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感動(韓靜)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回家的感動》是中國當代作家韓靜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回家的感動
夜晚,走在小區的小路上,四處燈火通明,孩子在嬉戲。望着來來往往的人們或散步,或閒聊。我不禁浮想聯翩。驀然回首,一種淡淡的思鄉之緒湧上心頭,就要過年了,我是否也該回家了呢?
我想家了,是的!我想家了。回家的感覺真好,因為家,她讓人感到很溫暖和幸福快樂。此刻,當這種想家的情緒一旦出現,便是那麼的強烈,它就象是春天裡瘋長的小草,迅速蔓延開來,不可遏制。
其實,我們在很多的時候,真的很難用語言,來表達那種思鄉的感覺。那是一種沒有來由的激動瘋狂,她既可以讓人喜極而泣,又可以讓人慾哭無淚。
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有時也伴隨着一種心痛,直至我們兩鬢斑白,歲終老去。
飄雪了,漫天的飛雪,輕輕侵蝕着塵封的記憶。記憶里,家鄉的樣子時隱時現,鮮花盛開的田野,長滿青青小草的漆水河,乾淨長長的院落,一明兩暗的瓦房。
想到那時在家裡,年少的我們,曾經怎樣天真地,夢想着外面的世界,總認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終於有一天,我們長大了,同時也懷揣希望走出家門,做了異地的外鄉人。到了外面才知道,其實外面的世界,有時也很無奈。
說起來,我工作的地方,離我故鄉的家並不遠。但我還是喜歡我故鄉的家。那時候家裡面,有母親的溫柔呵護,父親的慈祥笑容,哥哥姐姐的笑聲關心和照顧。
後來,母親不幸去世。往日熱鬧的家,就只剩下父親和我二人。哥哥姐姐相繼參加工作走了。母親離開時,我正在上高中,父親還在單位上班。
這樣,我就和父親一起,住在他們單位的公房裡。儘管房子不是很大很寬,但那總算是自己的家,一切總顯的是那麼溫暖與幸福。
八零年,父親退下來了,我也參加工作了。父親因身體原因,跟了在農大當醫生的三姐一起生活。
於是,三姐的家,再次成了我的家。我在工廠工作着,奮鬥着。時不時跑回三姐的家,去探望父親,也小住上幾天。
終於,我也有了自己的小家,有了夫君和可愛的兒子。可我還是喜歡,回三姐的家去。
再後來,父親不在了,我還時時不時會去三姐的家。一有空閒時,總往三姐家跑,因為那裡留有父親太多的記憶,還有和三姐在一起快樂。
好在夫君的父母,都在廠里工作,他們幫我帶大了孩子。成家後,一般過年我都是在公公婆婆家裡過。
記得婆婆去世的時候,公公一時接受不了,說他不想活了,婆婆家姊妹很難受,卻怎麼也勸說不了。我就對公公說:「爸,你要好好活着,只有你活着,我們才有一個家,有處可去。否則,我們便無家可歸。」公公聽我這麼一說,再也不胡思亂想了。
接着,三姐出國去行醫,公公也不在人世了。沒事我就往四姐家跑。我喜歡我的外甥,外甥女,我喜歡四姐的家。
我感覺一放假,就有地方可去,是多麼幸福開心的事情。我的夫君和孩子,也喜歡和他們在一起相聚。我又把四姐的家,再次當成了自己的家。
是啊,何處不是家,處處都可是家。我總覺得姐姐哥哥的家,就是我的家。我的家,也是哥哥姐姐的家。我們在外打拚已經夠累了,走到哪裡都是,為了放鬆自己的身心,尋找那久違的家的感覺。
是啊,人生在世,誰都活的不容易。我們每個人在外面,都小心翼翼地,隱藏着外鄉人的痕跡。力圖成為當地人,不被人歧視。其實在心裡早已融入了,自己生活工作的地方。
或許在夢醒時分,或許在黃昏午後,鄉愁會時不時不期而至,讓我們難以割捨,猝不及防,痛苦的心,在流淚在滴血。
鄉愁啊,她是濃的化不開的甘烈美酒,一飲便醉,愈久彌香。 鄉愁,她是釅得發苦發澀的上等好茶,苦盡甘來,便會唇齒留香。
當我們累了,我們回到家中。感受着父母,親人給我們的愛和關懷,感受那家庭的溫暖。歇息過後,我們又得背起,沉甸甸的行囊,繼續出發為自己和親人打拚。
不管我們功成名就,或着依然在為了生計,和溫飽四處奔波忙碌。到什麼時候,父母永遠是我們,最忠實的加油站 。
家永遠是我們,最溫暖的避風港。家裡有時儘管也有母親的嘮叨,父親的嘆息。但這絲毫不會影響我們,回家的心情,也不會阻擋我們,踏上歸家的行程。我們時刻夢想着,回到那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家。 家是什麼,有親人的地方就是家;有問候有笑聲的地方就是家。
很喜歡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也喜歡,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喜歡聽潘美辰的《我想有個家》;也喜歡聽陳明的,《常回家看看》。
是的,我是一顆小小草兒,家在何方不知道啊 !我是一顆蒲公英的種子,飄向哪裡,哪裡就是我的家。可無論飄多久多遠,到了最後,還是要葉落歸根。
歸來吧,歸來吧,浪跡天涯的遊子,歸來吧,我已傷痕累累。親愛的故鄉,親愛的家啊,過年了,您的在外的遊子,漂累了總要回來和你團聚的。
最後,就讓我們輕輕唱起這首,《回家的感覺真好》:
扯一片白雲把夢包好,
托風兒捎給家鄉的父老;
門前的石榴花開了,
真想再聽一聽那樹下的歡笑。
啊,回家的感覺真好,
我卻找不到歸去的那一條小道。
抓一把雨滴輕輕地拋,
讓它掛滿情人的眼角;
樹下的石榴又熟了,
真想再嚼一嚼那甜甜的瑪瑙。
啊,回家的感覺真好,
我卻買不到歸去的那一張車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