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樹崗鄉黃花村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中文名稱: 黃花村
行政區類別: 村
地理位置: 柿樹崗鄉柿防路沿線
耕地面積: 2774畝
黨 員: 62人
黃花村簡介
黃花村,位於柿樹崗鄉柿防路沿線,與中洋相鄰,全村共19個村民組,共計2320人,耕地面積2774畝,擁有黨員62人,是分產到戶發源地。公正地說,一九七八年中國農村最早搞起「包產到戶」改革的,是在離安徽省城合肥市不遠的肥西縣山南區。那一年的九月十五日晚上八時,山南公社黃花大隊的二十一名共產黨員開了一個驚動省委、事關億萬農民命運的支部大會。主持會議的是山南區委書記湯茂林,人稱「湯大膽」,大會形成的決議就是包產到戶。這比鳳陽縣小崗村出現的那個後來轟動中國、震驚世界的「秘密契約」早了兩個多月。湯茂林主持召開的那次特殊的支部大會僅僅五天之後,包產到戶在山南區就勢如破竹,風靡了一千零七十三個像小崗那樣的生產隊,發展到了十萬多人!當然,肥西縣山南區也還不是包產到戶最早的地方。比它更早的,是和風陽縣同屬一個滁縣地區的來安縣十二里半公社。這公社的名字看上去有點怪,因它離縣城是十二里半而得名。大膽支持十二里半公社「包產到戶」的,是來安縣委書記王業美。然而,歷史有時就是這樣捉弄人,又是這樣充滿了戲劇性。今天眾所周知,中國農村改革的源頭成了鳳陽縣小崗村,而肥西縣山南區和來安縣十二里半公社卻鮮為人知。究其原因,並不複雜,這就是,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雖是劃時代的里程碑,但在那種特定的歷史背景下,一次再偉大的全會也不可能將歷史上遺留下來的所有問題全部解決,根深蒂固年久日深的「左」的思潮的陰影,不可能不繼續影響着新頒布的黨的政策,因此,就是標誌着改革開放的新時期已經到來的在十一屆三中全會,會上「原則通過」的《中共中央關於加快發展農業若干問題的決定》也還明確指出:「不准包產到戶,不許分田單幹。」而肥西縣和來安縣搞的就是「包產到戶」,就是「分田單幹」,正是和十一屆三中全會通過的《決定》相悖,於是就應了一句俗話:「出頭的椽子先爛。」當時來安縣委書記王業美成了全國集中批判的靶子,火車、汽車經過來安附近時,車身上都被貼上了斗大標語:「堅決抵制安徽的單幹風」。
過程
二OO一年六月十四日上午,我們在訪問陸子修時,陸子修也作了否定回答:「小崗村按手印是假的,這我能不知道嗎?」他使用的是設問方式,結論卻是不容置疑的。他當時曾是這個地委政研室主任,以後又擔任了這個地區的地委書記,他的判斷應該是可信的。可是,不管怎麼說,我們卻覺得,那張「秘密契約」是真是假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崗村的大包幹當時確實是頂着天大的壓力,冒着坐牢殺頭的風險做出的嚴峻的選擇。他們對中國改革事業的貢獻是功不可沒的。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中國農村連續多年的糧食大豐收,這是與推廣他們的經驗分不開的。小崗村被稱為改革的「源頭」是當之無愧的。發生在小崗村的,那確實是一次了不起的革命,甚至可以說,它的深刻性比一九四九年那次解放也毫不遜色,因為這次解放的對手不是敵人,而是自己!從一九七八年開始,小崗人因為獲得了承包土地上的生產自主權,糧食連年大豐收,這以後至少有五年時間,小崗都是屬於比較富裕的生產隊。一九八O年新年剛過,萬里專程來到小崗,他挨家挨戶地看,看到小崗村家家戶戶都有糧食吃,有衣服穿,心裡特別高興,說你們終於可以把討米籮、要飯棍,甩到海里去了!他對當年帶頭大包乾的嚴俊昌說道:「中國幾千萬共產黨員不敢幹的事,你們幹了,因為你們頭上沒有烏紗帽。只要敢想敢幹,沒有幹不成的事。中國農民的溫飽問題,解放三十年了都沒有得到解決,你們卻冒着風險自己解決了!」後來,隨着國家改革的重心由農村轉向了城市,靠種田打糧過日子的小崗人,就一下變得雄風不再。儘管家家戶戶都有糧食吃,都有衣服穿,解決了溫飽問題,但改革開放快二十年了,也就一直停留在了「溫飽」二字上,蓋不起樓房,修不起馬路,用不起電話,吃不上自來水,沒有一所學校,沒有一家企業,甚至,沒有一處稱得上衛生的廁所,作為引發了中國一場偉大變革的發軔之地,竟也建不起一個起碼可以供人參觀的展覽室。中國改革開放最大的這個「閃光點」,這麼多年卻無人刻意為它「打磨」;各地都在大搞「形象工程」,而足可以大大提升安徽形象的這一「小崗工程」,安徽省、地、縣三級黨委政府,均無人問津。這事看上去似乎有點兒怪,很是讓人不得要領。當然,話說回來,小崗村二十年「江山依舊,舊貌猶存」,類似的情況,在中國廣大農村中,同樣有着一定的代表性。且不說西部欠發達地區,就是沿海城市,周邊先富起來的也只是有限的一部分,絕大多數農村其實並不比小崗好到哪裡去。從這一點上來看,認真解剖一下二十年「江山依舊」的小崗村,對認識中國的農業、農村和農民,肯定會有着「經典」意義。不過,就在小崗村實行大包干臨近二十周年的日子,突然有消息傳來,說它有了一個嶄新的變化。變化之大,就連小崗人也感到像是做了一場夢,確實又不是夢,恰恰驗證了當下一句時興的話:夢想成真。變化是從這一年的六月開始的。六月中旬,省委一位領導親率省交通廳、省建設廳、省教育廳、省水利廳、省衛生廳、省新聞出版局等省廳局的負責人來到小崗。當時,小崗人並不清楚這麼多領導的到來,會給小崗帶來什麼樣的實際好處。因為這麼多年來小崗參觀、訪問、視察、指導工作的領導太多,他們來這兒轉轉、看看、問問,來來往往,小崗人也就沒把它當回事。可是,這一回大不一樣。一場改天換地的工程很快在小崗村拉開了序幕。首先趕到的,是鳳陽縣教委主任徐彪,他給小崗帶來了福音:一所可容師生一百六十人,從一年級到五年級一條龍五個班的小崗村小學,六月動工,八月竣工,確保九月一日正式開學的工程開始了。接下來,省建設廳、省水利廳和省衛生廳聯手要為小崗建造一座水塔,說干就干,並於七月底完工,讓小崗人破天荒地像城裡人一樣吃上了自來水。據說,原約定由三部門平攤的五十萬元資金,只有建設廳的十萬元到了位,水利廳和衛生廳的承諾卻都打了水漂,那四十萬元工程款的缺口,最後只好由風陽縣水務局墊付。緊接着,由鳳陽縣建委統籌,縣委、縣政府六部門聯合出資,為小崗村家家戶戶住房的牆面,一點不拉地刷上一遍塗料,塗料一上牆,整個村子就好像搖身一變,光鮮了許多;為提高文明的程度,又為一家一戶建造了衛生廁所;「大包干」的展覽館,也隨後平地而起了;村支部的辦公室,也因為裝修美化而「土槍換炮」了。這當兒,縣建設局還按照省廳的要求,設計出了四十套村民住宅的規劃。工程掃尾之後,總共用資二十三萬元原是由本縣宣傳部、計生委、衛生局、供銷社、人武部和縣建委大傢伙一道「抬石頭」,誰知五家變了卦,建委賴不掉,咬着牙墊付了其中的二十一萬兩千三百三十二元,餘下的一萬七千多元就不願再出,害得施工單位多次上門討債,直到我們採訪結束,此項「狗頭賬」尚未扯清。要說,還是風陽縣電信局雷厲風行,接到任務,立馬就替小崗村家家戶戶裝上了程控電話,而且事情辦得漂亮,明說收費,實際並沒讓小崗人掏多少腰包,電信局是用貸款解決的,從銀行貸了一百萬元,至於將來連本帶利這錢誰還,自然成了糊塗賬。有一點需要說明的是,在這之前,小崗人雖然修不起路,但並不說明小崗村就沒有一條像樣的路。再早,江蘇省張家港市長江村曾投資一百二十萬,無償地為小崗鋪了一條取名叫「友宜路」的水泥路。只是美中不足,四公里路段的兩邊光禿禿的,不好看,如今鳳陽縣林業局的隊伍開進了小崗,雖然正值五黃六月,酷熱難當,他們卻自有辦法,不但自籌資金從百里之外的鳳台縣林場買來八百三十棵蜀檜,每棵都在兩米高以上,而且搞起了科學試驗,將起運的蜀檜都在根部包上營養土,趁夜搶運,當天入土,還專門雇用了兩位懂業務的工人,吃住在小崗村,精心澆水、培土、看護。高溫植樹,棵棵成活,為了這樁奇蹟,鳳陽縣林業局的技術員由此撰寫出的論文,後來還榮獲了安徽省科技進步獎。以上各項工程總投入兩百七十萬零一千四百元,無償的人力以及各家自備的材料,當然不在其中,那是無法統計的。這一項又一項工程,變戲法兒似的出現在小崗人的眼裡,對他們而言,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直到了一九九八年九月二十二日,江澤民總書記來到了小崗村,小崗人這才恍然大悟。
宣傳
肥西縣山南區雖然曾是萬里暗中支持的改革試點,但縣委個別人竟也懾於當時的形勢,不敢再堅持,自己下了個文件把分到戶的田地再次收回,結果,功虧一簣。相比之下,鳳陽縣委書記陳庭元就更聰明,他不說小崗村是在搞「包產到戶」,而是說包干到組,組裡再悄悄地分到戶。鳳陽縣的這種做法得到了滁縣地委的支持,地委書記是有着豐富政治經驗的王郁昭,他不僅親自參預,還和地委政研室主任陸子修一道親赴鳳陽,最後決定將小崗村的做法稱為「大包干」,這就在策略上高了一招,而且總結得也好:「大包干,大包干,直來直去不拐彎,交足國家的,留夠集體的,餘下都是自己的。」既避開了「包產到戶」這個字眼,又把國家、集體、個人的利益都形象而生動地體現了出來。這種上上下下各方面都能接受的小崗村的經驗一經宣傳,自然風靡全國。再說,鳳陽縣還是安徽省最窮的地方,歷史上又出過朱元璋,再加上有那麼一個淒涼悲愴的鳳陽民謠:「說鳳陽,道鳳陽,鳳陽本是好地方,自從出了個朱皇帝,十年就有九年荒。大戶人家賣騾馬,小戶人家賣兒郎;奴家沒有賣兒郎,身背花鼓走四方。」窮則思變,要干,要革命,因此,窮到這個分上的鳳陽縣小崗村敢於率先改革也就順理成章,並且顯得十分的典型。問題是,小崗村到了後來,越宣傳,故事越多,也變得越傳奇,先是有了十八戶農民按紅手印的故事,接着就有了存放在中國革命博物館編號為"GB54563」的那張「秘密契約」。我們走訪過許多當事人,似乎都對那件「珍貴的藏品」提出過質疑,說「藏品」的紙張那麼平展,幾無皺摺,何以被農民密藏這麼久而如此光鮮?說秘密會議在誰家召開,契約又由誰執筆,這些重要的細節至今亦無定論;甚至連參加秘密會議的是十八戶還是二十戶也有不同說法,而博物館的「藏晶」上寫着的二十個人的名字,「嚴宏昌」就出現了兩次,出席會議的竟又成了十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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