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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梗集是清代诗人吴之章的个人诗集,现存8卷950首,版本有光绪六年文谦堂刻本和民国元年铅印竖排线装版2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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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吴之章(1661—1738)清代诗人,“贞堂九子”之一,著有诗集《泛梗集》。字松若,号槎叟,江西省长宁县篁乡堡(今属江西省寻乌县晨光镇)人,祖籍福建漳浦。生于清顺治十八年〈公元1661年〉,卒于清乾隆三年(公元1738年),享年77岁。

作品内蕴

《泛梗集》中,虽有一部分诗篇不乏丰富的想象,大胆的夸张,充盈着浪漫主义的诗情,但绝大多数篇什皆采用现实主义的创作手法。因此,虽与作者吴之章的生活和创作隔着深邃而广漠的时空距离,但仍可通过诗篇中蕴藏的思缕,编织出吴之章生活和思想的草图。

殷切的现实关怀与急迫的现实追问

漫游途中,他每到一处,便与当地居民亲密接触,参与他们的生产、生活,进入他们的生活领域和精神世界,进行较为深入的身心体验,并对下层劳动人民的生存状态和生活方式进行审美观照和艺术反思。在《篁乡杂诗三首》中写道:“跼蹐三间屋,艰难一字贫。鹑衣延岁客,推髻赛田神。”“潦草完婚嫁,耕锄长子孙。”“王道虽容易,斯言恐未真。”作者在此描写了山村乡民局促的生存空间,贫瘠的生存条件,潦草简单的生命过程,直视“王道”谎言下的真实。在《悯农》一诗中,作者则描写了农民为了生存而艰辛劳作,却又无法摆脱清贫窘迫的生存境地,这既反映了封建社会旧式农业生产力的低下,也真实地再现了当时农民困苦惨淡的生存状态,其悯惜之情殷切深沉:“相催农事急,不了治生忙。耒耜方悬壁,田庐又筑场。三时无暇日,未见有余藏。”这在《悯农词》中得到了更加直观的展现:“谁知收拾霜镰后,一饭饔餮饱不能。”是什么酿造了这种悲剧呢?作者进行了痛切的反思和大胆的揭露:“秧针出水官催赋,十室九空贫莫措。”是封建统治者的苛捐杂税,把民脂民膏都搜刮殆尽了。

作者也在诗集中对天灾人祸、民灾国难进行了沉痛的描述。对辛丑年八月发生在台湾的水灾进行了文学反应和人文观照:“可怜濒海千万家,存者不见旧城邑。子哭父母夫哭妻,荡析漂流什无一。”天灾人祸酿成了荒灾:“连城悬罄籴无门,公私告匮无糠秕。室家诟谇生齿繁,老人恨不丰年死。去腊流亡入楚疆,千八百人同作鬼。沿途遗骼无人收,骨肉保全今有几。”社会遍寻无聊生之物,人民大众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悲惨遭遇,饿莩遍地无人收殓的触目惨景,带有一股强劲的情感冲击力量,让人目不忍睹,体现了作者悲天悯人的胸怀,透露了诗人痛楚深切的现实关怀。

而“官仓岂无储,珍重如黄金。硕鼠饱欲死,饿莩难为心”的诗句,更是昭然若揭地披露了统治者弃人民生死于不顾的腐朽本质和丑恶嘴脸,有振聋发聩的警世功效,体现了作者强有力的现实介入。

应该说作者观察现实的眼光是辩证的,清醒的,并没有某种先入为主的成见或扭曲颠倒现实的“有色眼镜”。在反映世事沉重凝滞同时,也不忘对闲适宁静的渔家生活进行诗意的渲染和热情的讴歌:“欸乃声中归旅舶,迷离影里戏群鸥。” “料得纶竿还称意,长歌换酒月中归。”

远游的经历,不仅使诗人饱览了江南各地的名山胜景,也使其诗歌创作获得了厚实的现实基础和广阔的艺术视野,使其诗作具有浑厚的现实情怀和浓郁的现实主义色彩。

入微的胜境体悟与入化的意境营造

吴之章注重对现实生活的诗意居寓,执著地追寻各种超乎寻常的境遇,饱览了优雅秀美的自然景致和引人入胜的人文景观,并强调对各种境域的审美观照和情感注入,使环境与心境浑融一体,创造了许多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的意境。

他往往不远千里,不辞辛苦,不畏艰险,揽胜探奇,历览祖国的壮丽河山。吴之章常以“子瞻自况”,尝言道:“两岸莺花谁是主,不妨尽取入窗中。” “无限村中景,收为坐上屏。”这种对自然景物的主人翁心态,较之苏东坡说的:“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样,诗人不但历览人间胜境,而且将其摄入笔底,给人以心旷神怡的艺术享受。在《秋暮》中写道:“云归孤嶂白,霞浴一溪红。”彩笔细绘,传神地刻画出了在傍晚时分,云归山岚,染白孤峰,氤氲朦胧,寂冷孤绝的景象,而落霞却给大地披上了红妆,将溪流渲染得大红大紫,鲜明的色彩对比构成了较强的视觉冲击力。

既有静态的景物素描,也有动感的画面彩绘:“密竹烟笼禽细语,疏篱风静蝶高飞。”写出了雨过天晴之后、迷蒙的雾霭之中,动物生命活动的复苏,既有环境的静谧,也有生命力的骚动。

吴之章还对人文景观和人文环境进行了热情描绘和诗意渲染,点拨人文环境的诗意,寻访诗意的人文环境,有“环池不设垣,远山当列牖”的曾子羽植园,有“庭阶咫尺天,帘卷万山烟”的魏楫川地山堂,有“不类尘寰境,居然别一天”的何季皋西岑草堂,也有“座接轻阴千嶂合,樽开清吹万松饶”的彭端叔东阳峰别居,还有“曲涧环流双夹水,横桥常锁四邻烟”的三僚村,……极尽人文环境的诗意与瑰丽,及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的诗情与能动。

作者还亲临历史遗迹,身历文化现场,拜会六朝古松,凭吊金陵古都,寻找凝滞厚重的历史境遇,感受现实与历史的交汇,不禁引吭悲歌,抒发思古幽情:“迷离一望锁苍烟,叩问诸陵尽惘然。只有秦淮犹故道,沧桑辗转未曾迁。”直面历史的苍凉茫漠,直视历史的沧桑变幻,不禁慷慨高歌:“仰天酾酒酹忠魂”,“悲歌激起蛟龙舞”。充盈着悲壮苍凉的历史情调,使作品获得一种厚重凝实的思想质地,使诗篇拥有因时空的鸿远距离而生发的沉甸甸的情感分量。一句“客晤三生前世石,香传一瓣古时烟”更是将厚实的怀古幽情点化得空灵飘逸,把历史情愫演绎得勾人魂魄。这缕幽情就积淀弥漫在诗集的底蕴里,使整本诗集显得极有思想的质感和层次感。

作者在注重用自然意象构筑意境的同时,也注意抒情主人公与环境的汇融,注重人物情感对景物的渗入,使个体生命的心境与自然环境水乳交融,达到物我合一,有我似无我的极高观照状态和心灵境界。请看《但园坐月》:“粲瓦清于洗,当檐近可邀。暗惊蟾出沿,错讶桂将飘。光异摇银海,茫寒透绮寮。余辉堪鉴发,漏影可承蜩。弥望疑霜雪,浮空但泬寥。山沉烟九点,柳濯露千条。贪看忘夜永,深坐觉怀超。”在如此清灵秀洁的境域之下,心灵得到洗涤,个体意识超越了本体的存在,移情外物,超尘脱俗,尔后提升到到一个更高更妙的审美境界。

作者在意境营造方面,尝试了物与物的构搭,人与物的互渗,还尝试了人与人的互动。作者常在游踪所及之地,以诗会友,以文结朋,携同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游山玩水,用诗兴逸气构造心理场:“与君无限兴,半醉扣舷歌”。半醉之中的扣舷高歌,抒发无限的兴致。如此的畅游雅趣,令人神往。还有那诗意盎然的话语联句:“明朝欲离别,樽酒话山房(惕子)。溪月侵灯瘦,霜花入座香(立人)。虽然归兴剧,不为客思伤(松若)。倚剑心偏壮,当歌意转狂(惕子)。”几个人合力打造话别时,哀而不伤,倚剑心壮,当歌意狂,超越凡俗情感模式的心理氛围,不禁为此君子之交击节扼腕! 

贴切的物状描摹与传神的物态写意

吴之章注意发现事物的美质,并对其加以诗意的凸现,使事物蕴含的美得以彰显。于是,在他的笔下,即便是极平常的事物,也因负载了作者的情感、意志等思想内容,而成了灵性的存在,显得栩栩如生,千姿百态。“出水娉婷依翠盖,含风绰约晕香腮”的红藕花,“粉靥生羞晕,朱唇发笑香”的红梅花,“寒摇妆阁清无影,光射香奁暗助姿”的冰钗。还有“颗凝桂魄清辉湿,胎出花房彩色明”的露珠,成了月亮精魂的凝聚,成了脱胎于花房的结晶;还有那极其普通的船棹“荡开沉浸寒空月,划破沦漪水国秋”,在诗人的笔下也变得别有一番风味。

在《泛梗集》第七卷《咏物草》中,作者将众多事物摄入笔端,尤其是咏柳的几首诗,对柳树进行了细致入微的观照,对其摇曳多姿的形态进行了传神的描绘,使同一种植物显现出万千姿态,其中以《雨中柳》为妙:“绮陌春深柳似烟,雨添新翠郁芊芊。芳情万缕凭谁系,尽日含颦困欲眠。”既准确而生动地描绘出了柳枝轻盈摇曳的姿态,又贴切而传神地传达了柳树在雨中慵懒柔绵的神情,用“含颦困欲眠”一语更是妙趣横生。

作者还移情于物,使实物人格化,成为灵动的存在,成为富有生机的生命个体:“木石堪为友,莺花即是宾。”这既表现了诗人的泛神论思想,也展现了作者对美好的事物由爱入痴,因痴而移情,进入某种幻觉状态的心理过程,。由此,消弥了动物与植物的鸿沟,消融了自我与外界的隔阂,达到了与万物感通神会的艺术境界。有诗《花下花》为证:“啜茗看花花笑人,笑人大抵甚于贫。我将买酒花前醉,又恐郎当花怒嗔。不如展席花间坐,醒即清娱倦即卧。有时兴至发狂吟,梦听花神为我和。”在作者的艺术视域里,花已非花,而是有血有肉的个体生命,有情感反应,能解语,会唱和。这与“泪眼问花花不语”。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在这里花的形象要显得更加丰满,更加灵动。由此可以看出吴之章的艺术境界和写作功力已达极高层次。这在《泊大西坝》中也有佐证:“闲云懒似我,相对卧高岑。”

严峻的静观反省与坦率的自我裸呈

诚然,对自然、人文景观的探访和再现,对客观事物的体悟与描摹,都具有直观性、再现性,属形象思维的范畴,且占了《泛梗集》的大部分篇幅。但诗集中也不乏言志、抒情、反思等自我的呈现,不乏对自我、社会、历史的审美观照和静观反省,这使作品获得了一种深沉睿智的理性品格,使具有智性、理性的激越与壮美。

诗集中有或明确或潜隐的言志:“值此寒威逼,抱素守孤贞。时穷气益厉,艰危志不更。”又言“贞松尔我有深契”,并取字为松若,足见诗人守志坚定执著,践志坚忍不拔的决心与意气。也有与天斗、与地斗的凌云壮志和吞天豪气:“围炉挥盏煖融融,醉来作檄诃天龙。丰隆滕六咸潜踪,廓清宇宙还天公。”

诗集中也有诗人情怀的告白,使诗作具有较深切的情感氛围,给读者以情感的感染力和冲击力:“才及霜寒木落时,孤儿衣薄九泉知。似忘别后身宽窄,细语针工下剪迟。”在梦境这个潜意识层面中,犹能梦见先母的嘘寒问暖,加制寒衣。与孟郊的《游子吟》比较起来,无论在表情达意的真切浑厚上,还是在表达方式的委婉巧妙上,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重绵叠枲犹嫌薄,何术能温白骨寒”,(《筑坟》)体现了作者对亡妻超越生死的关怀与挚爱。诗人的羁旅之愁也表现得哀婉凄切:“独客愁不寐,心随落叶飞”,“正苦冬宵永,加之积雨侵。有声皆到枕,无感不攻心。”此情此境,乡愁越发具有杀伤力。在《归梦》一诗中,作者通过梦归的形式曲折巧妙地传达了他身在异乡,对家乡魂牵梦萦的思念之情。

诗人不但发挥了诗歌言志抒情的功能,也把诗作为反思的手段。在《放歌行》中写道:“今日囊中一钱无,炊烟竟已断庖厨。不如市井屠贩子,粱肉三飧未离齿。天寒割炙乐妻孥,醉眼睨人骄邻里。”生活状况的强烈反差,作者不由得反思自身文人身分与生活境况的关系。得知自己一介文弱书生谋生无术,愧对家人:“无术谋生惭妇子”,差点把自己题诗作画的“秃笔”从“案头轻掷去。”这种对知识分子社会角色的朦胧觉醒与反思,无疑具有进步意义。在自然经济时代,文人作为精神生产者,无法凭其精神产品换取家庭生存与发展所必须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生活窘迫是历史的必然。但作者对此只有轻淡的愤怒,而没有把思考引向深入,更加没有行之有效的现实抗争与努力,使诗作的现实主义深度受到了限制。

在《吊王烈妇》中,作者写道:“举世皆男儿,烈性抑何少。一朝蒙危难,弥首先席稿。隐忍事寇雠,腼颜同隶皂。孰如王烈妇,强哉何娇娇。骂贼不受胁,甘心碎肝脑。正气千古存,乌用铭宅兆。”诗中对王烈妇的壮举作了热情的赞誉,对比之下,巾帼愧煞须眉。作者由此对封建弱质文人、软弱男性进行了尖锐的讽刺和强烈的谴责,并对一味教人隐忍的文化进行了挞伐和反思,蕴含着文化批判与反省的意味。

此外,诗人还把关注和反思普及世间事物:“不是樊笼物,终难羽化防。可怜冰雪质,未还水云乡。”诗人对囚杀樊笼的白鹭深表悼痛,并得出结论:别让爱成为枷锁和牢笼,爱它包括爱它的天性和自由。表现了他对普通生物生存状态的尊重,并表达了对人与物相处的形式和方法所进行的探索。

艺术成就

吴之章毕生与诗歌结下了不解之缘,诗歌成了他反省自我,观照世界的思想武器和载体,成了释放生命能量的出口,成了确认自身存在的证物,且笔耕不辍,艰苦探索,取得了较高的艺术成就。

高超的技艺 诗人综合运用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思维方式和表现方法,使两者相得益彰,达到了极高的艺术境界。

吴之章远游的实践积累,使之能获知当时的社会形势,介入各种现实情境,从而进行广泛而深入的现实关怀和人文观照,使其诗文具有一种严峻的现实主义色彩和厚实的现实主义品格,达到了一定的现实主义广度、高度和深度。“贞堂九子”之一的黄文澍在《泛梗集旧序》中曾说“槎翁之诗在杜陵剑南之间”,特别是其《潮阳渔唱》认为“气浑语健愈近老杜,以视剑南,殆将过之无不及也。”对他推崇备至,将他与杜甫陆游相比附。

吴之章诗虽以现实主义风格为主,但亦充盈着浪漫主义气息,巧用神话典故,想像丰富奇特。有诗《中秋对月》:“银蟾新浴蕊渊罢,闪皪寒茫粲四野。青天不到籁无声,耿耿素娥疑欲下。吾闻广寒八万户,玉宇琼楼纷无数。桂影阴翳不可窥,帝命吴刚代其树。吴刚手挥白玉斧,一片斧光摇雪羽。催将桂子落纷纷,霓裳羽衣欲罢舞。于时狡兔走如飞,营窟重云不肯归。封氏呼将十八姨,突上高空夜打围。须臾青女杂杳至,相携素娥出云去。”附注中刘宗衡评说道:“诞谲不可端倪,当与《梦游天姥》并传。”与李白的传世名作相提并论,其艺术成就可见一斑。[3]

矫健的笔法 吴诗涉笔甚广,笔法矫健清丽,善用各种修辞手法,写景状物惟妙惟肖,叙事议论切中肯綮。邱上峰在《槎叟传》中说道:“凡千家之遥,宇宙之旷,风云川岳,禽鱼草木,物情之变态,方正之襟期,群奔赴于吟咏之下。”诗人对世间万事万物进行了普遍的审美观照,涉笔之广,几将达到诗人视听的极限。

吴诗状物贴切,极尽事物之情态,且诗句清丽,“辞气清醇,不与尘俗等”。 “鱼跃银塘翻翠浪,燕施玉剪掠晴岚”,其勃勃生机可感可触;“卑栖俯仰风神逸,独立苍茫雪影孤”,白鹭的风神逸态跃然纸上;“风驱云泼墨,雨骤箭离弦”,写云态雨势,穷形尽象;“迟迟素影当轩泻,故故清辉彻晓流”,写月色极富动感,使人如临其境;“入汉光逾洁,侵衣态欲仙”,朦胧圣洁,飘逸如仙的姿态,不禁令人神往,叫绝。

诗人还巧妙运用各种修辞手法,使诗句传神又灵动,作者丰富的想象力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显现出灵动的美。“细桃破靥柳舒眉”,拟人手法的运用,将普通事物点化得极为生动;“空翠滴衣苔径满”,“霾云匝地扫难开”,化虚为实,以实托虚,显得别有情趣;“野水清于练,新烟薄似绡”,对比手法的运用,将难以言说的内容传达得直观鲜明;“衡阳回笔阵,湘水草离骚。鸿文书不尽,对月夜挥毫。”通篇隐喻,显得诗意盎然。

独特的体式 《泛梗集》中除传统诗歌体式的运用外,吴之章还尝试着用民间歌谣的形式进行创作,如《竹枝词》和《布谷谣》,借鉴民间诗歌资源。更富有创意的是作者还模拟四种动物的鸣叫声“布谷布谷”、“提壶提壶”、“脱布袴”、“行不得也哥哥”,创作《四禽言》,在音韵上和行文上都是大胆的尝试和创新,这对作为音韵艺术的诗歌有着本体建构的意义;而且运用极富地域风情的客家方言进行诗歌创作,打破了官方文言一统天下的话语态势,这不但使诗作的语言显得鲜活生动,也为客家方言保存了一份语言标本。另外,诗人还尝试用辘轳体进行创作,即同一诗句分别在一组诗中从头至尾依次出现;还创作往复诗,即下半厥用倒序复述上厥诗句,循环往复。这此都具有诗歌本体上的建构意义。

基本介绍

诗集:泛梗集

作者:吴之章

年代:清代

分卷:8卷

收录:收录吴之章诗歌作品共950首

版本:现存版本有光绪六年文谦堂刻本和民国元年铅印竖排线装版。

简介:

《泛梗集》最初由作者吴之章手订,但尚未完成。后刘徳熙与徐湘潭据吴之章旧稿重新编次,分八卷,收诗950首,有光绪六年文谦堂刻本。1912年,曾有澜据文谦堂本重刊,并请汤化龙(立宪派首领)题签,章炳麟(即国学大师章太炎)作跋;铅印竖排线装(或言此书当为1914民国三年版)。

甲寅(1914年)年九月一日鲁迅在日记中记载:“下午陈仲骞(曾为国民政府教育次长)赠《泛梗集》一部,吴之章著,排印本”,鲁迅所得当是此种重印版本。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