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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清清溪水长(112) 蒋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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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清清溪水长(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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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清清溪水长(112)》中国当代作家蒋念文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溪水清清溪水长(112)

“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地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你呼唤,归来吧,归来呦,浪迹天涯的游子……”

每次读书回家,走在村口的机耕路上,内心就会涌起一股亲切感,情不自禁唱起这首费翔的歌,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游子”的模样,上世纪八十年代从县城淳安中学回家一趟也挺不容易,得徒步20里路,坐4个小时的轮船。

山头啊山头,我到底还是投入了您的怀抱……

山头村,不在山头上,它被三条小溪紧紧地搂在怀中,面朝陈坑溪,左拥陈家源,右抱下家源。

周围的山峦热情簇拥相依,青山翠竹。东面守着村子的是一座向阳坡挡住三条河的去处,西面也有一座伊家坪,翠竹林立。它们好像故乡门户前蹲着的两尊狮子,日夜看护着家乡,又如两名俊俏的司仪员,正和颜悦色欢迎远方的客人,使您倍感亲切。

屋后山上两棵800年老松傲然屹立,进出村口的来客见之肃然起敬,平添了几分威仪;村人见之,则添了一份安全感,仿佛山头人都是有靠山,有靠松的人。遗憾的是大跃进时期被炼了钢铁一棵,之后又被雷击中一棵。

整个村庄座落在三条河流形成的冲积扇上,门户坐北朝南,北靠屋后上,故乡的三条小溪在村前汇集,一山两坡三河把整个村庄团团围住。

村子东西两侧有两块水田,东面的称之为六亩四,西面的称之为四亩畈,村南有很大的开阔地,称之为方田畈,三处水田那是山头农家的粮仓。

记忆中,什么砍柴,割草,采猪草,男男女女都爱往两条源里头钻;插秧种田都往田畈里赶。勤劳节俭的山头人,世世代代在这里繁衍生息。

据说早年有一蒋氏,挈妇将雏风尘仆仆来到这个地方“歇家”,随行者除了老俩口外,还有七个儿子,七个兄弟很快娶了媳妇,尔后,各立门户。他们的子孙便都姓蒋,延续到现在这个样子——近百户的村子。后来迁来了其他的姓氏:王氏,余氏,张氏,伊氏等,不过蒋家总是大户,建有祠堂。

进村两溪交汇处有一道石拱桥,那是当年家父和社员们的杰作。

知识青年下乡年间,杭城来了两个知青却没这个幸运,未能跨过这道拱桥,细皮嫩肉的,吃不了苦,不愿多走一步路,就挑选了“茅坪”,想不到“茅坪”更远,到了“山头”还往里走,是真正意义上的山头,后悔没有选择插队山头村。

溪水悠,乐多

父母就是闹钟,家父要下地干活,家母要挑水做饭,我从被窝里蹭出来就往学堂里跑。山头上升起的阳普照着青石板铺就的弄堂里巷。静谧的山村,慢慢地热闹起来,各家的鸭子扑腾着翅膀嘎嘎嘎地往溪水里跳。我走过村头,跨过一弯石拱桥,飞奔村大会堂阁楼上的学堂。教室里的蒋克信老师带领着同学们晨读,爽朗的嗓门落到溪面上,河水也似在笑。洗衣的村妇会意地乐呵着,伴随着孩子们琅琅的读书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孩子们的童言稚语。

幼小的心灵便产生了对新安江水电站的崇敬与自豪,每当砍了柴后,我就与村里的几个发小,聚在一起,捞烂泥做坝,捡石板做门闸,在山谷水库源头建造起“新安江水库”,梯级开发,一个接一个,宛如黄河上的龙羊刘家、盐锅八盘、黑山青铜三门峡,只可惜那时的新安江水电站的真实概貌,只能从两角七分一包的新安江牌的香烟纸上看到。这种神韵状,直到往县城里念高中班上组织春游新安江才消失。不过这并不坏,反而使我更加亲近它,如果有人问起我哪里人,我就高兴地回答他:“新安江畔的”。其实我的家距离库区有二十里路光景,距离新安江水电站大坝要5个多小时车程哩。

家几乎挨着下家源盖,我独爱下家源,喜欢摸乌蛳,喜欢嬉水。

我念小学的时候,家里养了四五只鸭子,鸭蛋多数情况,卖了换成食盐、酱油,剩下的就成了那时候唯一的营养品,早餐喝稀饭、吃玉米粿,可以外加一个煎蛋。家父与我们孩子们由此待遇,很少见过家母享用。她总是在灶前灶后忙来忙去,整完了人吃的,整猪食,喂鸡喂鸭,风风火火。有时候外出自留地帮家父搭把手。粮食不多,鸭食就用乌蛳代替,一开始鸭子拒绝,觉得还是谷子、玉米好消化,我只好捣碎了喂它们,渐渐它们发现这个鲜美,后来即便是我们不捣碎,鸭子们也是争先恐后在食槽里“刷刷刷”,一会儿就把肚子填饱,扑腾着翅膀,摇摆着双脚丫,跳入溪水中,身后落下一路“嘎嘎嘎”。

摸乌蛳,是我暑期里的主课,忘记了还有什么暑假作业。剩下的就是嬉水了,记忆中暑期的日子,天空都是蓝的。

摸乌蛳,往往半个小时就搞定。选定时间,乌蛳爬出的时候,下午四五点左右,早了不行,晚了看不见。选定几个点,石板多的河段,尤其是流水汇水处。最佳的是河床是连片的石块,期间布满大小不一的凹槽,乌蛳敏感,一触即滚,你用手触碰它们,它们纷纷滚入凹槽,只需将凹槽里的乌蛳捞上你的脸盆或者篓子里即可,一脸盆乌蛳就有了,够鸭子们吃上三顿的啦。所以家母这个派活,我很乐意。轻松搞定之后,我还可以顺便石头底下摸鱼。这可是清水摸鱼哦,石板鱼儿见了我们,脚前脚后地乱窜,我们自然不急:你们不就是钻石头底下嘛。我们顺手摸过去,手指头碰到鱼尾巴,滑溜溜,叫你兴奋不已,“我摸到啦!”“啊呀——呀——”鱼儿死命地往里头钻,从石板的另一头溜走了。摸鱼经验足了,我极少上当,下手就两手前后包抄过去,鱼儿搞不清状况往往是从你的左手逃到你的右手,然后被你抓起。如果侦察到只有一个洞口的时候就放心总攻了,“哇,我摸到好多鱼儿了。”于是趴在水里,左手守住洞口,右手一只一只往外拽。当你直起腰身的时候,鱼篓里多了四五只鱼了,再看你脸色,仿佛就是一位凯旋而归将军的脸。溪水清清溪水长,十八道弯弯,十八道堤坝,下家源毫不吝啬这样的馈赠,一家人偶尔尝尝鲜,我们一直心存感激。时隔30年,我携妻儿重温童年这份美好。

“要嬉水,得先把事做啰。”家母叮嘱过早上凉快些,帮家里干农活,下午天热就可以不去上山劳动了。于是,我们每天就单等太阳偏西,树上的知了呱噪起来,溪坝上面的水潭往往是我们小鬼们嬉水的好去处。仰游水面,看蓝蓝的天空,数天上的飞虫。沉入水底,赏五彩斑斓的鹅卵石。忽然间从身边冒出一个水淋淋的头来,互相嬉笑着,追逐着,打闹着。我学会了俯身打鼓式游泳,“咚咚咚”鼓打得挺响,如果一下子不打鼓便会沉下去。一个个光光的,有笑有哭有骂,有跳水的,有打鼓的,有打水仗的,整个水潭开了锅沸腾着,水被搅浑了,黄黄的一片余波摇荡着岸边的水草。一个男孩两手撑在水里,仰起头,光屁股对着热热的太阳翘起两脚丫子,朝着两个向他拍水的家伙狠劲的打鼓,“咚咚咚”,击起一米多高的水珠,一下子把对方震住了。不料,他们当中的一个打掩护继续拍水,另一个从侧面包抄过去,绕到了男孩的前头,对准了张着的嘴脸进行反击,用手掬起一捧捧的水泼过去,边泼边笑,“哈哈哈,还来不来啊”。被泼的前后受其敌,睁不开眼,爸呀妈呀地乱叫:“我不来了,我不来了啦,不准这样泼水,你们听到了没有啊——”息了“战鼓”,捂了头,狼狈地四处逃窜,任凭他们泼水浇……

每每玩到个个嘴唇乌紫牙齿打颤整个身子瑟瑟发抖,才陆续上岸,光着屁股在岩石上晒太阳。有时,运气不佳碰上生产归来的社员恶作剧,将你的衣服偷放在哪个石板底下或石洞里,害得你天黑了还是找不到裤子。这下可糟了,妈要打了,就用那弄光叶子的竹条——笋干肉丝,乱抽一顿,叫你脚不点地跳个不停,两只小手挡住了这,却挡不了那,脸上、脚上、手上留下条条道道红红的痕迹,还不许哭——多狠心的妈哪!一边哭一边叫爸爸,然而,爸爸往往不加劝阻反而说打得好。

路随溪转,溪随山转,山不转水转,那淙淙的流水仿佛就是这支歌的曲子,我的思绪也随着流水,汇入千岛湖,再爬上大码头,飞进淳中的每个角落,又从淳中漫流下来,涌入千岛湖,追溯到故乡——山头的每一个山湾里,山谷回荡,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溪水清,鳖鱼肥

“在没有鸭子嬉耍处这判断是错不了的。”老爸常这么说,而且还可以从沙坑的大小站在岸边路上预测鳖的重量多少:是斤把两斤,还是两三斤。这是只斤把重的鳖,昨晚家父回家吃饭时便说灵芝庙溪坝上有只斤把重的鳖。

秋后的水不深但有点凉,那里有三个新翻的小沙坑,也许老爸就是凭了这几个沙坑坑来判断这儿有鳖活动:一般情况不发大水的时候,水中沙面的颜色是完整的一致的,呈黄绿色。在我们这里过秋的鳖都埋在有水的沙里不再吃食,尔后便过冬了。一当鳖受惊动翻起来另外埋个新沙坑,这样新翻起的沙子在水中明显泛白,鳖这家伙尽管很狡猾,却往往忽略这一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容易被辨认被发现,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可是这家伙躲在什么地方呢?你看,鳖埋过的旁边石板上布满许多鳖爪爬行的痕迹,溪边的石洞上也留下鳖钩钩过的地方的印记,可见,昨晚家父寻找这家伙花了好大劲。我学着家父捉鳖的架势(我见过的),认真的在家父鳖针扎过的沙丘边重新扎了一遍,同时,转动着眼珠随时捕捉一切可疑的情况。

家父捉鳖有一样工具和一个鳖兜,鳖兜,其实就是网兜,网状,用于装捕获的鳖,相当于如今的双肩旅行包,只不过它是用细尼龙绳编织而成的。工具嘛,就是一根两头削尖了直径约四公分粗细的,长度约两米的杉木棍子,它的两头分别配上铁制的弯钩和铁锥,弯钩约长一米,一头带勾,相当于一个大鱼钩,另一端套在木棍上。使用的时候,弯钩可单独使用,对付藏身在溪坝两边不太深的洞洞里的鳖,找到鳖后,勾了它直接拽出来;有时候洞洞很深,家父就用套上木棍伸长了去捉鳖——我至今也没搞清楚家父是如何判知水下,或洞穴中的鳖的。铁锥呢,约六七十公分,上粗下细,可以用于查找埋藏在水下沙石里,或泥塘里的鳖。也有特殊情况,当作撬开洞门石头的工具,尤其手伸不进,够不着鳖,需要扩大战果的时候。家父外出捉鳖,往往叫上二哥、三哥、四哥,捉鳖的手艺就传给了他们仨,暑期里也会带上我,一般不需我下水,那时候我还小,就站在路上尾随,背上鳖兜,看溪里的他们演绎捉鳖传奇,抓到了,就放我鳖兜里。捉鳖的主战场往往选择故乡的三条小溪里,时间就选择在生产队里午休的空档,三点多还会赶回来出工,家父是生产队长,队上的社员都得他来派活。

令人丧气的是,竟然找不到一点新动向。但是,小小年纪的我,脾气倔,不服输,取下鳖钩又在老爸钩过的石头洞洞里探下身子,钩了一通,并敲击洞里的四周,期望能传出像鳖钩敲击在木勺子上的声响。你知道,鳖钩敲击在鳖背上就是这么一种美妙的声音。然而,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愈是期望它出现,它愈是叫你失望。我始终没有听到这种声音传出。

我坐在沙滩上,垂了头,呆视着这不过十几平方米的水域。回去吧,空着手,爸爸妈妈还有小侄他们都知道我是拿了什么干什么去的,问了我怎办?灰溜溜的说找不着,行么?好了,再往上面水里找找吧,管他寻得着寻不着,好,起来吧,我再拿牢鳖钩往上面去看看。我看鳖针就不用扎了,单单把鳖钩钩取下,唉,这里可能有钩一下吧,嗨,真晦气,又没有!那儿看看吧,嗨——真他妈的见鬼,倒霉的事都让我碰上了!这个汇水处的细沙细水里再添上一钩吧,唉,腰真酸,这钩太短了些。嚯!着是什么玩意儿?叫我一钩就钩竖了,怕是烂木头吧,村子人常常在山坞里干燥的沙滩上加工松木料。可是,这木片怎么是呈圆形的呢,待我朝那边看一下,啊,好家伙,白皙皙胖乎乎短短的四条腿玲珑地在空中乱舞,这是什么?是鳖,是鳖呀!这下子家母可高兴了,家父也要夸我一番了,自己还可以在侄儿侄女面前绘声绘色地描述捉鳖的经过。鳖钩可动不得,注意,千万动不得。它会一下子溜走的哦,得赶紧抓住它,从它的后退处伸进去,对,家父就是这样教我捉鳖的,用右手的大拇指和中指趁它乱舞之际,一下子伸进它后腿的两个窝窝,这家伙怕痒,后腿一下子缩进去,夹紧你的手指。呵,宝贝,你探头探脑的,怎么着,咬我?你咬你咬!看你还有多少能耐!喂,没想到吧,你今天也有被我捉住的时候,家父捉不着,我能把你从水里捉起来,没想到吧。哎,该回家了,老妈的早饭恐怕煮熟了罢。

我一溜烟跑回了家里,老爸乐呵呵地从床上下来,“哈,真不错哎!”,边忙着用秤杆秤了一下,“倒让你捉来了,有九两八钱哦,差不到一斤哩!哈哈!”

故乡小溪里的鳖儿肥鱼儿鲜,小溪里的溪水灌溉了两源一畈的农田,养育了世世代代的山头人。

家底薄,打猎凑

山头,除了溪,就是山。下溪捉鳖,上山打猎,打猎成了家父一生的嗜好,如同他的旱烟袋,总割舍不下。

上世纪七十年代,农村家家户户基本上吃不饱,上山打猎往往成了改善生活的一个路子,家父有这个自信,肩扛一支猎铳,腰间别一袋钢弹珠、子弹头与一罐兽角装的火药,每每上山前就对我说:“我去山上弄点野味来!”我与家母便意会一笑,目送家父消失在村前的小道上。

话说早些年间,家父和几个打猎的好手。在附近山头上追逐着一头受伤的野猪,它经“被打着了”,家父与伙计们都很兴奋,野猪已是穷途末路,居然从陈家源逃至下家源,最后逃到一个叫桂花庵村的村前一条小溪里,正是农归之际,一村夫见受伤野猪踉踉跄跄闯到眼前的溪里,连忙放下担子,操起一根扁担就要往溪里冲去,抡起扁担就是一扁担。家父与他的伙计们见状,猛然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事件吓坏了,赶紧大声喝止,劝其:危险,不要打了!无奈那人听不得劝,但见:受伤的野猪直盯盯朝他冲过去,用它长长的嘴巴将村夫一下子拱起来,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野猪锋利的獠牙把他的脊椎骨挑断了。坐在火炉上的我急于问结果怎样呢?“野猪自然被我们打死了,唉,还能怎样,到手的野猪肉,分了半只给这户人家,剩下半只我们拿回来自己分。受伤的野猪还是野猪啊!千万不要小看了它!”受伤野猪獠牙挑断村夫脊梁骨的故事讲完了,我忽然冒出:“爸,你想一下,到如今你一共打死了多少头野猪了?”家父略微沉思了一下说“大约五六十头吧”。哇,脑海里我一下子浮现出如果这五六十头野猪集中起来,一起朝自己跑过来,那队伍一定雄壮了。一种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村前村后的野猪打死了都往我们家里抬,然后分野猪,聚餐吃野猪肉。有个屠夫也是好猎手,分野猪肉的事情就交给他,烹煮的事情就落在家母的身上了,家母总是笑着做这些事情,野猪总是撞在家父的猎铳上。打猎的故事,如同溪水的浪花,数也数不完。

儿子归,做米羹

陈坑溪呀,弯又弯;陈家源呀,长又长;下家源呀,清又清。早起挑水做饭,我家首选下家源。

“一箪食,一豆羹,得之则生,勿得则死……”羹,美味也。为什么这年头的温州就没有做呢?这使得我分外怀念故乡的米羹了。到了家乡,吃上了米羹才算真正到了家。

在老家,一年到头,家母总会做几次给我们吃:七月半,小过年,大过年,正月十五……后来家母因为我总要外出,外出读书,外出工作,难得在家,每次回家总要变着法做新鲜东西给我们吃,也不管什么过节不过节——儿子归,做米羹!

可每次我们嫌避家母多此一举:“妈,不要这样忙乎了,你一个六七十岁的,拉磨也不方便。”每次都是我唠叨,唠叨完了。家母东西做好了,我们还是照吃不误。见我们吃得很贪的样子,家母在一边总是很满足地看着,我们吃米羹,吃米粿,吃粽子。

我很少与她老人家一起去拉磨,她也不怪我们,总觉得儿子有儿子的事情。如果哪天我去拉磨了,家母就分外高兴与我聊东聊西。

家有米羹,那是有客人的日子。家父是个百中老人,在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因此来来往往的朋友很多,也都是老猎人,他们在我们家的时候,家母就做米羹给他们吃,六月天,热热的天,辣辣的羹,涔涔的汗,那些人坐在门槛上喝了一碗又一碗,连连叫好吃,放开肚皮吃,八碗下肚,吃得肚子鼓鼓的,汗珠暴出从脑门子、下颚,顺着脖子、心窝、肚鸡眼,直下裤裆。打几个嗝,抽几口旱烟,好不惬意,好不畅快!接着与我家父畅谈打猎“经”。

各位看官,想家了,你就用“农夫山泉”做点家乡的小吃吧![1]

作者简介

蒋念文,笔名文子,文哎,蚊子,祖籍浙江淳安。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