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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冷景色中寻找冬日的暖(闲敲棋子落灯花)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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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冷景色中寻找冬日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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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冷景色中寻找冬日的暖》中国当代作闲敲棋子落灯花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在寒冷景色中寻找冬日的暖

又一场途经我们的城市,北风摇滚,雪花扭摆,封冻的江面上出现了一个个深浅不一的雪丘,夜里最低气温降至零下14度。盖着车被的车和裸身的车一时都变身为盈盈发光的雪车。

这一刻感觉雪是遗世独立的,与人与环境都没有多少关系,是一种自由的存在。它的灵动、气韵与诗境,不会因我们的感受不同而消失。

夜深人静时,清雪人在雪中挥铲起舞,似在劳动中游戏,又似在游戏中劳动。供暖不好的小区有人裹着毯子在家里挨冻,厨房的炉灶上正煮着一小锅用以驱寒的热汤面。路上的一辆出租车并未因路滑而减速慢行,开车的师傅艺高人胆大。

寒冷的夜,树会冻裂,发出脆弱的声响,像一阵疼痛的叹息。自来水管里流出的水也越来越凉。窗外小缓台上又可以存放各种冻货了。

就在十一月这个冰冷的夜晚,在雪夜的深睡眠里被你叫醒。你说你那里的天还是暖的,雪渐渐淡出远去,成为一种回忆。忽然有些忧郁,你说我懂你的悲伤,我真的懂吗?

也许懂得,心反而沉默了。雪是唤醒乡愁的引子,其实我们都是没有故乡的人啦!有时候,我们便是彼此的故乡,为着那些关于乡土的共同记忆。想起那个雪天,我穿过公园去找你,我们相约一起去雪地上撒野。

就像那年的圣诞夜,我们在雪地里一路快活地走啊走,看街头熠熠闪烁的灯火,看披金挂银般招摇的圣诞树,看一张张被风吹得红通通的年轻或苍老的脸。你说等回来时,就怕再经受不起这样的天寒地冻。

似乎生命只为寻找而来,哪怕最终一无所获,一无所有。我们在四季里不停地寻找着春日的鲜嫩,夏日的清凉,秋日的炫目和冬日的温暖,也在四季中寻找着自己与这个世界的丝丝缕缕的微妙联系。

时光之轮一刻不停,旋转中一年又渐近尾声。楼下一户人家的儿子在春天的一次爆炸事故中丧生,周围的人担心他体弱多病的妈妈经受不住这样沉重的打击,都刻意对她隐瞒实情,只告诉她,她儿子欠了别人的钱,为躲债跑掉了。老人想儿子快想魔怔了,天天跑出门去找儿子,知道实情的老伴儿拦不住她。于是她出门找儿子,老伴儿又四处找她。

就这样一直找到冬天,失去儿子的妈妈常常边走边自言自语:儿子你在哪儿啊,儿子你在哪儿啊!她带着不灭的希望在找,她不相信儿子再也回不来了。而她的老伴儿是在绝望中寻找。两个老人孱弱的身影在这个冬天一次次消失又出现。

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中有这样一段话:“时间的维度被打碎了,我们只能在时间的碎片中爱和思考,每一个时间的碎片沿着自己的轨迹运行,在瞬间消失。”

死是随时都可能发生的事,可我们却不愿当真。望着老人痴痴寻找的背影,甚至想也许那儿子并没有死吧,有一天会突然出现。这时是把死亡当成一种幻觉,那么活着呢?我们没有在同一个时空里出现,或许只是因为彼此正置身在不同的时间碎片中。

你在回家的路上,正琢磨回去吃点什么。之前告诉你晚上要跟两个好友出去吃,后来没约成。

所以你的运气不错,等你跨进家门时,鱼已在铁锅里炖好,米饭的香气也袅袅地飘出电饭煲,再炒两个青菜,弄一道汤,晚餐就齐活啦。

在盘里在碗中在家人相守的饭桌上,也许才更容易找到冬日的暖。这股暖意就如同温煦的晨曦和向晚的夕光一样,都使人深深眷恋。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