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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傳:一種現代情感的歷史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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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孤獨,21世紀的流行病?

尋訪孤獨背後的隱秘歷史,重現文明之疾的前世今生

孤獨的歷史,就是人類文明的演化史

全方位理解孤獨的跨學科指南,助你遠離情感黑洞的真誠之書

特里·伊格爾頓盛讚,梁永安、李洱、金雯、蔡崇達、文珍、包慧怡一致推薦

有人說,孤獨是21世紀的流行病。我們想方設法擺脫孤獨,它卻依然如影隨形。孤獨從何而來?人類註定與孤獨相伴嗎?

歷史學家費伊·邦德·艾伯蒂認為,孤獨是一種現代情感。從宗教的衰落到工業革命,再到數字革命以來社交媒體與線上社區的蓬勃興起,孤獨觀念的演變史,也是人類文明的發展史。理解孤獨如何「被發明」,有助於我們理解為何如今孤獨盛行。

《孤獨傳》融合了文學、哲學、社會學、心理學與經濟學等,力圖還原孤獨的隱秘歷史與複雜意涵。本書的每一章聚焦孤獨的某種形態,探究孤獨與個人和社會、情感和身體之間的關聯。在書中,艾伯蒂旁徵博引,梳理了19世紀至今的信件與日記、哲學文本、政治論述、醫學文獻等,研究了包括西爾維婭•普拉斯、維多利亞女王與弗吉尼亞•伍爾夫等人的經歷,並分別探尋青少年、獨居者、老年人、無家可歸者等不同人群的孤獨體驗。

孤獨不僅是一種個體感受,它還與婚戀、醫療、教育、養老、社會福利等議題息息相關。從更宏觀的角度,《孤獨傳》審視現代社會如何被孤獨改變,幫助人們學會與孤獨共存,以平和澄明之心面對自我與世界。


這是一本非常及時的譯作。孤獨是當下青年人普遍的生存感覺,它迷漫於物質繁榮的表層之下,給人自由,又讓人焦慮。這本書像深海燈塔的一道強光,將宗教時代衰落以來的社會生活形態演變與個人生命歷程相互輝映,照射出當代「孤獨」錯綜複雜的成因。如今的中國正經歷着世界歷史上最壯觀的文明變遷,漂流在碎片化、數字化、匿名化大潮中的當代人,讀這本書如同進入古希臘阿波羅神殿,赫然看到那永恆的箴言:「認識你自己。」被思考的人生才值得一過,被理解的孤獨方能迸發出非凡的創造力。面對孤獨,讀一讀這本文辭暢美的譯作,也許你會釋然一笑,既珍惜孤獨的必然,又打破孤立的局限,讓生命更加獨立自由,以雨後初晴的心境,融入偉大時代推陳出新的價值變革中。

——梁永安(復旦大學人文學者,文學創作專業碩士生導師)


正如《孤獨傳》中所說,孤獨,沒有反義詞。如果有,那必定是人類最需要的東西。如果你一定要找到反義詞,那麼在你勉強羅列的詞語中,你首先感受到的竟然還是狐獨。本書通過具體的事例,如此深入地討論了我們的共同處境。人類,不是百年孤獨,是千年孤獨。現代社會中,它確實又逐步加深了。現在面臨的問題是,我們該怎麼辦?

——李洱(作家)

我們如此熟悉「孤獨」一詞,但不知道它的生命這麼短暫。直到19世紀初,人們才開始經常需要表達「因為沒有陪伴而心情低落」這個意思,在此之前,我們可能只在漂流孤島長久沒有人說話的魯濱遜這裡才能看到類似的情感。也就是說,19世紀以來的現代人都如同生活在孤島上一般岌岌可危。這本著作始於這個領悟,始於對當代孤獨流行病的描摹,追溯現代早期崇尚獨處的傳統如何逐漸被孤獨感受所取代。我們了解的許多作家和名人都出現在這部孤獨傳記中,讓我們在嚴謹而平易的學術散文中與一眾孤獨的靈魂對話,培育起一些抵抗孤獨的力量。

——金雯(華東師範大學比較文學教授)


讀罷此書,我們發現孤獨不光是真實的匱乏,更是由世俗婚戀觀、性別刻板印象、階級年齡差和社交媒體共同豢養的巨大矛盾體。本書通過諸多案例具體而微地刻畫出這樣一隻怪物的面貌,再試圖馴服它並與之共處——事實上,每個人都曾感知過那咻咻靠近的鼻息。

——文珍(作家)

本書橫跨觀念史、社會學、文學等領域,深入考察了關於「孤獨」的話語自近代以來的形成和嬗變,反思孤獨與性別、種族、年齡、環境、政治、經濟的關係,是一部詳實、生動、有溫度的文化史佳作。

——包慧怡(青年作家,復旦大學英文系副教授)


一部悲憫且廣博的著作。

——特里·伊格爾頓(著名文學理論家,文學批評家)

《孤獨傳》引人入勝,探索了在我們社會中日益重要的一種體驗——孤獨。艾伯蒂向人們揭示了孤獨者來自何處,歸屬何方。我向所有讀者強烈推薦本書。

——阿龍·本-澤耶夫(以色列哲學家,海法大學前校長)

艾伯蒂追溯了孤獨在19世紀的文化起源,探究孤獨如何成為一種公共衛生緊急狀態、西方社會的災難。她令人信服地向我們解釋,在這個社群團結稀缺的時代,孤獨為何出現,又將導致何種後果。

——芭芭拉·泰勒(倫敦瑪麗女王大學教授)

面對孤獨這種時常令人痛苦的情感,艾伯蒂的行文風趣優雅,她講述了孤獨背後的故事,揭開了孤獨的神秘面紗。

——芭芭拉·H. 羅森魏因(芝加哥洛約拉大學教授)

作者簡介

[英] 費伊•邦德•艾伯蒂(Fay Bound Alberti)

英國國家科研與創新署未來領袖學者,現為約克大學高級講師,研究涉及藥物、身體、性別和情感等,另有著作《心的問題:歷史、藥物與情感》《紛擾塵世:歷史與文化中的人類身體》等。

·譯者簡介

張暢,斯坦福大學東亞語言與文化系碩士,浙江大學傳媒與國際文化學院學士。曾從事編輯、文化記者等工作,現為節目策劃人。

興趣領域為文學創作及文藝理論、中國近現代個人與集體歷史、非虛構寫作等。譯有《明鏡之書》。

原文摘錄

浪漫之愛填充了上帝退場之後人們急需尋找重要他者的空白。照依戀理論,正如浪漫電影、小說、詩歌、戲劇和歌曲中所表達的那樣,毫不誇張地說,愛情是一個人所需的一切。自19世紀以來,「靈魂伴侶」既創造了一種不切實際的愛情觀,也在一個人沒有靈魂伴侶時造成了缺失感。愛情理想的含義,尤其是對女性來說,是自相矛盾且有問題的,特別是當愛被描繪成控制和包容一切的時候,特別是當一個人自我尚不完善的時候。這種愛情理想,對在其他方面才華橫溢且獨立自主的女性的生命造成了歷史性的影響。這在西爾維婭・普拉斯的作品中表現得尤為明顯,她終其一生都飽受慢性孤獨的侵擾,始終經受着與世界之間的斷裂感。 孤獨是一種意識和認知層面的疏離感,或是與有意義的他者相隔離的社會分離感。

書評

一百年前,奧地利作家茨威格曾感嘆:「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置身於人群之中,卻又得孤獨生活更可怕的事了。」如果說在他所生活的那個年代,能領會這種感受的人還未必很多,那麼到如今,幾乎每個現代人都會有深切的共鳴。孤獨,早已成了我們這個時代的流行病,《經濟學人》在幾年前就曾不無誇張地宣稱「孤獨是21世紀的麻風病」——傳染性強,且極難治癒。

說孤獨是一種「現代情感」,倒不是說古代人就不會孤獨,但在漫長的歷史上,這即便存在,也大抵是極少數人的體驗,從未進入社會主流。心理學家弗洛姆早就曾說過,現代自我是隨着個體化進程而發展出來的,然而在自我力量增長的同時,「另一方面是孤獨日益加深」;相比起來,中世紀的人在現代意義上是不自由的,但他有歸屬感和安全感,「既不孤單,也不孤獨」。

16-17世紀時,「孤獨」僅指一個人獨處的狀態,並不涉及豐富的內心活動。直到18世紀,西方文化中對「孤獨」的理解通常都只留意到其身體性(人們會形容這樣一個落落寡合的人「冷」),卻不像現在這樣注重其內在的心理和情緒。1719年問世的《魯濱遜漂流記》中,主人公雖然孤身一身流落荒島,然而小說中卻沒有一處提到他感到「孤獨」。不僅如此,當時人們對孤獨也沒什麼好感,狄德羅就曾說過:「為人邪惡才會離群索居。」

在早期的歷史上,孤獨感其實是最敏感的那些文藝心靈才能最深切感受到的,那幾乎是一種天賦,因為他們的卓爾不群天然使他們無法與人打成一片。這既賦予了他們遠離人群喧囂的自由感,能從外部冷靜地觀察人世間,但也要承受巨大的精神壓力。英國女詩人拉德克利夫•霍爾半自傳性的小說《孤寂深淵》中,就突出了女性在遭受外部世界孤立時壓倒性的孤獨感,這本身就塑造了她獨特的自我意識。直到近一兩百年來,孤獨才從一種精英的情感經驗,逐漸變為普遍的社會現象——孤獨也被民主化了。

古代社會之所以極少有人孤獨,原因很簡單:在一個無力應對外部風險的時代,獨自生活的個體很難生存。西歐直到文藝復興時期,才出現了一種史無前例的全新理念,那就是個人主義,把人首先看作是一個獨特的個體,而非面目模糊的群體中卑微的一分子。根據托克維爾的洞見,只有當家庭傳統逐漸對個體失去約束力或意義時,個人主義才能得以興盛起來。在近現代史上,這種「個體的解放」長久以來都被認為是一件好事,因為你自此擺脫了出身所限定的命運,通往無限可能,也正是由此出發,自由、寬容和個人權利等承諾才得以從這個內核推演出來。

從這一意義上說,「孤獨」並不是單獨存在的,而是社會形態發生結構性改變之後浮現出來的複雜情結,只有把它放在社會背景下,才能真正理解它意味着什麼。實際上,不同時代、不同文化對「孤獨」的界定和感知都會有所不同。在中國,「孤獨」原初的涵義是相對於親屬網絡而言的:「孤」是幼而無父,「獨」是老而無子,所着重的是其在社會上的孤立無援,無可依恃,直到相當晚近才與獨立、不從眾乃至異化等更抽象的涵義產生關聯。「孤獨」之所以難以精確定義,正是因為其內涵隨着社會的變遷在不斷發生流變,而這本身就是我們理解社會和時代特質的一個極好切入點。

由一個英國人來寫這部《孤獨傳》,可能也最適合不過——因為普遍公認英國是第一個現代社會,按照艾倫•麥克法蘭的看法,個人主義甚至是英國人的一項現代發明,本書也強調「孤獨之所以在英國出現,就是因為更關注個人」。然而,隨着現代社會為個人生存提供了更好的條件,每個人都減少了對他人和集體的依賴,在突出自我獨特性的同時,又陷入更普遍的孤獨,而在「上帝死了」的年代裡,人們也只能獨自面對所有的風險。這種「脫離部落狀態」的原子化過程,最終給社會成員造成了巨大的精神緊張感。

據2008年英國的一份調查報告,全國上下都普遍感到「不斷加深的孤獨」,而這種孤獨感的增長正始於個體解放之風盛行的1960年代。新文化脫胎於戰後的富裕社會,推崇「即刻得到滿足」的「占有性個人主義」,離婚率開始攀升,而原有的鄰里紐帶也隨着眼花繚亂的人口流動而逐步被削弱了。當時的人們並沒有意識到,所有這些共同加深了與他人之間的疏離感,在一兩代人的時間後,將以「孤獨」的集體情緒呈現出其強大的後坐力。

弔詭之處就在這裡:在當初曾被視為「好事」的「解放」,如今卻催生出孤獨這樣一個「問題」。在英國和北美,近年來的調查證實有30%-50%的人感到孤獨,而1957年僅有3%的美國人這麼認為。至於個人主義的故鄉英國,向來是「歐洲的孤獨之都」,其情況之嚴重,導致英國政府在2018年1月宣布設立「孤獨部長」,專門處理由此引發的一系列社會問題。

如果說在一兩百年前,「孤獨」所面對的社會背景仍是對個體的束縛,因而它仍然與一系列正面意味相連(特別是擺脫群體壓力的自由、自願從紛繁的生活中抽身而退,並保留自我認同),那麼到了今天,它卻儼然成了一種危險的生活方式:孤獨與安慰性進食、肥胖、缺乏體能鍛煉這「三位一體」密切相關,意味着社會變得越發冷漠,向城市化、匿名化社區轉變,弱化人與人之間的聯結和公共參與,最終可能危及公共生活。

這是一種文明人的疾病,與現代社會的生活方式息息相關,也只有到了後工業時代,人們才開始因為難以逃避的無歸屬感而重新認識孤獨本身。這並不僅僅是社會的情感結構發生了變化,又或是人們的身體和心理健康遭到了威脅,還意味着公共生活的萎縮,因為人們退回到自己的城堡里,寧願沉浸在更加私密化的樂趣之中,仿佛人已經不再是一種社會化的動物了。

問題並不只是孤獨,也取決於現代人整體的情感結構。與孤獨相應的,是人們如今可能比任何時代的前人都更注重「愛」——每個人都想要尋找到那個「靈魂伴侶」,相信有了這「重要的另一半」,才能使我們獲得完整。然而,與此同時,這種現代愛情觀本身又往往是高度私密化的,對自我意識的堅持也使人更不願妥協,其結果反倒可能加深了人的孤獨感。

在西方社會的語境中,孤獨在很大程度上是被醫學化和政治化了——通俗地說就是,社會上關注的是孤獨引發的身心疾病和對社會政治生活的低參與度。它既是社會原子化的結果,又更進一步促進了社會原子化本身:人與之間的聯結已經被弱化了,似乎每個人都需要一種不被打擾、同時又與遙遠空間裡的人(有時還是虛擬形象)聯結的權利,原因之一是我們害怕自己可能被近處的親密關系所束縛乃至控制。

用人格心理學家雪莉·特克爾的話說,這是一種「群體性孤獨」:「今天的孩子與父母在身體距離上很近,可笑的是,父母的精神卻在其他地方」,人與人之間變得更陌生化了,「數字化的社交關係和機器人恰恰為我們製造了一種幻覺:我們有人陪伴,卻無須付出友誼。」很多人原本是因為孤獨才上網尋求共鳴,但在社交媒體的時代,「社區」往往就只意味着虛擬的網絡社區,因而這最終很可能反過來強化了人們的孤獨感。這提醒我們,不管技術如何發達,但它並不能替代人與人之間面對面的互動與聯結。

反過來說,孤獨既是個體解放的代價,但卻也正因為與外部聯繫的弱化,使人們擺脫了外力的左右,促進了內在心靈的豐富化。這需要強大的內心,就像余秀華說的,「我從來不指望自己能夠吸引別人,我覺得這樣很淺薄,我得吸引我自己,讓我自己有了熱愛,才能完成以後孤單又漫長的日子。」當你發現親密關係只是束縛,而自己又足以應對生活,那孤獨的確也能帶來一種個體的解放感,雖然這也無須拒絕與他人建立好的聯結。

真正的問題或許並不在於孤獨本身,而在於每個人能否有自由的選擇:雖然不同的選擇都伴隨着代價,但良好生活應當是允許人們在權衡利弊之後作出自願選擇。因為說到底,人們並不是不想要他人的溫暖,只是不想因此喪失了自我。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