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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多里日本古典乐坛小提琴家"玉女派"的中生代代表人物,一九七一年出生在日本大阪,宓多里从非常小的时候,就深深地被母亲五岛节演奏小提琴的声音所吸引。小提琴家宓多里在十一岁时,便以神秘嘉宾身份参加了由大师梅达指挥的1982年纽约爱乐年度除夕夜音乐会。现为美国南加州大学音乐学院弦乐系主席、Sony BMG的独家录音艺人。在2007-2008年度被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委任为和平大使,以表扬其对社会的积极贡献;她演奏用的是1743年制瓜奈里名琴,由日本林原基金会永久借出。[1]

人物生平

1971年10月25日宓多里出生于日本大阪的一个音乐家庭,母亲是日本大阪交响乐团小提琴手,在母亲的栽培下,宓多里3岁习琴,7岁首次亮相大阪音乐节,将演奏难度极高的《帕格尼尼24首随想曲》的首曲演绎得酣畅淋漓。幼年时就显示出了卓越的音乐天赋,被冠之以“神童”。[2] 8岁时,母亲帮她录了一卷录音带,小小宓多里拉出娴熟的琴声,伴随着几声宠物狗的叫声。没想到这段录音传到演奏大师多萝茜·狄蕾(Dorothy Delay)手中,她还以为演奏者有28岁,当得知宓多里竟是一个8岁小女孩之后,她感到震惊之余,随即就决定收她为徒。迪蕾曾回忆,宓多里进来之后表示要拉巴赫夏康舞曲》,老师们都不认为那样年龄的孩子能够表现得好,只预期听个两、三行,然而当她开始演奏后,却没有人想要让她停止。听完全曲,在场的人都不能相信那样一个孩子能够拉得这么好。

10岁时,祖克曼(Pinchas Zukerman)听到她的现场演出,不仅热泪盈眶,更称之为一个奇迹。[3]祖克曼在听了她的演奏后说:“这个才过10岁的小不点,我坐着都比她站着高,但她的演奏令我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太感人了”。

在纽约茱莉亚学院师从多萝西·迪蕾门下,宓多里的奇迹也传到了祖宾·梅塔(Zubin Mehta)的耳里,在一九八二年第一次听到她的演奏立刻惊为天人,随即邀请她担任纽约爱乐管弦乐团新年音乐会的神秘嘉宾。十一岁的孩子,初次登台即获得了全场起立致意的满堂采,不仅获得《纽约时报》的佳评,更让祖宾·梅塔赞叹其为“新世代的海菲茨”。这场首演成就了她的传奇和随后的音乐生涯。

1986年美国著名的坦格伍德音乐节上,朱丽娅茱莉亚音乐学院小提琴学生宓多里受邀与波士顿交响乐团合作,演奏伯恩斯坦的《小夜曲》,由伯恩斯坦本人指挥。《小夜曲》的小提琴独奏部分技巧非常繁复。可是小小年纪的宓多里却毫无技术负担。然而当演奏到最艰深的第五乐章终曲时,琴上的E弦突然蹦断。宓多里马上转身与乐队首席交换乐器继续演奏。若干小节后,这把琴的E弦又被拉断。宓多里毫不犹豫,又拿起副首席的琴完成了全曲的演奏。[4]

听众们注意到在这两次断弦的意外中,只是第一次乐队暂时停顿了那么几秒钟,而第二次则根本没有任何停顿,音乐连绵不绝地流淌直至完篇。站在小姑娘面前指挥乐队的大师本人难抑激动之情,在全场听众和乐队面前当众下跪,向这位来自日本小琴童表示他的感激与钦佩了。第二天,《纽约时报》以“14岁的小女孩用三把琴征服了坦格伍德”为题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评论。

宓多里身高仅1.5米左右,娇小玲珑,然而她在舞台上的“出手”却经常大得令人叹为观止。1987年她录制的第一张专辑是帕格尼尼“第一协奏曲”。两年后,她的《24首随想曲》又在世人惊异而赞叹的目光中登场。宓多里的手虽小,然而她的手指却相当长,指肉不多却极有力度,手指的伸展性也大,因而按弦时富于柔韧的弹性。更难能可贵的是她拥有在演奏时的超人自信。她的表现欲极强,站在舞台上丝毫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感受到压力,反而场面越大她越能出色表演。

如果说帕格尼尼作品代表的是她的超卓演技的话,那么1999年她在卡内基音乐厅100周年庆典上的个人独奏音乐会就是她演奏艺术的一次全面展示,曲目涵盖了各个时期的小提琴名作精粹,以致有评论家认为她堪比伟大的海菲兹。宓多里本人就特别崇拜海菲兹,她认为海菲兹的伟大不仅在于超人的技巧,更在于那无与伦比的音乐表现和艺术修养。

在二十多年的独奏生涯中,宓多里活跃在世界各大音乐厅和舞台上。与她合作过的乐团包括柏林爱乐乐团,德国巴伐利亚广播乐团,维也纳爱乐乐团,伦敦爱乐乐团,美国纽约爱乐乐团,费城乐团等一系列超级乐团。作为Sony BMG 公司的签约艺术家,她灌制的CD多达十数张,销量无数。这些CD中包括被格莱美提名的帕格尼尼24首独奏幻想曲,以及荣获音乐家梦寐以求的德国Deutsche Schallplattenpreis 唱片大奖的门德尔松和布鲁赫小提琴协奏曲,与柏林爱乐乐团和 Mariss Jansons 大师合作。

2000年,宓多里获得纽约大学加勒廷学院颁发的心理学与性别研究学士学位,并以优异成绩毕业,2004年秋天,她被南加州大学桑顿音乐院任命为“海菲茨主席”,除了小提琴个别课外,并指导室内乐。2007年更被推为弦乐部门主席职位。2005年又获得纽约大学心理学硕士学位;2007年,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任命她为和平使者;2009年,宓多里曾与上交演绎“芬兰之声――完全西贝柳斯”,将绚丽动人的西贝柳斯D小调协奏曲演绎得恰到好处,让观众欲罢不能。2012年她获南加州大学颁发 “卓越音乐教授” 荣誉,以表扬她在多年来在音乐教学上出色的表现。

著名小提琴演奏家和公益活动家宓多里将在美国著名的柯蒂斯音乐学院任教。并在2018—2019学年伊始正式入职。她认为柯蒂斯吸引她的是该学院全面育人的治学宗旨。柯蒂斯培养的学生不只是乐器演奏家,还是有负责心的公民,这一点令她对新工作非常期待。为了投入这份工作,她将从美国西海岸搬到费城,而她的家人则在纽约和日本居住。她的入职并不是为了顶替任何一位教员,而是作为小提琴系师资力量的有力补充。上任后,她将担任私人课程、室内乐辅导、工作室课程等的导师,并参与学校的职业发展和社区交流项目,而她负责的学生数量将于2018年春季招生面试后确定。

众所周知,宓多里除了是一位闪耀的小提琴演奏家,还是出色尽职的音乐教育家。此次来到柯蒂斯音乐学院,她希望在学院课程的基础上,加强学生与社区的联系,更多的服务于弱势群体。具体的安排要在她到当地亲身感受社区的需要之后制定。她认为在演奏家的艺术生涯中,不能只有超高的演奏技巧,还要处理好人际关系,拥护自己所从事的艺术,并不遗余力地通过各种途径分享音乐。

人生贡献

为音乐教育,二十岁就创立第一个基金会

1992年她在纽约筹建了一个慈善音乐组织,叫“宓多里和朋友们”,由她亲自深入纽约学校挑选具有艺术天分但却缺乏机会的孩子,进行短期训练,使他们有可能在音乐之路上脱颖而出。这项活动至今已坚持19年,受训学生超过18万。如今她每年举行音乐会超过100场。所到之处,无不受到热烈欢迎。

不忘记自己的根,在2002年,宓多里也在日本成立了“音乐分享”(Music Sharing)基金会,这个非营利组织著重在日本当地年轻人的音乐教育,特点是在西方古典音乐与日本传统音乐两者的教育与乐器课程的推广。这项计画特别强调与观众的互动和参与感,并与公立学校、儿童医院与特别学院等合作。此外,基金会也有给即将成为教师者、年轻音乐家的培训计画,更重要的,也有为残障儿童设计的乐器介绍课程。在2006年,基金会甚至到越南访问,并且提供年轻音乐家为期一周的训练。热情的宓多里也在学校、医院及其他偏远地区中表演,当然,当地的音乐家们也以西方经典及越南传统音乐来回应。这项国际性计画,也於隔年同样地在柬埔寨实行。对於这样培育规划,宓多里显得非常兴奋,只演奏西方音乐的宓多里,竟也成功地扶植了传统音乐的发展。

现在的宓多里拥有3个公益组织,以及2个青年交响乐团项目。她说,她们会去医院、老人院和学校,为那里的人们演出。在这些音乐活动中,当人们仰着脸倾听,陶醉在音乐中时,演奏者收获的是开心和享受。“心打开了,看世界有不同的想法,为世界做点小事情。”在传播音乐的这条路上,她是个不遗余力的“行者”。

为了推广音乐不遗馀力

除了演出之外,宓多里令人感佩之处,是她对於教育推广的重视。她曾经将自己荣获著名“艾弗里·费雪奖”的部分奖金,在2003年成立了一个名为“表演伙伴”(Partners in Performance)的非商业机构。基金会的宗旨,在於增加欣赏室内乐的观众,藉著不断在美国当地的小型社群举办广受瞩目的室内乐音乐会,达到推广音乐的目标。在2003年到2004年乐季开始时,宓多里正式展开了一项已经实行了两年多的“大学驻校演出计画”,她与其他音乐家在各大学驻校为期十到十四天。这一项驻校计画的主要目的,是在强化演奏家、学生、校内的教职员与大学相关的赞助者之间的连结。其中她也邀请主修音乐与非主修的学生们一起参与相关的计画与活动。此外,2004到2005年间,宓多里更正式推出一项“管弦乐团驻团计画”,她以一个星期的时间驻在与当地小型专业管弦乐团连结的青年管弦乐团。除了同时与两个乐团合作演出之外,同时也指导年轻音乐家,并藉著在两个乐团的系列套票音乐会中演出的方式,提升两个乐团在当地的音乐知名度。而对当代作品也感兴趣的她,另一位小提琴家列宾(Vadim Repin)联手推行一项名为「五嶋绿/列宾委任计划」(Midori/Repin Commissioning Project)。透过这个“赞助者与作曲家新作品连结计画”,个别赞助者将委任创作四首独奏作品,每一首作品演出长度为四分钟,好让小提琴家在音乐会安可曲或是包括了募款活动、媒体宣传或是社区工作中等不同情况下可以演出。

人物访谈

你的从艺生涯和很多音乐大师的名字紧紧联系在一起,这样的传奇经历对你的音乐演奏有什么影响?

所谓传奇经历只是媒体这么认为的。对音乐来说,需要的是纯粹,而不是什么传奇。一个演奏家不应该简单地拉琴,重要的是感受并对音乐作出回应,我希望拉琴的人要永远记住音乐最纯粹的那种快乐。

你在很多场合都说,最重要的就是诚实地演奏音乐。对音乐演奏来说,什么是诚实?

在演出中诚实是非常重要的。作为一名小提琴家,必须感悟作曲家从他真实而独特的生活中获得创作的灵感,必须诚实地回应作品给我们的感受。

你的母亲培养了你和弟弟五岛龙两位世界级的小提琴家。你们在家里是不是时常谈论音乐?你和弟弟的发展道路有什么不同?

正好相反。我们在家里一般不谈论音乐。书籍是我们家庭谈论最多的话题。我们家收藏着许多西方文学经典。我还喜欢看很多中国的经典文学著作。弟弟五岛龙和我相差17岁,他是在美国长大的,而我在日本长大。我们发展有很大不同。除了小提琴他还喜欢玩吉他,对自然科学感兴趣。而我更喜欢心理学。

您有一位“虎妈”?

“完全不是这样的。我知道,小时候有一个严厉的母亲,听起来会是一个不错的故事。但她对我进行的是启发式的教育,而且随着我年龄越大,她就越注重启发这件事。觉得我的母亲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人之一,她的很多教育方法,到现在我还在使用。”

小的时候讨厌过练琴吗?

“我这一生中从没有设想过离开小提琴的日子,我一直都很喜欢拉小提琴,但这更多是生活中很常规的一部分,而不是每时每刻都想着‘哦我好喜欢小提琴’。但我是在比较晚的时候才真正决定要成为一名职业小提琴演奏家的。随着我不断深入学习这门艺术,我跟它之间的羁绊就越来越深。”

是什么支撑着你走得这么远?

“我觉得不管从事的是什么职业,都同时充满了挑战机会。你想要做好,都是需要克服很多困难的。我的目标就是不断克服我的弱点和缺失,成为一个更好的人。这不一定跟音乐有关系,而是在于我能和更多人去分享。虽然我在演奏当中获得了很多成就感,但我并未把自己限制在一个音乐家的身份当中。”

“我也一直在学习人文社科的知识,我并不打算成为一个历史学家,但我不会因此停止学习。我只是喜欢这么做,也希望看看自己能走多远。这是一个很本能的过程,想要走得更远,做的更好,懂的更多。我练琴,不是为了演出,而是为了学习。我很享受这个学习的过程,我喜欢不断思考和尝试新的事物。我的一双手能让小提琴发出多少种声音?这个探索过程本身就很美妙。”

家长应该强迫小孩练琴吗?

“我觉得学习一件乐器,除了音乐上的认知以外,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就是能让人培养出自律性。或许有一些家长和老师的要求非常严格,对小朋友的期待非常高,但这不一定是一件坏事。因为音乐学习的很大一部分是在学习如何理解和尊重规律、规则,并且习得自律的品质,在之其上才是创造性的体悟,我认为培养人的自律性,不仅限于音乐学习,在整个人生中的方方面面都是非常重要的,而且这在人生中越早的阶段掌握到,益处越大。或许大多数东亚国家的文化里,都比西方文化更重视规则,所以这一点体现得更为明显。但我觉得所有的父母,都是希望自己小朋友能幸福快乐的。”

教育赋予我终身学习的能力

宓多里的兴趣非常广泛,而且并没有停留在仅仅“感兴趣”的阶段,她对心理学感兴趣,于是就在纽约进修了心理学的学士和硕士学位。如此严肃地对待自己的爱好,却并非因为这与她的音乐生涯有何联系。

“我选择心理学仅仅是出于兴趣爱好而已。我觉得我所习得的一切,最终都会在日常的点滴中显现出来,大学的教育让我具备了学习、调研、分析的能力,让我学会了批判性地思考。这让我对思考这件事本身愈加感兴趣。我认为不管我身处哪个领域、行业,我在这其中的学习经历,都让我成为一个更好的人,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得益。我很感激这些学习经历,因为正是它们赋予了我终身学习的能力。”

做公益不止为了音乐

近年来,音乐家们在抱怨音乐厅里的观众都是“白头人”。西方各大音乐机构都在各出其策,希望能吸引更多年轻观众,帮助更多年轻音乐家发展。宓多里从二十几年前就开始通过建立公益组织,在世界各地进行普及音乐的工作,同时也鼓励当代作曲家创作新作品。但若说她的这些工作,仅仅是为了古典音乐行业,对她来说这个论断未免太过狭隘。

“我们的机构其实是推广各种类型的音乐,古典音乐只是其中一部分。我不过是单纯地认为这些工作,可以通过音乐去拓宽大家的眼界,让这些小朋友能了解到我们的表演艺术是怎么一回事,能对现存的各种艺术形式有所知晓。这更多而言是一项社会工作,而不是单针对音乐行业。我们不是为了培养更多的年轻的音乐家,当然如果能达到这个效果是最好的,但我们的目标首要是让他们接触艺术。”

怎样才是好的艺术家?

“每个人都先要是一个好人、一个好公民,最后才是一个好的艺术家。”

多年来,她为年轻艺术家树立了新的典范,让他们了解如何于满足最高质量表演生涯的要求之同时,又能从中获得乐趣,以及如何用音乐的力量来改变生活。

视频

【橄榄】宓多里演奏西班牙舞曲

宓多里 沃尔顿《小提琴协奏曲第一乐章》

宓多里:勃拉姆斯《小提琴协奏曲》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