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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拼图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时光拼图》中国当代作闲敲棋子落灯花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时光拼图

1

再读,又重新迷上托马斯·沃尔夫的《天使,望故乡》。

购物车里塞满想买的书,等待下单。

新年第一天没有快递送达。

快半夜时,听到送餐小哥又敲响对面邻居家的门。听着勾起我的馋,想去厨房给自己弄点吃的,懒得动,只好等饿劲儿自行散去。

精神饥饿,有时大过身体的饥饿,饿到让人魂不守舍。

不知怎么就说到了太空、宇宙、银河系,地球不过是其中的沧海一粟之一粟,人的存在呢,天知地知,还是你知我知?

无数个白天与黑夜,都在虚无中打捞自己。

2

穿过群力体育公园的那片树林,呼啦啦惊起一树小麻雀和两只长尾喜鹊。

感觉麻雀喜鹊才是冬天的勇士和强者,寒冷的冬夜,它们也从不畏惧。麻雀和喜鹊不只在春天歌唱,冬天也一样能听到它们那提神的歌声。

这个公园多麻雀喜鹊,园中有湖,冬日湖上有冰有雪,湖的一头造雪机还在不停往外喷雪。孩子们在一座人造雪山上,上上下下奔跑,拖拽着雪爬犁。雪地摩托的突突声夹杂其间。还有一座刚造了一半的雪山在等造雪机造出更多的雪。

溜冰场上,一个头戴彩虹滑冰帽,身材挺拔的少年滑的舒展自如,跃跃欲飞。

日落时间延后,傍晚四点零几分日落,日落后天还会亮上一阵。这时,安静的湖上有麻雀喜鹊栖落,它们以自己的方式溜冰

夜晚灯光亮起,冰和雪随之生动,不再冷冰冰,有了温度一般。

3

“你的声音听着有点低沉,在睡觉吗?”

“没有,昨天好像有点儿冻着啦!”

“春节我要回延吉看老妈,机票都买了。到时候,你来延吉会我好不好,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一想到又能见面就兴奋,真想去哪!”……

春节时,老友想叫上我,一起去爬冬天的长白山,吃延吉的特色烤肉、拌饭和冷面。

4

“老同学,我跟你说我是60岁的年龄,40岁的心,整个人都很有活力,从不觉得自己老了,跟不同圈子的人在一起都能玩的很嗨!前天你给我打电话时,我正跟我们跳新疆舞的圈子里的人在外面吃饭K歌。你现在一个人啦,别老把自己关在家里,没事儿多跟大家联系联系,多出门溜达溜达。那天我遇见你女儿啦,我跟她说,要是你爸太孤单,我们这些同学会帮他介绍一个合适的老伴儿。你爸不找是怕你反对吧。你女儿说她一点不反对你再找个伴儿,只要你过得开心一些就好。就这几天,找个时间咱们几个老同学聚聚,到时候你一定得来。”

公交车上,听到坐在自己身后的人在微信聊天,压不住嗓门的那种。

5

妈妈说姥姥曾带着我大舅家的大女儿和我大姨家的大儿子回过山东老家栖霞,那时姥姥的母亲,我的太姥姥还健在,已过了80岁。

姥姥自从17岁离开老家来到哈尔滨,只回过自己的老家一次,住了一个多月。那次也是姥姥跟自己的母亲见的最后一面。那年,姥姥60多岁。

妈妈记得姥姥回来跟她说,太姥姥的腿脚已不大灵活,走不了多远的道儿,但眼睛和耳朵还好使。太姥姥对姥姥说,你离开家的时候还是个小丫头,回来却变成跟我一样的老太太。娘俩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哭了一场又一场。

姥姥是家里的长女,她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他们都没离开栖霞,只有姥姥跟姥爷结婚后没多久,就离开老家来到东北。

姥姥过世后,三姨和妈妈曾去栖霞探望过姥姥的弟弟和小妹妹。妈妈和三姨去的时候,姥姥的二妹妹也不在了。妈妈说姥姥的小妹妹和姥姥长的简直一模一样,连说话的动静也像。乍一见面,妈妈说自己被惊到了,像又见到姥姥,心里又喜又悲。

6

董在网上找到我们老家依安的一些老照片,有拍摄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也有拍摄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看这些老照片里的景物人物,有的有印象,有的完全没见过。

照片中看到我们的小学“四完”、依安师范学校和每到清明我们都要去祭扫的烈士陵园。有矗立在十字街上的大木塔的照片,据说这个木塔在1969年被拆除,那时我还没出生,所以无缘看到。有第三百货商店的照片,我们叫“三百”,当年妈妈他们剧团解散那段日子,妈妈曾被分配到“三百”当售货员,卖盆碗和劳保用品。还在照片中看到了依安电影院,这个全县唯一的一家电影院也已被拆除多年。看到这个老电影院的照片感觉有说不出的亲切,它是我们青少年时期的天堂电影院,曾带给我们多少快乐时光和对这个世界的最初认知。

时光早已过去,时光正在行进中,时光还不曾到来。

时光也如一张张照片,一页页相册,在眼前打开又合上。一点点搜索记忆,想在遗忘之前记下时光远去的背影。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