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欢迎当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实资料,洗刷冤屈,终结网路霸凌。

水乡(崔斌)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事实揭露 揭密真相
跳转至: 导航搜索
水乡
图片来自创意悠悠花园

《水乡》中国当代作家崔斌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水乡

江南,有那么多的水乡了。以至于出门的人,有点恍惚,是去乌镇啊,还是南浔,还是同里,还是周庄。难以选择。那些曾经让我们迷离的名字,就星辉一样地散落在江南的水面的梦境里。繁多抑或说雷同。你有小桥人家,我也是人家小桥。你说枕河而居了,我推开了窗,面对着的,就是那粼粼的水波了。你说你有评弹,我的着旗袍的水样的女子早就在游船上弹起了琴弦。水乡,见了不少。水乡,如果想来看,每年都可以再来一次的。有什么不同呢?

有时候想,水乡,于我们是什么呢?是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的意境吗,是夜半钟声的禅意吗,是三秋桂子和十里荷塘的繁华胜景吗?还是灯声桨影里面,外乡人淡淡的落寞和惆怅?

有点像,却又终归不是。

如果水乡,仅仅就是浸泡在历代的词人诗人的诗篇词阙里面,那么诗意的感动,也就是仅仅存在于文人的浪漫的臆想里面。与别人何干?

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人爱上了江南水乡,不一定是墨客,还有布衣百姓等天下大众。是什么牵引了他们,一次次地回首,只为了再看一眼江南?为什么有人喊着“未老莫还乡回乡须断肠”就再没有离开江南?

我无法给出答案。我的遐想,只能够止步于我的有限的想象。我穷尽了自身的思想,却还是参不透那些千百年的水乡故事里面包裹着怎样的难以言说的感动。

可是,在2012年的春天,我还是被水乡所召唤了。在油菜花开的时节,我第三次访问周庄,以平静的眼睛、平静的心思看周庄、想周庄,力图去探究一个真实的水乡。

2

水乡何以让我们心动?

繁华?不要说什么繁华,苏州就在旁侧,上海也不远,周庄不要说什么繁华了。繁华,也就是小姑娘临出门抹上的一点雪花膏,是不要提了。周庄的热闹,来自于它的里弄的狭长,客人拥挤着环顾两侧的店铺,满眼是吃的玩的。夜色初上,黄昏的街道有些模糊重影,不由得人慢下了脚步小心前行,越发的周庄摩肩擦踵了。

快忘记了周庄这个中国第一水乡的头衔,忘记了那些沈万三、朱元璋们,忘记了三毛、阿金们。且让身心浸润于周庄的夜中,好好地洗浴。在北方的山谷里面,我曾经洗尽了一身的疲惫,惬意得简直要睡着了。可那是春风尽吹,热情火一样,让你迷了眼。

走着。周庄的春风,绵软的,轻柔的,夹杂着油菜花的香气,那风像是长了一双慧眼,仔细地揉搓着外乡人的脸面、衣袖、手足,就那样带着温暖的情意朝着你就扑面地来了。你欣喜地张开了臂膊想去拥抱,竟然就扑了一个空。她已经轻盈地躲到一边去了。你才要有些许的懊恼,她却从身后倏忽一下子拍了你的肩,同时送以一个甜美娇俏的笑,你还能说什么?

就停下来。驻足于双桥的桥头。三月十五的月当空,那些灯火已经燃起了,次第地亮起来了餐馆的、茶楼的、居民的灯光。依然是沉静的,满街的笑脸,满街的火树银花,温润的空气,绵软的街道。老人孩子笑语走过,男孩女孩亲密地相对,摄影者调整镜头。喝茶聚餐的,在餐馆里。嬉戏游玩的,停留于街头巷角。欣赏美景的,站在桥头。来往穿梭的,是不知停歇的客船。大红灯笼,挂在周庄的河道两旁,也挂在游客的眉间。你如何能不去流连,只为了看这星星点点的灯火,远处的影绰,近处的明艳,水面一会儿静谧一会儿如烛影摇动的迷幻的波纹。白天是素淡可人的,夜里的周庄怎么就能变成了艳压桃李,满含着的是饮食男女的欲望、喜悦和希望。人们的快乐,也似乎被灯火点燃起来了。

总爱在繁华中去找一点清冷。就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街上来往的多是当地居民,街口的不大的店面,摆着一些烟酒百货,几个中年妇女在当街聊天。生活,就在街面铺展开来,临街的窗户有人在炒菜做饭,临河的台阶很小却足以让主人亲水活动,拖把、韭莲花自然地排列在河道旁,不仅没有影响视线,却成为了一幅生活气息十足的静物画面。靠着栏杆坐着,我忽然喜欢起这个情景,就听着沿河住户的说话吵嚷、数着偶尔经过的小船荡起了的层层涟漪,把满月和灯火搅碎成一河黄金,默不说话。不觉间自己就仿佛生在此乡,长在此庄了。

迎面来了一位老妇人。就攀谈起来。一说,竟然遇到了山东诸城的老乡。老人很健谈,说起了老伴是南下的干部,去世多年了。老家里的老人基本都过世了,自己辛苦一生,竟然是要在异乡度过余生了。孩子们都很有出息,有在外企的,也有的在国家机关工作着,一年见不上几面。连最亲的孙子也上大学了。虽然多年来已经适应了南方的气候,却终归觉得是流落在外头了。老人扶着斑驳的老墙,竟然落了泪。心就酸酸的。江南自古繁华,可是就算活在繁华之地,无尽的烟火也难以湮灭了浓重的乡愁啊。

3

我不知道,你一直在那里等我,而我却已经寻找了你千年。

身在齐鲁,却从小冥想着自己从何而来?至少说,不是一直在这块土地上绵延而来吧?有过许多莫名的希冀,无缘由的冲动,眼前漫漫的诡谲的景象。不是自己经历的,莫非是祖先的眼睛。祖先一定走过了纷杂的土地,因此会记取了大漠、草原、水乡、大山、江河,记住了黄土地上的信天游、龙船调、川江的号子。那些不同形态的地方,总在我心房的某个位置,一旦望去,就在心间的地图上一一对应。那些土地上生长出的曲调,无一例外的撼动我的心魄,在进驻耳膜的同时让心海共振,下一句已经在身体里唱出。

我有些揣摩那些若干的前世,他们都没有喝过孟婆的忘情水,于是把一世世的记忆储存下来,积淀到我这儿,已经是积重难返。没办法,我背负了他们生命中太多的渴望,在这一世去苦苦探求,思乡的,爱恋的,伤感的,欢愉的,在我的血液里奔放,在一天天的日子里轮回,让我辨不清今天是谁的来生,我又是哪个朝代的将来。

无法选择祖先,也无法选择前世,我只能停留于此时的年代。而在黄昏的迷乱中,在周庄的水波摇荡里,在灯影的重叠里,我恍惚间看到了一个个不同年间的我。他们在周庄的巷道和水边驻足,有着或悲或喜的表情。

4

进得石坊,穿过密密麻麻的万三肘子林、沈家糕铺,踏过青石板古老的路面,来到了双桥。

双桥下小船来往,双桥上歌声悠扬。周庄的老太在双桥上歌唱,那歌声随着双桥的出现而弥漫开来,把我们从小巷带入了另一个世界。老太们在桥上坐成一排,一色兰白花花的装扮,扎着头巾,拍起爬满老茧的双手,在节拍中摇头唱。

进周庄时,总在幽深寂静的小巷中穿行,感觉闷闷的,好像缺点什么。原来就是这悠长的曲调。这是周庄的音乐,周庄的乡音,周庄梦幻一般的主题曲。周庄不适宜劲歌狂舞。这小调,暗合着周庄的心跳频率,和谐于周庄流水的脉搏,不会惊扰沈厅张厅的故人在周庄的某一个角落里昏昏睡去。

在周庄,难得见到年轻的男女。也许,他们早已耐不住这个古镇的亘古的寂寞,匆匆地离乡而去,到不远的上海找寻梦想,或者正走南闯北打拼着自己的一片天空。周庄不属于少年。放眼望去,游船上掌舵摇橹的是四十开外的船娘,看门卖票的是年近古稀的老人,在旅游纪念品店画水乡画的也是一些老者。他们组成了周庄的留守部落。

张厅的一间古房中,有四位老太正一针一线地缝制布老虎鞋。皂黑的鞋帮上,绣上了红红绿绿的图案,稚拙可爱。她们不紧不慢地穿针引线,额头眼角的密纹已象梯田,却掩不住水远写在脸上的笑意。外国游客如获至宝地举起相机拍照,端着摄像机靠近了录像,有时几乎贴到老太们的脸上,满是崇拜的神情。在众星拱月的包围中,老太们的笑容更加灿然。虽然游客潮来潮往,这样的用心劳作,却没见有几个人来买鞋。老太们似乎并不介意,仍在欢快地忙活。

我的眼中,闪现出这些老人的往昔影像。自青春年少嫁到周庄古镇,她们嫩白的双手在周庄河道里淘米洗衣,直至生满茧子布满了沟壑;她们在河中照影梳发,从青丝就梳成了白头。她们生存在这个农业气息浓厚的千年古镇,象路旁的青草一样自生自灭,没有声息。周庄也曾是无名的。千年来,它躺在苏州和上海的一隅睡着懒觉,没想到有一天大江南北的人们蜂拥而至了,周庄的古树发出了新芽。

周庄的女人呈现在世人面前。她们熟悉周庄的每个庭院每一堵墙每座桥每一棵树,看惯了古镇的柳叶新枝绽放,抚摸过周庄静谶的黄昏。她们的泪水融人了桥下的水中,她们的欢笑也被小径记取,她们过的是中国旧式女人最平常的生活。小脚,童养媳,生育,持家,在男人死后无聊地度日,这是她们许多人共有的际遇,一个不衰的残酷的童话。她们漠然领受着,如问领受父母给她们的生辰姓名和家境。

所以,很多人一到周庄,就抱着周庄哭了。他们敏感的双手触摸到了中华文化的根脉。周庄扑面而来的古老气息---那种线装书三字经的气息,会把人熏得眼泪直流。这就是中国人多少代的祖先曾经过的一种生活,轿房客房小姐绣楼,大理石镶嵌的桌椅,下人专走的小道。这些虽然不怎么美丽不怎么浪漫,可这一切确乎曾在我们祖先的生涯中上演。周庄是祖先遗落的庄园,周庄的老太是那种历史最后的见证。

离开周庄时,最后听到双桥的歌声,突然间似曾相识。细细回味,这是一段《叹骷髅》。周庄的老太,你们从红颜熬到了白头,是否真的参透了红尘,阅尽了人世,心如止水了呢?

5

周庄,是不需要钟表的所在。不必问上午下午,清晨黄昏,不必计较所谓的春,所谓的秋,一样的静谧,一样的恬然。若是刮风了,是她在呼吸。若是下雨了,是她在说话。没有因为众人疏远了她,她就落寞孤僻起来。也没有因为哪个达官显贵突然造访,她又会蓬荜生辉,处处亮丽光鲜了。

周庄的节奏,凝结于她的建筑。在周庄的近千户民居中,明清和民国明期的建筑至今仍保存有百分之六十以上,让人不禁时时驻足。近百座古宅院第和六十多个砖雕门楼,精细的工艺让人流连。还有一些过街骑楼、过道阁、走马楼,多变的建筑呈现着不重样的楼,迷了游人的路,迷了游人的眼。

沈厅,坐北朝南,七进五门楼,大小房屋一百多间,分布在一百米长的中轴线两旁。重重的屋宇隔断了咫尺的相望,谁能不承认小姐的绣楼距离市井如此遥远。道道的门槛封杀了如履平地的渴望,从登堂到入室是层层的关隘,水墙门和河埠,墙门楼、茶厅、正厅,大堂楼、小堂楼和后厅屋,主人与下人,竟然也是时空相隔、内外有别的。这样的规制,在周庄这部建筑乐章中,设立了不少的休止符,这里暂歇,那里暂停,舒缓着周庄的节奏。

周庄的脚步,徘徊于她的市并。门板是需要一块块得开合的,卸下门板是慢悠悠的,一块块卸完了,这才开始一天的劳碌。上门板也是一块块的,上的过程中,门面渐小,室内愈暗,随后打烊了。你甚至可以在上门板的间隙去再买一包烟。路面是拥挤的,狭窄的巷道本来就局促,人潮汹涌的时候,就需要摩肩擦踵了。商家倒喜欢,这样来客能直接面对他的铺面。人多拥挤,走路缓慢,制造了更多光顾商贩的机会。

在周庄走路,一种是陆路,在曲折的巷中漫步,需要踏过不平的石板,随时拾阶繁多的小桥。一种是水路,坐了游船任由船家划去,穿过河埠头,经过茶楼酒肆,游过各个年间的石桥。随时会停下来听桥头的一段民歌,让行迎亲的队伍,没人催促你的。

6

从前,江南有四个貌美如花的女儿,乌镇,同里,西塘,周庄。四大名旦各自持有自我的风情。周庄,她,应当是一个出身名门的大家的闺秀吧,富甲天下,美压群芳,并且有着不错的才情。喜欢舞文弄墨,擅长琴棋书画。这样的周庄,会老去么?

沈万三,是周庄青春不老的最好说明。朱元璋攻下金陵后,准备建都,决定扩建城廓,但当时府库虚乏,难以成事。朱元璋就找到沈万三,要他分筑一半,结果,沈万三负责的东南几城比明王朝负责的西南几城早完工三天。帮朱元璋修筑了南京城,沈万三又请求出资犒劳军队。朱元璋发怒说:“匹夫敢犒劳天子的军队,是收买人心。绝对的乱民,该杀。”马皇后进谏说不要杀他。朱元璋饶过沈万三没杀,把他流放到云南去了。

另一个版本的故事,展现了一个率真不媚的沈万三。

沈万三从海外贸易归来,请皇帝朱元璋吃饭,由刘伯温当陪客。朱元璋朝桌上看了一眼说:“沈财主,又为什么这样小气?你今天远航归来,宴席正该是非常丰盛才是。怎会既无百姓人家的鸡鱼肉鸭,又无富贵之家的山珍海味,哪样菜看上去都不起眼。请皇帝、宰相吃饭,竟用小毛鱼,小得像一卷卷头发丝,叫人怎么吃?”沈万三忙解释说:“这鱼是金枪鱼,是日本国的鱼,中国没有。日本人叫它马骨骆。这鱼即使在日本国也是很名贵的。”

沈万三说得朱元璋气歪了鼻子。朱元璋没料到指责竟完全暴露了自己土。刘伯温暗暗叹气:你管他说什么呢?他说他的,你听你的,西耳进,东耳出,事情不就完了吗?

朱元璋还是不服气,又指着一样菜说:这萝卜也不切碎,佐料也没一样,粗制滥造!沈万三急忙解释:这不是萝卜,是甜瓜,中国也没有。出产在几千里以外的特番里国,又软又绵,香气满嘴,皇上尝尝。

朱元璋接连碰了两个钉子,这回学乖了,不想再问了。刘伯温乘机喊上酒。仆人赶紧拿起酒壶,向三人的酒杯中斟酒。朱元璋一看,吓得大叫起来:沈万三怎敢用鸡鸭血来当酒给朕喝?沈万三马上把酒杯端起来,在朱元璋眼皮下亮了亮,然后喝了一口说:“皇上,这是红葡萄酒,中国也没有,产于欧罗巴。”

宴会终于开始了。沈万三说:“皇上,我们中国的舞蹈,我早已看厌啦!这次我从外国带回来一套波斯舞,请欣赏。”刘伯温与朱元璋则被波斯艳舞惊得目瞪口呆。

沈万三说:“这是波斯国的舞女,我买下来了。”朱元璋问:“是给朕的礼物吗?”沈万三慌了说:“不,我爱她。”果然不久朱元璋找了个借口,把沈万三充军到云南去了。

这个故事的沈万三,真是可爱得很。直来直去,连皇帝都不去哄哄,给皇帝留点面子,只管由着自己的心性,维护着真理和尊严,他心态不老。

作为沈厅主人的祖先,沈万三真的是和周庄一样的秉性。沈万三一腔热诚地为明朝分忧,却被误以为炫富和不轨。周庄的不会掩饰的风情万种,无法抹去的天生丽质,可也是让世人当作了卖弄和取宠?其实,周庄的名字本来就是来自于一位古道热肠者的可能引起争议的行为。北宋期间,周迪功郎信奉佛教,将二百亩田捐给全福寺为庙产。可是,世人没有把他的行为当成是沽名钓誉,后人为纪念他,将贞丰里改名为周庄。

不会藏起锋芒,不懂韬光养晦,这样的周庄因她的真性情造就了一颗不老的心。

7

坐上了一条船,徜徉在周庄的晚间的水道。游客们多半是不说话的,静静地手持相机录像机,记录这些时刻和瞬间。我找了个地方半躺下来。月色,星光,灯火,远近疏离。沈厅,张厅,石桥,忽明忽灭。

是啊周庄,我终于躺在了你的怀抱,没有狂喜,没有新鲜,仿佛是襁褓婴儿被生人稀罕一会儿重回母亲的胸怀,那是他本来的所在。踏实,平静,感受到生命的存在。

钟声传来,却想:周庄,是不需要钟表的所在。不必问上午下午,清晨黄昏,不必计较所谓的春,所谓的秋,一样的寂静,一样的恬然。若是刮风了,是她在呼吸。若是下雨了,是她在说话。没有因为众人疏远了他,她就落寞孤僻起来。也没有因为哪个达官显贵突然造访,她又会蓬荜生辉,处处亮丽光鲜了。在周庄,容易忘记了时间,留下的是生的从容。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周庄,这样的我,多想永远就这样。

不想说三毛,却还是想起了她。其实,三毛是不适合异域的风情的。对于他乡的热诚,草原,沙漠,古堡,让她好像神思恍惚,忘记了故地家乡。那些总是表象,一旦她遭遇了周庄馥郁的古镇气息,灵魂立即回归故里。她抱着周庄的树木哭了,说:我来晚了。这样说来,三毛本质是一个再传统不过的女子,穿上古装,她会很快消融于那些长巷古桥中间,与水乡溶为一体,任你怎么搜罗,再找不到哪个所谓现代的女子。周庄,竟然是三毛的心灵的故乡!

蓦然间,知道了周庄之所以为周庄,是因了那些深沉的积淀,离不开人的因素。周庄,保有着祖先那些动人心魄的东西,等待着人的发现和感知。周庄遇到三毛,碰撞出了是回归。周庄遇到陈逸飞,是唯美。周庄遇上了我,我看到了生活。你来了周庄,又会看到什么呢?

周庄,你是我的故乡的水乡版。[1]

作者简介

崔斌,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淄博散文学会副会长。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