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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一运动,外文名:Ecumenical Movement ,二十世纪神学界一个特色,就是讨论教会合一的各种可能。

教会(Church),基督教的基本组织,既可指基督教各派的整个组织,如基督教会、天主教会、东正教会等[1],也可指某一国家、某一地区或某一教堂全体基督徒的组织,如英国教会、耶路撒冷教会、某某教堂的教会[2]等。

简介

整个合一运动可上溯至1910年的爱丁堡宣教会议,其中关注教会对教义、政治,及各种习惯有很分歧的意见,便产生了「信仰与教制运动」(Faith and Order movement);当时最主要的领袖,是美国圣公会的白兰德主教(Charles H. Brent, 1862~1929)。他们先在日内瓦开会(1920),讨论一些基本问题,然后1927年在洛桑召开第一次信仰与教制的世界性会议。爱丁堡会议主要是宣教差会的会议,而洛桑会议则召聚了九十个教会的宗派,但罗马天主教、苏联东正教,和大部分的福音派教会都没有参加。第二个里程碑是1937年的爱丁堡会议,由坎特布里大主教汤朴(Temple1147,Temple, William)主持,代表教会增至123个。这两个会议讨论的,都是事奉和圣礼的问题。

爱丁堡会议议决,要成立「普世基督教会协进会」(World Council of Churches),适逢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WCC的成立便一再延迟;至终于1948年在阿姆斯特丹成立,信仰与教制成为WCC一个最重要的部门,向总会汇报它的工作。WCC先后召开过下列的会议︰伊利诺(1954)、新德里(1961)、乌普撒拉(Uppsala, 1968)、内罗毕(Nairobi, 1975),和温哥华(1983),会员由阿姆斯特丹的147个,增至温哥华的301个。在新德里会议,俄罗斯东正教和五旬宗教会第一次参与这会议。自新德里会议之后,罗马天主教的观察员在WCC内的地位,愈来愈活跃,包括在信仰与教制委员会内,这与梵谛冈第二次会议(1962~5;参会议,Councils320,Councils)带来的开明作风,有颇大的关系。

国际性的信仰与教制大会如常地举行;值得一提的是伦德(Lund, 1952),和蒙特里尔(1963)两个大会。1982年在利马召开的大会,通过《洗礼、圣餐与职事》(Baptism, Eucharist and Ministry, Geneva, 1982)这个文献,作为现代众教会见证使徒信仰的共识。这个成就显出,信仰与教制经过多年纠缠在经济、政治与社会等问题,日渐失去人的支持,现在又再重回WCC的领导地位了。

当然,合一运动不仅限于WCC。近年来,国际上不断出现不同宗派团体的对话;最有名的是圣公会与罗马天主教会国际委员会(Anglican-Roman Catholic International Commission, ARCIC: The Final Report, London, 1982; ARCIC II: Salvation and the Church, London, 1987──有关因信称义)。除此之外,有圣公会与改革宗(God's Reign and Our Unity, London and Edinburgh, 1984),和浸信会与改革宗(Baptists and Reformed in Dialogue, Geneva, 1984)。至于其它的合一对话,请参H. Meyer and L. Vischer, Growth in Agreement: Reports and Agreed Statements of Ecumenical Conversations on a World Level(Ramsey, NJ, and Geneva, 1984)。

参与合一运动的教会,既来自不同的宗派,各有不同的着重点,特别对教会权柄,及使徒生活所依之权威来源,有很大的差异;有时合一团体要达成协议,难免去异求同,有时到一地步,各自的特色便要被牺牲。到了二十世纪下半,神学研究成了一种合一的活动,不同背景的学者,为了达到合作和相通的目的,亦把神学研究变成为合一运动服务。但另一方面,这些研究以及教会合作的经验,亦叫教会认识到她们的差异,很多时候是与信仰的主体无关,许多非神学因素对她们形成不同之传统,实在占了颇重要的位置。蒙特里尔会议产生一个文献,帮助人明白传统与圣经的关系(P. C. Rodger and L. Vischer, eds., The Fourth World Conference on Faith and Order, London, 1964)。

有关圣职的安排是最困难的了。由洛桑会议发出,爱丁堡会议同意的一份文件极有影响力,它指出一个联合教会的圣职制度,必须包含圣公会、长老会,和公理宗的因素在内,但怎样做到呢?其结果有没有神学及圣经的基础?似乎就没有理会到了(参下面的评论︰Ian Henderson, Power Without Glory: A Study in Ecumenical Politics, London, 1967)。对非圣公会的教会来说,采取圣公会的教制(参教会管理,Church Government286,Church Government),很可能是最不容易接受的改变,但现今讨论教制的重点,愈来愈不重视使徒统绪(Apostolic Succession155,Apostolic Succession),和有关的历史问题(参事奉,Ministry794,Ministry),而只是从实用的角度来考虑;至终说来,圣经与历史神学的问题,是不能不理的。不过上述ARCIC的结论,似乎值得注意︰「新约圣经没有明言彼得怎样把领袖地位留存下来;就是使徒权柄的传延,也不是十分清楚」(The Final Report, p. 83)。

福音派人士不断批评合一运动的神学,理由有多种︰说他们用词不准确(如︰在Baptism, Eucharist and Ministry,很多语句只是表达人的理想或希望,而不是真体);谬用圣经的词句与概念〔最显著的例子,是乌普撒拉会议所用的「看哪!我将一切都更新」(启二十一5);更常见的是用「平安」、「救恩」、「生命」等〕;他们追求的是共识,不是真理,故无可避免地,教会的立场就常代替了圣经的立场(特别见于洗礼,他们看婴孩洗礼和信徒洗礼,为同一教会内「相同的选择」,而不是继续问婴孩洗礼是不是合乎圣经,或是最初期的洗礼形式);倾向于普世得救的前设(参普救主义,Universalism1198,Universalism),因此为了建立一个包容各宗教在内的大家庭,他们常减低宣教的重要性,有时甚至认为宣教会影响宗教间的对话〔虽然Mission and Evangelism: An Ecumenical Affirmation(1982)广为福音派人士接纳〕;政治课题常是偏颇一方,看重马克斯的社会分析,而忽略了个人的社会及伦理操守;认同解放神学(Liberation Theology724,Liberation Theology)、暴力的革命(Revolution1021,Revolution, Theology of);过分地为各种妇解神学(Feminist Theology458,Feminist Theology)辩护。

温哥华会议中,福音派的意见是不一致的,不过主张福音派要完全退出WCC圈子的人只是少数。其它人注意到东正教的势力正在加强(他们是现时WCC最大的成员),这个新因素叫WCC重新注意保守派一直强调的圣经和神学的信仰(同样地,这因素亦叫WCC重新重视洗礼与圣餐是圣礼)。福音派亦有她的合一努力,最重要的自然首推「洛桑信约」(Lausanne Covenant707,Lausanne Covenant);它原是一个寻求宣教合作的会议,其宣言包括各方面,由其后很多会议所肯定,对整个福音派神学的讨论和推展大有帮助,就如救恩的性质,和教会宣教的方向与策略等。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