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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沟关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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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名称: 歧沟关之战

发生时间: 986年

参战方: 宋,辽

结果: 辽军获胜

歧沟关之战,宋朝自高梁河之战后为收复幽云失地所做的又一次努力,也是宋朝第二次主动进攻,此次进攻规模之大,是以往数战无法比拟的,可以看作是宋辽双方的一次总决战。宋方的目标就是收复幽云十六州,及早为契丹所据的辽西营、平二州。但是尽管宋朝的再一次铆足了劲,其最终结果却更甚于高梁河之败,基本上是血本无归,不但没有恢复一寸土地,还耗费了大量物资,损失了大批有生战斗力,折了个良将,并再次重重地丢了一把脸。分析起来,宋朝这次的惨败实际上是合情合理的。[1]

战争情况

战前情况

辽圣宗初即位,以南院枢密使韩德让为政事令兼枢密使,总领宿卫;南院大王勃古哲总领山西诸州事;北院大王于越耶律休哥为南面行军都统,奚王和朔奴为副;国舅萧道宁驻南京;枢密副使耶律斜轸守司徒。萧太后专国政,几年之间,西讨党项,东征高丽、女真,北伐阻卜叛乱,依次平定,又结联党项酋李继迁,锐意图宋。萧太后还更改法令,使汉人与契丹人在法律上得到平等待遇,缓和了境内民族矛盾,基本稳定了内部。

辽景宗死后,契丹人不再南下,宋本可趁此喘息之机勤修内政并积极备战以图后举,然而公元982年(宋太平兴国七年)党项李继迁之叛完全打乱了宋朝的计划,之后的三年,宋朝又与西北边境的新敌人周旋,完全没有得到喘息,倒是给了契丹人不少休养时间。雍熙年间,宋与党项的战事暂时告一段落,宋知雄州贺令图与其父岳州刺史贺怀浦等相继上书,言契丹主年幼,母后用事,韩德让擅权,国人怨疾,请趁此时机收复幽蓟。宋太宗由此再次萌发了北伐的想法。

宋太宗既有意北伐,于雍熙元年(公元984年)秋再议用兵之事。右谏议大夫、给事中、参知政事李至上疏谏阻,言幽蓟不易取,被赵光义解除机务之职。次年,诏群臣各言用兵之策,蓟州人宋琪两次上疏陈策。宋琪曾是辽进士,又作过前幽州节度使赵延寿的从事,故而对幽州附近的山川形势甚为熟悉。他所上第一疏主要介绍了幽州附近的地形地貌、风土民情、军队配置并提出了用兵方略,第二疏具体条陈十策:"一、契丹种族,二、料贼众寡,三、贼来布置,四、备边,五、命将,六、排阵讨伐,七、和蕃,八、馈运,九、收幽州,十、灭契丹"(二疏较长,为节省篇幅,恕不通篇引用,详见《宋史·列传第二十三》宋琪传中有关内容)。 赵光义对其建议采纳了许多。

作战部署

宋太宗决心已定,不顾大臣谏阻,于雍熙三年(公元986年)正月二十一日,下诏北伐契丹,部署如下:

以天平军节度使曹彬为幽州道行营前军马步水陆都部署,河阳三城节度使崔彦进为其副,出雄州;

以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彰化节度使米信为西北道都部署,沙州观察使杜彦圭为副,亦出雄州;

以侍卫步军都指挥使静难节度使田重进为定州路都部署,西上阁门使袁继忠为都监,出飞狐;

二月十三日,又以检校太师忠武节度使潘美为云应寰朔等州都部署,云州观察使杨业为副,西上阁门使王侁为都监,出雁门。

宋太宗为了使军事行动保密,没有与宰相商议,而是在雍熙二年十二月将以上诸将诏至汴京,授以进攻方略:"潘美之师,但令先趋云应,卿等(指曹彬、米信等)以十万众,声言取幽州,且持重缓行,不以贪小利以要敌。虏闻大军至,必萃劲兵于幽州,兵既聚,则不暇为援于山后矣。"

契丹统和四年(公元986年,宋雍熙三年)三月,于越耶律休哥上奏,言宋曹彬、崔彦进、米信由雄州道,田重进自飞狐道,潘美、杨业自雁门道来攻,歧沟关、涿州、固安、新城失陷。辽圣宗耶律隆绪急诏宣徽使蒲领至南京与休哥共议军事,并分遣使者征诸路兵增援休哥,又召东京留守耶律抹只率军西来。三月初七日,萧太后与辽圣宗自中京南下亲征,十三日即至驼罗口督师,要先稳定涿州防线,待各路大军齐集再行攻击。十四日,又诏林牙(官名)勤德率兵往平州守海岸,防止宋军由海道袭击。

这年三月,双方在边境线上的几个战场同时开战。

涿州战场

986年(宋雍熙三年、契丹统和四年)三月初五日,曹彬遣先锋李继隆进攻固安,战契丹军于城南,破之,连克固安、新城。初八日,契丹统军使耶律颇德又败宋军于固安,耶律休哥观宋军来势甚猛,不与其战,仅令诸军坚守,夜出轻骑击宋军单出者,并设伏于林莽,截宋军粮道,以迟滞宋军的进度。而曹彬继续进攻涿州,败契丹军于涿州东,乘胜攻北门,该月十三日克之,杀奚宰相贺斯。克涿州后,又派部将李继宣等领轻骑渡涿水观察敌情。十七日,契丹军反攻,宋将李继宣击破之,宋军兵势大振。米信以三百余众与契丹战于新城,不利,曹彬遣李继宣援之,再破契丹。曹彬等连下固安、新城、涿州,捷奏连连报入汴京,由于宋太宗原定方略是让曹彬以主力持重缓行,故而对其进展速度之快非常惊讶。

飞狐战场

田重进由定州率军向飞狐进发,三月初九日破契丹军于飞狐南。十五日,契丹西南招安使大鹏翼与副使何万通、监军马赟,率众二万余人前来抵御。田重进用都监袁继忠之计,伏兵于飞狐南口,自率军列阵于东,命猛将荆嗣率五百骑攻击其西,但荆嗣认为自己兵少不敢出击,而当时谭延美率两千兵屯于小沼,便请谭延美列队于平川,又派二百人手持白旗于道侧。荆嗣这才率领所部疾驱出击,谭延美随其后。荆嗣缘山崖与契丹短兵相接,一日之内交锋五七合。契丹久战不胜,又见宋军旗帜绵亘,怀疑有大军到来,便要遁走,而这时田重进以大军乘之,契丹人大败,投崖而下,溃卒千余人皆降。此战荆嗣一个人便斩首百余级。田重进等向北追击五十里,生擒大鹏翼、马赟、何万通及渤海军三千余人,斩首数千级。

三月十九日,契丹急遣北院枢密使耶律斜轸为山西兵马都统,驰赴蔚州之东部署防线,以拒田重进和潘美两路宋军。

田重进围飞狐,令大鹏翼至城下劝城中守将投降。于是,飞狐守将定武军都指挥使吕行德、副都指挥使张继从、马军都指挥使刘知进等于三月二十三日举城投降。田重进又围灵丘,当月二十八日,契丹灵丘守将步军都指挥使穆超也举城投降。

契丹见西南两路军情紧急,于二十五日赐林牙谋鲁姑旗鼓四、剑一,率禁军骁锐,南助休哥。又遣使赐耶律斜轸密旨,及彰国军节度使杓印,以趣征讨。

四月十一日,田重进又破契丹军于飞狐北,斩二将。十七日,进攻蔚州。契丹守将左右都押衙李存璋、许彦钦等杀其节度使萧啜里,执监城使耿绍忠,举城投降。宋以崇仪使魏震知蔚州。不久,斜轸的援军大至,田重进迎击,激战于蔚州东。田重进部下军校五人,战死四个,转战至大岭,猛将荆嗣力战,杀退契丹军。

云应战场

三月初九,潘美军自西陉出,遇契丹军破之,追击至寰州。十三日,契丹寰州刺史赵彦章以州降。潘美又围朔州,契丹节度使慎思弃城北遁,副使赵希赞举城降。十九日,宋军转攻应州,契丹应州节度使骨只遁走,守将彰国节度使艾正、观察判官宋雄举城降。四月初三日,攻云州,契丹云州节度使化哥逃遁,云州告破。宋军攻陷山西诸州,各置守兵防御。杨业还代州,潘美继续东进与田重进会师。

双方决战

曹彬三月十三日即入涿州,与休哥对峙于涿水之北,而粮道被契丹军截断,在涿州停留十余日,粮草用尽。四月初,曹彬无奈,退师回雄州取粮。契丹军奚王筹宁、北面大王蒲奴宁、统军使颇德等率兵追击宋军,皆胜。四月十八日,契丹夺回涿州。

宋太宗闻曹彬退回雄州很是恼火,他说:"岂有敌人在前,反退军以援刍粟,失策之甚也"急忙遣使命令曹彬引军缘白沟河与米信军会合,按兵养锐,以张西师(田重进、潘美等军)之势,待潘美尽略山后之地,与田重进会师东进,最后合力取幽州。曹彬奉诏而行,然而其部下将领听说潘美连克寰朔应云等州,田重进也连克飞狐、灵丘、蔚州,西师多有建功,而曹彬这一路兵力最强,却所得甚少,心有不平,故而军中诸将谋议蜂起,更相矛盾,曹彬无法制止,只得裹粮再往涿州。

萧太后与辽圣宗暂时稳定了西线的局势后,于四月二十日,进次幽州东五十里,准备大举反攻。辽主遣军进攻固安,又命耶律休哥自涿州南攻。二十四日,契丹军围固安,统军使耶律颇德先登,城遂破。

曹彬、米信两军合兵一处,向涿州而进。休哥、蒲领等以轻兵来薄,击宋军离伍单出者,且战且退。宋军结方阵堑地两边而进,在炎热的天气下行进四日,屡被契丹军袭扰,困乏无力,粮草又不继,十分狼狈。休哥扎营于涿州南,萧太后大军又自驼罗口驰至,这时天又下起了雨。曹彬感到事情不妙,命涿州刺史卢斌拥原涿州城中老幼先走,以军队掩护,又自引大军冒雨而退。宋军退时,争先恐后,无复行伍,休哥趁机紧追。

五月初三日,萧太后与休哥等军在歧沟关追及宋军,宋军力穷,环粮车守御。休哥以兵围之,又以轻骑出宋军侧背以断粮道。当天夜里,曹彬、米信弃军而走,以数骑遁去,余众遂大溃。曹彬等收集余众夜渡拒马河,营于易水之南,在河边造饭。休哥又引追兵赶到,宋军望风而窜,互相踩踏、溺死河中者不可胜计,幸亏宋将李继宣率所部力战拒马河上,契丹军追兵才被遏止,宋军急涉拒马河,惊惶入水的,拥挤践踏,死者过半,知幽州府事刘保勋父子与殿中丞孔宜皆溺死在水中。宋军余众奔高阳,丢弃的盔甲堆积如丘陵。休哥向萧太后呈请继续追击,乘胜略地至黄河为界,太后不从,见好就收,命班师还南京。当时宋军尚有数万运粮军民来不及南逃而退入歧沟关,却奇迹般地得以保全。此战后,萧太后与辽主酬耶律休哥之功,封为宋国王。

决战之后

五月初九日,宋宫苑使(宦官)王继恩自易州还汴京,太宗方知曹彬军败,急诏诸将分屯边境要地,召曹彬、崔彦进、米信入朝。田重进全军还驻定州,潘美也还屯代州。太宗又特别派遣了一批久不领节镇的旧将屯边:张永德守沧州,宋偓守霸州,刘廷让守雄州。又徙瀛州兵马都部署赵延溥守贝州,赵昌言仍守大名,以防备契丹南下。又命潘美军再出雁门,掩护云应寰朔四州吏民及吐浑部族还境,分置河东、京西。

前宰相赵普上疏谏罢幽蓟兵,用切责怂恿太宗出兵之人的方法,间接地指出太宗的过失;太宗手诏相答,将战败的责任一股脑地推给主将了事。由于此次发兵,太宗只与枢密院计议,宰相在中书未曾预闻,如今战败,太宗十分后悔,对枢密官员张齐贤发誓说:"卿等共睹朕,今后复作如此事否"在群臣的目光中越发显得灰头土脸。知大名府赵昌言上书请太宗将败军将曹彬等处斩,太宗"优诏褒之"。

曹彬等素衣至阙待罪,深自引咎,自请受诛,太宗责曹彬,贬为右骁骑卫上将军,米信等一并贬官,群臣军校战死及陷敌者,录其子孙。李继隆所部全列而还,太宗命知定州事。

萧太后与契丹主隆绪于五月初六班师,还至新城,初七日遣使赴诸路告捷,初十日论功行赏,参战将士无有不赏者,十二日至固安南,以青牛白马祭天地,十三日以所俘宋兵"射鬼箭"(凡契丹主亲征,服介胄,祭祀先帝,出兵则取死囚一人,还军则取敌军俘虏,置所向之方,乱箭射之,以拔不祥,名为"射鬼箭"),而后还南京。

评价

歧沟关之战是宋朝自高梁河之战后为收复幽云失地所做的又一次努力,也是宋朝第二次主动进攻,此次进攻规模之大,是以往数战无法比拟的,可以看作是宋辽双方的一次总决战。宋方的目标就是收复幽云十六州,及早为契丹所据的辽西营、平二州。但是尽管宋朝再一次铆足了劲,其最终结果却更甚于高梁河之败,基本上是血本无归,不但没有恢复一寸土地,还耗费了大量物资,损失了大批有生战斗力,折了一个良将,并再次重重地丢了一把脸。分析起来,宋朝这次的惨败实际上是合情合理的。

宋方的战略意图很清楚,以曹彬、米信两路(实际上是一路)为主力,在离幽州最近的地段出兵,持重缓行,吸引契丹主力,给山后方面的田重进、潘美作掩护,创造机会,待田重进、潘美夺取山后之地后,三路合力取幽蓟。平心而论,这个战略思想还是很好的。因为契丹军在幽云地区驻军的部署以南京析津府(幽州)为中心,并以此中心向其它防地辐射,而西京大同府(云州)是山后地区的中心,但重要性比起南京要差很多。宋辽开战后宋军未费多大力气就能轻取云州,由此可见一斑。所以针对契丹以燕京为轴心的战略防御态势,宋军采取了左翼回旋,分进合击的外线进攻态势,以己方主力吸引敌方主力,以己方侧翼作为战争初期的主要突破力量,待侧翼力量达成初期目标之后,再与主力会合,来达成最终目标。

乍一看,这种战略构想似乎很高明,甚至无懈可击,然而细分析起来漏洞就出现了。既然是分进合击,最重要的就是计划详细周密、战时协同配合,而宋方这两点都没能做到。其战前计划很笼统,只说西师尽略山后之地后与主力合力取幽州,但是西师什么时候能够达成初期目标是个未知数,又没有规定师期,如何能与东路作好配合。当然,计划没有变化快,赵光义或许是接受了遥控指挥的教训,并没有在细节上过多要求其将领,但是在三路大军相去百里的条件下,各自情况无法保证及时得知,各路军队几乎就等同于完全没有配合而各自为战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不要说侧翼与主力的配合谈不上,就是潘美、田重进两支侧翼部队也一直没有按事先部署会合,最终被斜轸击破。

相比之下,契丹方面的防御及反攻战略比较得当。在宋朝突然进攻的情况下,契丹首先是战略收缩,以燕京为防御轴心,对山后诸州的失陷暂时不理,对宋军曹彬主力采取的不是硬碰硬的死磕,而是坚守要地,寻机袭扰,目的使宋军疲殆,好为援军的到来争取时间。之后,契丹全力驰援,主要方向还是在燕京地区,同时以一部赴援山后,主次分明。等到宋军曹彬部粮尽而退时,契丹的援军也基本上也到位了,待曹彬再来即与之决战时,以新锐克疲老,曹彬部大败后,契丹军队并不盲目扩大战果,而是还军燕京并增援山后,以图各个击破,因为在山后方面的威胁还没有消除的情况下,便以主力贸然南下是比较冒险的。山后方面斜轸趁宋军主动奉命撤退,抓住时机进行反击,也取得了相当可观的战果。

可以说,歧沟关之战契丹方面的表现为中国战争史上的内线防御又增加了一个经典战例;而宋方在歧沟关的失败同样成为了中国战争史上外线进攻和分进合击的反面教材。

宋军战术上的失误也非常明显,尤其是曹彬一路,后勤补给都没有保障,竟然被契丹轻易截断了粮道。粮尽而退,又被宋太宗一诏挡回,退而复进。听说萧太后大军已到,又掉头而退,终为休哥所乘。兵家有句话:"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莫过狐疑。"用在这里是再恰当不过了。休哥的迟滞战术是相当成功的,在宋军势不可挡时能够遏止其进程,又将之逼退,这是契丹取胜的关键。

狼牙村、陈家谷之战,宋军的任务只是掩护边民撤退,而王侁却大言不惭非要与契丹过过招,最不可思议的是主将潘美竟然也默许此议,却让杨业陪上了性命。杨业在战前的建议在当时的情况下是稳妥之举,成功的可能性显然要大出许多,然而没有得到一个人的赞同,殊为可悲。

宋方的用将问题也是失误颇多。曹彬这个人就不适合用来作一路主帅,更别说是主力军的主帅了。熟悉曹彬的人都知道,此人在太祖时期的统一战争中曾两次出现。一次是伐蜀时作为东路刘廷让部的都监,最大的功劳就是维持军纪,不使滥杀。另一次是伐南唐之战,曹彬作为主帅。宋太祖怕他无法约束众将,特授匣剑一柄,当着众将的面委以生杀大权,先把潘美等人吓了个半死,才放心地让他统军出征,看重的无非是他重视军纪、不滥杀的优点,以达到收服江南人心的目的。而在包围金陵将要攻城时,他还要靠装病来劝说部下将领不要滥杀,可见此人是个儒将,不具威严,没有作为大将的那种霸气,很多时候无法管束自己的部下。歧沟关之战时,诸将欲与西师争功,曹彬作为主帅无法平息众议,直接导致了三军人心不齐。歧沟关被契丹军包围时,又与米信弃军而逃,颇失为将之道。相比之下,曹彬部下的李继隆、李继宣等人在此战中表现上佳,有大将之风。

田重进是个新人,之前没有被委以方面之任,他所领的一路军虽然可以说保持不败,却也遭受了重大损失,表现只能说中规中矩,其都监袁继忠在飞狐之战中表现算是合格。荆嗣作为一员猛将,在此战中功劳甚大。此人曾在从征太原时,靠勇猛果敢击败过骁将杨业,在几次与北汉的战斗中都有他往来冲杀的身影,以勇猛著称。在飞狐城北的战斗中,他以一员偏将,却成了该战役的主角,也可以看出此人并不是简单的一勇之夫,而是能够根据战场形势随即应变的将才。

潘美作为西路军主帅,按其以往战绩与表现,应该说是能够胜任的,从此人在统一战争中的表现就可以看出琮。伐南汉之战,虚实并用,声东击西,多次以少胜多,战胜攻取如行云流水,可见其指挥艺术;伐南唐之战,师次秦淮河,舟楫未具,麾众涉水,大破南唐兵,又可见其勇猛果敢。然而,在契丹军反攻的蔚州之战中,潘美为斜轸所破,固然是由于宋军东师已败,西师奉诏撤回,军无战心,无法抗拒斜轸之新锐之故。但是陈家谷之战前竟被王侁怂恿,置杨业于死地,又无法制止王侁擅自行动,撤离谷口。杨业兵败又不救援,这种表现让人不可思议。或许是王侁有都监这一层身份,潘美也是着实惹不起,只能唯唯诺诺,作了一次毫无主见的主帅,也从此成就了千古骂名,成了小说、戏曲、民间故事中永远的反面角色,背上了本来不属于自己的黑锅。

歧沟关之战的意义及影响:歧沟关之战可以说是宋、辽二十五年战争中规模最大的一次,主动进攻的宋朝的惨败基本上宣告了宋朝对收复幽云十六州的努力的彻底失败。从此之后,宋朝一百多年内再也没有主动进攻过契丹(直到公元1120年宋为兑现与金的"海上之盟",才又一次主动与辽开衅),战略上完全处于守势,并且是极其被动的守势。宋朝当时的最高统治者宋太宗赵炅也由此不敢再言兵,并告戒边将不要妄生边事,并从此在国防上只专注于构筑河北三道防线,又疏浚河道、种植林木,想尽各种办法来阻止契丹铁骑的南下,而不再有锐意反击之举。歧沟关之战直接导致了宋朝在与契丹对峙中军事上的劣势,并使宋人再次产生了畏惧辽人的心理。契丹此战的胜利,不仅打出了国威,歼灭了宋军的有生力量,赢得了军事上的绝对优势,并牢牢地掌握了宋辽战争的主动权,且为日后与宋媾和增加了外交砝码。

歧沟关战胜之后,契丹对宋朝的进攻更加频繁,宋朝也就越来越被动。请看下一篇--君子馆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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