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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观园里的“另类”一妙玉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事实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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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道假话红楼”之妙玉篇

在大观园里,妙玉也许可以算是两个绝对的“另类”之一了。另一个“另类”是宝玉。然而,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两个却又是截然相反的。《红楼梦》没有写完,但每一个“爱红人”都知道,根据第五回与脂砚斋批注的提示,宝玉是先入世后出世,而妙玉却是先出世后入世。

大观园里的“另类”之一妙玉

   第十八回里,通过林子孝家的之口,我们知道了妙玉的身世:妙玉是“一个带发修行的,本是苏州人氏,祖上也是读书仕宦之家。因生了这位姑娘自小多病,买了许多替身儿皆不中用,到底这位姑娘亲自入了空门,方才好了,所以带发修行,今年才十八岁,法名妙玉。如今父母俱已亡故,身边只有两个老嬷嬷,一个小丫头伏侍。文墨也极通,经文也不用学了,模样儿又极好。因听见‘长安’都中有观音遗迹并贝叶遗文,去岁随了师父上来,现在西门外牟尼院住着。”妙玉的出家是被迫无奈,这也便注定了她内心深处的不甘。一个妙龄少女,成日价守在青灯古佛,成日价念着枯燥乏味的经文,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妙玉是无望的。“他师父极精演先天神数,于去冬圆寂了。妙玉本欲扶灵回乡的,他师父临寂遗言,说他‘衣食起居不宜回乡,在此静居,后来自有你的结果’。所以他竟未回乡。”“本欲”二字,就很可以明白地看出妙玉的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妙玉进大观园之前,曾有过表态,说贾府“侯门公府,必以贵势压人,我再不去的。”但后来她还是去了。我不认为这是妙玉在拿腔作态。她向往红尘,又厌恶权贵。矛盾心理的斗争结果,必定会有所取舍。她最后答应了,只不过是她对俗世的矛盾心态的一种表露罢了。在妙玉眼里,大观园是一个洁净的世外桃源,但她又何尝不是一个现实的世俗社会。在这里,妙玉是很可以过上“边缘人”的生活的。

事实也是如此。第四十一回里,贾母带着刘姥姥等人去栊翠庵喝茶,妙玉虽然很讨厌那个“贫婆子”,但对宝、黛、钗三位,都是很欢迎的。当然,像她这样清高的人,是不会如我辈俗人般说“下次再来”、“欢迎光临”之类的话的。但我们从她对三位的破格招待上可以看出,她是多么地希望她以为是知己的这几位能常去坐坐啊!

我想妙玉一定也是喜欢读诗填词的。她从来不曾参加过黛玉他们的诗社活动。但在第七十六回中,黛玉与湘云两个“冷月花诗魂”时,“栏外山石后转出一个人来,笑道:‘好诗,好诗,果然太悲凉了。不必再往下联,若底下只这样去,反不显这两句了,倒觉得堆砌牵强。’”这便是妙玉了。当时,黛、湘 “二人皆诧异”;脂砚斋也说:“原可诧异,余亦诧异”。这里,“诧异”的是什么?书上说,二位问的是“你如何到了这里?”我却觉得不是。他们,包括脂砚斋“诧异”的,是妙玉居然也会在那个抒情的夜晚与他们谈诗,而且会说出“果然太悲凉了”这样的话来。更令人诧异的是妙玉后来为黛、湘二位续的诗:

  香篆销金鼎,脂冰腻玉盆。

  箫增嫠妇泣,衾倩侍儿温。

  空帐悬文凤,闲屏掩彩鸳。

  露浓苔更滑,霜重竹难扪。

  犹步萦纡沼,还登寂历原。

  石奇神鬼搏,木怪虎狼蹲。

  赑屃朝光透,罘罳晓露屯。

  振林千树鸟,啼谷一声猿。

  歧熟焉忘径,泉知不问源。

  钟鸣栊翠寺,鸡唱稻香村。

  有兴悲何继,无愁意岂烦。

  芳情只自遣,雅趣向谁言。

  彻旦休云倦,烹茶更细论。    怪不得两位姑娘要赞叹不已:“可见我们天天是舍近而求远。现有这样诗仙在此,却天天去纸上谈兵。”为什么要赞叹?是因为她们没想到啊。没想到在栊翠庵里,居然还藏着一位令她们叹服的大诗人!

于是乎,我便斗胆地联想到了,妙玉不仅会吟咏易安的“独自怎生得黑?”会吟咏后主的“一珩珠帘慵不卷,终日谁来?”也会像黛玉那样,时不时叹上一句:“每日家情思睡昏昏。”我相信,妙玉一定也会有一本诗稿。只不知,她在诗稿今又何在?!

《红楼梦曲•世难容》中,说妙玉是“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连最好说话的李纨都说:“可厌妙玉为人,我不理他。”其实,如果能站在妙玉的角度上为她想想,谁都可以理解并容忍她的“孤僻清高”的。妙玉的处境决定着她的言谈举止。用现在的话说,这叫“存在决定意识”!出家人的清规戒律自不必说,内心的那种自幼养成的思维定式,以及多年来她在庵堂里所受的“教育”,如何能叫她跨越雷池半步?然而,青春毕竟是难以掩饰的,她时不时地会以种种形式突破心牢。因此,貌似心如止水的妙玉,总会有意无意地任凭自己的青春活力与过人才情偷露峥嵘。

因此,我们可以想像得到,妙玉是会有她的“梦中情人”的。而这个“梦中情人”不是别人,恰恰是怡红公子。在四十一回里,妙玉“把宝钗和黛玉的衣襟一拉”,钗、黛二位心领神会。殊不知,妙玉玩的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把戏。诸君别怪我胡说八道,只要细细看一下妙玉后来的行止,就知道我所言不谬了。妙玉给钗、黛二位的茶器都是文物级的宝贝,给宝玉的看上去似不起眼,却是她这个决不与男人有过往且有着严重洁癖的女尼自用的“绿玉斗”。说来,这已经是很严重甚或荒唐的了。但最让人咋舌的,是这位清高无比的人,当着宝玉这两位“意中人”的面,她也顾不得去掩饰一二。妙玉随后说的那句话——“你这遭吃的茶是托他两个福,独你来了,我是不给你吃的。”——与其是掩饰,倒不如说更像有点“调情”的意味。还有,在黛玉问了一句“这也是旧年的雨水?”时,那妙玉居然冷笑道:“你这么个人,竟是大俗人,连水也尝不出来。”这话说的,有没有如今我们常说的“打击别人,抬高自己”之嫌?不过,话又说回来,妙玉的这种种表现,还是情有可愿的,不是吗?连最小心眼的林妹妹都见怪不怪,我辈理该不“替古人担忧”了。

我不敢说妙玉对宝玉的行止算不算得上是“恋情”,但有一个现成的词用在她身上应该是很贴切的,那便是警幻仙子所说的“意淫”。有人把“意淫”解释成了“精神恋爱”,好像不错,但我总觉不很确切。我以为,前者更多的有一种“单相思”的成分在,更多的只是“活动活动心眼儿”的干活。只是,妙玉实在也做不到不对宝玉有所表示。俗话说,“出家人不管在家事”。很简单明了的一个例子,就是宝玉的生日,本不应该是妙玉这个明知自己是“槛外人”的尼姑可以过问、牵挂的,然而,她竟然来了个“槛外人妙玉恭肃遥叩芳辰”!即便是一般的大家闺秀,男女授受不亲,也不太可能会敢有如此举止,更何况她是妙玉啊,是不是有一点点冒天下之大不韪呢?我常常想,是不是正因为妙玉有如此身份,她才敢这样“放开”地与宝玉周旋呢?

妙玉在别人眼里多少有点怪诞,大观园的女孩子好像是习惯了,习惯了她的孤僻,习惯了她对宝玉的特别。在第五十回“宝玉乞梅”那一节里,宝玉出发时,“李纨命人好好跟着。黛玉忙拦说:‘不必,有了人反不得了。’李纨点头说:‘是。’”这里虽廖廖数笔,却也大有文章。不仅显示了黛玉细心、体谅,一个“是”字,也点出了李纨猛然省悟。

宝玉乞梅的过程,书中没有作只字片语的描写,给读者留下了十分广阔的想像空间。值得注意的是,这次“乞梅”行动,似乎是二玉在他们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单独见面。

据邢岫烟说,妙玉最喜欢范成大的两句诗:“纵有千年铁门槛(范诗原作“限”),终须一个土馒头。”我以为,这无非是她想时时告诫自己、同时也向别人申明——她妙玉是个“槛外人”,与世无争,与尘无染。可是,妙玉毕竟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有向往的妙龄少女啊,在她的心底,哪会不时时涌动并时时流溢出那种是人都会有的渴望与梦想呢?

可惜的是,曹公的巨著没有完,我们不知道妙玉的真正结局。但有一点是可以的,在这个俗世里,妙玉这样美好的女子,无论是想拥有自己的幸福,还是想静静地修身养性,都难……[1]

曹雪芹

曹雪芹(约1715年5月28日—约1763年2月12日),名霑,字梦阮,号雪芹,又号芹溪、芹圃,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的作者,祖籍存在争议(辽宁辽阳、河北丰润或辽宁铁岭),出生于江宁(今南京),曹雪芹出身清代内务府正白旗包衣世家,他是江宁织造曹寅之孙,曹颙之子(一说曹𫖯之子)。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幼子夭亡,他陷于过度的忧伤和悲痛,卧床不起。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除夕(2月12日),因贫病无医而逝。关于曹雪芹逝世的年份,另有乾隆二十九年除夕(1764年2月1日)、甲申(1764年)初春之说。[2]

参考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