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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无葬身之地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事实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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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死无葬身之地》是“萨特代表作”之一。收入萨特*具代表性的两部戏剧《隔离审讯》和《死无葬身之地》。萨特认为:“戏剧能表现的*动人的东西是一个正在形成的性格,是选择和自由地做出决定的瞬间,这个决定使决定者承担道德责任,影响他的终身。” 哲理剧《隔离审讯》点明了自由的障碍在于顾忌他人的评说。《死无葬身之地》则把人物置于极限处境,面对生死的考验,他们和刽子手展开了意志的决斗。

作者简介

让-保罗·萨特( 法语:Jean-Paul Sartre,1905年6月21日 --- 1980年4月15日 ),法国哲学家、作家,存在主义哲学的大师,被誉为二十世纪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其代表作《存在与虚无》是存在主义的巅峰作品。1964年,让-保罗·萨特凭着《呕吐》(或译作恶心)一书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但是他主动回绝该奖项,成为第一位拒绝领奖的诺贝尔奖得主。他是1970年代女权运动的重要理论家西蒙娜·德·波伏娃的伴侣,他们的哲学思想非常相近又各有千秋。

原文摘录

人总是死得太早一或者死得太晚。然而,结束了的一生在那儿摆着,像账单一样,已经记到头,得结账了。你的一生就是你的为人,除此之外,你什么也不是。 加里森:您的眼皮。我们,我们眨一下眼皮,叫做一瞬。黑糊糊的一刹那,就像一道幕,一起一落,造成间隙。眼睛得到湿润,世界顿时消隐。您可体会不到,这多使耳目一新啊。一小时之内休息四千次。四千次短暂道遥。我说四千次……可现在呢?我就要过这种没有眼皮的日子了吗?别装糊涂。没有眼皮跟没有睡意,是一回事。我再也没法睡觉了……我怎么受得了呢?请您费点劲儿了解了解我这个人:我生就的脾气爱故意找别扭,您看出来了吧,我…我习惯于跟自己过不去。可是我……我总不能一刻不停地跟自己找别扭呀:在尘世,有白天黑夜。夜里我得睡觉。舒舒服服睡觉。以此补偿。我让自己做些简单的梦。比如梦见一片草地……就只有一片草地,别的什么都没有。我梦见我在上面散步。现在是白天吗?

书评

萨特作为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最风行的存在主义哲学的代表人物,他的文学作品也必然是为自己的哲学思想服务的。剧中有二元对抗的两派:

贝当维希政府方的达南民团VS法国地下抵抗运动游击队

背景:霸王行动成功欺骗纳粹德国,导致德军在法国的布防完全偏向加莱方向,盟军在诺曼底成功登陆后站稳脚跟,没有被赶下海,一路高歌猛进,德军节节败退,准备依托法德边境的齐格菲防线抵抗,已经实质上放弃法国国土,维希傀儡政府已是秋后蚂蚱。但在此有利局势下,法国游击队某部误判力量比,贸然进攻某村庄不成,造成游击队员及村民大量死亡,只剩下数名幸存游击队员被俘,形成了双重囚笼:即将迎来胜利的游击队员被即将迎来灭亡的民团关押审讯,彼此的前路都是毁灭,无外乎孰早孰晚。

游击队方:

索比埃:自忖难以熬住严刑拷打,在大声提醒楼上的队友自己没有招供后伺机跳楼自杀

弗朗索瓦:女队员吕茜之弟,因仅有十五岁,年少软弱,从窗口看到索比埃尸体后情绪崩溃,被判断为将会招供,故而被其他队员生生扼杀

卡诺里:希腊硬汉,有丰富的被刑讯经验,最能熬,但最有求生欲。被拷打时一声都不曾叫喊,是被俘者中最“清白”者

亨利:硬汉度仅次于卡诺里,在被拷打时会叫喊出声,亲手扼杀弗朗索瓦。爱着吕茜

吕茜:意志坚定的女游击队员,与游击队领导者若望相恋。在审讯时被民团强奸,在弗朗索瓦看到尸体崩溃后同意杀死他。之后一心求死,但在暌违数月的大雨降下后同意求生

若望:身份未被发现的游击队领导人,后成功蒙混过关获释,提出替身计划

在若望未被关进牢房前,俘虏们焦虑的点是“死得毫无意义”,因为他们并不具备可以招供的情报,考虑的问题是如何熬过严刑拷打;同时心怀希望,因为若望没有被抓住,将会阻止其余六十名游击队员到这个村庄来送死。

但若望被民图误捕送入牢房后,俘虏们的忍耐和牺牲立即有了实际意义,即必须保守若望身份的秘密,直至若望的假身份被证实获释。而若望则饱受煎熬,因为他要眼睁睁看着同志为他受苦、牺牲。索比埃跳楼自尽,弗朗索瓦被队友扼杀,吕茜被奸污又死了亲弟弟后已经将爱情抛在脑后一心求死。卡诺里和亨利吃住拷问不吐真情,人人都有“牺牲”这块勋章,这令若望如坐针毡。

若望的假身份被证实了,民团员居然没有“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将他放出去了。在获释前,若望提出了替身计划:他脱身后将文件放在一个山洞里的死人身上,让俘虏们招供这个山洞,以此早日摆脱痛苦。在替身计划提出后,本来笼罩在俘虏们身上的阴云透入一线曙光:民团首领尚存一线人性,承诺在俘虏们招供后放他们一条生路!

一心求死的吕茜和亨利在这条生路面前,一开始是不愿的,因为他们身上背负了只有荣耀的慷慨就义才能洗刷和掩盖的“内心的罪”,即被奸污及弗朗索瓦之死。但最为“清白坦荡”的卡诺里在生路面前不愿轻易言死,因而一力说服了吕茜和亨利,向民团供出了替身所在的山洞。

民团立即派员核实真伪,在发现了身上藏有游击队文件的尸体后,民团方三个头目终于相信了游击队领导人已死,俘虏们的供词是可信的。民团三人众中,首领略有文化,对命运是任其自然,他的凶残度不太高,所以信守承诺下令释放俘虏。

但结局是荒诞且讽刺的:民团三人众里最凶残的克列榭自恃与民团最高领导人大法奸达南沾亲带故,悍然违反首领的命令,冷笑着下令部下将三名俘虏枪毙。在传统的行刑队十二杆枪面前,萨特没有描写俘虏们的表现和心理,但想来他们是没有做好慷慨就义的心理准备吧?更多的恐怕是被背叛的愕然和愤怒,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故事性和戏剧性相当强的背后是萨特的存在主义思想:人的一生是由人自身的决定导致的行为组成的,最重要的就是决定。除了行动,除了生命,就一无所有。不管导致了什么结果,道德责任由决定者所承担,但行动本身是不会终止的。

民团方固然是主宰者的角色,手握游击队员的生死,但收音机里传来德军不断失利后撤的消息,无疑是他们头顶即将敲响的丧钟。他们对游击队员所做的一切,转眼就会落到他们自己的头顶。游击队员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还能苟活几个月。在这种坐以待毙的困境中,民团三人众显出了醉生梦死、任其自然、凶残暴虐的不同一面。

游击队员固然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民团员们在可预见的未来也将要死无葬身之地。唯一逃生的若望,在目睹恋人和同志的牺牲并独自逃生后,想必也很难如一个正常人一般继续生活下来了。 [1]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