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微醺有时酩酊(闲敲棋子落灯花)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有时微醺有时酩酊》是中国当代作闲敲棋子落灯花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有时微醺有时酩酊
“东不管 西不管 酒管 荣也罢 枯也罢 喝吧!”这是老同学留在我毕业留言册上的一句话,那是毕业前夕的一个晚上,大家在外面聚餐回来,这位醉酒的老同学的信笔涂鸦之作,读来颇有些别离时感伤的味道。
要说跟酒的渊源得从大学毕业以后说起,因为上大学那会儿很少喝酒,只有在同学过生日或是班上组织联欢活动时,才会象征性地喝一点儿啤酒,那时候,女生们大都只喝可乐或雪碧,比较矜持。
刚毕业那会儿,分到报社的我需要采访的战线,其中一个是跑农业口,常常要跟乡镇的领导打交道,那些个头头脑脑几乎个个善饮,而且劝酒的功夫相当了得,不喝绝对的不行。新闻不采,稿子不写?人家劝酒时说:只要酒喝好了,一切都不在话下。初出茅庐,青杏着呢,感觉没的选择,就只有硬着头皮上啦。幸好,那时候,多有老记者在前面顶着,我只是做一个后援。但从那时候起,知道自己是能喝一点儿酒的。
有人说善饮有遗传的因素,爸爸是个爱喝酒的人,不喜曲子酒,唯得意我们小城自产的60度小烧。爸爸说这酒冲,有劲道、辣口辣心,入胃像团火,烧得腾腾的,却特别过瘾。喝别的酒,根本找不到这样的感觉。可如今再回到小城,却寻不到这种纯粹的粮食酒了,听人说生产这种酒的酒厂早黄了。当年喝个半斤八两,爸爸是从不在话下的,且清醒依然,仿佛“悠悠迷所留,酒中有深味。”所以到了我们这一代,我想酒量也该差不多吧。
有一年我们高中同学聚会,我是策划者和组织者之一,因为忙碌兴奋,加之空腹,等将各路同学从车站迎来,在见面第一餐开始后不久,连干下几大杯白酒的我就彻底失忆了,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早上,当时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接受输液。
几个围着我的同学说:好家伙,你整的这个聚会的一个主题不是叫《今夜无人入睡》吗,可倒好,你老先生还没等好戏开场就轰然睡去,害得我们可是一整夜没合眼!同学们的调侃让我面红耳赤,此后连躺两天,白白错过了与众位同学相聚的好时光。
那一年董的生日,就我们两个庆贺,先是喝光了两瓶红酒,而后又干掉了若干啤酒。两人就着花生米、小杂鱼喝的那叫一个畅快啊!喝到最后也没有醉倒,葡萄美酒夜光杯,拿捏的很准,恰好是微醺之状。
那一回是老友从外地来,我们火锅就酒,吃的热闹,谈得尽兴,喝的更是异常畅快,不知不觉间,酒也喝的相当到量。在屋子里端坐时还不觉怎样,出门小风一吹,我就现了原形,一头栽倒在地上,头上磕的那个大包,至今还在,似乎在提醒我再不可酒后无行。
还有一次老友相聚,本不想多喝的,可喝着喝着就失了分寸,闪了脚。到最后似乎失去了记忆,傻瓜样的醉倒在床上,早已不知今昔是何年?我醉酒后是一定要哭的,仿佛心中压抑了千百年的忧伤,到此时不吐不快,不吐不能了。因为当晚董也跟同事相约了去喝酒,我一直担心怕他喝多,可是自己却先于他醉倒了,好不羞煞人也!看来再喝酒时,我们俩务必要有一个清醒的,不然就该“沉醉不知归路”了。
酒醒后这叫一个后悔,怎么可以那么酒后无行呢?那晚我们先去了一家烩菜馆,点了四个菜:纯正的东北傻大盘。这种菜不等吃就先让人感觉到饱了,胀头胀脑的,晕!酒要的是纯粮小烧,65度,爽口烫心。推杯换盏间每个人都喝光了自己杯中的酒。随后,又要了两壶接着喝。最后,酒喝光了,菜都剩下了。从烩菜馆出来,我们又驱车去了远离闹市的一家小酒吧。坐定后我们继续对饮,不过这次换了啤的,6块一瓶的小哈啤。喝着喝着,我就失控了。
喝多了,人变得着实可爱,尽说一些重感情的话,说着说着常常把自己也说哭啦!老友还成,坚持到最后始终没醉,为我们演唱了刘若英的《为爱痴狂》、林忆莲的《夜太黑》还有李玟的一首歌,忘了啥名,5块钱一首,音响很一般,影响了老友演唱水平的极致发挥。我们好久没有这么开怀痛饮了,我更是实在,就怕自己喝不多呀,喝到后来,还表现神勇的自己大呼小叫的要起了酒,绝对高了!最后董把我接回了家……
想想这些年微醺的感觉的确不少,酩酊的状态也着实有过几遭,几回回下狠心不再喝酒,但总是情难却。遭逢老友时,要是少了酒,还真就感觉欠缺点儿什么似的,不喝不足以表达澎湃的内心,不喝不足以传递默契的情感。于是乎,便再次纵容自己遁入有时微醺,有时酩酊的轮回。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