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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華 ‎
原圖鏈接[來自網絡圖片]
出生 (1911-11-21)1911年11月21日
逝世 1979年
國籍 中國
職業 作家

李星華 ‎

  • 1911年11月21日,李星華出生於河北省樂亭縣大黑坨村。1920年夏,隨全家到北京定居,李大釗的女兒。 1927年4月6日,奉系軍閥張作霖下令逮捕了李大釗,李星華娘兒仨一同被捕,其兄李葆華當時不在家,逃過一劫。

人物經歷[1]>

  • 李星華(1911-1979)。1911年11月21日出生於河北省樂亭縣大黑坨村。1920年夏,隨全家到北京定居。
  • 1927年4月6日,奉系軍閥張作霖下令逮捕了李大釗並將其處以絞刑,李星華娘兒仨一同被捕,在監獄關押二十三天。她在法庭上機智地回答了敵人的審問,使大哥李葆華躲過了敵人的搜捕。她有兩個弟弟:李光華和李欣華;有一個妹妹:李炎華。
  • 李大釗就義後,京師警察廳勒令李大釗遺屬限期離京。1927年5月10日,李星華全家被迫回大黑坨村。她從此輟學,在農村照料重病的母親。一直到1931年的暑假,才又帶着弟弟和妹妹回到北京復學。第二年,她升入中法大學孔德學院高中部。生活無法維持時,她在父親朋友的關照下,勤工儉學、給學校刻印法文講義蠟版,每月補貼一些生活費用。1932年春天,她參加了黨所領導的反帝大同盟,同年夏天,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參加了黨的地下革命工作。她借給學校刻印講義為掩護,為黨刻印革命傳單。掩護黨的地下工作者,參與營救被捕同志。1932年初冬,因情況變化,她失掉了黨的關係。第二年春天,把母親接到北京,準備安葬父親。1933年4月23日,在黨組織安排下,李星華同送葬隊伍一起把父親安葬於香山萬安公墓。安葬父親35天後,母親趙紉蘭病逝。她在親友的幫助下,將母親和父親並排葬在萬安公墓。這年暑假,李星華升入孔德學院社會科學系。1935年12月,李星華投入「一二·九」抗日救國運動。第二年她與賈芝結婚。1937年夏天,她由中法大學經濟系畢業。
  • 1940年11月6日,幾經周折,到達陝北延安。到延安後,她選入延安魯藝文學系學習,之後就長期在延安中學教書。1942年,她參加了延安整風和大生產運動。1945年重新入黨。在保衛延安的戰爭中,她跟着學校輾轉於陝北的群山中,仍然備課教書,始終如一。1947年9月,隨學校東渡黃河,到晉西北的臨縣等地,參加了郝家坡等村的土改調查。全國解放後,李星華從延安回到北京,分別在師大女附中和馬列主義學院第二分院任教。1956年起,她開始從事民間文學工作。她在中國民間文藝研究會、《民間文學》編輯部和採錄編選部負責民間故事采編工作。曾整理出版《白族民間故事傳說集》,受到了國內外民間文學工作者的好評。此集還譯為日文,在日本出版。
  • 文化大革命十年浩劫中,李星華一家受到殘酷迫害。因鬱憤成疾,她雙目失明。在失明的情況下,堅持整理編輯《回憶我的父親李大釗》一書。
  • 1979年11月27日,李星華病故於協和醫院。她去世後不久,《回憶我的父親李大釗》出版了,為讀者留下寶貴的精神財富。上海文藝出版社,1990年。
  • 李星華是緬甸歸僑,於1940年歸國。曾任省第九屆人大代表、興仁縣四、五、六、七、八屆人大代表、街道辦事處副支書。
  • 1979年病故,貴州黔西南州歸僑李星華因病去世,享年68歲。

主要作品

  • 《回憶我的父親李大釗》
  • 《白族民間故事集》
  • 《十六年前的回憶》(人教版語文小學六年級下冊第10課)

十六年前的回憶

  • 1927年4月28日,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那是父親的被難日,離現在已經十六年了。
  • 那年春天,父親每天夜裡回來得很晚。每天早晨,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出去了。有時候他留在家裡,埋頭整理書籍和文件。我蹲在旁邊,看他把書和有字的紙片投到火爐里去。
  • 我奇怪地問他:「爹,為什麼要燒掉呢?怪可惜的。」
  • 待了一會兒,父親才回答:「不要了就燒掉。你小孩子家知道什麼!」
  • 父親是很慈祥的,從來沒罵過我們,更沒打過我們。我總愛向父親問許多幼稚可笑的問題。他不論多忙,對我的問題總是很感興趣,總是耐心地講給我聽。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父親竟這樣含糊地回答我。
  • 後來聽母親說,軍閥張作霖要派人來檢查。為了避免黨組織被破壞,父親只好把一些書籍和文件燒掉。才過了兩天,果然出事了。工友閻振三一* * 早上街買東西,直到夜裡還不見回來。第二天,父親才知道他被抓到警察廳里去了。我們心裡都很不安,為這位工友着急。
  • 局勢越來越嚴重,父親的工作也越來越緊張。他的朋友勸他離開北京,母親也幾次勸他。父親堅決地對母親說:「不是常對你說嗎?我是不能輕易離開北京的。你要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這裡的工作多麼重要。我哪能離開呢?」母親只好不再說什麼了。
  • 可怕的一天果然來了。4月6日的早晨,妹妹換上了新袷衣,母親帶她到娛樂場去散步了。父親在裡間屋裡寫字,我坐在外間的長木椅上看報。短短的一段新聞還沒看完,就聽見啪,啪……幾聲尖銳的槍聲,接着是一陣紛亂的喊叫。
  • 「什麼?爹!」我瞪着眼睛問父親。
  • 「沒有什麼,不要怕。星兒,跟我到外面看看去。」
  • 父親不慌不忙地從抽屜里取出一支閃亮的小手槍,就向外走。我緊跟在他身後,走出院子,暫時躲在一間僻靜的小屋裡。
  • 一會兒,外面傳來一陣沉重的皮鞋聲。我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用恐怖的眼光瞅了瞅父親。
  • 「不要放走一個!」窗外一聲粗暴的吼聲。穿灰制服和長筒皮靴的憲兵,穿便衣的偵探,穿黑制服的警察,一擁而入,擠滿了這間小屋子。他們像一群魔鬼似的,把我們包圍起來。他們每人拿着一支手槍,槍口對着父親和我。在軍警中間,我發現了前幾天被捕的工友閻振三。他的胳膊上拴着繩子,被一個肥胖的便衣偵探拉着。
  • 那個滿臉橫肉的便衣偵探指着父親問閻振三:「你認識他嗎?」
  • 閻振三搖了搖頭。他那披散的長頭髮中間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顯然是受過苦刑了。
  • 「哼!你不認識?我可認識他。」偵探冷笑着,又吩咐他手下的那一夥,「看好,別讓他自殺,先把手槍奪過來!」
  • 他們奪下了父親的手槍,把父親全身搜了一遍。父親保持着他那慣有的嚴峻態度,沒有向他們講任何道理。因為他明白,對他們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殘暴的匪徒把父親綁起來,拖走了。我也被他們帶走了。在高高的磚牆圍起來的警察廳的院子裡,我看見母親和妹妹也都被帶來了。我們被關在女拘留所里。
  • 十幾天過去了,我們始終沒看見父親。有一天,我們正在吃中飯,手裡的窩窩頭還沒啃完,聽見警察喊我們母女的名字,說是提審。
  • 在法庭上,我們跟父親見了面。父親仍舊穿着他那件灰布舊棉袍,可是沒戴眼鏡。我看到了他那亂蓬蓬的長頭髮下面的平靜而慈祥的臉。
  • 「爹!」我忍不住喊出聲來。母親哭了,妹妹也跟着哭起來了。
  • 「不許亂喊!」法官拿起驚堂木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 父親瞅了瞅我們,沒對我們說一句話。他臉上的表情非常安定,非常沉着。他的心被一種偉大的力量占據着。這個力量就是他平日對我們講的——他對於革命事業的信心。
  • 「這是我的妻子。」他指着母親說。接着他又指了一下我和妹妹,「這是我的兩個女孩子。」
  • 「她是你最大的孩子嗎?」法官指着我問父親。
  • 「是的,我是最大的。」我怕父親說出哥哥來,就這樣搶着說了,我不知道當時哪裡來的機智和勇敢。
  • 「不要多嘴!」法官怒氣沖沖的,又拿起他面前那塊木板狠狠地拍了幾下。
  • 父親立刻就會意了,接着說∶「她是我最大的孩子。我的妻子是個鄉下人。我的孩子年紀都還小,她們什麼也不懂。一切都跟她們沒有關係。」父親說完了這段話,又望了望我們。
  • 法官命令把我們押下去。我們就這樣跟父親見了一面,匆匆分別了。想不到這竟是我們最後的一次見面。
  • 28日黃昏,警察叫我們收拾行李出拘留所。
  • 我們回到家裡,天已經全黑了。第二天,舅姥爺到街上去買報。他是從街上哭着回來的,手裡無力地握着一份報。我看到報上用頭號字登着「李大釗等昨已執行絞刑」,立刻感到眼前蒙了一團雲霧,昏倒在床上了。母親傷心過度,昏過去三次,每次都是剛剛叫醒又昏過去了。
  • 過了好半天,母親醒過來了,她低聲問我:「昨天是幾號?記住,昨天是你爹被害的日子。」
  • 我又哭了,從地上撿起那張報紙,咬緊牙,又勉強看了一遍。我低聲對母親說:「媽,昨天是4月28。」母親微微點了一下頭。

參考資料

  1. [1]孔夫子舊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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