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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魂(崔為棟)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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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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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魂》中國當代作家崔為棟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樹魂

昌樂一中坐落在風景秀麗的萬松山西麓,學校背倚青山,懷擁清泉,鍾靈毓秀,古樹參天,是莘莘學子讀書求學的風水寶地。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柳樹,是春天的信使,初春時節,柳芽的嫩綠,是這個季節中最美的顏色。一進入校園,南北兩側各有一排整齊的柳樹,最粗的樹圍大約有190厘米了。柳樹是非常常見的一個樹種,校園各處,都有柳樹的身影,因此,柳樹的第一個特徵就是平凡、樸素、不奢華;「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柳樹有着旺盛的生命力——不用刻意照料,只需一方土壤,插上一根枝條,就能成活,於是,柳樹又象徵着生命和活力;「柳者,留也。」因其柔軟的枝條,寓意着情意綿綿和挽留。離別之際,折柳相送,以寄情思,一屆屆學子慕名而來,學成歸去,都忘不了高三宿舍樓前的那幾株大柳樹帶來的隨和與堅韌,柳樹傳情,蓋為此也。

走上新世紀廣場,映入眼帘的是兩株高大粗壯的雪松,校園其他各處,還有白皮松、黑松等幾十株品種不同的松樹,大多有幾十年的樹齡了。松樹堅強挺拔,迎風斗雪,不畏嚴寒,以生命力頑強著稱;松樹不爭不挑,無論乾旱貧瘠,還是苦寒高原,都有它的影子,以適應逆境能力強而令人欽佩。陳毅元帥為它題詩:「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大雪籠蓋,青松飽受酷壓,卻挺拔不彎,默默扛起艱難困苦,剛強的意志令人肅然起敬;待到雪化之時,也不炫耀或沾沾自喜,謙虛低調,更顯其高潔本性。松樹有格,啟示我們:要品格高尚,內在堅貞,不畏風雪, 堅強不屈。人立天地間,當如松——浩然正氣,光明磊落,「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是為風骨。

穿過翰苑,在院士路兩旁,矗立着兩棵高大的白楊樹,這是我國引進的第一批加拿大白楊,栽植於1948年,迄今已有76年的歷史,昌樂一中1946年定址吳家池子,第二年它們就來了,可以說是一中最忠實的守護神。路北一株,白楊枝椏上置一椴木,吊掛銅鐘。最神奇的是,歲月如流,掛鐘的椴木,已被老白楊的增生層裹在裡面,成為一體。老鍾、白楊,相互依存,不可分割。它,經歷了歲月變換和風霜洗禮,像一位忠誠的使者,默默地守望着校園。從一中走出數以萬計的學子,哪一個不是按照「白楊鐘聲」的節奏成長起來的呢?它們也是一中的元老和功臣。寒來暑往,深情凝視着一代代朝氣蓬勃的學子們從它的虬枝繁葉下、黃鐘大呂中走向全國,奔向世界。白楊,實為一中之魂也。

一中院士路兩旁,四合院北以及操場下面宿舍樓處,有幾十株刺槐。刺槐,又名洋槐。原生於北美洲,樹葉底部有一對1—2mm長的刺;花為白色,有香味,穗狀花序;果實為莢果,每個果莢中有4—10粒種子。刺槐木質堅硬,耐腐蝕。饑荒年代,槐花槐葉,曾哺育過一中學子,令人永記,讓人感念,受過它恩澤的許多校友親切地稱他為「老槐樹母親」。每年四月末五月初,槐花綻放,滿園芬芳。「槐花香,翰墨長,桃李競芬芳。」一中的新校歌,把一中人的共同靈魂記憶牽出來了,槐香陣陣,浸潤心田,恰如師之育人,春風化雨,大愛無垠;槐骨錚錚,忠肝義膽,好似師之脊樑,剛直挺拔,責任擔當。刺槐大愛,映射出一中師德光輝典範也。

學校教學樓前後都有苦楝樹的身影,最大的一株在翰苑西北角涼亭處,大約三四十年的樹齡了。「楝子樹下,書聲琅琅,夢想在領航,意氣風發迎朝陽」,這是多麼美多麼富有朝氣的一副青春畫卷啊。每年末夏初,苦楝樹淡紫色的小花一叢叢、一簇簇競相綻放,香氣陣陣,不絕如縷,沁人心脾。苦楝子樹,諧音「苦練」,希望一中學子珍惜青春年華,勤學苦練,奮發有為;又諧音「戀子」,苦楝樹樹形優雅,樹幹挺直,枝椏四散,一層一層,極有規律,遠觀,整個樹冠像一把打開的巨傘,亭亭如蓋,你看,這多像母親的懷抱,遮風擋雨,蔭蔽着莘莘學子。苦楝子樹的果實,經冬掛在枝頭,第二年花開葉茂,新果誕生,仍能見到老果懸掛樹上。所以,時不時就有果實墜地,讓許多打掃衛生區的同學頗以為苦,其實苦楝子是一味中藥,味苦,性寒,小毒,有抗菌消炎,行氣止痛之功效。《莊子·秋水》記載:「夫鵷雛,發於南海而飛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鵷雛就是鳳凰,「練實」就是「楝實」,鳳凰以苦楝子果為食,可見其非凡品也。苦楝樹周身都是寶,根莖葉果實均可入藥,材質堅硬,用途廣泛。其最大的特點是不招蚊蟲,象徵着一中人志趣高遠、潔身自好。苦楝有志,凌雲干霄,君子之謂也。

一中的樹,有情,有格,有魂,有德,有志。

一中這片沃土上還有很多年齡很長的老樹,竹林北邊的毛棶樹,車棚邊的泡桐樹,都歷史悠久,飽經滄桑,深含蘊意。

有人說:「看名校有三看,一看樹木,看樹就是看歷史;二看圖書,看書就是看境界;三看名人,看人就是看成就」。誠以為然也。大凡在昌樂一中讀過書的學子,都忘不了母校的樹。

一中人愛樹。對樹的愛是發自骨子裡的,他們把樹當成自己的知己和朋友。歷任校長、教職員工和萬千學子都愛樹植樹護樹,歷屆校友捐樹種樹,已蔚然成風,校園裡樹木品種繁多,多達51種。2023年秋季以來,陳子友校長順木之天,以致其性,新栽植了槐樹、櫻花、櫸樹、杏梅、木瓜海棠等幾十株,且都已成活,呈欣欣向榮之態勢,使一中校園變得更美麗了。每年六月,高考結束後,一屆屆學子像因風四散的蒲公英,飛到各處,這裡面,有許多依依不捨的學子撫摸着一棵棵樹,深情地約定:「樹啊,我要走了,你替我好好守護着校園,等我回來看你。」樹就忠誠地答應了,這一等,有的三五年,有的十年二十年,還有的是一輩子。經常看到有白髮蒼蒼的校友,攜帶兒孫回到母校,深情地撫摸着校園裡的一棵棵有特殊意義的樹,和樹做着交流,尋找當年的印記,回憶逝去的青春年華,抬起頭,已是滿眼淚花。曾聽到不少遠在全球各地的校友說,每每看到一中的樹,聽到一中校歌,總會情不自禁潸然淚下,無語凝噎。樹,把一代代青春學子的記憶都刻進年輪,成為他們今生今世的證據。

樹,是一中的圖騰。

一中人懂樹。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樹木也是樹人。樹的一生很難,雷電劈它,風雨催它,要是長得地方不對,還要面臨被砍伐的命運,運氣好一些的,可能被移栽,還冒着水土不服九死一生的危險。其實,樹的一生就是人的一生,年輕時張狂、無所顧忌,好說些偏話怪話、過頭話,還喜歡隨風東搖西晃,晃着晃着,慢慢長大了,變得粗壯了,根基也越扎越深,這時候,就開始懂得做樹的道理了,樹大招風,人怕出名,就是這個道理,樹到壯年,已經輸不起了,要麼繼續長,成為棟樑之材;要麼夯實基礎,做美器。如果自暴自棄,一不小心長成了一顆歪脖子樹,難堪大用,那就成了廢柴,只能填爐燒火,一縷青煙隨風散。樹大了,就像一位看慣了風浪的睿智老人,慢慢就變得沉默如金了,大巧若拙、大音希聲,你看着他站在那裡,不聲不響,其實他心裡可是明白得很,在他面前,任何的虛偽巧飾都變得那麼幼稚。懂得了樹的一生,理解了一棵棵樹,就理解了育人規律,讓花成花,讓樹成樹,教育不是改變,而是引導,順其自然,因材施教。此育人真諦也。

樹,是一中的信仰。

一中人讚美樹、感念樹。沒有樹的校園,是不可想象的。每一棵樹,都凝聚着一中人的基因密碼。多少知名校友用如椽大筆,飽蘸真情,寫下一篇篇謳歌母校樹的至誠之文,令人感動。據我所知,有劉錫城先生的《洋槐樹》、馬進先生的《永遠的鐘聲》、郭建華先生的《母校的樹》、吳文福副校長的《車梁木歌並序》、秦日旭先生的《長憶槐花飄香時》、趙增全先生的《母校三月槐花香》等。

樹,就像一位導師,傳道受業解惑。從樹身上,一中人學到了很多,悟到了很多,收穫了很多。他們和樹之間,似乎建立了某種精神上的契約,這些樹仿佛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校園裡的每棵樹,都有自己獨特的意義。

自強不息,追求卓越。昌樂一中學校精神就是一中人的奮鬥史和真實寫照。一中的樹,一中的勁,一中的信念。正是這股勁,紮根大地,汲取營養,吮吸甘露,不停地吸收,不斷地向上、生長;正是這種信念,志存高遠,拼搏進取,勵志成才,朝着天空飛翔,成為對社會對祖國有用的人。

樹,是一中的魂。

樹,在您的庇佑下,一中人將更加堅定地走向遠方。

像樹一樣活着,活成一棵樹。[1]

作者簡介

崔為棟,男,山東五蓮縣人,濰坊昌樂一中語文教師,詩詞刊發於《齊魯文學》《散文詩》《語文報》等紙媒及網絡平台。詩觀:詩歌是靈魂的伊甸園。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