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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昼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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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昼与夜》中国当代作闲敲棋子落灯花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城市的昼与夜

早晨起来看窗外有大朵雪花在飘,此景已多日不见,心中生出喜悦。看雪花飘飘悠悠看得正美,可惜只落了没多一会儿就停下来,这点儿降雪量不够给城市漱口、洗把脸。

这个冬天雪少之又少,都下到南方去了,南方不断传来下雪的消息,这边连雪乡都在嗷嗷待雪。人造雪想以假乱真,也是白费苦心,造出的雪人雪雕,看上去像大理石和泡沫板做的,没了天然雪的灵性和空气感,不招人待见。

一个人这样呆在早晨,又像呆在黄昏里,嘴里咬着一只蓝色印花铅笔,头脑中不知在想什么,搜肠刮肚在想那些不敏感的词。

日记本写着写着就变厚了,文字有其自身的分量。在想怎样将内心的波动以文字的形式准确表达出来,文字表达难道不是一个人以文字的方式呈现的“心电图”吗?就算写生活流水帐,也一日不落地写着,这也是一种自我习惯的养成。

游完广西游云南,回来没两天的表姐似乎游的意犹未尽,不肯老实在家歇着,打电话喊我出门跟她一起去溜达。

这时候出门看些什么呢?树还没醒来,也没有一点花开草长的消息,江水还结实地冻着,江上原本就不多的雪经风一吹,几乎消失不见。经历了冬天,桑椹树上所剩无多的黄色枯叶在早春的阳光下有了生气和光彩,像是提早感知了春的气息。透过光秃秃的交错的树枝桠,看到一小块很蓝的天空。没人来的时候,我们走过的安阳公园的这片树林归属于喜鹊和小麻雀,它们唱着歌从一棵树飞向另一棵树,有时也会落在有雪的地上,悠闲踱步,顺带找点爱鸟人留给它们的小零嘴。

早春二月,绿意隐在心中,隐在大地森林和江河湿地的深处。反正也没什么着急的事儿,一点一点追踪春的消息,不也挺有趣。冰面上跑着跳着玩着的孩子总能将他们的活力和快乐传染给你,让人走着走着也来了情绪。

江边有人在放风筝,春风生猛,线被扯断,放风筝的人仰头看刚刚还拿在手上的长长的拉花状风筝脱离了他的掌控,在随意飞舞,追着云朵,越飞越高。

天近黄昏时,一路追着夕阳走,看它如何改变天空的颜色。这一刻,夕阳是天空的灵魂与主宰。夕阳燃烧,城市被烧到一块,画面有点像李沧东的《燃烧》,想起片中的女孩慧美在夕阳下的那段醉心之舞。

夕阳下,飞机飞过,留下的白线变成一道道闪亮的银线,仿佛为天空系上了醒目的银色丝带。

表姐实在太能走,逛了街,吃了饭,仍说不累,拽着我又去逛年前才开业的卓展二期。等我们逛的差不多,走出卓展时天已黑下来。城市的昼与夜太快完成了交接。在卓展买到几件打折的春装,表姐很兴奋,还说一点不累。我求饶说自己走不动啦,表姐笑我说还是平时运动量不够。

回到家冲了澡缓过神,躺在床上读森鸥外的小说《雁》,直到把自己读饿。跟董说这会儿真想吃麻婆豆腐,想吃川北凉粉和担担面。不由记起两年前去成都那次,拖着拉杆箱走出双流机场,一边用手机上的高德地图为自己引路,一边还在心里盘算中午要吃一顿热辣地道的成都火锅。

但凡与吃有关的记忆,不知怎么老是难以忘怀。又想起那些年常跟小兰和美人儿一起去南岗宣庆小区里的一家川菜馆吃的水煮肉片、酸菜鱼,回锅肉和麻婆豆腐,那家店门脸很小,但菜做的很好吃。老板和店里的几个服务生都是重庆人。

去年小兰回来,我们又想起那家川菜馆,一时兴起,赶过去却发现那家店已改成东北铁锅炖。站在那家店前,我俩失落了好几分钟。

嗯,就这么定了,中午叫上美人儿一起去吃“三乐豆花”或是“红灶老家”,大开辣戒。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