六日(1909年12月28日)及十二月十三日(1910年1月23日)又分別記道:

午後,張暗如來言,敦煌又新開一石室,唐宋寫經畫像甚多,為一法人以二百元捆載而去,可惜也!俗吏邊氓安知愛古,令人思汪栗庵。

午後,張暗如來,攜贈《鳴沙山石室秘錄》一冊,即敦煌之千佛山莫高窟也。唐宋之間所藏經籍碑版、釋典文字,無所不有。其精者大半為法人伯希和所得,置巴黎圖書館,英人亦得其畸零。中國守土之吏,熟視無睹。鄙人行部至酒泉,未出嘉峪關,相距不過千里,已聞其室發現事,亦得畫像兩軸、寫經五卷,而竟不能罄其寶藏,輶軒奉使之為何!愧疚不暇,而敢責人哉?!

葉昌熾在事隔數年之後

獲悉敦煌寶藏被法國人低價買走,萬分悲慨。但他不知這些藏經其實都出於同一藏經洞,還以為又發現了一個新窟。他開始懷念起能夠注意保護敦煌文物文獻的汪宗翰來,並且悔恨自己當時為何不再往西走上一千里路,親自到莫高窟看個究竟呢!他說當時"竟不能罄其室藏",還是考慮經費問題,既然公家要撥五、六千兩銀子那麼困難,為何我不自己傾家蕩產來湊足這筆經費呢!這種精神是值得稱道的,但這種做法顯然是太書生氣了。王道士發現的文獻文物是國寶,並非某個人可以私自占有的,葉昌熾作為一省文化部門長官,完全有權下令收繳全部出土文物文獻。但可惜當時人們似乎不這樣認為,他們覺得誰發現了誰就可以據為己有。要不然,王道士有何法力長期據有這麼多稀世珍寶?

事後補救

還應注意的是,斯坦因"買"走了第一批文物文獻之後,甘肅政府也很快得知了這個情況,並作了補救,但那補救的方法卻極其愚昧:由敦煌縣府責成王道士將部分經卷裝在兩個木桶中,桶表油漆彩畫,然後釘上蓋子。桶的中心被做成空的,套在木柱上,可以推動旋轉,立在佛殿一側,稱作"轉經桶"。除了這些裝入"轉經桶"的,其餘的經卷則仍令堆在洞中,由王道士"妥為保守,毋再遺失私賣"。"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王道士沒有受到任何處罰,當然也就不會認真執行這樣的命令,所以造成敦煌文物文獻不斷流失的原因各方都有,而清政府的腐朽無能則是主要原因。王道士在上"活佛"慈禧太后的疏中指稱一萬兩太后批撥的用以保護藏經洞文物的銀子一兩都沒有到他手中,這只能解釋為中途被各級貪官截走了;如果說此事可能原屬子虛烏有,王道士只是道聽途說,那麼後來北京下令將劫餘文獻全部運京並獎勵王道士六千兩銀子而最後王道士到手時只剩三百兩的情況卻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葉昌熾--書法家

男,1923年7月生,福建省南安市人。筆名葉善華。在慶祝香港回歸祖國一周年麗州書畫社全國書畫師作品展覽中,光榮入選並榮獲老年組金獎,第二屆國了了畫家藝術交流大展先後在韓國漢城、巴西聖保羅、日本東京等地隆重展出並被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