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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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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伤不起》中国当代作家落花满肩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没有什么伤不起

过的事情,却原来在孩子的心理引起这么大的波澜,家长的肯定与否在孩子的眼里原来如此重要着。于是直接在他的文字下面跟贴:我更郁闷,我咋就没要求你别跟他们说话啊。

其实儿子一向是个很懂分寸的孩子。初中时是体育特长生荒废了学业,却在临近中考认真刻苦了一把,终于只凭自己的实力就考上了高中;近一米九的个子鹤立鸡群,却从不恃“个”生骄,欺善怕恶;手里总有不菲的零花钱,却从不大手大脚乱花一气,也只在给爷爷奶奶等长辈东西时才大方一把。这样“知书达礼、品学兼优”的孩子,缘何就招了别人家长的厌恶?反复揣摩了好久,也只是在外观印象上找到些蛛丝马迹。

儿子个子太高,一般高中生的衣着根本就没法上身,不是太瘦就是太短,偶尔一身能与大家合拍的衣服,也多是些耐克等名牌的,这本也是无奈之举,现在也只有那些大牌产家才会放眼在世界,兼顾到个体的特性所需。除此之外,儿子的衣服多是那些韩式的服装,不贵,但肯定流行时尚,本就花哨的衣服上只不定哪个位置总会有个龙啊、骷髅啊什么的,再加上他那高高的个子,打远一看,也许真的有些“黑”的味道,但人的善恶怎可全部依了衣服来判断?难道他们都不听下自己孩子的认识就决定了一切?那如果真的依了这个逻辑判断的话,我这个老妈首先是最不合格的那个。儿子这些衣物都是我亲自采买的,我也知道它的张扬和另类,但只要它们不妨碍到儿子的身心发展,我即可接受它。相对那些另类的图案,纯棉特质的衣着适合生理正在发育的孩子,张扬的自我培养孩子自信的性格才是主要。每个人都曾走过童年、青年,总有些美好值得回忆;每个年龄段都有每个年龄段的喜爱,都有特殊的东西值得纪念。这些不是光凭一件衣服来肯定,也不是一件衣服就可以否定的,至于是什么,也许只有当事人自己更清楚些。

儿子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好歹也是有着四年绘画基础,葫芦丝十级的证书,篮球专业运动员的职称,虽然那跆拳道学了一年就荒废了,但好歹也是业有专精的“成功孩子”啊,咋就不招了那些家长的待见呢。哦,对了,也许有的家长喜欢以学业高低定成败,说实话,这点我还真的不太敢较真。功夫深才有铁杵磨成的绣花针,儿子原本就不是个天才孩子,更因为小时候给了他“全面发展”的机会,再后来又有了专业运动员的生涯,那功课想当然也只是凑合的事情。幸好到了临近中考前的一个多月,下了些狠劲,一天两门功课补下来,居然凭自己的努力考上个普通高中。后来儿子也颇多感慨:老妈啊,再差两分我就被划到十中去了。也是因经历了“苦寒”,终于知道了“清香”来之不易,上了高中还真的开始踏下心来认真地学习,虽然在年级百十名不是什么骄傲的事情,但相较于曾经以全校倒数成绩入校的他来说,我一直是认可着他的努力和付出的。虽然心下一直对这些教育的制度表示怀疑,但毕竟这是个以分数决定一切的年代,谁也无从免俗。

人都说“穷养儿,富养女”。儿子不是穷着养大的,从小就有自己的财富。小时候他每年的压岁钱都被我规矩地存在一个独立的折子上。自从小学起,就连折子也不上了,而是培养他独立的理财经验。每年春节收到的压岁钱,他除了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数额外,就直接放进自己床前的包包里,遇有补课什么的课外费用即直接从中支出,遇到各种节日会适当地给家人买上一份礼物,遇有爷爷奶奶需要添置日用品了他会悄悄地买回去放在原地。

当然,他的零钱还有一个去处,每次路过行乞人身旁时,都会忍不住贡献上一些,这已经是自小的习惯了。如果对象是个褴褛的老人,我会鼓励他一番,如果是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士,我会直接拦掉,且教育他一番:“一个有手有脚年轻力壮者,任何的工作都好过这样乞食,这样的懒人不帮也罢”,逐渐的,孩子也有了自己的辨别之心。现今的社会,可以容忍一个没用的人,但却无法容忍一个不辨是非的人。

儿子的性格一向很好,嘴角总也有着阳光的笑容,尤其是这么快地融入了新集体的生活后,笑容更见灿烂明亮,开始还在担心从初中到高中的角色转换是个坎,现在却宽心安慰起来,不过也彻底打乱了我原本的计划。儿子从初中就开始在外住校,我原本打算待他适应了高中生活后就把转回本地重点校,一来高中阶段非常关系着他的未来,二是也想就近照顾他一下,只是面对着他灿烂的笑容,转学的想法却一再搁浅,一直未曾付诸行动,真的是怕泄了孩子的心气,更怕淡了他的热情。而儿子又是个听话的孩子,既舍不得丢下已经相处了半年多的同窗好友,又也不忍伤了家长的希翼之心,每次相询之下总也嘟囔着听从我的安排,弄得我这个家长也一片茫然了。

说实话,人生几十年,这样轻松的只管学习不问其它的岁月只占了极少的一点点份额,作为家长的我也同时在痛并迷惘着,既希望他做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出人头地,又希望他不要把这最无忧无虑的十几年光阴都“耗费”在学习上。我都已经如是纠结,孩子可能更是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又有着这样的评论,孩子想不惆怅都不成。

看着天际徘徊的鸟儿,突然很羡慕那些“狠心”地把孩子踹出窝去学习飞翔的老鹰妈妈。也许,我所缺乏的就是这个勇气,放开手,让孩子自己去体会人情冷暖,人品好坏。青春本来也是个匆忙的家伙,既然匆忙就难免会受伤,走在人生的旅途上,又有哪个没有受过伤,只愿它能尽快痊愈好了。这世界,原本没有什么是伤不起的,只是可怜了这天下父母的心而已。

“儿子,作好你自己就可以了!”明天,该这样告诉他。 [1]

作者简介

落花满肩,又名云西子,北京作协会员。著有文集《落花满肩》、《花开半夏》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