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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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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黄鸟》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可以看作是一首写流民思归的小诗。此诗三章,每章七句,通篇以谴责黄鸟啄我粟为比,批评当地人不能善待于我,于是萌生还乡之意。全诗采用重章叠句形式,反复咏叹,语言含蓄生动,表现了强烈的爱憎感情。
作品原文
小雅·黄鸟
黄鸟黄鸟,无集于榖⑵,无啄我粟⑶。此邦之人,不我肯谷⑷。言旋言归⑸,复我邦族⑹。
黄鸟黄鸟,无集于桑,无啄我粱⑺。此邦之人,不可与明⑻。言旋言归,复我诸兄⑼。
黄鸟黄鸟,无集于栩⑽,无啄我黍⑾。此邦之人,不可与处⑿。言旋言归,复我诸父⒀。
创作背景
《小雅·黄鸟》与《小雅·我行其野》,前人多以为出自同时,是周宣王末年礼崩乐坏、社会风气恶化的表现。王质《诗总闻》论《我行其野》说:“观此诗,然后知前诗(《黄鸟》)之所以不可与处者也。二诗当出一人。”此说虽未必,但也说明了二诗主题的相关性。旧说如《毛诗序》谓诗旨为“刺宣王”,毛传云“(周)宣王之末,天下室家离散,妃匹相去,有不以礼者”,郑笺云“刺其以阴礼(男女之礼)教亲而不至,联兄弟之不固”,今人多不取。现代学者多赞同朱熹的观点,认为是流亡异国者不得其所,故作此诗。
作品鉴赏
整体赏析
《小雅·黄鸟》是诗人为苦难人民喊出的悲愤之声,写出流落异乡人的痛苦。不是天灾人祸,谁也不肯流落他乡。但命运使然,无可奈何。诗中的主人公在异乡遭到他人不友好的对待,心情很坏,当他看到黄鸟成群飞来,啄食自己辛苦种下的粮食时,一股怨气便从中而出。其实,他心里愤恨的是经常欺负、歧视他的当地人,是拿这些黄雀作比而已。
全诗共有三章,以第一人称“我”的口吻歌唱。首章前三句以黄鸟起兴,并以黄鸟喻人。出语沉痛,引人思索。所谓“黄鸟”,就是麻雀。因此,这是以黄鸟啄粟来比喻不劳而食的奴隶主贵族阶级,巧取豪夺奴隶们的劳动果实。这里的“无集”“无啄”,是责令语气,两个“无”字,充分表现了歌手的厌恶情绪。接下两句,是由鸟及人。意谓:这个国土上的人呵,没好心待我太不善良。看来歌中的“我”是来自彼邦,因此有“此邦之人”的说法。但这并非泛指一切人,而是指像黄鸟啄粟那样的剥削阶级。最后两句意谓:回去吧回去,重回到我的家族故乡。正因为有上述受人剥削欺压、不堪忍气吞声的缘由,オ倾吐了如此愤然不平的心声。二章、三章的内容含义均同首章,只是换几个同义词而已。这正是《诗经》中属于民歌的篇章所普追采用的重章叠句的表现形式。如此连章复的歌唱,就会加深读者的印象,给人一唱三叹的美感。
此诗与《魏风·硕鼠》一起展示了古代社会的一个现实:硕鼠为患家园,黄鸟做恶他乡。非但乐土天国无处可求,就连此邦之人,也是“不我肯谷”“不可与明”,甚至“不可与处”。这些背井离乡的人在异乡遭受剥削压迫和欺凌,更增添了对邦族的怀念。返回故土,虽然不能逃避硕鼠、黄鸟、恶人,但或许还能在和亲人的依傍中寻求些许暖意,给这充满伤痛的心以解脱的慰藉和沉醉。如果说《魏风·硕鼠》中的劳动人民不堪剥削压榨,而欲逃他乡去寻求“乐土”,表现了一种“乌托邦”式的幻想;那末,《小雅·黄鸟》则是表现劳动人民背井离乡逃到异国后,也没有“乐土”可以谋生的痛苦遭遇。
全诗三章往复加强,不断地对黄鸟进行控诉,不断地对当地人进行批评,批评他们不能善待异乡人,不能进行心对心的交流,不能和平共处;不断地表达着快快回到亲人身旁的愿望。这首诗,正是春秋末叶社会政治腐败、经济衰退、世风日下之坏乱景象的一个极具典型意义的缩影。作者在这里所要表达的是一种不堪忍受剥削和压榨的愤怒和对世道人心的彻底绝望。
《小雅·黄鸟》在立意方面与《魏风·硕鼠》有异曲同工之妙:即以“啄我之粟”的黄鸟发端,类比起兴,以此影射“不可与处”的“此邦之人”,既含蓄生动,又表现了强烈的爱憎感情。
名家点评
宋代朱熹《诗集传》:“比也。民适异国,不得其所,故作此诗,托为呼其黄鸟而告之曰:尔无集于榖,而啄我粟。苟此邦之人,不以善道相与,则我亦不久于此而将归矣。”“东莱吕氏曰:宣王之末,民有失所者,意他国之可居也。及其至彼,则又不若故乡焉,故思而欲归。使民如此,亦异于还定安集之时矣。今按诗文,未见其为宣王之世。下篇(《小雅·我行其野》)亦然。” [1]
参考文献
- ↑ 流沙河:做文字学的福尔摩斯(组图),搜狐2013年7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