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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 李商隱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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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首七言絕句,此詩借詠柳自傷遲暮,傾訴隱衷。詩寫的是秋日之柳,但詩人不從眼前寫起,而是先追想它春日的情景,然後再回到眼前的柳上來。全詩言少意豐,隱而不露,含蓄委婉。通篇不着一個「柳」字,卻句句關柳,句句是景,句句詠物,而又句句寫人,抒發對稀疏衰落之秋柳的悲嘆之情,而詩中那經歷今昔榮枯、懸殊變化的秋柳亦正是詩人自嘆身世的生動寫照。

原文

李商隱〔唐代〕

曾逐東風拂舞筵,樂游春苑斷腸天。

如何肯到清秋日,已帶斜陽又帶蟬。

譯文

你曾經隨着東風輕拂歌席舞筵,那時正是繁花似錦的春日,人們在樂游苑中遊玩。

又為何肯捱到秋天來啊,現在已是夕陽斜照,秋蟬哀鳴的景象了。

賞析

  對比手法 1.詩寫的是寫秋日之柳,但詩人不從眼前寫起,而是先追想它在春日的情景,然後再回到眼前的柳上來。你看,在士女如雲的樂游苑上,在繁華似錦的春日,婀娜多姿的春柳和飄然起舞的舞女在熱鬧的舞筵上結合了起來,分不清誰是舞女,何為柳枝,意境是何等的優美!而眼前的秋柳,卻是完全相反的另一種景象。「清秋」「斜陽」「秋蟬」點染了環境的淒涼,春日之柳的繁盛,正反襯出秋日之柳的枯凋;春日愈是繁華得意,愈顯出秋日之柳的零落憔悴。詩人正是通過這種強烈的對比,表達了對秋柳稀疏衰落的悲嘆之情。全詩句句寫柳,卻不着一個「柳」字。句句寫景,又句句抒情。詩人年輕時充滿幻想和信心,懷有遠大抱負,正如洋溢着勃勃生機的春柳。然而由於黨爭傾軋,詩人一直過着一種沉淪的生活,詩中經歷榮枯懸殊變化的秋柳,正是詩人自傷遲暮、自嘆身世的真實寫照。 2.以春柳作比,來寫秋日之衰柳,春日之柳的繁盛,正反襯出秋日之柳的枯凋;春日愈是繁華得意,愈顯出秋日之柳的零落憔悴。李商隱青年時就中進士,懷有「欲回天地入扁舟」的遠大抱負,然而由於黨爭傾軋,長期沉淪下僚,此時悼念亡妻,悲嘆前路,其心情之慘苦可想而知,詩中經歷今昔榮枯懸殊變化的秋柳,不正是詩人自傷遲暮、自嘆處世的生動寫照?

  「逐」有隨着之意,用了擬人手法。本來是東風吹動柳枝,用一「逐」字,說柳枝追隨東風,變被動為主動,形象更加生動可愛,表現了柳枝的生機可愛。

  春日柳長,迎風擺動,但詩人並沒有直接描寫,而是賦一「逐」字,把柳人格化。本是風吹柳動,卻偏要寫成柳逐風起,再加上「拂舞筵」三字,更易讓人聯想到那迎風而動的柳條就是一位酒筵之上翩翩起舞的美女,翠袖綠裙,左擺右搖,煞是好看。可謂將擬人手法運用得深入無痕。

  第四句兩個「帶」字也分明是將柳寫作人。兩句連起來讀,我們可以這樣來解釋:你怎麼願意在清秋之日,既帶着昏黃的斜陽,又帶着淒鳴的寒蟬呢?詩人把斜陽照柳,秋蟬鳴柳反說成「帶斜陽又帶蟬」,這一反,卻將柳的形象凸現出來了。

  《贈柳》,其實就是詠柳。詠而贈之,故題曰「贈」。前人認為此詩有本事,馮浩並認為係為洛陽歌妓柳枝作。由於年代久遠,別無旁證,真實情況,已難考知。

  李商隱對柳很有感情,他的詩集中,以柳為題的,多至十幾首。這一首同他別的那些詠柳詩不同,它的背景不是一地一處,而是非常廣闊的地域。「章台從掩映,郢路更參差。」首聯就從京城長安到大江之濱的江陵,寫柳從北到南,無處不在,「掩映」「參差」,秀色千里。

  「掩映」、「參差」,是寫柳色或明或暗,柔條垂拂的繁茂景象,點出時間是在春天。由「從」(任從)到「更」的變化,把柳的蓬勃生機,渲染得更加強烈。次聯「風流」、「婀娜」,則是寫柳的體態輕盈。柔長的柳枝,千枝萬縷,春風吹拂,宛若妙齡女郎,翩躚起舞,姿態是非常動人的。「見說」是聽見別人說,包括古今之人對柳的讚賞。「來當」句是說自己見到眼前之柳的時候,正當其婀娜多姿之時,表現出詩人的欣喜之情。上面四句,從廣闊的背景上,對春柳作了生動具體的描繪,寫出了她嫵媚可愛的風姿。

  下面接寫柳色綿延不斷。一到春天,路旁堤畔之柳籠煙罩霧,蔥蘢翠綠,望之令人心醉。詩人的目光,正是被這迷人的柳色所牽引,向前移去,直到橋邊,眼看柳色就要被隔斷,可是跨過橋去,向旁一彎,卻又順着長堤,向前延伸,最後雖然眼中已望不見柳,但心中仿佛仍然見到青青的柳色向遠方伸去。「行」作「行蹤」、「蹤跡」解。「意相隨」既指春柳傍隨長堤而去,也指詩人的心為柳所系,緊隨不舍,最後直至青樓酒旗、柳花似雪之處。「青樓」、「酒旗」是人間繁華之地;飛花似雪是春柳盛極之時。「忍」即忍心之意,字里透露出詩人的痛惜之情。花飛似雪,固然美極盛極,然而繁華已極,就意味着離凋謝不遠。兩句把春柳的繁華寫到極致,也把人的愛惜之情寫到極點。紀昀評此詩云:「五、六句空外傳神,極為得髓。結亦情致可思。」(《李義山詩集輯評》)這四句,意境很美,言外之意不盡,很耐人尋味。

創作背景

  此詩大約是唐宣宗大中五年( 851)詩人在長安初應東川節度使柳仲郢之聘時所作。李商隱在被柳仲郢闢為節度書記後的幾年裡都在柳幕中,所以他的詠柳詩往往借府主的姓氏抒發感慨。此詩即為其中一首。

簡析

  《柳》是一首七言絕句,此詩借詠柳自傷遲暮,傾訴隱衷。詩寫的是秋日之柳,但詩人不從眼前寫起,而是先追想它春日的情景,然後再回到眼前的柳上來。全詩言少意豐,隱而不露,含蓄委婉。通篇不着一個「柳」字,卻句句關柳,句句是景,句句詠物,而又句句寫人,抒發對稀疏衰落之秋柳的悲嘆之情,而詩中那經歷今昔榮枯、懸殊變化的秋柳亦正是詩人自嘆身世的生動寫照。

李商隱

李商隱(約813年-約858年),字義山,號玉溪(谿)生、樊南生,唐代著名詩人,祖籍河內(今河南省焦作市)沁陽,出生於鄭州滎陽。他擅長詩歌寫作,駢文文學價值也很高,是晚唐最出色的詩人之一,和杜牧合稱「小李杜」,與溫庭筠合稱為「溫李」,因詩文與同時期的段成式、溫庭筠風格相近,且三人都在家族裡排行第十六,故並稱為「三十六體」。其詩構思新奇,風格穠麗,尤其是一些愛情詩和無題詩寫得纏綿悱惻,優美動人,廣為傳誦。但部分詩歌過於隱晦迷離,難於索解,至有「詩家總愛西崑好,獨恨無人作鄭箋」之說。因處於牛李黨爭的夾縫之中,一生很不得志。死後葬於家鄉沁陽(今河南焦作市沁陽與博愛縣交界之處)。作品收錄為《李義山詩集》。[1]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