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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瘋狂和死亡的故事

內容簡介

拉丁美洲短篇小說之王,深刻影響馬爾克斯

波拉尼奧曾說:「必須閱讀基羅加。」

西語文學翻譯家林光先生代表譯作

不斷再版,被譯成多種語言

◎影響眾多拉美文學大師的「拉丁美洲短篇小說之王」

基羅加的作品,對馬爾克斯、科塔薩爾、波拉尼奧等拉美文學大師的寫作產生過十分深刻的影響,他的小說技巧嫻熟,常被大師引作給年輕作家的小說寫作範例。

◎命運的無常與自然的殘酷向來沒有道理可尋,死亡是作品也是人生永恆的主題

同本書的主題一樣,作者的生活一直被瘋狂、意外和死亡包圍。父親、繼父、朋友、女兒、兒子先後因意外去世或自殺,作者本人,也在得知自己患癌後自殺身亡。死亡在作者筆下如吃飯一般平常,入睡一樣平靜。

◎如果你喜歡愛倫·坡,那你一定不能錯過基羅加

驚悚、詭異、恐怖、暗黑,同愛倫·坡一樣,基羅加的小說有一種魔力,人們即使能夠猜到結局,卻依然能隨故事情節的展開而不斷被震撼。

◎拉美現代文學奠基人,魔幻現實主義先行者

基羅加是拉美文學現代性過程中的關鍵人物,虛幻與真實的交疊在他的小說中隨處可尋,書中選錄的短篇小說《死去的人》,甚至被認為是世界上第一篇魔幻現實主義小說。

◎濕熱潮悶的南美叢林裡,與命運和死亡的對抗從未停止。這是發生在拉美大地上的荒蠻故事,有關愛情、瘋狂和死亡的事件,正在這裡不受控制、野蠻地發生。

《愛情、瘋狂和死亡的故事》是烏拉圭作家奧拉西奧·基羅加的短篇小說集,選錄了作者的成名作《愛情、瘋狂和死亡的故事》、作者為自己兒女創作的童話《大森林的故事》以及作者其他的寓言故事如《阿納孔達》《胡安·達里恩》等,共28篇作品。基羅加善於從拉丁美洲獨特的社會生活和神秘的大自然景物中汲取題材,以現實主義與現代主義相結合的方法刻畫人物,營造背景氣氛,使他的作品裡呈現出全然不同於前人的濃烈色彩和個性。

作為一個以死亡和大自然為創作主題的作家,基羅加重新定義了想象的邊界,揭示了純粹的現實主義是要為不尋常的、可怕的拉美叢林現實所嫌惡的。

——《拉丁美洲文學藝術》

名人推薦

每篇小說都有它自己的世界,就像基羅加在他的《完美短篇小說家十誡》中指出的那樣:講述時,要好像故事只對人物的小環境有意義,你可以成為其中一個人物,只有這樣,小說才能獲得鮮活的生命力。

——胡里奧·科塔薩爾(阿根廷作家,《南方高速》作者)

必須閱讀基羅加,必須閱讀菲利斯貝爾多·埃爾南德斯,必須閱讀博爾赫斯。必須閱讀魯爾福、蒙特羅索、加西亞·馬爾克斯。

——羅貝托·波拉尼奧(智利作家,《2666》作者)

年輕的短篇小說家應該仔細研究大師們是怎樣開始他們的故事的,應該一個個地閱讀莫泊桑、吉卜林、舍伍德·安德森、基羅加最好的作品的開頭幾段,特別是基羅加,他或許是他們之中最有小說技巧意識的。

——胡安·博什(多米尼加作家,該國前總統)

在我們的語言裡,在任何一種語言裡,很少有人能像基羅加那樣嫻熟地駕馭短篇小說。

——奧古斯托·蒙特羅索(危地馬拉作家,《黑羊》作者)

著者簡介

奧拉西奧·基羅加(Horacio Quiroga)(1878—1937),烏拉圭作家,著有《朦朧的情史》《被放逐的人們》《愛情、瘋狂和死亡的故事》等。他的作品影響了加西亞·馬爾克斯、胡里奧·科塔薩爾、羅貝托·波拉尼奧等拉丁美洲文學大師,被譽為「拉丁美洲短篇小說之王」。

譯者簡介

林光(1929—2016),我國著名學者、翻譯家,商務印書館編審,國務院津貼獲得者。1929年出生於福建省連江縣,台灣新竹中學畢業。1949年6月離開台灣,經香港到北京,入華北人民革命大學學習。先後任中央人民政府出版總署辦公廳秘書處辦事員、時代出版社編輯、商務印書館編審等職。主編《拉丁美洲散文選》;編寫我國第一部西漢詞典《簡明西漢詞典》(1965年出版);並參加《新西漢詞典》《袖珍西漢詞典》編寫;擔任《簡明葡漢詞典》《簡明葡萄牙語語法》《牛津—杜登西語漢語圖文對照詞典》的責任編輯。譯作有《日丹諾夫 加里寧 基洛夫》《征服新西班牙信史》《碧血黃沙》《回首話滄桑——聶魯達回憶錄》《聶魯達散文選》《愛情、瘋狂和死亡的故事》等。

原文摘錄

到中午,又經過午休時間。下午四點鐘時風停了,船帆也落下。一名水手走近船舷,望着油亮的大海。大家都站起來,溜達着,已經不想說話,一名水手坐在盤起來的纜繩上,脫下汗衫來縫補。他默默地縫了一會兒,突然站起,吹了長長的一聲口哨。他的夥伴們都轉過身去,他茫然地看着他們,也感到驚訝,接着又坐下。過一會兒,他把汗衫扔在纜繩上,走向船舷,跳進海里。其餘的人聽見響聲都轉過頭去,微微皺起眉頭。他們立刻忘記了發生的事情,恢復了共同的冷漠。 他的作品,在寫實中時不時會融入一些神秘的奇思妙想,令人回味無窮,驚悚莫名。他實際上是拉丁美洲「魔幻現實主義」之先驅。

書評

有劇透,全是劇透。

先道歉!這次這本《愛情,瘋狂和死亡的故事》,並沒有全部讀完,只是在書店挑選題目好玩的篇目進行略讀。所以先講講我看的幾篇,最後總結。有寶寶願意討論就太好了!

作為馬爾克斯的唯粉書迷,拉美文學可以說是我的娘家人(語文老師講過不會有歧義拉美文學不可能是馬爾克斯書迷),烏拉圭作家基羅加這篇短篇小說集(1917),讀來果然有親切之感。

羽毛枕頭》是小說集裡第一篇,愛情瘋狂和死亡這三個元素都沾了,前面只是普通的拉美式記敘,詭譎、隔離、灰濛濛,結尾揭開謎底:枕頭裡有寄生蟲(很大,很噁心,生動形象),從太陽穴吸乾了女主的血,立刻變身驚悚小說,高潮處戛然而止,有被嚇到。

《漂流》寫一人中蛇毒後承竹筏漂流求救,迴光返照後死在路上。其實看到他說「我好了」,我就覺得「您好完了」,結局果然……不知道是作者沒設置好結局的轉折呢,還是我對人物離場的直覺呢?(《雪國》也是這樣,起火後就猜對了,哎不劇透不ky)不過這篇更像是寫作實驗,一次作業,不過以中蛇毒而死為題材,這很拉美。作業完成很好!先傷口疼、整個小腿、到下腹,不斷地腫脹、發紫,最後呼吸困難,生命在慢慢被奪走,痛覺蔓延,人越來越空,死亡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感覺到了。

自殺的船》通過其他遊客,講幽靈船的故事。說馬尾藻的海洋是被拋棄船的港口,覺得很美妙!喪失行動力的船隨波逐流至此,有的很快被後來者擠走,有的一直待到腐爛沉沒,這種聽天由命,長短皆亡的浪漫主義,應了拉美人對待死亡特有的哀而不傷。而主角是幽靈船的唯一生還者,結尾很有意思,主角說因為他面對不可戰勝的危險,不會花力氣對抗。老者又強調了這正是他沒有被迷惑,沒有投海自殺的原因。不是《殺破狼》里「戰場上誰怕死誰先死」的絕地逢生,而是一種頹廢。正是這種「放棄與命運抗爭」,使主角最終戰勝了命運。很玄學是嗎?其實還是超脫,還是「不怕死」了。或者說,當他不抗爭,他就已經不在幽靈船的幻覺的既定命運里了。

《獨粒鑽石飾針》那篇,嗯,電影感挺強的,忠厚的珠寶匠和虛榮的妻子,也是高潮處戛然而止,不過這個沒想到,忠厚老實,以被迫害者出現的男主,用飾針,以刺破心臟這種血腥又浪漫的手法,殺死熟睡的妻子。我還擔心他被妻子的虛榮拖死呢,看來應了那句老話:咬人的狗不叫(?)。人很複雜,還是為自己擔心吧!像「飾針是行文的線索,是工匠殺妻的導火索,是兩人不可調和的矛盾的象徵」這種話,說累了。

《中暑》,死神和要死的人一個樣子,狗能看見,它們關心主人、勇敢地朝死神吠叫,主人卻依然中暑而死。硬要理解的話,對死亡的尊敬,對死亡的無力感。和動物,讓中國人寫小說,除了愛寵題材和童話題材,幾乎不會有人考慮寫動物視角,中國人是有一種,人比動物「高」的觀念的,而拉美人對動物、對自然,或許持更加「神秘主義」的態度。

《腦膜炎及其影子》是「愛情」最明顯的一篇。女主生病糊塗了,愛上幾乎是陌生人的男主;男主被請去看護,慢慢愛上蒼白的女主的眼睛。女主痊癒後表示莫挨老子,最後在男主的追求下,兩人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值得注意的是,「荒謬的愛」不僅是女主無意識時期仿佛隨機地愛上了男主,更是男主自己指出的,他愛的也只是女主的眼睛和病號服下的空白。女主只在很小一部分混亂的意識里愛男主,而男主只是愛女主的很小一部分。哈哈!很玄吧!但最後竟然是少見的happy ending,可以說這句老話:「玄之又玄,眾妙之門」。不是不是,正經回來,我說,這是否指示了愛情的,不可解析,也嘲諷了愛情的不可解析。我曾經說不喜歡在讀後感里用「諷刺」這個詞,感覺總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用諷刺來顯得自己很懂,毫無依據地升價值,這次我也不說「基羅加諷刺愛情不可靠」,而是「我看了後諷刺愛情不可靠」。還不是自己現實里那點破事,讓我們讀書,讓我們思考。這個故事裡,男女主有點偏差,不過最後還是可以說一句「你也在這裡」,還是要相信「天造地設」的。

這書叫《愛情、瘋狂和死亡的故事》,裡面的小說,我讀的這幾篇,「愛情」不是篇篇都有,是客串多於是主角,而每一個故事都很「瘋」,「死亡」都確確實實出現了,甚至籠罩着。在基羅加的世界裡,瘋狂和死亡比愛情更值得書寫,這也是啟示我的:愛情可能真的只是很小的東西。而你若看完只跟我失望地說:「看不懂」;你若要問,「狗吠死神」、「飾針殺妻」、「中毒漂流」、「致幻跳海」、「無意識愛」、「枕頭吸血」,這些千奇百怪的情節有什麼具體的意義,或者這些意象究竟有什麼隱喻……哎呀,不必糾結,這些跨文化的東西給了「哦!還可以這樣」的靈感,就可以了。 [1]

參考文獻