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張四維傳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明史·張四維傳出自於《明史》,此史是二十四史最後一部,共三百三十二卷,包括本紀二十四卷,志七十五卷,列傳二百二十卷,表十三卷。它是一部紀傳體斷代史,記載了自朱元璋洪武元年(公元1368年)至朱由檢崇禎十七年(公元1644年)277年的明朝歷史。其卷數在二十四史中僅次於《宋史》,其修纂時間之久、用力之勤則是大大超過了以前諸史。[1]
原文
張四維,字子維,蒲州人。嘉靖三十二年進士。改庶吉士,授編修。隆慶初,進右中允,直經筵,尋遷左諭德。四維倜儻有才智,明習時事。楊博、王崇古久歷邊陲,善談兵。四維,博同里而崇古姊子也,以故亦習知邊務。高拱深器之拱掌吏部超擢翰林學士甫兩月拜吏部右侍郎俺答封貢議起朝右持不決四維為交關於拱,款事遂成。拱益才四維,四維亦干進不已,朝士頗有疾之者。御史郜永春視鹽河東,言鹽法之壞由勢要橫行,大商專利,指四維、崇古為勢要,四維父、崇古弟為大商。四維奏辮,因乞去。拱力護之,溫詔慰留焉。
初,趙貞吉去位,拱欲援四維入閣,而殷士儋夤緣得之,諸人遂相構。及御史趙應龍劾士儋,士儋未去,言路復有劾四維者。四維已進左侍郎,不得已引去,無何士儋亦去。東宮出閣,召四維充侍班官。給事中曹大埜言四維賄拱得召,四維馳疏辮,求罷。帝不許,趣入朝。未至而穆宗崩,拱罷政,張居正當國,復移疾歸。
四維家素封。歲時饋問居正不絕。武清伯李偉,慈聖太后父也,故籍山西,四維結為援。萬曆二年,復召掌詹事府。明年三月,居正請增置閣臣,引薦四維,馮保亦與善,遂以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入贊機務。當是時,政事一決居正。居正無所推讓,視同列蔑如也。四維由居正進,謹事之,不敢相可否,隨其後,拜賜進官而已。居正卒,四維始當國。累加至少師、吏部尚書、中極殿大學士。
初,四維曲事居正,積不能堪,擬旨不盡如居正意,居正亦漸惡之。既得政,知中外積苦居正,欲大收人心。於是四維稍汲引海內正人為居正所沉抑者。雖未即盡登用,然力反前事,時望頗屬焉。
尋以父喪歸。服將闋,卒。贈太師,謐文毅。 (選自《明史·張四維傳》,有刪減)
譯文
張四維,字子維,蒲州人。嘉靖三十二年考中進士。改任庶吉士,授職為編修。隆慶初年,晉升為右中允,負責經筵,不久調任為左諭德。張四維風流倜儻而富有才智,明了時事。楊博、王崇古長期在邊陲任職,擅長談論兵事。張四維是楊博的同鄉且為王崇古的外甥,所以也熟知邊防事務。高拱很器重他。高拱掌管吏部,破格提拔他為翰林學士。才兩個月,任命他為吏部右侍郎。俺答封貢的議論興起,朝廷首輔大臣相持不決。張四維與高拱勾結,通貢事成。高拱更加認為張四維有才幹,張四維也被不斷提拔,朝廷士人中頗有憎恨他的人。御史郜永春巡視河東的鹽事,稱鹽法的毀壞由於有權有勢的人橫行,大商人牟取專利,指責張四維、王崇古為有權有勢的人,張四維的父親、王崇古的弟弟為大商人。張四維上奏辯解,趁機請求辭官。高拱極力庇護他,(皇帝)下詞情懇切的詔書撫慰、挽留他。
起初,趙貞吉離開官位,高拱想引張四維進入內閣,而殷士儋攀附得職,各個大臣便打擊、陷害他。等到御史趙應龍彈劾殷士儋,殷士儋沒有離去,輿論中又有彈劾張四維的。張四維已經晉升為左侍郎,不得已而辭官,不久殷士儋也辭官。東宮太子出後宮,召見張四維擔任侍班官。給事中曹大埜稱張四維是賄賂了高拱才得以被召見,張四維急忙上奏辯解,請求罷免官職。皇帝不同意,反而催他入朝。他還沒有到,穆宗就逝世了,高拱被罷免,張居正掌權,他又稱痛回鄉。
張四維的家庭向來很富有,歲時年節不斷地向張居正饋贈禮物。武清伯李偉是慈聖太后的父親,原籍山西,張四維結交為內援。萬曆二年,他又被召去負責詹事府。第二年三月,張居正奏請增設內閣大臣,引薦張四維,馮保也與他友好,於是以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的官職進入內閣,參與機要事務。在當時,政事由張居正一人決定。張居正也不做推讓,對同僚視若無人。張四維由張居正提拔,謹慎地侍奉他,不敢輕率答覆可否,追隨在他的身後,以圖拜官晉爵。張居正去世後,張四維才執政。多次升遷加封為少師、吏部尚書、中極殿大學士。起初,張四維曲意侍奉張居正,很不堪忍受,所草擬的旨令不完全合張居正的心意,張居正也漸漸厭惡他。(張四維)當權之後,知道朝廷內外頗受張居正的苦,想大肆收買人心。因此張四維漸漸收納了一些被張居正壓抑的海內(全國)的正直之人。雖然沒有馬上全部任用,但因極力反對前任的作為,當時他很富名望。
不久,他因父親去世而歸鄉。喪期將滿,他也去世了。追贈太師,諡號文毅。[2]
作者簡介
張廷玉(1672年-1755年),字衡臣,號硯齋,安徽桐城人。清康熙時任刑部左侍郎,雍正帝時曾任禮部尚書、戶部尚書、吏部尚書、保和殿大學士(內閣首輔)、首席軍機大臣等職。康熙末年,整治鬆弛的吏治,後又完善軍機制度。先後任《親征平定朔北方略》纂修官,《省方盛典》《清聖祖實錄》副總裁官,《明史》《四朝國史》《大清會典》《世宗實錄》總裁官。死後諡號「文和」,配享太廟,是整個清朝唯一一個配享太廟的漢臣。[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