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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建石狮姑嫂塔怅怀北方的中秋(二郎亚哥)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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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建石狮姑嫂塔怅怀北方的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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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建石狮姑嫂塔怅怀北方的中秋》中国当代作家二郎亚哥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在福建石狮姑嫂塔怅怀北方的中秋

月亮升起来了,缓缓推着海浪奔涌,轻轻携着海风吹拂。另一头,镀红了云边的夕阳正趁着黄昏渐隐渐没,将一高一低的姑嫂双塔深情沐浴,也将三面环海的石狮永宁脉脉轻抚。

是月亮追着太阳,还是太阳等着月亮?

远远近近的距离之间,日月的同辉总因一种理由变得孤单,或因一份选择变得遥远。那些曾经说过的话,曾经允过的诺,曾经携过的手,无非在远走他乡的背影中烟消云散,也无非在天高水长的阔别中一别两散。

站在宝盖山头,中秋月圆竟是此刻的静默无语,没有答案,山海相依竟是此刻的抬头仰望,海浪席卷。

听一听海风,看一看浪卷,异乡是梦的缱绻,故乡是心的安然。

沿着姑嫂双塔八九百年向海眺望的方向,海上明月渐渐升起,北方草原渐渐枯黄。记得来时的路上,秋风一路追赶,不是将身后的草原抛远,就是将山川河流截断,或者将群群的鸟儿迁返。那些熟悉的青纱帐,那些饱满的红高粱,那些成熟的向日葵,那些亲昵的欢声笑语,一路不舍地扑涌眼前,将片片土地滋润成无限的想念

而现在,石狮的海与北方的原都是空旷的一部分,只不过海里盛的是水,原上长满的是草。水和草都是晃荡的,一个晃荡出海洋,一个晃荡出草原。海洋漂泊出孤帆远影,草原起伏出白云牛羊。水和草分别成就着一种空旷,也分别成就着一种思量。只是一个空旷出思念,一个空旷出眷恋。向海或者向草原,时间变得无限宽广,只不过成了仰望之后的出神,成了期盼之后的噙泪。

躬身走进石塔内,虔诚地端详八角古塔内的每一块砖石、每一孔窗孔、每一个镌刻在石的文字,斑驳代替了岁月沧桑浸透了守望。

已经八九百年了,姑嫂盼归竟成了恍若隔世,越洋远航竟成了风吹雨打。想想姑嫂相携眺海张望的样子,海边鸣笛不曾传来亲人归来的消息,驿站邮路不曾收到亲人寄递的书信,唯有行行泪水沾湿衣襟,唯有阵阵海风撕心裂肺。那片浩瀚无垠的大海啊,何时能将心上的郎君送还?那轮中秋团圆的明月啊,何时能让远洋的帆船归航?

看着海上生明月,又是一个中秋了。

默念“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时,心头竟然是咯噔与怦怦。咯噔的是梦,怦怦的是心。一咯噔,梦破了;一怦怦,心碎了。就算是再圆的月亮,也不过是“此事古难全”,也不过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望望中秋月,看看天涯路,路走错了,退几步还可以回来;可是话要说错了,一辈子也收不回来。想想嫦娥趁夜奔月,想想吴刚醉酒胡语,多少人间事,只因三两言。

天色渐渐暗淡,月亮渐渐升高。伴着奔涌海潮,宝盖山上的榕樟树叶纷纷飘落,海上吹来的齁咸腥风略显清寒。

听人说,守望八九百年的姑嫂早已成了塔,汹涌澎湃了亿万年的海早已成了峡。再远眺,那些扬帆远航的日子悄然将挥手作别凝刻成永恒,那些向海而盼的身影悄然将日夜思念波澜成海浪。你盼着,我想着,月月年年的月亮升起又落下,年年月月的孤帆远影不见人。望尽沧海天涯路,是谁把日子过成了眺望,又是谁把中秋过成了他乡?轻轻问一声,没有谁回答,只有扑涌的海潮一浪接一浪地拍打,只有翻滚的思念一股又一股地锥心,只有远隔万里的游子一次又一次的噙泪。

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想想那些追逐过的日子追逐过的梦,再听听此刻波澜起伏的海浪声,“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中秋夜,竟然是广寒宫里心意寒,竟然是人间多少已潸然。

什么是我欲乘风归去?就是姑嫂望月的眼角一直噙着的泪。

什么是高处不胜寒?就是心上的人走了再也听不到一个归来的消息

不信,你去问嫦娥。

2022年9月9日记于福建石狮,9月11整理于宁夏灵州[1]

作者简介

史振亚,笔名二郎亚哥,男,汉族,1973年6月出生,宁夏灵武人,现居银川,毕业于宁夏大学中文系,长期从事文字工作,出版有个人文学作品集《心灵界限》。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