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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里克·米拉列斯照片來自 zhuanlan.zhihu.com


恩里克·米拉列斯(加泰隆尼亞語:Enric Miralles i Moya,1955 - 2000)是巴塞隆納的建築師及大學教授。1978年由加泰隆尼亞理工大學(UPC)的巴塞隆納高級建築技術學校(ETSAB,Escola Tècnica Superior d'Arquitectura, Barcelona)畢業,接著在紐約哥倫比亞大學求學,並在Albert Vilaplana工作室開始了他的職業生涯直到1983年,同時在就讀過的兩所學校任教。在此之後,他的工作分為三個時期:第一階段為1983年 - 1990年與前妻卡梅·皮諾(加泰隆尼亞語:Carme Pinós i Desplat)合作;第二階段為1990年 - 1994年獨居,第三階段則是1994年 - 2000年與第二任妻子貝納德塔·達格利亞布艾(義大利語:Benedetta Tagliabue)建立EMBT工作室。

恩里克·米拉列斯为上世纪末在国际上最负盛名的加泰罗尼亚建筑师,曾被誉为继高迪之后,巴塞罗那诞生的最具天赋的加泰罗尼亚建筑师。可惜命运弄人,45岁的恩里克在千禧年因脑癌去世,葬于其设计的位于巴塞罗那近郊的伊瓜拉达墓园。

恩里克是一个总是通过别人进行思考的人,他从不独行。他总是通过与周围熟悉的人(同事,学生,朋友,建筑师...)交流和分享来获取创作的力量,亦或是通过书本与那些其他时代,其他地方的创新者们进行对话。”

背景理念

“我坚信,我们绝不能把建筑当作一种通过材料和建造技术打造的建成品,而是应当把它看作一种想象的载体。”“对我而言,建造是一种重拾回忆的方式。”—— 恩里克·米拉莱斯

不同于大多数体态消瘦的建筑师,身材高大的恩里克曾是半职业篮球运动员,曾与其球队获得西班牙国家少年组篮球冠军,在其15岁的那一年,恩里克在建筑与职业篮球之间做出了一个艰难的,但却改变了他一生的抉择。[1]

大学期间,恩里克在各个科目都获得了及其优异的成绩。而上世纪末的巴塞罗那建筑学院可谓是群星环绕,奥里奥尔·波依加斯(Oriol Bohigas), 拉斐尔·莫内欧(Rafael Moneo), 马努埃尔·德·索纳(Manuel de Solà-Morales)等当时全西班牙最重量级的建筑师均为该校教师,在这样的环境下,学生们与老师的关系为绝对的服从,而恩里克却显示出了其独特的个性,在1978年与该校城市设计部门教授马努埃尔·瑞拔斯(Manuel Ribas)产生了冲突。

由于恩里克的作品与前一年的一个学生作业出现了细微的相似性,马努埃尔在并未仔细研究其作品的前提下直接判其不及格,并拒绝做出过多的解释。恩里克向学校申诉,最终,在作品复查的会议上,马努埃尔·德·索纳与拉斐尔·莫内欧两位教授在马努埃尔·瑞拔斯的反对下,对恩里克的作品做出了高分通过的评估。慧眼识珠的莫内欧一眼便看出了这位身材高大的学生是一个可塑之才,他回忆道,“恩里克是一位及其杰出的学生,我当时就迫不及待得想要看到他在未来将会如何发光发热。”

而在此之前,另外两位教授早已同时看中了恩里克的才能,并向其发出了实习邀请,他们便是埃里欧·皮诺(Helio Piñón)和阿尔伯特·比亚普拉娜(Albert Viaplana)。恩里克在大学二年级进入皮诺与比亚普拉纳事务所后,在第三年为这个七年未获得任何一个实际项目的事务所带来了第一个实际性项目。1978年夏天,恩里克以优异成绩毕业,并以重要成员的身份加入皮诺与比亚普拉纳事务所。事务所的项目也从这个时候开始多了起来,不断有新的项目中标,也正是那个时候,上世纪八十年代,巴塞罗那的建筑师们在世界上开始显露头角,巴塞罗那学派为代表的加泰罗尼亚建筑被认为是后现代建筑泛滥问题的一个新的解决方案。

与此同时,恩里克在教学方面也有一定的建树。毕业的第一年便以设计科助教的身份在母校开始授课,并于第二年以访问学者的身份前往哥伦比亚大学进修,随后多次代表学校参与欧美各地的学术论坛,成为欧洲和美洲多所大学的客座讲师,并在执教第七年升为正式教师,更是在1996年以41岁的年龄成为巴塞罗那建筑学院最年轻的正教授。

恩里克与其第一位妻子卡门·皮诺斯(Carme Pinós)的结识源于阿尔伯特,当时,项目众多的皮诺与普拉纳事务所缺乏人手,阿尔伯特便向好友的事务所“借”来了卡门帮忙完成一些紧急的项目。或是源于两人的刻苦工作,阿尔伯特对两位年轻人照顾有加,时常在下班后邀请两人共进晚餐。

卡门曾在一次访谈节目中提到,“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和恩里克的关系是皮诺与普拉纳事务造就的。当时我在纳达尔(Lluís Nadal)事务所工作,在完成自己事务所的工作以后,我便前往皮诺与普拉纳事务帮他们完成他们的工作。阿尔伯特总是在工作之余与我们交谈,我们不仅仅是谈论建筑,他会给我们讲解很多建筑以外的美好的事物,或许他希望与我们分享自己的生活。”

在以访问学者的身份旅居纽约的那一年,恩里克与同样是访问学者的好友卡门结为夫妻,并在第二年,两人一同游历了北美东海岸,参观了路易·康,密斯·凡·德罗,沙里宁等诸多建筑师的作品。也正是在这段时间,通过参观罗伯特·史密斯(Robert Smith)和詹姆斯·隆(James Long)等人的大地艺术展,恩里克确定了自己以表现当地地貌文化为特征的建筑的方向。

回到巴塞罗那后,恩里克在1983年离开了皮诺与普拉纳事务所,并在卡门家中创办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个事务所。

卡门回忆到,“由于一开始我们还各自就职于不同的事务所,所以,我们只是在夜间和周末一起参加竞赛。恩里克是一个永远不会疲惫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能像他那样不知疲倦的工作,仿佛随时全身都充满了能量。除此之外,他的博学,激情与创造力也总是让人着迷。我们能够互相理解,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从来不会担心失败与犯错,那种相互的信任也许是让我们最后走到一起最重要的因素吧。事务所一开始是创办在我家里的,就在一间小小的书房,那时我们工作的时候,我的家人便生活在书房之外。我们人手非常得少,也许是那个房间根本塞不下别的人了,也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完成了相当重要的一个项目,伊瓜拉达墓园。”

贝雅提斯(Beatriz Colomina)曾明确表明,卡门绝对是恩里克职业生涯中成长的基石。我们可以这么认为,卡门和恩里克造就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加泰罗尼亚最杰出的建筑作品。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由于伊瓜拉达城区的人口增长和城市发展,老墓园基本处于在饱和状态,因此该市政府于1983年对新墓园的建设提出招标。最终,年轻的米拉列斯与皮诺斯事务所在众多事务所中脱颖而出,夺得头筹,由此便有了如今的伊瓜拉达新墓园。

建築作品

伊瓜拉达墓园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由于伊瓜拉达城区的人口增长和城市发展,老墓园基本处于在饱和状态,因此该市政府于1983年对新墓园的建设提出招标。最终,年轻的米拉列斯与皮诺斯事务所在众多事务所中脱颖而出,夺得头筹,由此便有了如今的伊瓜拉达新墓园。

伊瓜拉达新墓园位于伊瓜拉达市郊的一处山谷斜坡上。不同于传统墓园走廊两侧均为灵柩的传统模式,为了适应当地的山地地形,恩里克与皮诺斯使用了一种巅峰式的全新设计,沿着山谷缓坡而下的走廊将访客引入山谷深处,在走廊沿山一侧,一座座灵柩镶嵌式的陈列于土地中,而另一侧从山坡向山谷外侧村落的景观将一览无遗地直接呈现给到访的客人。

恩里克曾经说过,“一座墓园不仅仅是一座坟场,有生之年我们总是在静止不动的景观上移动,在生命结束之际,当我们走向一座墓园的时候,它便使我们也成为这个静止的景观的一部分。”正是因为恩里克有着这样的理念,他将这个墓园的设计作为了一次大地与建筑之间的一场对话,建筑与大地之间该以一种怎样的关系存在呢? 也许是深受游历北美东海岸时参观的大地艺术展览的影响,恩里克给出了这样的答案,建筑与大地不应该像现代建筑那样以一种对立的方式存在,而是应该以一种与大地共存的方式融入其中。景观,建筑与大地之间不应该存在着一个明显的边界,建筑既是景观,又是大地。

当你走入这座墓园,你会发现这里犹如一座安静的自然城市,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恰到好处的陈列在你眼前,你会发现你走入了大地,或是对于死者的尊重,亦或是对于大地的尊重,你会静下心来,放慢脚步,仿佛所有的一切尽在不言之中。格奥尔格(Georg Christoph Lichtenberg)曾说过,“世界上有两种延长生命的方式。第一种是延长生命的起点与终点之间的距离,很多医学专家都在这种方式上进行深入的研究。另一种方式似乎更加容易实现,那便是放慢我们前进的脚步,让上帝来决定我们的起点和终点的位置。”也许恩里克是在以这样一种建筑的方式来呈现出这样的生活哲学。

巴塞罗那奥运射箭场

在建筑师心中,绘画是第一层级的建造,如果一个设计可以被建筑图纸表现出来,它就有了被实现的可能性。因此,如果一个复杂的不规则物体可以通过拆解成多个更简单的规则几何体,并将他们以某种精确的方式联系起来的方式表现出来,那么通过叠加元素设计出这些简单几何体与它们之间的联系,同样也就可以建造出不规则形态的建筑。这就好比说可颂面包的那些测量切面为该不规则形态的结构,在找到这些结构面之间的联系之后,我们便可以以一种理性的方式精确地重建这个形态。(与三维建模软件犀牛中的loft命令有异曲同工之处)

从1991年建成的巴塞罗那奥运射箭场我们便可以看出,恩里克早早地将这样的理念运用到了实践中。由于接到该项目时所剩建造时间已经不多,恩里克创新性地使用了预制水泥墙来缩短施工时间。这个一半作为训练场地,一半作为比赛场地的临时建筑在本世纪初由于地铁的修建被拆除,但她的图纸却在建筑界广泛流传开了,以至于使其成为了少数图纸比实物更出名的项目。从平面图上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出恩里克将他的造型理念运用到了其中,在A,B,C,D,E五处节点性位置安置基础结构部件以构造其不规则造型。

在纵向上,恩里克则是通过对不同材质在不同高度上进行对接以形成一个稳定的结构。多条圆形钢柱以稳定的三角形结构对上部的水泥板进行支撑,为缓解钢柱过度受力,在两个不同水泥板之间通过钢结构将其拉紧以稳定整体结构。通过这样一种手法,轻型结构将重型顶棚支撑,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仿佛整个建筑漂浮在场地之上。

圣卡特琳娜市场

圣卡特琳娜市场位于巴塞罗那哥特区中心,是一座建于十九世纪的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市场,由于年久失修,其环境与质量逐年恶化。同时,由于哥特区街道拥挤而狭窄,市场的老式布局导致其缺少开放的公共空间职能,巴塞罗那市政府在1997年对其设立了改造项目竞赛。经过激烈的角逐,最终,恩里克领携的EMBT事务所赢得了头奖,一举拿下了这个重要的项目。

该项目中恩里克对于建筑最重要的思考在于建造与毁灭之间的关系和拆除与修缮之间的关系,其最大的特点在于恩里克在保留建筑的新古典主义外立面的同时,为她添加了一个全新的立面—色彩缤纷的顶棚,在当年,这是巴塞罗那最早的有顶市场,整个顶棚通过木质结构与金属结构交融的方式来支撑。这个由多个大小不同的拱形对接而成的不规则顶棚上每平方米作为一个色块单独存在,每个色块由36个相同颜色的六边形瓷砖组成,整个顶棚使用了325000块瓷砖铺制而成。顶棚色彩的设计是与西班牙著名陶艺大师安东尼·古媒雅(Antoni Cumella)共同完成,寓意在于以一种马赛克的艺术形式来直接表达出建筑的内容物—菜市场,同时给周围区域一个暖色调,既与周围建筑的色彩形成呼应(色块的取色源于周围建筑的外立面),又与周围缺乏活力的街区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与此同时,市场尾部建筑原有外立面与顶棚的衔接处,恩里克使用了木质窗框加以填充已防止金属结构与木质顶棚形成过于鲜明的对比,其设计细节把握得可谓是相当到位。

在建筑的内部,恩里克将自己的一个城市规划方案的理念运用在了其中,商铺与各功能块之间形成了一种城市尺度上的空间联系。通过这种方式,仿佛将老城区的不规则街道与建筑布局浓缩到了菜市场内部,由此达成一种与城市纹理内外呼应的关系。同时,在后来施工过程中发现的古城遗址处,用玻璃将古迹包围来达到其即可在内部参观,又可从市场外部进行观赏的特点。

苏格兰议会大厦

位于爱丁堡的苏格兰议会大厦是恩里克最后的杰作,无论是在结构与造型上,还是在与周遭环境的融入上都达到了一个巅峰。其复杂抽象的外形,丰富的标志性意义,细致的工程质量以及其饱受争议都让该建筑成为闻名于世的杰作。和巴黎埃菲尔铁塔,巴塞罗那米拉之家等大多数地标性建筑一样,由于严重超出建设预算和反对设计师不是苏格兰人等民族主义的原因,她的出现一开始是遭到本地市民强烈反对的,但到最后却成为了凝聚苏格兰人民的历史,景观及文化符号。

该建筑的设计背景具有浓厚的政治意味,经过几个世纪的努力,苏格兰终于在上世纪末获得了更加广泛的自治权,因此,在1997年,当地政府立项建设新苏格兰议会大厦。当时众多知名建筑师事务所参与了投标,最终苏格兰政府将入围追中角逐的五个作品展示在公众的眼前来征求群众意见。虽然拉斐尔·维尼欧丽(Rafael Viñoly)的设计获得了最多的群众支持,但苏格兰政府却直接采纳了第二名的EMBT的方案。

该方案的成功在于她用一种激进的方式表达出了深厚的苏格兰文化,方案的灵感来源于苏格兰的自然景观和当地的造船文化。建筑的体块被分割成片状花瓣式造型用于致敬苏格兰传奇英雄般的建筑大师查理斯·麦金托什(Charles Rennie Mackintosh)的画作花(Flowers)。同时,恩里克将苏格兰的国旗的十字通过隐喻的手法展现在了如建筑屋顶之类的细节当中。正如他在一次访谈中提到的那样,平面作为信息载体的意义。“平面图的目的是为了给阅读它的人提供建造建筑的必要信息。我总是努力使所有的构件元素包含所有建造的必要信息。对于平面的理解并不在于平面本身,还在与阅读它的人;这些平面图也不止是平面图,而是丰富信息的载体。”

我们可以从总平面中清晰的看出在该方案中,恩里克的造型理念与他的大地艺术理念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结合。在将建筑体块分割以制造复杂外形的同时,恩里克将绿地空间也进行了体块分割使其与建筑产生体量上的联系,丰富的层级联系使得议会大厦仿佛与当地景观有机地连接在了一起。恩里克说道,“苏格兰议会大厦虽然位于爱丁堡,但它却属于整个苏格兰这片土地,而苏格兰这片土地绝非都市的连续,我期待在此自然形态上创造出建筑与土地,土地与市民,市民与建筑之间的一系列同一性形式。”通过这样的理念,该建筑的成像如同周围的众多山川一样屹立于亚瑟王宝座的基盘之上,再绵延至城市之中。

不同于多数议会类建筑的单一式结构布局,恩里克将办公区,会议区,就餐区等不同功能的风区通过不同体量的建筑模块将其分离,并在底层平面通过一个充分透光的水平空间将这些不同的模块连接在了一起。于此同时,恩里克也给该项目在空间含义上注入了精神与政治层面的思考。“我将土地塑造成适于人们集会的形态。它既不是公园中的一座建筑,也不是一个花园。人们像议员一样在一个相似的位置和场所,或坐下,或休息,或思考。”这样的理念在更深层次的表述便是恩里克希望通过建筑的形式淡化议会建筑作为一个政治功能性建筑的排他性,鼓励人们聚集与参与到其中。


其他建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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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連結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