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潑瓢冷水頭腦清(王著斌)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潑瓢冷水頭腦清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潑瓢冷水頭腦清》中國當代作家王著斌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潑瓢冷水頭腦清

正吃早餐的時候,突然接到黎局長的電話,問我七點半能不能參加宣傳部組織的陝西省著名作家平利採風座談會,我想都沒想地說:「能來,能來,我一定按時攆到。」

放下碗,我掏出手機一看,已經七點十分了,我麻利地穿上外套打響摩托車。雖說是陰曆四月十二了,但幾天的陰雨剛剛停腳,騎車子還是吹得涼颼颼的。到長興賓館,見會議廳前方掛着《陝西省著名作家平利縣文學採風座談會》的會標,一切布置得井然有序,後排有幾位先到的長裙短裙女子有說有笑地在那裡等候,見沒有認得的,我就回到大廳的沙發上坐下,擺弄着手機,等待會議開始。

不時有人走進賓館,三五一夥地都在大廳坐下談天說地,從言談的話語中,我斷定他們也是來參會的本縣作者。漸漸有人走進會議室,也有幾個我認得的人和我打招呼。人越來越多了,大有坐不下的樣子。「如果真的坐不下,等會兒我就回去,反正沒得幾個認得我的人。」我正想這問題的時候,李尚海老師和我打招呼並叫我一起到會議室去坐。

八點多的時候,姚部長宣布大會開始,逐一介紹了來平利採風的名人大家,並請求他們為平利作者們傳授經驗指點迷津。有幾位作者提出寫作的困惑與迷惘,大寫家們逐一解答並談了自己的卓見。在參會的幾十名平利作者中,很多都是部局的局長、主任及科室幹部,要麼就是在職或離職的老師了,唯獨我是修理地球,面朝黃土背朝天、沒有固定收入的農民。要不是幾位相熟多年的局長、老師的平易近人,把我以夥計相待,我渾身就有窮人扎在富人堆的不自在感。

賈妍(西安晚報主編)老師自我介紹的一番話,讓我的自卑感消除了很多,她說,她是大都巿生活工作的人,從來沒有來過平利,但這次應邀來平利,她就有了回家的感覺,因為她老公名叫利平,反過來叫平利,所以她對平利格外親切;她又說她生活工作在古都長安,又畢業於長安大學,這次到平利長安鎮採風,讓她也有回家的感覺。我是地地道道的平利人,她對平利感到親切,也讓我對她感到親切;我更是老長安人(我們金華村於1996年才由長安劃歸城關鎮),她對長安有回家的感覺,我對她也產生了鄉里鄉親的情懷。

孔明老師講了很多,我豎起耳朵聽也記不下那麼多,他說他到哪裡講課,包括給大學生講課,也少不了要沷冷水。他歸結了幾點:第一點,他勸戒文學愛好者,要對社會負責對社會有益,去追逐藝術去創作藝術。他說,他見過一個文學愛好者,對文學痴迷得連正常的話都不會說,到了幾近瘋癲的程度。我沒有詢問,但我猜想,那個人追逐文學夢,一定是懷着名利思想和出人頭地的思想而為的。第二點,他說了發稿問題,說現在的作者很多,報刊的平台有限,編輯們的郵箱往往都是滿滿的,看不過來,除了醒目標題和上乘作品才能駁得編輯眼球一轉,一般泛泛作品就沒有被打開的運氣了。他說朋友和熟人那是例外,雖然說刊發是認質量不認人,但熟人起碼能得到編輯的過目,就是不能發表,也能得到忠懇的意見和希望。第三點,孔明老師講了一個現實問題,他說,文學寫作者,在七八十年代有許多能以此改變自己的命運,特別是農村的作者們。而現在,既使是一位成名作家,也是業餘,農民還是農民,而且,柴米油鹽醬醋茶以及住房穿用問題,才是重中之重的。

對於了孔明老師的講演,我聽得非常專注,這雖然是一瓢瓢冷水,我卻從心底里佩服,因為我執着地愛好文學,我早就想透徹了,自古鄉間的文人都叫「窮秀才」,我清楚我成不了名,既使有成名之作面世,也難以文養文供養家庭,更難以文富裕生活,更不會以文而改變農民的命運。幾十年來,我有空堅持讀書寫作,那心情,大有愛打牌的人,在牌場上贏了牌的感覺。

八九十年代,我讀了賈平凹的《山地筆記》等小說後,我開始寫小說;讀了唐詩三百首和徐志摩、艾青等詩人的詩後,也試着寫詩;在讀了朱自清、沈從文、季羨林的散文後,又開始練着寫散文了。

在年年為生活勞碌,年年為生活奔波,在有限的梨鋤間歇之餘,我參加了幾個文學類的函授,執着地追求文學這門藝術。把朋友夥計用於喝酒談女人的時間用在看書上面,把朋友夥計打牌消遣的時間用在寫作上面,雖然內心充實不致寂寞,也從而失去了好多牌友和酒肉朋友。到現在,在文學創作上,仍然收效甚微。

讀一首好詩,讀一篇美文,正如我細品上好的綠茶,塗鴉文章,也正如我自製綠茶的過程。我寫作雖然是為了自娛自樂,修身養性修煉人品,但也希望有文章能在報刊上發表。所以,當姚部長把話筒放在我面前,要我這個農民作者向大作家們講幾句時,我一時懵懵然,不知說什麼好,對着話筒,我表達了面見大作家的激動心情,希望以後多有這樣的機會聆聽大師們的指點與教導,使自己的創作水平得到提高。然而,迄今為止,除這次面見多位大師外,在這之前,也參加過一次縣委宣傳部組織的作家授課。那次聆聽了戴吉坤老師的小說寫作談,和劉雲老師有關散文是安靜文字的卓見。這樣的相見,作為基層的文學愛好者,都像練習武功的人終於找到了師傅一樣,那種渴望的心情,是不言而喻的。

劉雲老師在回答作者提問時,他談到文章要有個人的體味兒,這體味兒就像每個人的不同指紋,雷同了,就有模仿的痕跡、抄錄的痕跡,只有不同的個人體味兒,作品才是走向成功的開始。這「體味兒」的經驗之說,讓我折服,從劉雲的博客里,我讀了不少他的文章,如果在別的報刊上讀到他不署名的文章,我依然會辯認出是他的文章,這可能就是他「不同體味兒」的佐證。讀劉雲的散文,不知別人有啥感想,我覺得他寫的東西,寫到了我的心坎里,他作為一名長期從政的領導,寫農村的山,農村的水,農村的樹木花草,農村的人性,農村人的語言都能入木三分。是我想說而說不出的,想寫也寫不出的。我又常常陷入迷惘之中,我一個土生土長在農村的作者,為什麼就寫不出劉雲老師那樣的文章呢?我懷疑我不具備文學的天賦,我糾結我為什麼愛上了文學。矛盾的心理過後,我真不想提筆再寫,可隔不到十天半個月,有空的時候,又想提筆寫寫,像渴望得到那潤脾潤肺的綠茶一樣。看來,我這個單相思的戀人,艱辛與希望將要折磨我一生了。

在文學創作上,後來者都想模仿賈平凹,但賈平凹的文筆神韻是沒有人模仿得了的,陝西只出一個賈平凹;劉雲的文章體味兒,地地道道的農民,也是模仿不了的。我敢說,安康乃至陝西,也只出得了一個劉雲。

說到我的寫作,劉雲要求我多觀察農村的事物,寫出腳踩在泥里,手伸進泥里的風土人情來。他說我的語言總有城裡人的味道,我也納悶,為什麼會這樣,雖然生長在縣城的邊上,但畢竟是農村,難道是因為我奶奶是城裡人,我媽媽是城裡人的緣故麼?

小學生的進步離不開表揚和鼓勵,我這年過半百的人想得到寫作水平的提高,需要的是像劉雲老師那樣的忠懇意見。適當的潑點冷水,更能讓我的頭腦清醒,在幾十年的文學愛好上,邁出更沉穩的步子。[1]

作者簡介

王著斌:男,陝西省安康市平利縣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