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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园瓜(史光荣)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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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园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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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园瓜》中国当代作家史光荣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扫园瓜

小时候,我所在的生产小队里几乎年年都要种瓜,既种白皮的脆甜瓜,也种麻麻皮的西瓜。

因为队里的地靠近大路边,来来往往的人多车也多,瓜熟了总能换几个活钱,还能落一些扫园的尾瓜。

那个时候,准确地说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种瓜的师傅都是清一色的从山东河南那边过来的,一是本队的社员没人会侍候这些瓜秧,也吃不了那般苦:从翻瓜蔓开始,天阴下雨都得吃住在瓜庵里,舍不得热坑头;二是本队人左邻右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熟得不能再熟,抹不开脸面,三噌俩噌瓜园不就赔了。

那时,西瓜可是个稀罕货,三里五里的不见一个瓜园。老百姓劳作上一天,工分值也换不来一个西瓜钱,那怕再小的瓜,对农家来说,也舍不得解那馋瘾。不像现在,随便打天零工,也能换来一大堆西瓜,便宜时,一两毛钱一斤,几乎等于白送。有时候卖不出去,整车整车往外倒,心疼得受不了。

那时候,老百姓很少买瓜自己吃,家里偶尔来亲戚了,没啥稀罕的东西来招待,才会到瓜地里挑个瓜,记在账上,拿回家打打牙祭。亲戚吃瓜时,我们小孩通常都会躲出去,在门外悄悄地看着等着,直到亲戚走了或吃饭了,我们才会回去吃剩下的,常常把那瓜瓤啃得见了皮白还舍不得扔掉。

瓜园对我们而言,欢乐季节时常是瓜扫园的时候。那时,成熟的瓜都已经卖掉换成钱了,剩下的都是些生瓜、倭瓜,已长不熟了,瓜地还要及时腾出来,回茬种麦子,这时,队上就会凑个礼拜天,进行扫园。

扫园时,队上只会派几个掌做的劳力,剩下的都是我们这帮屁颠屁颠的学生当义工,不用记工分。

种瓜的师傅,看园的任务即将完成了,不用再时时刻刻提防我们了,对抓住过没抓住过哪怕再调皮捣蛋的主,也会露一下笑脸,挑几个差不多熟的瓜,切成小块,让我们先过过牙瘾。

扫园开始时,我们站成一排,无论大的小的,圆的扁的,只要有拳头大的,我们统统摘过去,无一漏网,由后边的孩子们一一运到地中间找块空地攒成堆,然后再把瓜蔓一一拔掉清运出去,瓜园就变成空荡荡的空地了,像拔了毛的鸡,光秃秃的,真的像清扫过一般。

其实,扫园的乐趣主要体现在分瓜阶段,像打土豪分田地那般充实,家家户户都能分到胜利的果实。

扫园瓜不是按斤两分的,而是按堆分的,要按不同的人口分成不同的小堆。

这时,掌做的人会领着我们这些小屁孩分瓜,按人头,先从比较大的瓜开始挑起,每口人先分一个,按人口先排成不同的瓜堆,如,五口人三户,就摆三堆五个瓜的,六口人四户,就摆四堆六个瓜的。再一轮,再挑着分一个,直到分得平均不下一口人一个了,再看看瓜堆,那个堆普遍小,就再搭一些,直至分完为止,然后,通知各家各户派人,按分好的瓜堆抓阄,抓到哪堆算哪堆,不能随意挑拣。

无论好坏,无论大小,反正家家户户都分到了扫园瓜,还不用掏钱,都兴高采烈地把这些瓜运回家。这是种瓜特有的集体福利,也是社员们从夏盼到秋唯一的盼头和落头。

扫园分的瓜,又小又生,不能马上吃,要放个十天半个月,慢慢放熟了才行,对我们来说,就是长长的盼望和等待。

也有实在等不及的,左挑右选,取一个自以为差不多的,切开一看,瓜瓤还是白生生的,只好喂给猪吃。

有时,等着等着,瓜都软了烂了,瓜瓤也还是生的。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有些瓜根本就没长成,再存放,也不会变熟。

就像有些“愣头青”一样,年龄再大,也不会成熟。

我不知道,五十多岁了,自己到底成熟了没有。

只是这半生不熟的扫园瓜,却牢牢地记住了。 [1]

作者简介

史光荣 ,男,1965年2月出生于山西省垣曲县,毕业于山西经济管理干部学院。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