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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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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中国当代作家王德明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我的大学

在Del Corso里找一个僻静的座位坐下来,要一杯咖啡,找一本书假装看一看,好像很有文化的样子。

许多事,在于你怎样对待。不习惯吃苦的人,就无法体会最后的甘醇;不习惯拼搏奋斗的人,就无法走在时尚的前头。人生就像一杯咖啡,可以有五颜六色的味道,苦是基础,有苦才有甜。人生就像一杯咖啡,尝过了才会明白个中滋味,香甜中包藏着苦涩,苦涩中裹挟着香甜。同一杯咖啡,不同的人喝有不同的味道,也有不同的感受。

墨尔本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咖啡店。但在这些咖啡店中,我尤爱Del Corso。这是一家意大利店,座落在G,353 Flinders lane。

Del Corso的老板是一位中国姑娘,叫Emma,勤劳智慧,正在Monash University读博士。读书还要经营咖啡店,辛苦是然的,但也丰富了管理经验和阅历。在 Flinders lane地区,保证咖啡的意大利口味是关键,这是Emma在经营管理中得出的结论。因此,Del Corso只雇用意大利人,只使用意大利咖啡豆。

喝咖啡,想事情,天经地义。

昨天深夜,柱子发来一张高中时的照片,是他和刘国生的合影。刘国生是他们班的一个同学,两个人很要好。刘国生一脸的紧张,穿着一身的军装,个子比柱子高出一头来。柱子穿着一件蓝色的中山装,白色衬衣的领子翻出来露在外面,一条黑色的条绒裤子,一双解放鞋。这是当时中学生中最时髦的打扮了。

一张旧照片,牵出我的青春

现在的人们,回忆起读书时代的故事,常常会说,同学就像兄弟姐妹。一起读书,一起考试,一起成长,说的都是好的一方面。其实不完全,读书时代,我们年龄都还小,不谙世事。打打闹闹,年少轻狂,也是常有的事。只是岁月的想像力就像一支画笔,给昔日这些调皮捣蛋的小男孩,画上了一双美丽的翅膀,让他们变成了天使的模样,只留存了纯真的美好。

说柱子是我的同学,不准确。他比我低一年级,我们总是结着伙儿一起去学校,放学的时候,再结伴回家或者上山。说柱子是我的发小,不准确。我们两个认识的时候,大概已是十岁左右的年龄了。他是发展村的老户,我是后搬来的。那时候,生活很火红,我父亲作为曾经的国民党军官,是来发展村改造世界观的。我和柱子能成为邻居,是因为柱子的父亲也是一个有问题的人,曾经是一个漏网地主,因为老家的几亩薄田被瓜分,在安徽老家待不下去了,逃亡到发展村的,但在“文革”深挖时,被挖了出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父亲们一起改造,孩子们在一起玩耍,当然也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了。说柱子是我的邻居,不准确。我们两家房子的中间,隔着三户人家,一个吹鼓手,一个典狱长,一个国民党伙夫,也都是一些有问题的人家。让“坏人”们生活在一起便于监督,这也是一种创新的工作方法。只是在这个监管区域里,有一个怪现象,造反派们没有发现,那就是这些被改造的对象中识字的人颇多,多多少少都读过一些书。因为那是一个有问题的年代,所有人的弦都是绷得紧紧的,谈及读书,人们讳莫如深。人与人之间互相揭发、互相诬陷、互相提防是人之常态。但在家里,父辈们还是要求我们要多读书,不可放任。柱子的父亲在逃亡中除了带了一些书外,什么都没有带。这些书,成了我和柱子的闲暇尤物,也让我和柱子学着互相信任,坦诚相见,最终成为死党。

所以,说柱子是我的患难朋友,是比较准确的。

我和柱子就是这样,一起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在“游击”中学习“游击”,在被监督改造中学习文化并一起长大。

在那个火红的年代,学生们的学习任务很少,玩的时间比较充足。我和柱子虽然不是同班同学,但几乎是天天同时上学放学,总是裹着伴儿一起走。谁要是稍微晚了几分钟,另一个人就会在门口等着,直至等到能一起回家或一起去玩儿。夏天,我们一同上山去弄柴火、采药材、采蘑菇。两个人在一起时,总是天南海北,无所不谈。冬天,我们还一起去套兔子。每天天不亮,我就会来到他的家门口,喊他出来。如果我晚了,他也会来我家喊我起床。整整一个冬天,我们并没有套住一只兔子。但是,我们仍然坚持着,没有见到野兔,也没有学习过野兔的习性,只是凭着直觉去套兔子,虽然到后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因为这个目标和信念在坚持着,在这种坚持中,我学会了制作兔子套,进而学会了制作打雀儿的夹子、扣网、弹弓子,学会了扎雀儿笼子和辊苏雀儿。

俗话说,小满雀儿来全。

那是一个初夏,我和柱子来到村东南的新立屯打雀儿。新立屯,顾名思义,是一个新建的村庄,它座落在村子东南角五里地的地方。只是这个村庄不同于平常的村庄,它是一个放置灵魂的地方,村子里的人死了,都要埋在那里去。它是我们村的公共坟地,一个阴间的村落。

刘奶奶就埋在那里。刘奶奶就是我家和柱子家中间的那家住户刘福林的妈妈,是和我家一道之隔的邻居。刘福林是国民党时期一个狱警,解放后被发配回老家监督改造。出去的时候,刘福林是全村子的榜样,书读得好,老人们教育孩子都是用他来做尺子的,回来时却成了罪人。但农村人朴实,从来也没有刁难过他,因为他当过旧狱警,村子里读过小说《红岩》的文化人也分不清监狱里的特务头子“猩猩”、典狱长和狱警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就拿“典狱长”跟他开玩笑了,称他为典狱长。好在农村人随和,不介意给别人起外号,他又是个被改造之人,更无话可说。但刘奶奶是个善良人,邻里之间相处得很好,又是当地的老人儿,大家都敬着她,我和柱子就经常在她家看画本儿,《秋海棠》《童年》《西游记》,还有大书,像《创业史》《小城春秋》《红楼梦》《林海雪原》等,应有尽有,其中《远大前程》是一本外国书,还是竖版的。春天的时候,刘奶奶死了,说是拉肚子拉死的,也埋在了新立屯。圆坟的那天,我和柱子陪着“典狱长”去给刘奶奶圆坟,白森森的棺材还没有完全埋好,等着七天圆坟时才能埋好,这是村里的风俗。那时候生活困难,没有钱买油漆,就这样一口白皮棺材安放了老人家的灵魂。人们怕的不是死,而是死后连个棺材也漆不起,就这样白白的在世上走一遭。

新立屯是一片坟地,不埋死人,不上坟一般是没有人来这里的。我和柱子来这里,就是因为这里宁静,没有人打扰,各种雀儿、串儿鸡、画眉、松鸭、黄肚囊儿、红点颏儿多得数不胜数。

我们在新立屯的南头下上夹子、扣网。

这些夹子和扣网都是我自己亲手做的。邻居家杨哥在村子里开拖拉机,废旧的车轱辘里有很多钢丝,韧性弹性都非常好。我向杨哥要了一个旧车轱辘,把钢丝扒出来,做了夹子和扣网。我们把夹子和扣网掰开,把夹子插销插在诱饵器的卡榫上,用土把夹子埋上,仅露出诱饵器。诱饵器的顶端上绑着一个白白的苞米虫子。绑虫子要有窍门儿,只能绑住它的尾部,这样才能鲜活。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整个的虫子在油黑的土上爬,黑白对比,清晰明了,非常的抢眼,雀儿们离得很远就能看见有虫子在爬。

把夹子、扣网下好后,我和柱子绕到新立屯的北面,大声的吆喝着,听到吆喝声的雀儿就吓得纷纷向南飞去。这样,就把北边的雀儿赶向我们的“伏击圈”。然后,我们两个就坐下来,拿出随身带来的书看起来。这些书,有一些是柱子自己家的,有一些是刘奶奶家的。刘奶奶家的那本竖版《远大前程》至今还在我的书架上收藏着,它见证了我的青春。每次看见它,都会让我想起那天然的大课堂。

人们总是说,真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其实没有什么是能够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东西,任何事情都讲究背景,都讲究天时地利,离开了天时地利的历史背景,一切都会发生改变,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那个时候,雀儿非常多,许多雀儿是吃粮食的,我们管它叫做“四害”,全力捕杀过一段时间。后来,人们又把雀儿称为人类的朋友,现在又开始保护起来。所以说,任何事情都要辩证的看待,都在是时间和空间里相对的存在,过了这个时间或者空间,就是另一码事了。

那是特殊年代的后期,管的不怎么严了。

家父曾经做过华东军区空军二十师的机械师,其实就是空军地面雷达部队的工作人员,因此父亲会自己组装小型的收音机。那时候,村子里的人是很少有收音机的,广播电台也就更少了,节目也很单调。除了新闻就是样板戏,再就是天气预报和天气形势。我家的一台父亲亲自组装的小型收音机,至今还保留着,就是使用干电池的那一种。每天,妈妈都是用它来收听样板戏和天气形势的。天气形势,我根本就听不懂,总是说什么多少多少毫巴,不知道什么是毫巴。

那天,我和柱子又到新立屯去打雀儿,除了我们必备的书以外,还偷偷地把家里的收音机带上了,准备在不看书时体验一下在野地里收听节目的浪漫。

我和柱子把夹子和扣网都下好,就从新立屯的南头绕到北头,大声吆喝几声,把雀儿从北面向南赶去,看见雀儿都飞到我们的“伏击圈”里去了,我们就坐下来等着。一边等着雀儿上夹子,一边打开带来的书,《创业史》就剩下最后几页了,改霞的命运深深地牵动着我的心。一个大胆、美丽、善良的姑娘,我总是用改霞的形象和村子里的女孩子们比,我的心便鲜活起来,让我不忍把书看’完。看完了就要看其他的书,就再也没有改霞了,这已经是我看《创业史》的第二遍,差不多都已经背下来了。我让柱子也停下来,和我一起听收音机,听听“李铁梅家的表叔来没来”。爸爸自己组装的这架收音机配有短波,所以一打开收音机的开关,电波的声音就“啾啾”的响起来,有点像电影《永不消失的电波》里的李侠在寻找希望,一会儿就有节目发出声音来了,找到“组织”真的很不容易。

“北京的马华,你妈病了,在家等你,希望你早归。再说一遍,你妈病了,在家等你,希望你早归。”不知道这是什么台,说话的声音也不像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播音员那样铿锵有力。

接着:“亲爱的姊妹们,耶和华永远和你在一起。亲爱的姊妹们,上帝与你同在。”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娘们儿唧唧的,但很好听。

接下来,收音机又说:“下面请听凤飞飞小姐的《我是一只画眉鸟》。”“小姐”,多么奇怪的称呼,只有那些老电影,像《英雄虎胆》里面的国民党特务,才对女人称呼为“小姐”。这让我们瞠目结舌了,不等我们反应过来,一首悠扬的歌曲便从收音机里飞了出来:

我是一只画眉鸟呀,画眉鸟

仿佛是身上没有长羽毛

没有那羽毛的画眉鸟

想要飞也飞不了

没有那羽毛的画眉鸟

想要飞也飞不了

我是一只画眉鸟呀,画眉鸟

仿佛是身上缺少两只脚

缺少那两脚的画眉鸟

想要跑也跑不掉

缺少那两脚的画眉鸟

想要跑也跑不掉

不是我身上没有长羽毛

不是我身上缺少两只脚

只因为我是关在鸟笼里

除非是打开鸟笼才能跑

我是一只画眉鸟呀,画眉鸟

关在那鸟笼,多呀多苦恼

眼看着天空呀,飞不了

只好一声一声叫

眼看着天空呀,飞不了

只好一声一声叫

一声一声叫

一首歌曲,软绵绵的,听了以后让人酥到骨头里,腿都软了。新立屯的北面,不,整个的新立屯,都能听到这首软绵绵的歌,包括坟里的刘奶奶。我想立刻关掉收音机,但是这软绵绵的歌曲却扎进了我的心里,这样的好听,让我不忍心把收音机关掉。从来也没有听过这样震撼人心的歌曲,从来也没有想过歌曲还可以这样唱。歌声结束了,我立即就关掉了收音机,不由得擡起头,东张西望起来。我的心也紧张得“砰砰”的都要跳出来了,这分明就是一个“敌台”,一个牛鬼蛇神泛滥的电台。要命啊,收听敌台本身就是一个重大的罪行。

我和柱子面面相觑,互相看着对方脸上的汗水正在汩汩冒出来。这回,整个的新立屯就真的是死一样地寂静了。

溜夹子的时候,我和柱子懵懵懂懂地走到我们事先设置好的“伏击圈”,每个夹子上都夹着一只雀儿,大的小的,各种各样的都有。我们把打到的雀儿都掐死,把毛连着皮一起都剥下来,分成两份儿,一人一份,用草棍儿串起来,拿起夹子和扣网回家去了。回到家里,把这些雀儿肉洗干净,放在饭盒里,再放上一点儿葱花、酱油和盐,直接把饭盒放在灶坑里的火上炖着。雀儿肉炖熟的时候,美味飘了出来。

美味面前,我立即忘记了自己的罪过。

我们每次打雀儿都小有斩获,战利品给父亲下酒,总能获得父亲的赞许,这让我心花怒放。今天则不然,一首《我是一只画眉鸟》,让我的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莫名的愧疚,不仅仅是因为无意间收听到了“敌台”,还有我们平时只知道耿莲凤、张振富、马玉涛、郭颂,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什么凤飞飞。更重要的是,我们从来也没有听到过这种软绵绵的唱画眉鸟的歌,让我顿感一种杀生的负罪感。我把这些雀儿杀掉了,变成了餐桌上的美味,这些雀儿的灵魂是不是还留在那个新立屯啊。

睡在那里的人们,大多都是自然老去的,但是这些雀儿却不是,他们是被我们捕杀的。天上的凤飞飞可以做证,从此我再也没有打过雀儿。

凤飞飞的歌声,在我的心里扎下了根,蓬勃成了对外面世界的向往,蓬勃成了对远方彩虹的期许。

秋天,柱子也到一良上高中了。早上,我们两个一起去上学,晚上一起放学回家。由于我们两个的关系,我对他们班的同学也都熟识起来。柱子在他们班学习很好,和同学们相处的也甚好。他们班的刘国生同学,父亲是北边一个部队农场的场长,总是穿着一身的军装,让我很羡慕。我又多了一个朋友,我和柱子经常去他家。他爸爸是军人,家里有许多外面没有、也不敢有的书籍。《红与黑》里的于连让我看到了爱情的力量。我们经常在一起转换着看小说,谈于连,也谈聂赫留道夫的灵魂《复活》。没有人敢管我们,特殊时期谁会到军队来找不自在?

一次课间,一个同学在教室的门上发现了一封信,交给了老师。我们无法考证这封信是谁写的,但它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学校耗费了巨大的力量来追查这封信。

老师把我找到了他的办公室单独谈了好几次,让我说出刘国生家是不是有许多反书黄书,我们是不是在刘国生家看过这些“大毒草”。一直好几天,我一直坚持着没有变节,也没有胡言乱语,宁死不做蒲志高。柱子也一样,一连几天被他们的老师找去谈话,也让他说出刘国生家是不是有反书黄书,是不是看过这些反书黄书,一共去过几次刘国生家。他也是宁死不屈,没有胡言乱语。

此后,我们每一次见面,总是会举起拳头说:“打倒法西斯,自由属于人民”。

就这样过了许多天,我们天天都要接受调查,天天都要写检查,写汇报思想。最终,我们也没有承认去刘国生家看过书。阿尔巴尼亚老电影《宁死不屈》里的一句台词“打倒法西斯,自由属于人民”,一直鼓舞着我。

时至今天,我们两个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写的这封信,信中都写了些什么,也没有人敢去部队核实,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这就是我的学生时代。学习,竟是一个艰苦的过程,读书,成为一种鬼鬼祟祟的事情,既要躲明枪,又要防暗箭,真的是一个民族的悲哀啊!我们没有在压力下出卖刘国生,也没有任何的胡言乱语,更没有互相怀疑、互相埋怨、互相诋毁。同时,我们也没有屈服压力,仍然保持着到国生家去看书,保持着和国生的友谊,直至国生的父亲因为调回沈阳而离开了北边的部队农场,我们才不得相见,我们表现出了一代年轻人的基本素质。虽然没有得到老师的认可,但作为一个学生来说,做人我们是问心无愧的。我和柱子,以及刘国生的友谊也经受住了考验,得到了时间的见证。

那是一个互相猜疑、互相诬陷的年代,我们没有在巨大的压力下变节,至今说起来,还都感到非常的欣慰。

往事如烟,却也惊心动魄。这些事情对于当今的年轻人来说,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但对我来说却是刻骨铭心的记忆。直到现在,我也没有问过那封信到底都写了些什么,为此也感到深深的遗憾。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毕业后,我们两个都回到村子里参加了生产队的劳动。后来,柱子参军去了大连,转业后到了一个林场工作,并当了场长。一晃几十年,他也退休了。

看着他发给我的这张旧照片,突然有了一种感慨,青已远去,只留下了岁月的背影。我从书架上找出了那本竖版的《远大前程》,仿佛我的学生时代就在眼前,我们应该感谢生活,感谢这个伟大的时代。今天的学子们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读书了,各种图书应有尽有,只要你想读,只要你有时间读,你就可以永远地读下去,直至你占有全部的文明。

岁月啊,留给我们的永远都是背影。

那一年的秋天,“四人帮”终于被粉碎了,人们开始重新审视生活,把握生活,创造生活。在小平同志的主持下,全面恢复了高考制度。柱子以及他们班的许多家庭条件好一些的同学,都不在一良中学读书了,去了县里的中学。后来都参加了高考,走上自己的奋斗之路,他们赶上了好时候。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一张旧照片,让我们感受时代进步

在那个荒诞的年代,吃饭成了问题,让我们享受美味的同时,无知地分食了大自然的精灵。读书受到监视,却让我们在互相猜疑之中结成生死朋友。

时光已慢慢地远去,我们可以从岁月的背影上看到世界的变化,看到人们对知识的尊重。今天,人们重视学生的教育,农村的小学中学也都撤销了,集中到城里去念书,培养出更多的人才,当然也有很多人不能够负担起学习的成本而不得不辍学。人们对环境有了新的认识,行为也就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各种雀儿都已成为了人类的朋友。人们开始保护环境,撤销一些高污染的企业,保护蓝天白云,保护青山绿水,惠及人民。

几十年前的老照片,记录了柱子的青春,也辉映着我的芳华,更镌刻着岁月的痕迹。那时,我们两个一起去套兔子,却从来不知道兔子到底在哪里做窝,在什么地方繁衍,只是盲目地追求着,就像我的人生目标,总是虚无缥缈地不着实际。今天想来,套到兔子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生活中树立了目标,有了目标就有追求。在追求的过程中,我们学会了坚强,学会了思考,学会了动手,学会了勤劳,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我想,柱子把他和国生合照发给我,就是让我重温那段短暂的青春。因为,岁月的背影上总是涂满了眷恋,找回远去的刹那,美好即为永恒。

喝咖啡,想事情,天经地义。

咖啡一杯,心是苦的喝着便苦。坐下来喝一杯,品一品人生滋味。苦不可怕,只要敢于面对。最可怕的是熬不过苦,倒在胜利的前面。爱喝苦咖啡的人,都懂得从苦涩中品味未来。这时,两只云雀带着一种象征性的意味,踱着方步光顾了Del Corso,老顾客、新朋友和谐相处,Del Corso正在展翅腾飞。

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

墨尔本的大街上,红男绿女,丰乳肥臀,一杯苦咖啡让我想起了喀山,想起了高尔基《我的大学》,我也是一个有学历的人啊。[1]

作者简介

王德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